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现在就给,这,不太好吧?”
他们才做半天的活,现在就拿半个月的酬劳。
似乎,太不符合常理了。
但云二,早就想好了说辞。
“今天你们这菜,味道好!虽然是你们自己带来的,但也不能让你们吃亏。”
“拿着吧,我先回去了。”
阮江浩拿着手中沉甸甸的钱袋,一时间,不知道说些什么。
此时,洗漱打理好厨房的阮夫人和阮家主进入院中。
“你们两口子这么晚不休息,杵在这院子里做什么?”
“娘,这是云大师,给咱们买菜的钱,还有预支咱们半个月菜钱的。”
阮夫人一愣,“是吗?”
大钱袋里,还分了一个小的,显然那部分是付给他们的灵石,以及今日他们自己出的菜钱。
“这云大师,是个讲究的人啊。”
“要还回去吗?我们才做一天。”
阮家主,有点懵,以前遇到的,都是处处陷害他们的人。
此刻,竟然给他一种不真实的感觉。
“你傻啊,咱们又不是不干了,以后,好好做事,这可比咱们全家辛苦一个月挣得多。”
染衣裳做衣裳才多少啊,儿媳妇更是,熬夜炼丹,却只能低价出售。
她那部分还没算呢,回头肯定更好。
“娘说得没错,你们也辛苦一整天了,热水我准备好了,爹娘,你们早点歇着。”
虽然今天累得够呛,但现在,拿着灵石的阮夫人和阮家主很感动。
终于,他们也能有点用处,而不是靠儿媳妇来养家。
另一端,云倾言这里。
“主子,按照您吩咐的,他们收下了灵石。”
云倾言听着云二汇报,满意的点头。
“不错,越来越机灵了。”
阮家的贫苦,超乎她的想象!也更加令她心疼。
她没重生的时候,在云家,也没他们这么惨。
翌日。
“儿,你先回去,还差一袋白菜,我一会儿买了自己回去,你先送去给你娘,莫要耽误了早饭。”
阮江浩点点头,“那爹,你小心一点。”
随后,阮江浩便从菜市场,折返,朝着云来医馆走去。
恰好,让在街上溜达寻人的那些个混混看到了。
“你们看,那不是阮家的瘸子吗?快,告诉老大。”
得知消息后,昨晚找人的那几个,顿时追过去。
绕道,提前等在了一个小巷。
“你们…….”
发现这帮人,阮江浩一下子警惕,他假装没看到,想越过他们离开。
没曾想,这几人忽然动起手来。
还好,阮江浩没废,虽然断了一条腿,却还是和他们交手。
“你们不要太过分,再不走休怪我不客气!”
阮江浩,因为脚步平衡的原因,加上单打独斗,很吃力。
“哼,我们倒要看你,是如何不客气。”
强者为尊的世界,根本不需要问对方为何动手。
看你不爽,也会有人打你一顿。
这头,阮夫人眼皮子直跳,她皱着眉头,“怎么还没回来?”
云二昨晚吃过了好吃的,很期待早上的早饭,早早来厨房溜达。
却看到阮夫人,搅动着肉馅儿,频频看向门外。
“夫人,怎么了?”
“江浩他们还没回来,就等他们的大白菜下锅了。”
云二吸了吸鼻子,顿时感觉到有血腥味传入鼻腔。
他眸光一凛,“夫人你先忙,我去看看,没准是迷路了。”
随后,他快速从后门冲出去。
到的时候,正看到阮江浩不敌,抱着头挨揍。
“还有了储物戒,看样子是发家了啊,交出来!”
阮江浩自然舍不得给,这里头是今日买的各种菜,还装着买菜的灵石。
他拿出了一包药粉,那是雨薇给他,用来防身用的。
正准备趁着其他人不注意的时候用,此时打他的人却发出了吃疼的喊叫声。
“哎呦,谁,是谁多管闲事。”
“胆敢打小爷,我跟你没完。”
最后一个字落下的时候,一声惨叫伴随着。
云二语气冷飕飕的,“跟我没完,你确定?”
说着,他抬起脚,学着云倾言踩人的模样,将人骨头碾得裂开。
“你,少管闲事,我们背后是有人的。”
云二听着,顿时乐了,“有人?”
“那你去告诉你背后的主子,这人现在是我们云来医馆的,谁敢造次,就是找死!”
鼻青脸肿的几人,神色诧异。
“云,云来医馆?”
这医馆,最近在东王城,那可是大出风头。
顿时,被揍得鼻青脸肿的脸,几人再也不敢说什么,快步离开。
“谢谢。”
阮江浩拿起拐杖,客气的朝云二道谢。
他没说话,而是拿出一枚丹药。
“能消除红肿的,你不想这样回去吧?”
阮江浩二话不说,吃了丹药,恢复了表面伤后,这才和他回去。
这件事,云二一副没发生的样子,根本没提,这也让阮江浩松了口气。
“证明,他们去云来医馆做事儿了?真是好运气!”
杨家家主,皱了皱眉。
“先看看再说,医馆附近动不了手,可以是其他地方,硬得不行,可以来软的。”
“他们,太碍事了。”
几人明白,点点头,退下去。
眼下,无法继续找阮家人的麻烦,以后再寻其他机会便是。
医馆里,晚饭后。
“你今天,一直唉声叹气的,怎么回事?”
阮夫人和阮家主,一边捣鼓着火盆里的东西,一边询问阮家主。
“你觉得小宝怎么样?”
“小宝,云大师的孩子?很聪明伶俐,乖巧懂礼貌,怎么了吗?”
阮夫人随口说着,同时将手中的纸钱,放在火盆里。
“你难道不觉得,他和无绯小时候很像?”
阮夫人手中的动作一顿,“对,你不说我还不觉得,现在一想,真的很像啊!”
只不过,这孩子的眼睛,更加水漉漉的,像他娘亲。
“是吧,如果无绯那孩子还在的话,这会儿娶妻生子,孩子也跟妙兰一般大小了。”
“妹妹命苦,她的孩子,命也是苦。”
说着,阮家主抹起了眼泪。
“都怪我这当哥哥的,没出息!帮不了妹妹,让爹娘带着遗憾离开。”
阮夫人拍了拍自家夫君的肩膀,“我们能力有限,她九泉之下有知,会理解我们的。”
“多烧点纸钱,咱们之前穷,都烧得少,也不知道他们在底下是会不会没钱用。”
恰好,云倾言出门回来,路过院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