圣上重病卧床,表哥明明知道,却为了寻她,故意滞留不归。
这般行径,分明是不忠不孝!
她想到了云实。
就算表哥真的失忆了,也不会做这么愚蠢的事……
就好像听到了她的心声,一旁的贾园忽然开口向她问起了云实:
“今日那位云公子,长得和殿下确实很像,不知幼宁小姐是如何认识他的?”
虞幼宁闻言抬头,看向一旁温润含笑的贾老板。
她眼神微凝,虽然不知道对方打的什么主意,可她并没有放弃为表哥“正名”。
“云实,才是真正的表哥,”
看着男人的眼睛,虞幼宁将这几日的事向他一一道来。
……
等到贾园离开,虞幼宁身子踉跄了一下,差点累倒。
还好一旁的小翠及时扶住了她:“小姐,你没事吧?”
虞幼宁摇摇头,目光望着男人离开的方向。
虽然贾园没说信还是不是不信,可是虞幼宁相信,表哥身边的人不会那么愚蠢。
“这个殿下难道真的是假冒……”
小翠差点说漏嘴忙闭上:“小姐,我先带你回房间休息一下吧。”
她在边上听完了全程,人还有点懵,还想多问一点,可是她更关心小姐的身子。
虞幼宁点点头,她现在,是需要好好休息一下。
于是小翠不再多言,带着虞幼宁去了为她提前准备好的房间。
不管殿下是真是假,这给小姐准备的东西可都是实打实的精致华贵。
到了房间里,扶小姐坐下。
小翠刚刚酝酿好哭意,打算抱着小姐好好哭一场,诉一诉近来担忧之苦,就被小姐开口打断:
“小翠,先别哭,我需要你帮我一个忙。”
“小姐我好想……啊?”
农家小院,云实独自一人喝着闷酒。
“我不是你表哥,不是!”
他饮下一杯又一杯的酒,可不管怎么喝,胸口那团火焰也始终无法熄灭,一刻不停地灼烧着他的心。
不知喝了多少杯,他终于迷迷糊糊地睡过去了。
“表哥,表哥?”
一道柔柔的女声传入耳中,他迷迷糊糊地睁开眼睛就对上那张带着关心的熟悉脸庞。
他下意识地伸手想要拉她的手,谁知却落了空。
那粉衣的少女似乎又离他远了一点:“表哥、”
“我不是你表哥!”
那两个讨厌的字又一次刺激到他的神经,被他狠狠否认。
“你确实不是,”
一道冰冷讽刺的男声突然响起,少女边上不知何时站了一个和他长得一模一样的人。
云实狠狠地愣住了。
下一刻,小姑娘的脸色也变了。
她的表情愧疚,目光同情,声音却还是一如既往的温柔:
“对不起,一直以来都是我弄错了,你确实不是我表哥。”
“我才是。”身边的男人说着,伸手揽住了小姑娘的肩膀。
看到他的动作,嫉妒瞬间充斥云实的心。
他双眼变得赤红,恨不得冲上去立刻分开他们。
“我以后不会再缠着你了。”小姑娘说:“因为你养不起我。”
“这些钱给你,以后不要出现在宁宁面前了。”
和他长得一模一样的男人用着冰冷不屑的语气说着,然后将一叠银票砸到了他脸上。
“不,不要,不要走!”
小姑娘要跟着男人走了,云实又慌又怕,伸手想要拉住她。
可是手碰上去了,她的衣袖却化作了云烟散开。
他的心好像一瞬间沉入谷底,浓重的害怕与痛苦几乎要淹没她。
等虞幼宁在小翠的帮助下,终于偷偷赶回来的时候。
一进房间,先被满屋子的酒味熏得差点晕过去。
房间里没有点灯,她站了一会儿才适应黑暗。
然后就看到趴在桌上的一团黑影,隐隐约约的,她好像还听到对方在嘟囔着什么。
“表哥,是你吗?”
她试着朝黑影走去,结果没走两步,脚下就先踢到一个酒壶,发出“咕噜噜”的声音,把她吓了一跳。
等终于走到男人身边时,虞幼宁甚至忍不住抬手擦了擦额头上的汗。
“你怎么了?怎么突然喝起酒来了?”
越走近,那股酒味就越大,同样的,男人的声音也就越清晰。
“不要走,别离开我……”
而听到熟悉的声音,虞幼宁也终于松了口气。
虽然不知道发生了什么,但她也知道这酒不能再多喝。
“把酒给我,你回床上去睡吧。”
虞幼宁对自己的力气还是清楚了,她劝说了两句并没有得到表哥的回应,也就放弃了叫醒他的打算。
她想拿开他的手,然后去床上找床被子给他盖上。
起码人不能着凉啊。
却谁曾想,她拿酒壶的动作却不小心惊动了喝醉酒的男人。
云实像被惊醒,一把捉住她的手腕,声音严厉:“谁?”
虞幼宁以为他清醒了,顿时高兴起来:
“表哥你醒了?要睡去床上睡吧,别躺在这儿了……”
她很认真温柔地劝说着,可是面前的男人只是声音听着清醒,人其实一点没醒。
迷惑的醉眼让云实看不清面前人的脸,可熟悉的声音和她身上甜甜的气味,却无一不在告诉他,这是谁。
“你回了……”
“什么?”
