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禹开出剑杀人,朱厌军士兵顿时恼怒,他们聚集在一起,将他团团围住。
这些人虽然修为不俗,但与白禹开无法相较。白禹开凝神聚气,忽然使出术,身形化百,飞向四面八方,所到之处都是一掌拍出,中掌之人全部冻结成冰,宛如冰雕。
而后,他收回,站在原地,双手猛地一拍,只听“砰”的一声,所有冻结的冰人炸裂开来,每一个朱厌军士兵都被炸得四分五裂,满地都是残肢断臂。
边上的村民一见白禹开施展大神通杀了这些人,正要向他感谢救命之恩,又看着满地残骸心中畏惧,一个个吓得不敢说话。
而在此时,还有一个朱厌军士兵从屋后走了过来,他刚要冲过来,忽见满地的残缺躯体,吓得双腿一软,坐倒在了地下。
白禹开转身看着来人,眼中满满都是杀意,手中破浊剑飞出,直取那人首级。
突然,只听“咔嚓”一声,天降惊雷,一道闪电从天降下,劈中在了破浊剑之上,震飞了它。随即一人飘然降落,站在了那名朱厌军士兵前面。
白禹开抬头看去,才看到来者乃是朱厌军将军段兕陵。前几日他还在雷都城的时候,亲眼看着段兕陵用比武方式选拔朱厌军将士。
段兕陵看着白禹开,冷冷道:“听说你加入了光明神教?你这人真是两面三刀,才和我们定王喝茶言欢没多久,就为光明神教出头杀我部下。”
白禹开不想他误解,急忙解释道:“段将军,你的这些士兵非但凌辱本村的女子,还要烧村杀人灭口,这等禽兽行径人神共诛。”
段兕陵环视一圈,向身后那人问道:“他说的可是真的?”
身后那名朱厌军士兵死里逃生,急忙起身对着段兕陵道:“段将军,他一派胡言,明明是他侮辱了那些民女,又被我们撞了一个正着,还要杀人烧村,以图掩盖事实。若非将军来得及时,他连我都杀了。”
段兕陵立刻道:“你可真是无耻奸邪,这些村民与你无冤无仇,你却行如此奸佞之事。”
白禹开道:“你好好看看,你真觉得这一切都是我在作恶?我不信你会这么蠢,看不出这里的是非曲直。”
“奸贼,你敢骂我。”段兕陵勃然大怒,拔剑而出,对着白禹开直刺而来。
白禹开毫不慌乱,召回破浊剑,同样握剑刺了出去。二人同时刺出,双剑撞在一起,一股强大的力道激荡开来,震得其他人不住后退。
随即,便见段兕陵的剑上电光闪耀,一股强大的力道传到破浊剑上,震得白禹开双臂剧痛不已,向后退了五步才勉强化解。而对面的段兕陵却原地未动,冷笑看着他。
白禹开心中震撼无比,刚才那一剑虽然是简陋招数,但却用了十成之力,竟然会被段兕陵反震了回来,而对方却十分轻巧。
段兕陵一剑得手,正要准备再次出招,忽见白禹开身后王四曜从天而降,他惊诧不已,急忙转身飞上天加速逃离,顷刻之间便消失远去。
白禹开再无犹豫,手中破浊剑扔出,仅剩的那名朱厌军士兵被一剑穿心。随后他抬头看着天上段兕陵离去的方位,暗道:“此人一招就能打退我,他的剑上也有神异。”他的心中想起了逆天子和顺天子那惊为天人的剑上威力。
而此时,葛砷等人开始安抚村民,韩子依和几个女教众一起救助屋中受辱的那些女子,她们又是一阵哭哭啼啼寻死觅活,好在都被劝住了。
白禹开看着被毁的村落,看着这些捡回一条命的村民,又看着光明神教诸人对他们的救济,心中感叹良多。
葛砷让这些村民尽快逃离此地,但他们舍不得离开故土,说什么都不愿离开。最终,葛砷给他们留下一大笔钱维持生计,王四曜亲自批准那些受辱的女子加入光明神教,归韩子依统领。韩子依让她们静养半月,承诺半个月之后就来找她们。
