哎呦喂,这是谁吃了熊心豹子胆,招惹了这二位凶神恶煞啊!
这不是找死吗!
腿肚子直打转的京兆尹,慌忙从椅子是跳起来。
边朝着商家二老迎过来,边陪着笑脸打招呼。
“那阵风把您二老给吹来了,不知二老驾临有失远迎,恕罪,恕罪啊……”
“怎么,不想我们过来?”
商老太爷一挑眉,京兆尹惊得心头一跳,忙不迭的摇着脑袋。
“不不不,下官可不敢这么想。您二位上座,上座。”
慌乱之下,京兆尹竟然让出了他的座位。
“慌什么,你是京兆尹,我和老伴是来告状的。你让我上座,难不成让我替你申案吗?”
商老太爷站着不动,只伸手轻轻推了京兆尹一把。
“是是是,不敢不敢不敢。”
京兆尹连声说着,心里却在腹诽。
“想当初,你可没有这么客气。还不是一伸手,就把巡抚从桌案后头拽出来了吗!你要是想申案,我也不敢说一个不字啊。”
腹诽归腹诽,京兆尹却没有半点不满。
商家二老是两个凶神恶煞,却也只对着恶人坏人去的。
他就是乍一见到这二位,才慌了神的。
要知道,就是在皇上面前,这二位都不用下跪行礼的。
这大周朝除了秦王,也就只有这二位,有此殊荣了。
稳稳心神,京兆尹叫随从搬来两把椅子,请商家二老坐下。
顺便的,也给叶清搬了个座位。
叶清谢过京兆尹,也坦然的坐下了。
商家二老在来的时候就说过,京兆尹让她做她就做。
反正她很快就是商家人了,在京兆尹面前坐一坐也没什么关系。
自打商家二老带着叶清过来,那些尚没有散去的人群,不但重新聚拢了过来。
还有之前不在,听闻了是商家二老登门的人们,也纷纷拔腿朝着京兆尹飞奔而来。
虽然商家二老凶名在外都是过去了,但能飞奔过来瞧热闹,听八卦的,自然也不是平常老百姓。
京都里的文武百官,还有皇家人,有一个算一个,可都没有忘记商家二老的威名赫赫。
商家二老这些年是看着沉寂了,却并没有没落。
不见老秦王和小秦王一年不拉的,年年千里迢迢的从边城给商家送来一车车的厚礼吗。
皇上更是三五不时的,就请商老太爷进宫下下棋,说说话。
商老太太只要进宫,都只往慈宁宫去。
就连皇后见了商老太太,也要笑着问声好,而不是让商老太太给她问安。
宫里自皇后以下的那些个妃嫔们,商老太太愿意搭理就搭理,不愿意搭理也没有谁敢说个不字。
皇上都不给这些妃嫔做主,想当初就有新的宠妃,不了解状况。
因为商老太太不搭理,而去皇上面前告状。
结果呢,商老太太半点事没有,那新的宠妃则被废为庶人,打入冷宫了事。
为此,文武百官世家贵族还有皇家人,没有哪一个敢忽略这二位,更没有谁敢找这二位的麻烦。
他们都不约而同的关注着商府,关注着这二位的动静。
今天听说向来懒得动弹的商家二老,不知怎么得,带着一个人进了京兆尹府衙,他们就都坐不住了。
凡是手里事能推的,都麻溜的推了。
实在是推不了的,也派了人。
反正只要能来的,都蜂拥而出,在顷刻间就把京兆尹府衙围了个水泄不通。
偏偏最应该出现,跟商家二老息息相关的锦川侯府,以及锦荣侯府却没有一个人前来。
其实,也不意外。
不过是有所依仗罢了。
锦川侯夫人仗着是二老的亲生骨肉,从不肯多关注一眼自家的爹娘。
锦荣侯夫人仗着拿着锦川侯夫人的把柄,对商家二老也是不屑一顾的。
也是锦荣侯和世子常年不在京都,也没有跟侯夫人母女说过。
这母女两个也从没有把商家二老当成一回事,在她们心里这二老,就是只会倚老卖老的没用老头子老婆子。
因此两个侯夫人自然也就不会,在第一时间里发现,并且知道她们成了被告。
不只是被告了一状,在过了今天以后。
不,甚至不用过了今天,就在不久后。
不只是她二人,就连两个一等一的侯府,都会变成京都的笑话。
“您二位,不知道要状告哪一个啊?”
京兆尹客客气气的拱手。
“我们不是原告,原告是我们家的孙女。”
商老太爷抬手,指了指叶清。
叶清起身,朝着京兆尹施了一礼。
“原锦川侯府大姑娘,原锦荣侯府世子夫人,见过大人。”
轰……!
她的话,顿时惹起一阵轰动。
原本十分静谧,落针可闻的大堂外,也起了不小的议论声。
“锦川侯府的大姑娘?锦荣侯府的世子夫人?我的天,有这个人吗?”
“我也是第一次听到,我刚还纳闷呢,怎么那二位要为一个陌生人出头。原来不是陌生人,而是一家人啊。”
“先前,她说她是锦川侯府大姑娘时候,我还想说,我见过的侯府大姑娘不是她。等她又说了锦荣侯府世子夫人,我就更纳了闷了。
我记得,锦川侯府的大姑娘是许了人家,也嫁了人。可不是许给锦荣侯府,也不是嫁入了锦荣侯府啊!”
“这究竟是怎么一回事?!锦川侯府有两个大姑娘?难不成,面上摆一个,私底下又藏了一个?真是奇怪啊奇怪……”
“要说奇怪锦川侯府的大姑娘可是个庶女,刚才商老太爷那话,可是明指她才是锦川侯府的长女,还是嫡长女啊!”
“这里面莫不是有什么隐情吗?要不然,一个嫡女,还是嫡长女,竟然默默无名这么多年。”
“哎,对了。我记得三年前,锦荣侯府的世子娶妻,对外说的是娶得锦荣侯下属之女,可从没有说过一句,是锦川侯府的嫡长女啊!”
“你这么一说,我也想起来了。三年前有锦荣侯府娶亲,可从没有锦川侯府嫁女这一出啊。这两家究竟捣的什么鬼,干什么做出这样匪夷所思的事来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