七十四、冲开的口袋
高平大桥的战斗进入了胶着状态,敌我双方都在以大桥为中心打的难解难分。
突然,大桥的另一侧乱了起来。
在敌人的队伍里出现了骚动,人员纷纷涌进山谷,坦克缓缓移动,倒退着在后边压阵。不久,这股敌人便在桥头上消失,撤退的无影无踪。
守卫在北岸的战士们全都楞住了。敌人怎么不打了,这又是玩的什么鬼花样。按说,敌人是以多打少,占进了优势。本来玩的好好的,怎么说不打就不打了呢!
正在战士们胡乱猜测的时候,副参谋长接到命令,我军已拿下东溪,要求他们原地待命。
战士们这才明白,驰援的敌人失去了目标,没有再打下去的必要了,因此,才慌忙撤走。如果慢一些,让我大部队腾出手来,弄不好又得是个围歼战。
李森不明白了,东溪的敌人怎么这么不经打,这才二十四小时不到,一场大的战役就结束了。他们在这里才打了三个回合,似乎还不太过隐。
战斗不打了,接下来该做什么?当然是收拾残局。
按原定计划,团里准备让这支部队穿插到高平去。但经过这一仗后,上级还没弄明白这支部队还有多少战斗力,还能不能继续搞穿插,再没弄明白清况下只好让他们原地待命。
副参谋长一听,团里让他们原地不动便急了。喊过电台,“快,赶紧跟团里联系,我要跟团长通话。”
电台接通后,副参谋长简要向团长汇报了部队伤亡情况,接着说,“团长,敌人仓促撤走,我建议,我们继续追击。”
“你们还有多少人,能够打下去吗?”团长池永杰问。
“没问题,我们伤亡不大,还有战斗力。”
“好,那你们就粘住敌人,消耗他们的战斗力。上级已经做好了攻击高平的准备。”池永杰向副参谋长通报了我军的下步意图。
“是”副参谋长心里有底了,他带的这支部队仍然叫尖兵。
“集合”副参谋长对通信兵说。
部队集合后,副参谋长清点人数。虽然伤亡不是很大,但牺牲的和失去战斗力的人员加起来也有三四十人,坦克被毁五辆,还有五辆。能够继续参加战斗的步兵也只有六十人。看着这些屈指可数的兵员,副参谋长心里犯嘀咕,就这么点人怎么去追击敌人。追上了又怎么样,能打吗?不追又怎么办,自己可是向团长做了保证的,大话刚出口,实在没有脸面要求团里再增派兵员,何况时间也不允许。等到援军过来,敌人早不知跑哪去了!
“追,豁掉老本也要追。”副参谋长做出决定后,组织各排长开了个会,又在部队中进行了一次动员,随后部队出发了。
由于部队没有渡河工具,五辆坦克过不了河。
副参谋长为难了。丢下坦克,光指着这些步兵,一是进展速度慢。二是火力配备对敌形不成足够打击。打击不了敌人,追上去又有什么用。
正在他琢磨着如何渡河时,师工兵营先行开了过来。
此时,他真感叹领导的伟大了,怎么他想什么,就来什么,可见领导们对下级是如何的了解了。
领导真是想的那么周到吗!其实这里有个巧合。
在围攻东溪之前,拒守在东溪的敌人为了迟滞我军进攻,便把东溪山区里的一个水库扒开了。决堤的山水,纵势奔腾,咆哮着掩杀到东溪的平原地带,造成了贯穿东溪长800米,宽70米,水深l米左右的泛滥区。
泛滥区的形成,极大地影响了坦克步队前进。没办法,师指急忙调派师工兵连铺设道路。
当师工兵连驾驶着带有舟桥的汽车赶到时,专业人员一看,水太浅了,根本没必要架桥。于是,便用大铲车在泛滥区的下游大举开挖沟渠,很快便疏通了水道,又在烂泥中垫出一条通路,使得围歼东溪敌人的道路照常行驶。
围歼东溪战斗一打响,工兵营的工作也就完事大吉,装好车,准备下一次任务。当师指了解到高平大桥被炸后,就给工兵营下达了开赴高平桥,准备架设舟桥任务。
