“接下来这几天,该出去转转就出去转转,不用担心。”
云倾言眼珠子一转,连帝无绝都被自己弄出来的动静吸引到这儿来。
那她真正想找的人,应该也不远了。
实际上,也是这样。
神缈大陆,荒无人烟的边缘地区,一间冒着寒气的房间门口。
一人走过来,弯腰拱手,恭恭敬敬敲门。
“说。”
屋内响起了一道男声,他语气淡漠。
帝泽天询问的时候,在女子身边设下了禁制结界,唯恐吵到她休息。
“君上,属下有要事禀告。”
闻言,他起身来到外面。
“何事儿?”
心腹想说,又怕吵到屋内的人,他拿出了一张纸。
“这是咱们的眼线,传回来的消息,君上您过目。”
帝泽天面无表情,低头扫了一眼纸张。
下一秒,他的瞳孔瞪大,再一次,从头到尾,挨个看。
“东王城,出现了厉害的炼丹师?炼丹师公会,要举行炼丹师比试?”
心腹点头,“是的,现在已经有不少有名望的炼丹师,赶去东王城。”
“属下觉得,这是个机会,炼丹师们都聚集,集思广益。”
帝泽天目光幽幽,“你说得没错,的确是个难得的好机会。”
他们走遍天下各处,寻找炼丹师。
但有的人闭世不出,这些年他找得很辛苦。
找到的人,也都束手无策。
“但消息来看,此人很年轻。”
“是年轻,但是君上,此人的本事真的很不同。”
心腹将云倾言能够帮人接眼睛的事情说出。
包括炼丹师公会邀请,而她拒绝的事情。
“年轻人,傲气不小。”
帝泽天对她不是很感兴趣,只是在意,炼丹师大比,总工会会长亲临的事情。
“去,让人随时留意,这总工会会长,是否会出现!”
如果是从九州下来的炼丹师,没准会有点能耐。
帝泽天去过九州,他恳请那里的炼丹师来帮自家妻子看看。
不是遭拒,就是对方的要求天方夜谭,难以完成。
亦或者,让她把人带过去。
穿梭虚空裂缝,他不敢保证盛装活物的储物戒,能够保护好她,不敢轻易移动。
“是,属下遵命!”
如果总工会会长来,想必有救治娘娘的办法。
希望,那个云大师,再嚣张点!最好把高人吸引来。
东王城,云倾言这边。
“主子,他来了。”
见到帝无绝,云二暗中传音,告知云倾言。
他自己则是像往常一样,在医馆里走来走去,似乎在巡逻。
云来医馆扩大后,打通了两侧的屋子,招待的客人,格外多。
“嗯,知道。”
应了一声,云倾言低着头,不过片刻,帝无绝就走了过来。
没等他落座,云倾言就皱眉。
“阁下哪里不舒服?”
为了不被看出异样,他刻意把自己的气息,弄得紊乱和虚浮。
坐下后,帝无绝伸出手。
“睡不着,也不是什么大毛病,在下倾慕云大师的才华,不知可否请你喝杯茶。”
云倾言嘴角抽搐,此时此刻,她算是认出来了。
这家伙,就是那天和自己交手的人!
“有病看病,没病走人。”
喝茶,她没空!
云倾言冷脸相待,一副生人勿进的模样。
再次吃闭门羹,帝无绝很无奈。
他这张脸,难道不够吸引人吗?
“云大师你忙,你什么时候有空我再请,我走了。”
说完,也不等云倾言答应,他起身就走。
似乎在这儿,就为了告诉她这句话。
云倾言拧眉,一时间,不知道帝无绝这么做的目的是什么。
“下一个........”
走出去的帝无绝,正好遇到了端茶水过来给云倾言的阮江浩。
“哥,好久不见。”
他主动跟阮江浩打招呼,反而让他愣住。
“你怎么在这儿!”
声音太过于尖锐,引起了许多人的注意。
帝无绝神色淡淡,“找个地方,喝杯茶?”
“没空!”
阮江浩冷冷拒绝,随后给云倾言端茶,一侧头便看到帝无绝凑到门口。
他冲着云倾言开口。
“云大师,我遇到了故人,想和他聚一聚,你可允许?”
如此客气,倒是让她找不出拒绝的理由。
“只要他同意就行,我没意见。”
“他要是不愿意,在这医馆,谁也不能动我的人。”
这话,是在警告帝无绝。
若是自己没脾气,让人把她的手下带走,到时候别人怎么看。
阮江浩心里暖暖的,想着,他自己若是拒绝,没准帝无绝不依不饶。
赖在这儿不走,亦或者是迁怒他人,那可不好。
“云大师,那我去了,我会很快回来。”
将手中的盘子,递给其他侍从。
云二传音询问云倾言,“主子,要不要属下,跟着去看看?”
那家伙,藏得太深了,从他脸上,竟窥探不出任何奇怪的。
“青鸾过去看看就好,你去后院,看着小宝。”
“是!”
阮江浩和帝无绝,来到了一处酒楼。
两人面对面坐着,也不说话。
好一会儿,还是帝无绝打破沉寂,“去,让人上一桌好菜和好酒。”
心腹立刻去找侍从安排。
阮江浩冷哼,“你来这儿,不是简单的请我吃饭喝酒吧?”
好好的皇城不待,跑到这等地方来,很奇怪。
“听闻这里出了个有才能的炼丹师,我过来看看热闹。”
在阮江浩面前,帝无绝用的是我自称,态度也平和。
“看热闹?”找茬还差不多。
他以前不了解,后来知道了,这小子跟他那个母亲一样,自私自利!
无事不登三宝殿,他肯定是有目的。
“不相信吗?算了,没关系,来,喝茶。”
帝无绝不甚在意,拿起茶壶,给阮江浩倒了一杯茶。
“在云来医馆,还适应吗?”
以前,他是被人伺候到大的,可是后来到现在,他却成了伺候别人的那个。
如此落差,应该很苦吧。
“你是来笑话我的吧,不必假惺惺,想笑就笑!直接点,我承受得住。”
面对帝无绝所说的每句话,阮江浩都没好脾气。
夹枪带棒的,敌意很高。
闻言,帝无绝也恼了,他重重将自己的茶杯放下。
“我关心一下,都不可以?”
阮江浩嗤笑,“关心,你关心我?少猫哭耗子假慈悲。”
“你是什么人,我还不知道吗?虚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