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哦……”，凌嫣然若有所思：“既然这样，就是不重要喽？！”
导演慌了，这话里有话，凌总该不会是想要换掉男二吧？！这……，钱不钱的不重要，可是……都开拍一个多月了呀！
这进度，他要上哪找补去？！
“倒也……不能这么说……，他镜头还是挺多的……”，导演本来手边是个扇子，现在改用纸巾擦汗了。
“嗯……”，凌嫣然仿佛陷入了沉思，想了好一阵，她才开口：“既然这样，为了进度和质量，往后，这个任……？”
“任明梁。”
“哦，任明梁，戏份能减就剪剪，省得浪费大家时间。”凌嫣然说的风轻云淡。
“和我们凌总的钱。”宋逸补充道。
杀人诛心。
凌嫣然在这方面根本不需要学习和练习，她生来就会。
“是……，知道了。”导演擦汗已经用了一包纸巾，想再抽发现已经用完了，只能让冷汗干流。
流到一半，再被暑气给蒸发掉。
见凌嫣然没动作，导演下定决心，道：“我这就办。”说完，他对着今天的戏份看了两遍，就叫来小助理，交代两句。
“凌总，接下来咱们换景了，这外面晒，您要不到休息歇一会儿？！”
墨镜之下，梁嫣然的目光扫过正在跟人说话的秦宝川，冷嗤一声，“不用，我今天是来探班的，你正常拍。”
保姆车里，任明梁正在吹冷气，导演助理专程过来跟他交代，内容嘛……，反正助理走后，任命脸猛地把剧本摔在地上。
“祖宗，这是谁又惹到你了……”，他的助理去买冷饮，一回来就看到气不顺的任明梁，“喝个冰咖啡消消气，咱们下午还有好几场戏……”
真是哪壶不开提哪壶。
任明梁斜了助理一眼，拿起冰咖啡一抖，全都泼在助理身上。
“我还拍个屁！”任明梁狠狠踹在前面椅背上。
秦宝川喷了几次止痛喷雾，又趁休息冰敷缓了缓，带着苏晓秋换场。等到了现场，苏晓秋检查环境，“咦”了一声。
“怎么？！”秦宝川在看剧本，没抬眼。
“那个任明梁，没在。”苏晓秋又找了一圈，这才说。
秦宝川挑眉，把手里的本子又仔细过了一遍，上面有任明梁的台词呢。他抬眼环视现场，确实没见到任明梁，但是，凌大冰山倒是也换过来了，并没有走。
红裙往那一坐，隔着老远都能让人认出来。
她后面站着个年轻人，替她打着阳伞，西装革履，一丝不苟。
嗯哼。
秦宝川心中轻哼一声，这是又换助理了。——前后认识不过几个月，这女人身边已经转过3、4个助理了。
他沉浸在思绪里，没留意到身边多了个人。
“咳，宝哥？！”
秦宝川回神，“嗯？！”
何百峰凑近他，小声八卦：“有个好消息。”
秦宝川见他神神秘秘，低头看剧本：“我不想听。”
“啧”，何百峰不知道秦宝川一贯不按套路出牌，正常不都是表露兴趣，然后催促他快说么？！
然而，对方不听，他还非得说不可，“小道消息，今天下午的戏，那个任明梁的戏份被调整了。”
“哦。”秦宝川的回答同样不按套路。
“嘶，宝哥，你咋不感兴趣啊？！”何百峰迷惑。
“他是他我是我，他再调整，该我演的，不还得演么？”秦宝川合上本子，等导演喊准备。
何百峰却意犹未尽，压低声音说：“不止今天下午，往后他所有的戏份，都要减。”
哦豁——！
这可就不是临时调整了。秦宝川瞥了一眼坐在远处凉椅上的女人。
行吧，你是老板，愿意看戏，随你喜欢。
准备完毕，导演拿着喇叭喊演员就位，秦宝川自然是由苏晓秋架着，一条腿蹦到位置。
这场戏，原本是有任明梁出镜的，结果现在人根本没来，导演也不解释，站在主要演员中间把戏重新说了一遍。
“都明白了吧？！”导演问。
高颖几个人心里纳闷，但导演已经都这么定了，他们也不能说什么，各自点头：“明白了。”
秦宝川低着头，任明梁来不来，对他的戏份影响不大，反正自己跟着女主走就是了。
有止痛喷雾，没了任明梁暗中使绊子，这一场他拍下来倒也顺利，主演们也都给力，没出状况。
拍完回到一边角落休息，秦宝川才发现任明梁到场了，就在不远处站着，身上的戏服还在，妆也是补过的。
等到休息换场，他找上了导演。
“导演，我……”，任明梁还以为是这几天故意NG，表现差被导演嫌弃了，打算认个错，好好演。
结果他才开口，就被导演挥手打断：“明梁，这事儿不用跟我说，自己错哪了回去好好想想。”
错了。任明梁是知道的。
哪错了？！这可和他想的不一样，难道不是因为拍戏NG？！他自认在剧组做的还不错，一时半会，还真没想到自己哪里做错了。
“导演，我以后认真演戏的。”任明梁一副认错态度。
导演视线在他身上扫过，冷哼一声，道：“我们这行，演戏是次要的，主要是做人。你的事情，找我没用。”
任明梁震惊。
他们这是跟拍主演们的拍摄A组，如果导演说话都不管用，那……找制片？！任明梁一时也懵了，一头雾水中看着其他人继续拍戏。
就这样又拍了两场，秦宝川都是跟着溜，表现差强人意，没啥毛病，但也可以说没有亮点。
不怪他，止痛喷雾已经过劲儿，这会儿滋滋儿疼，开机的时候能跟着剧本做个表情就不错了。他也不指望自己能表现的多好。
“宋逸。”梁嫣然远远看着，眉头微挑。
宋逸这个助理，比AMY要懂得配合梁嫣然，知道今天就是来探班秦宝川的，凌嫣然一开口，立即打电话安排医生和医院。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