这里副参谋长一请示完,那里师领导的电话就打到了工兵营。所以工兵营立刻马不停蹄地赶过来,啥事没误。
经过一阵紧张忙碌,舟桥架成,副参谋长便带着他这支队伍过到桥南,开始从后面去追撵前边的敌人。
步兵战士全都上了坦克。一路上坦克猛冲,颠掉了几个战士他也不管,反正后边还有收容队伍。这支追兵拿出了追赶黄羊群的架式,没用多久,还真的把敌人这支部队给追上了。
追上了又怎么样。敌人人多,自己人少。要想打个围歼战根本不可能。那么就咬着打,跟着走,不把你打死也要把你打伤。不把你打倒,也要把你拖挎。让你想跑跑不了,想打又打不成,就是让敌人不得消停。
高平到东溪也就几十里的路程。这股越军因为受到我军牵制,走得非常慢。
走了不到一半时,天就黑了下来。
“同志们,一定要截住这股敌人,决不能让他们与高平敌人汇合。”副参长向部队进行动员。他也太胆大了,守着人家门口硬是不让人回家。
要是追着打还可以,堵住打可就难了。因为部队无法穿越敌人的大部队而赶到敌人前面去。
于是,副参谋长掏出地图分环境。他看着地图,研究半天,终于找到了突破点,便对几个排长说,“上山。”
从地图上看,在公路上,虽然靠右侧的大山高一些,山脊长一些。但在它的前方是一个很大的弧度。如果越军顺着公路走,就必须沿着这个弧度前进。如果我们翻过这座山,就能减去弧度所产生的距离,一下子就能超到敌人前面。
战士们弄明白这个意思后,便开始爬山。坦克又不能爬山,怎么办!因此只好留下来,由这几辆坦克跟在敌人背后进行监视。一旦战斗打响,坦克便从背后发起进攻,对敌人形成两面夹击之势。
山虽然不是很陡,但荆棘遍布,矮数丛、灌木丛比比皆是。到处是天然险坑、暗洞。突出的岩石就隐藏在蒿草中,稍有不甚,一脚蹬空必然会人仰马翻地滚下山去。
战士们手牵着手向上爬。先上去的找好位置后,再回过身来往上拉下边的人。
吴江龙第一个冲到山顶,看见还在半山腰公路上逶迤前行的敌人时,兴奋地向后边的战士喊:“同志们加油啊!敌人已经到了山角了。”
“喊什么喊,小心暴露目标。”紧跟着翻上山的李森制止吴江龙。
过了一会,陆陆续续又有几个战士爬了上来。
“排长,咱们过去吧!不然敌人就跑了。”吴江龙对李森说。
李森向山下的敌人看了看,又回头望一望山背后正在向上爬的副参谋长。他估算了一下,如果等副参谋长他们全都上来时,敌人的先头部队就很可能过去了。一旦有敌人过去,这个阻击战就无法再打了。
“走,占领阵地。”李森挥枪对战士们说。
于是,李森带着这些人先行冲下山坡,飞奔着向一个小山头跑去。
这十几个人刚在山头上找到合适的隐藏位置,敌人先头部队就过来了。
敌人也太大意了。他们万万没有想到在这里会遇到中国军人。所以,他们把精锐部队全到放在后边压阵,包括那些坦克。而现在走在最前边的则是那些后勤人员。
看到敌人车上的粮食和武器弹药,吴江龙笑着对身边的牛强说,“看见没,咱缺啥,敌人准送啥。一会,多弄点手榴弹回来补充。”
牛强转头朝他笑了一下,“组长,有点美的过头了吧!人家手榴弹凭啥送给你?”
“凭啥!就凭咱手中的家伙式。”
牛强抬高身体向这股敌人后边望。见那里已是尘土飞扬,虽然摸不清敌人有多少,但从滚起的烟尘看,敌人绝不会少于二三百人。于他又是说,“组长,只要你能把敌人消灭,别说是手榴弹,就是你要敌人那辆坦克,我也会给你开回来。”
“别吹了,你会开吗!”
“会,你不是说,只要会开拖拉机就能开坦克吗?”
