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禹开、段雾灵、黑艺博被云岚安排到了山谷溪水之上修建的三个木屋之内。这些木屋是完全修建在溪水之上,背后是山壁上留下的瀑布,外围是盛开的各类鲜花。
白禹开躺在床上苦苦思索着焚神火可能的解法,思维从看过的每一本书一直到遇上的每一个人。
段雾灵坐着默念“太虚剑法”的心法口诀,迫使自己尽可能的有所领悟。
黑艺博蜷缩在墙角,脑海中全是姜无争、舒雨桐、逆天子的模样,以及他们为了控制、伤害他而施展的可怕功法,他想着想着,脸上因痛苦变得狰狞起来。
时间一点一滴的就这么过去了,不知不觉已经近黄昏。白禹开听见外面一人走来,在木质的地板上出发着“吱吱”声响,随后那人敲了敲黑艺博的房门,道:“黑公子,教主召你。”说话之人正是云岚。
没多久,黑艺博打开了门,问道:“找我什么事?”
云岚道:“教主说你的修为太低,他要助你提升修为。”
黑艺博木木地点点头,也不知是欢喜还是震惊,他走了出去,关上门,随云岚一起离开了。
云岚的话倒是提醒了白禹开,他猛地跳起,走出房门来到了段雾灵的门外,轻轻敲门,道:“灵儿,快开门。”
段雾灵打开门,拉着他走了进去,欢喜地道:“我感觉自己已经初窥门径了,只是无奈自己灵力不济,无法修习”太虚剑法”。”
白禹开关上门,从怀中拿出两粒黄色的丹药,道:“这是内丹炼制的丹药,足够给你提升修为的。”
段雾灵看着丹药,犹豫道:“我怕我控制不住暴增的灵力,我还没做好准备。”
白禹开道:“你不要紧张,放轻松。灵力暴增受不了的时候,你分个出去,这样你体内的灵力就会减少。待你的经脉受冲击变宽之后,再收起,收回灵力,继续扩充经脉,如此你的修为便能增加。”
段雾灵道:“道理我都明白,可我生怕自己反应不及,我可没你那么聪明。”
白禹开道:“你很聪明,你是我见过最聪明的女孩子。我在你身边护法,一定助你增加修为。”
段雾灵看着他,心道:“我口口声声说要保护他,却面对小小挫折而止步不前,我可真是怯懦。如今我们身陷虎穴,我不能再成为他的累赘了。”她的心中主意已定,点点头,盘膝坐在了木质地板上。
白禹开也坐到她的面前,右手抵在她的肩膀,左手将一粒黄色丹药放到她的嘴边。段雾灵再无犹豫,含住丹药,一口吞下了肚中。
她刚吞下丹药,便觉体内一股强大的灵力暴增而出,顿时身体经脉被扩充变宽,但这股强力的灵力增长地太快,大有将她爆体而亡之趋势。
段雾灵赶忙施展术,房内瞬间多出了二三十个,站满了整个房间。通过可以将自己的灵力分摊至上,但这也使得体内的灵力减少地太多,无法对经脉造成冲击,故而无法扩增经脉,不利于增加修为。
白禹开赶忙提醒道:“你分出的太多,减少五个。”
段雾灵听言减少了五个,顿时体内的灵力剧增,她感觉经脉因扩充而剧痛不已,这种痛再延伸至肌肉,痛得她浑身颤抖。
“再减少十个。”白禹开又道。
段雾灵因剧痛而紧咬牙关,双手攥紧,手指甲都掐进了肉中,但她保持着灵台的一丝清明,听从了白禹开的吩咐,再次减少了十个。
这一次她体内的灵力剧增,肆虐的灵力将她的经脉冲击得更宽,同时也将她的血肉和筋骨冲击得伤痕累累,她的体内到处是伤,身上大量出汗,汗气蒸腾如烟。
白禹开大量输入灵力,死死护着段雾灵的心脉,防止肆虐的灵力冲毁她的心脏。他紧急闭着眼睛,不敢去看段雾灵,他怕自己看了就会舍不得让她受这苦了。
片刻后,白禹开又道:“收回所有。”
“我怕……”段雾灵强忍着剧痛道。
“有我在,不怕。”白禹开道。
段雾灵再无迟疑,将所有收起,顿时她体内的灵力到达了极限,这股强大的力量足以将她毁灭。白禹开双手抵在她的肩头,将自己的灵力大量输出,守护着她的心脉和身体,防止如此巨量的灵力爆裂。
内有磅礴巨量的灵力,外有白禹开大量的灵力,段雾灵被这两股力量冲击得痛不欲生,浑身剧烈震颤起来,口鼻之中流出了血来。
她的体内强大的灵力冲击出了更宽阔的经脉,而这些灵力渐渐被经脉所吸收。这就如同一个储水瓶,经脉是瓶,灵力是水。瓶子越大则储水越多,经脉越宽则储灵力越多。
在此时,段雾灵身处自爆的边缘,她的经脉无法容纳如此巨大的灵力,强大的灵力直往血肉、骨髓里钻,使她身体处处受创。
就这么的,段雾灵咬着牙坚持了下来,到最后她已经感觉不到了痛,只觉得身体说不出地疲乏,一切感官都消失了,仿佛天地万物只有自己。
许久之后,白禹开缓缓收起双手,道:“大功告成。”
“当”的一声,段雾灵身子一歪,倒在了木地板上,昏了过去。
白禹开看向了自己的双臂,他的双臂已是皮开肉绽,鲜血直往下滴。这是他为了抵御段雾灵体内的强大灵力对双臂造成的震伤,整个过程他都是强忍着手臂上的伤痛,双手死死抵在她的肩头,为她输入灵力护法。随后他默默运功疗伤,双臂上的伤势渐渐愈合起来。
片刻后,白禹开将倒在地上的段雾灵扶着坐了起来,见她只是运功过度造成的昏厥,这才放下心来。此时的段雾灵身上已经被汗水湿透了,衣服沾着身体,将她妙曼的身材展露出来。
白禹开看得面红耳赤,心知湿衣会令她着凉,又不能给她换衣服,只得抱着她躺倒床上,再为她盖上了被子。
此时的白禹开也已经是精疲力竭,但他并未躺下休息,而是拿起毛巾,轻轻为段雾灵擦掉脸上的血迹和汗迹,又简单整理了一下她凌乱的头发。
做完这一切,他放下毛巾,坐在竹椅上斜躺着。他本想躺在段雾灵的身旁,可他知道她是个庄重之人,不会太过轻浮,于是就没敢躺在她边上。
白禹开就这么坐着,一边缓缓疗伤,一边慢慢恢复着体内灵力。他时不时转头看向段雾灵,静静等待着她醒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