之后,他们离开了这个村子,继续向雷都城前行。白禹开也没有那么讨厌和他们一路而行,只是看不到黯燃、风中往、幽魄等其他人,他暗暗猜测此行的队伍是分成好几路的。
他们的车队又前行了半个时辰,一路上平安无事,不见任何巡查,天上只见飞鸟不见有人,就连正常的巡逻都没有。
王四曜笑道:“真是安静,静得我都以为会有埋伏。”
白禹开道:“雷都城较远的地方都有大批士兵巡查,离得近了反而没人了,真是欲盖弥彰。”
“是啊,我们且看对方手段如何。”王四曜眯着眼睛看着天上。
原本还有些紧张的光明神教诸人,此时见教主如此轻松惬意,顿时心情舒畅起来,心道只要有教主在,一切问题都能迎刃而解。
最终,他们来到了距离雷都城十里的一处荒地上。这里空空如也,一片荒芜,只有沙石和黄土。
王四曜找了一块大石,拿出一面旗帜插在了上面。旗帜迎风飘扬开来,猎猎作响。旗上写着“光明神教”四个大字,随风招展,引人注目。
白禹开见状大吃一惊,就连其他人也都一阵惊愕。说好的潜入袭击,如今却是明目张胆,简直不将对面雷都城内的定王放在眼里。
王四曜站在旗帜下,抬头眺望着远处的雷都城,好整以暇,宛如垂钓的钓翁。没多久,渐渐有其他光明神教的人从不同方位聚集过来,人数越聚越多,势成燎原之态。
而在另一边,雷都城内开始调兵遣将,大批官军出城,向这儿开拔而来。
白禹开不明白王四曜为什么要如此肆无忌惮,难道他要用身边这些人与定王的大军相抗衡?白禹开虽然不明白,但他觉得王四曜绝不会行无端之事,此事必有后手。
很快,定王率领大军来到了这片荒芜之地,将光明神教诸人团团围住。只见定王帐下兵多将广,此次前来带着两万人的雷都城守军和十万人的朱厌军。
白禹开站在王四曜的身旁,抬头看着天上的定王。定王身边高手如云,认得出来的有段兕陵、顺天子、不器子、冯封罡、楚兵之与何戎之,仔细一看上官绝与闻临渊竟然也在。
此时,定王指着白禹开高声道:“白禹开,你为何又与光明神教为伍,与他们一起杀人烧村?”
白禹开指着段兕陵道:“此事乃是段兕陵的朱厌军将士所为,与我无关,定王若是不信,可亲自前往查问。”
段兕陵高声道道:“光明神教阴险残暴,你们行此等奸恶之事,又嫁祸定王,实在可恨。今日就让你们这些奸贼尸骨无存,以祭无辜死难之人。”他倒打一耙,反而将自己塑造成为正义的化身,这等嘴脸实在令人作呕。
白禹开冷笑,又向定王质问道:“朱厌军到处烧杀抢掠,定王可知?”
“你不要调拨我和朱厌军的关系,他们那是奉我之命巡查过往可疑之人,是在维持安定,至于偶尔査没一些贼人的财物,那也是收缴赃物,不如此我如何能养得起耗资巨大的朱厌军?”定王娓娓道来。
白禹开的心中猛然一震,这才明白朱厌军将士的烧杀掳掠竟然是定王默许的。当时在雷都城内,段兕陵承诺朱厌军薪俸为首营士卒每日一两白银,尾营士卒每日半两白银。这十万朱厌军每日的饷银在五万至十万之间,一年下来那可就是天价。定王根本承担不起这笔军费,除非他允许他们胡作非为。
白禹开已经心寒,定王为了对抗光明神教,早已是无所不用其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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