夜郎君坐在窗口,他的手里拿着一颗白子,撑着脸,无聊得看着眼前的这一盘残局,思索着。
但显然他的思维已经不在棋盘之上,而是在外面的世界,或者说,在夜央星的身上。
昨天夜央星说得一切还在耳朵里面滚烫。
他从来没有听见过这样的话,他身边的人都怕他,或者不知道他的真实身份。
从小就被师父残忍得训练着,没有谁能心疼他,哪怕一句暖他心窝的话,他都没有听到过。
他的思绪凝聚在这一刻。
但是,他的对手急了。
“夜野生,你倒是下啊?是不是怕了?我可要赢了。”慕容倾欢虽然皱着眉头却耐心得说道。
“不下了,不下了,烦死了。”夜野生胡乱得把棋子拂得到处都是。
“你这可算悔棋,根据规则来,你可欠我一个愿望。”慕容倾欢挑了一下眉,笑着说道。
“欠吧,欠吧,说,你想要什么。”夜野生笑着说道。
“现在还没有想好,以后再说。”慕容倾欢笑着说道。
“随便你。”夜野生撇了撇嘴说道。
“你这悔棋痛快,莫不是想起了昨日的那个小娘子?”慕容倾欢笑着说道。
“什么小娘子?”夜野生冷冷得说道。
“就是昨日你把我拿出来打掩护的那个小娘子,还拉着她一起跑出去,生怕让她知道你的身份一样,平时也没见你对那个女人上心过!你是不是对那个野蛮的女人动心了?”夜野生便是夜郎君的真名,没有那个人会直呼夜郎君的真名,如果有人直呼他的真名,只能说,这两个人关系真的不错。
“没有。”夜郎君淡淡得说道。
“可是那个小娘子可是亲口对你说,我养你啊,莫不是她对你有那种意思?”慕容倾欢摸着头笑着说道。
“一个轻浮的女人,随便说出口的话,你也信?”夜野生冷笑道。
“我信呐,你还很维护她,并且很怕让她知道你是那个心狠手辣夜澜衣的主子,你怕你破坏了自己在他心中的位置,我说得对吗?”慕容倾欢点了点头说道。
“是,你说的对,她是我唯一动过心的女人,如何?”夜野生抬起头,凝视慕容倾欢,那种眼神深邃不已。
慕容倾欢差点儿被他这种眼神吓道,但是他还是镇定得说道:“你这样不行啊,这样的话就会有软肋,有软肋就等于随时会有危险。”
“你见我怕过吗?”夜野生笑着说道:“而且我要将这个女人带回夜凉国!”夜野生笑道。
“她的来历不明,你不怕她会给你带来祸患吗?”慕容倾欢皱着眉头说道。
“她是祭奠血妖的新娘,和上水穹殇有一定的关系,或者说,她知道上水穹殇的秘密,跟随着她就能知晓血珠在哪里?没有血珠的力量,夜凉国危在旦夕!”夜野生严肃且认真得说道。
“你说的喜欢,是不是就想利用她?那么你的喜欢就不是喜欢了!”慕容倾欢点头说道:“你只是想利用她达成目的,你根本不懂凡人心中的喜欢和爱为何物!”
“是吗?”夜野生心里诧异想到:是吗,我真的不懂喜欢和爱为何物吗?如果是的话,就是吧。
“那就是吧。”夜野生冷笑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