“我那是瞎吹的,坦克能与拖拉机一样嘛!要是那样的话,种地的人把拖拉机换成坦克,那咱不都成坦克手了吗!”
他们俩人还在小声嘀咕,那边李森已经下达了准备战斗指令。
公路上,敌人走的懒懒洋洋。连那些拉着弹药的汽车,也比人的脚步快不了多少。
看着敌人渐渐接近,李森一声喊:“打。”
顿时间,战士们扔出的手榴弹犹如天上下冰雹般砸向敌人。手榴弹过后,紧接着便是机枪、步枪子弹跟着一起上。
受到突然攻击,这些敌人立时就乱了起来,拥挤着向后退去。一时间,众多的敌人在山路上裹成了蜂团,嗡嗡叫着不知奔向何处。
山路很陡,一边是悬崖,一边是高山。后边的坦克想冲过来,可是又被人群挡住,只能是慢腾腾地向前挤。
这边一打响。和陈锋在一起的五辆坦克也动手了。
敌人做梦也没料到坦克会从后面打上门来,顿时便惊慌失措,乱作一团。想逃跑,这里即没有出路也没退路。两头都我军给堵住了。
五辆坦克扑到敌人面前,一齐开火,打得敌人晕头转向。
陈锋驾驶着101号坦克首先压扁了敌人的一台指挥车,接着又撞翻了两辆大卡车,连带着车上的敌人也被扣到了车底,嚎叫着四处乱蹿。
一个敌军官从驾驶室里爬出来,挥手向坦克开枪,然后扭头便向前跑。
他刚跑出几步,就被从101坦克里射出的一梭子机枪子弹打翻在地,手枪也抛出去老远。
一看在公路上不安全,便有许多敌人纷纷向山坡上爬,企图跑上山去,即可躲避坦克撵轧,又可居高临下向坦克攻击。
激战之中,其它四辆坦克虽然不能越过101坦克冲上前去,但它们来回转动着炮管,四处寻找目标进行攻击。
坦克炮塔上的高射机枪享尽了美餐,不停地朝着爬向山坡的敌人扫射。成片的敌人在他的扫射下,如被人踩脱了的石子,“哗哗”地又从上面掉了下来。
刚刚被敌指挥官抽调到前头的几辆坦克,发现后方出现我军坦克后,就想返回来,和我军来个坦克对打。但他被人群拥堵着,怎么也掉不过头来。没办法,只好拱着屁股,倒退着往回走。虽然炮管扭了过来,零星地开上几炮。但它没有前装甲的掩护,又没有我军来的自在,还要考虑到履带别轧着自己人。这么多顾虑,哪像我军的这几辆坦克来的自在,根本用不着什么顾及,只要痛快地打,痛快地轧就行。
不一会,刚刚退回来的两辆坦克,便被101给消灭了。
公路上,怒吼的马达声,“哒,哒,哒”的机枪声,和铁器间撞击声交织在一起。
坦克纵横驰骋,将敌人冲成几堆。
激列的战斗进行一会后,这五辆坦克的弱势便显现出来。因为,坦克虽然有装甲保护,但它们没有步兵的前后照顾。只要出现死角,就有可能被敌人偷袭。
这时,一名敌军官终于看明白了这几辆坦克后面没有步后。于是,笑着对身边的人说,“他们这是孤军深入,给我放心地干掉他们吧!”