他的声音太小,虞幼宁并没有听清楚。
她刚想继续问,却被一把扯入男人怀中。
两人靠得极近,浓烈的酒香霸道地涌入鼻腔,
虞幼宁瞬间被熏得咳嗽起来,眼中涌出了泪花。
她下意识地推攮他想要躲开:“表哥,我喘不过气来了……咳、咳咳。放、放开我”
可才一动,强壮有力的手臂却紧紧箍住她腰肢。
若是平时,无论表哥还是云实,听到这里都会放开他了。
可是谁叫此时的男人被酒精麻痹了脑子呢、
一听到“放开”两字,就让他想起了梦中的画面,以为她又要抛下自己离开。
小姑娘仰着头想要离他远点,他就跟着她的动作俯下身追了过去。
“表哥不、要……”
小姑娘甜软的嗓音似哭似泣,刹那间和梦中的声音重叠了。
云实的脑子“轰”的一声理智全部消失,不顾一切地吻了上去,将所有的拒绝和抗拒吞入腹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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预计应该是明或后天恢复记忆吧,恢复“所有记忆”,顺便解答开书就一直问的问题,到时候你们就知道为什么非要写失忆了~
二十两银子少是少了点,但放到现代也是八千到一万块。
而目前大虞朝一名普通士兵每月最多也就一两银子,一名百夫长每个月三两银子。
也许他会收吧。
另外,秦虎还准备给李孝坤画一张大饼,毕竟秦虎以前可有的是钱。
现在就看他和秦安能不能熬得过今夜了。
“小侯爷我可能不行了,我好饿,手脚都冻的僵住了。”秦安迷迷糊糊的说道。
“小安子,小安子,坚持住,坚持住,你不能呆着,起来跑,只有这样才能活。”
其实秦虎自己也够呛了,虽然他前生是特种战士,可这副身体不是他以前那副,他目前有的只是坚韧不拔的精神。
“慢着!”
秦虎目光犹如寒星,突然低声喊出来,刚刚距离营寨十几米处出现的一道反光,以及悉悉索索的声音,引起了他的警觉。
凭着一名特种侦察兵的职业嗅觉,他觉得那是敌人。
可是要不要通知李孝坤呢?
秦虎有些犹豫,万一他要是看错了怎么办?要知道,他现在的身体状况,跟以前可是云泥之别。
万一误报引起了夜惊或者营啸,给人抓住把柄,那就会被名正言顺的杀掉。
“小安子,把弓箭递给我。”
秦虎匍匐在车辕下面,低声的说道。
可是秦安下面的一句话,吓的他差点跳起来。
“弓箭,弓箭是何物?”
什么,这个时代居然没有弓箭?
秦虎左右环顾,发现车轮下面放着一根顶端削尖了的木棍,两米长,手柄处很粗,越往上越细。
越看越像是一种武器。
木枪,这可是炮灰兵的标志性建筑啊。
“靠近点,再靠近点……”几个呼吸之后,秦虎已经确定了自己没有看错。
对方可能是敌人的侦察兵,放在这年代叫做斥候,他们正试图进入营寨,进行侦查。
当然如果条件允许,也可以顺便投个毒,放个火,或者执行个斩首行动啥的。
“一二三……”
他和秦安趴在地上一动不动,直到此时,他突然跳起来,把木枪当做标枪投掷了出去。
“噗!”
斥候是不可能穿铠甲的,因为行动不便,所以这一枪,直接洞穿了他的胸膛。
跟着秦虎提起属于秦安的木枪,跳出车辕,拼命的向反方向追去。
为了情报的可靠性,斥候之间要求相互监视,不允许单独行动,所以最少是两名。
没有几下,秦虎又把一道黑色的影子扑倒在地上。
而后拿着木枪勒到他的脖子上,嘎巴一声脆响,那人的脑袋低垂了下来。
“呼呼,呼呼!”秦虎大汗淋漓,差点虚脱,躺在地上大口喘气,这副身体实在是太虚弱了。
就说刚刚扭断敌人的脖子,放在以前只用双手就行,可刚才他还要借助木枪的力量。
“秦安,过来,帮我搜身。”
秦虎熟悉战场规则,他必须在最快的时间内,把这两个家伙身上所有的战利品收起来。
“两把匕首,两把横刀,水准仪,七八两碎银子,两个粮食袋,斥候五方旗,水壶,两套棉衣,两个锅盔,腌肉……”
“秦安,兄弟,快,快,快吃东西,你有救了……”
秦虎颤抖着从粮食袋里抓了一把炒豆子塞进秦安的嘴里,而后给他灌水,又把缴获的棉衣给他穿上。
天还没亮,秦虎赶在换班的哨兵没来之前,砍下了斥候的脑袋,拎着走进了什长的营寨,把昨天的事情禀报了一遍。
这样做是为了防止别人冒功,他知道自己现在身处何种环境。
“一颗人头三十两银子,你小子发财了。”
什长名叫高达,是个身高马大,体型健壮,长着络腮胡子的壮汉。
刚开始的时候,他根本不信,直到他看到了秦虎缴获的战利品,以及两具尸体。
此刻他的眼神里面充满了羡慕嫉妒恨的神色。
“不是我发财,是大家发财,这是咱们十个人一起的功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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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90章 喝闷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