只见他呜哩哇啦地向越军喊了几句后,便发现有不少敌人开始向坦克投弹。
由于坦克行进速度很慢,致使有敌人爬上了坦克,强行着掀坦克盖顶,想往里扔手榴弹。
坦克兵们一看不好,连忙缩回头去,把盖顶锁死。
尽管这样,还是有一枚手榴弹被敌人硬是从炮塔门缝里插了进去。“轰”的一声,从101坦克内钻出一股浓烟。
陈锋的头部,背部中弹片十几块。昏迷了几分钟后,他又醒了。
这时,一根加温锅水管被炸坏了,滋滋地直往外冒水。
陈锋一看急了,强忍着剧烈疼痛,脱下衬衣,用两只衣袖斜绑着背部伤口,拼着全身力气,死死抓住顶盖,命令坦克调转车头,向后退去。
几辆坦克倒退着冲出敌阵。
五辆坦克因为没有步兵掩护,不敢再轻意越向敌阵。只能用炮火、并列机枪从后边向敌人射击。尽管坦克不敢靠前,但它的强大杀伤力仍给敌人以致命性的打击。
在敌人前进方向上,副参谋长带着这几十人的队伍仍在小山坡上坚持战斗。阻击一阵后,弹药短缺,大部队又没有上来。光凭着眼前这些有限兵力,和有限火力,根本无法与几百人的敌人相匹敌。
何况敌人的坦克已经冲了过来,正在不停地向着阻击阵地进行炮击。如果还不撤的话,这几十人还真有可能被风狂的敌人消灭掉。
由于没有反坦克火器进行还击,部队只能被动挨打。
最后,副参谋长不得不下命令撤腿,眼睁睁地看着这股敌人钻进了高平。
浩瀚的宇宙中,一片星系的生灭,也不过是刹那的斑驳流光。仰望星空,总有种结局已注定的伤感,千百年后你我在哪里?家国,文明火光,地球,都不过是深空中的一粒尘埃。星空一瞬,人间千年。虫鸣一世不过秋,你我一样在争渡。深空尽头到底有什么?
列车远去,在与铁轨的震动声中带起大片枯黄的落叶,也带起秋的萧瑟。
王煊注视,直至列车渐消失,他才收回目光,又送走了几位同学。
自此一别,将天各一方,不知道多少年后才能再相见,甚至有些人再无重逢期。
周围,有人还在缓慢地挥手,久久未曾放下,也有人沉默着,颇为伤感。
大学四年,一起走过,积淀下的情谊总有些难以割舍。
落日余晖斜照飘落的黄叶,光影斑驳,交织出几许岁月流逝之感。
阵阵犹如梵唱一般的海浪波动声在他身边响起,强烈的光芒开始迅速的升腾,巨大的金色光影映衬在他背后。唐三瞬间目光如电,向空中凝望。
顿时,”轰”的一声巨响从天堂花上爆发而出,巨大的金色光柱冲天而起,直冲云霄。
不远处的天狐大妖皇只觉得一股惊天意志爆发,整个地狱花园都剧烈的颤抖起来,花朵开始迅速的枯萎,所有的气运,似乎都在朝着那道金色的光柱凝聚而去。
他脸色大变的同时也是不敢怠慢,摇身一晃,已经现出原形,化为一只身长超过百米的九尾天狐,每一根护卫更是都有着超过三百米的长度,九尾横空,遮天蔽日。散发出大量的气运注入地狱花园之中,稳定着位面。
地狱花园绝不能破碎,否则的话,对于天狐族来说就是毁灭性的灾难。
祖庭,天狐圣山。
原本已经收敛的金光骤然再次强烈起来,不仅如此,天狐圣山本体还散发出白色的光芒,但那白光却像是向内塌陷似的,朝着内部涌入。
一道金色光柱毫无预兆的冲天而起,瞬间冲向高空。
刚刚再次抵挡过一次雷劫的皇者们几乎是下意识的全都散开。而下一瞬,那金色光柱就已经冲入了劫云之中。
漆黑如墨的劫云瞬间被点亮,化为了暗金色的云朵,所有的紫色在这一刻竟是全部烟消云散,取而代之的,是一道道巨大的金色雷霆。那仿佛充斥着整个位面怒火。
列车远去,在与铁轨的震动声中带起大片枯黄的落叶,也带起秋的萧瑟。
王煊注视,直至列车渐消失,他才收回目光,又送走了几位同学。
自此一别,将天各一方,不知道多少年后才能再相见,甚至有些人再无重逢期。
周围,有人还在缓慢地挥手,久久未曾放下,也有人沉默着,颇为伤感。
大学四年,一起走过,积淀下的情谊总有些难以割舍。
落日余晖斜照飘落的黄叶,光影斑驳,交织出几许岁月流逝之感。
新
第三卷、攻克谅山_七十四、冲开的口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