听见爱丽丝抱怨的小鹿御铃子:?
虽然但是, 她的意图真的非常正经。
龟甲缚,简单便捷还好用,拘束感小但难以挣脱, 绑得彻彻底底, 严严实实, 完全不用担心森鸥外会做什么小动作。
等等……
小鹿御铃子忽然反应过来。
小鹿御铃子的目光直直地落在身形娇小玲珑的爱丽丝身上。
重点不应该是你为什么会知道这是龟甲缚吗!
她震惊地想,这不是正常的小孩子能知道的东西吧!森鸥外是这么教小孩的吗?
小鹿御铃子忽然想起太宰治在她面前锲而不舍地嘀嘀咕咕自己的老师是个变态萝莉控这件事, 想着想着, 她的眼睛忍不住“唰”地一下超级严峻地看向森鸥外。
她还以为太宰治是开不正经的玩笑, 结果居然是事实吗?
果然,横滨好多变态啊。
小鹿御铃子心情沉重。
不光要抓里世界秩序这块, 思想素质也要同步提高吗?
但秉持着“不冤枉任何一个人”的原则, 小鹿御铃子还是打开森鸥外的个人信息面板看了看,三秒后关上, 又打开看了看,再面色难以言喻地关上。
森鸥外的异能力叫「Vita Sexualis」,译出来为性.生活的意思。
也就是说, 面前金发碧眼的小萝莉并不是真正意义上活生生的人。
她是人形异能力, 是人的再造物, 外表和性格都是森鸥外设定的,思想相通,在某种程度上等同于森鸥外自己。
小鹿御铃子:在我以为你很变态时, 你总能让我觉得你更变态。
被绑得动弹不得,露出咸鱼表情的森鸥外:?
为什么感觉背脊有点发寒。
小鹿御铃子欲言又止,很想对森鸥外说什么, 但为了维持首领形象, 她硬生生忍住强烈的吐槽冲动, 脸色深沉地又挖了一勺草莓芭菲,张口吃掉,“……”
算了,忍忍,没大事。
而在森鸥外眼中——
少女首领对突然出现的年幼女孩没有丝毫动容和惊诧的反应,比起传闻中对孩子温柔的模样更是相差甚远。
她像是早就知道爱丽丝的存在,又或者看透了他的异能力,随意瞥了他们一眼,就神色平淡垂下眼睛,非常有规律地吃着甜点。
完全是置身事外的态度。
要怎么形容才对呢?
像是对待不值一提的尘埃,甚至懒得拂去尘埃的存在,极度的高傲。
场面一时间陷入了长久的凝固。
森鸥外试着扯了扯手腕,发现蛛丝比他想象中的要牢固很多,而对面白蜘蛛阴郁得像是下一秒就要将他撕碎的表情更是让他有些心头发紧。
嗯……好像翻车了啊。
不算意外的结果。
森鸥外想,要是知道白蜘蛛的感官敏锐到这种无所遁形的地步,他就不会选择使用这种方式接近对方。
应该更加重视太宰君的警告才对。他无奈地想,年轻人的话总是有道理的。
但坐以待毙可不符合他的性格。
僵持得越久,胜算越小,必须要想个办法打破这样的局面——
只能靠你了,爱丽丝酱。
……
金发碧眼的萝莉放下小拳头,嘟着嘴巴用那双比海的颜色还要湛亮的眼睛看着少女,神色变得认真。
“抱歉,暗组织首领。虽然林太郎很讨厌,但果然还是没办法看到这个笨蛋被这样对待啊……毕竟,只有我才能欺负林太郎啦!”
小鹿御铃子顿住了手中挖甜品的勺子,温声开口,“所以——爱丽丝是想和莉尔拉战斗么?”
爱丽丝愣了愣:“诶?为什么你会知道我的名字?”
小鹿御铃子:当然是因为我有金手指啦,傻孩子。
但她当然不能这么说。
于是,少女对面前的女孩微微笑了起来,吐出两个字,“情报。”
“倍受老首领器重的森医生,当然在我的关注里——多谢你的老师,让我发现了你这颗至关重要,能够撬动港口Mafia的棋子。”
少女慢条斯理地擦掉嘴角的奶油,苍白的嘴唇微微勾起。
“非常高兴能在这里见到你,森医生。这可真是意外之喜。”
森鸥外:“过誉了,能被暗组织首领这样关注,鄙人才是不胜荣幸啊。”
小鹿御铃子:“不用太谦虚,森医生。”
她又问,“爱丽丝想好了吗?我还在等待你的答案。”
“要争取么?还是退却?”
爱丽丝纠结地拽着裙摆,揉捏来揉捏去,又看了森鸥外一眼,非常勉强道。
“战斗会把我的裙子弄脏的……我可以拿自己来换林太郎吗?”
森鸥外感动:“呜呜呜,爱丽丝酱QAQ!不用为我做到这种地步啊!”
“闭嘴啦林太郎!要不是你随随便便偷看漂亮的女孩子才不会发生这种事情,可耻的大人!”
“爱丽丝酱太可爱了,不行,还是绑着我吧,一想到爱丽丝酱被绑起来就会好心痛,女孩子是要好好宠爱的!”
“白痴林太郎!”
…………
看着他们一唱一和演双簧的小鹿御铃子深深吸了口气,“这不是生离死别,两位。我也不会对你们做什么,只是一个警告罢了。”
森鸥外和爱丽丝的对话声戛然而止。
像是有谁给他们在同一时间摁下了终止键。
小鹿御铃子满意地点了点头,托住下巴道。
“但你应该知道,鬼鬼祟祟偷窥组织首领的行踪会有什么样的后果吧?森医生。”
森鸥外悲伤叹气。
“啊,真是什么都瞒不过你呢,暗组织首领——小鹿御小姐。”
他油嘴滑舌道,“我只是个弱小可怜又无助的医生,怎么敢对你的处置有任何异议呢?只希望你可以放过可爱的爱丽丝啊——”
小鹿御铃子将桌子上的草莓芭菲推远了一点,变得兴致寥寥:“我不会对你做什么,这一点大可放心。作为首领的承诺就这么没有分量了吗?让人头疼。”
明明刚才喜欢吃芭菲的是她,现在讨厌的也是她。
真是位喜怒无常的首领。
森鸥外面不改色:“毕竟小鹿御小姐断掉了我的生路,让我怎么信任你呢?没有工作养家糊口,我都快活不下去了啦——首领大人日理万机,就可以不管我这种小人物死活么?”
下巴上生着一点胡茬,形容颓废的中年男性医生发出喋喋不休的抱怨,像因为工作上的挫折和失意产生情绪的社畜,唉声叹气。
小鹿御铃子才没有被他这副模样和言辞迷惑。
她直接戳穿他的伪装。
“我今天没有兴致演戏,这是我的休息时间。森医生不妨抓紧时间说说你找我的原因——这才是最要紧的事情吧。”
“……”
森鸥外猛然沉默了下来。
他慢慢低下头颅,黑色的半长发盖住他的脸庞,深深的阴影让人看不清他的表情。
“哈哈哈哈……”
过了一会儿,他发出了低低的笑声,笑声回荡在这片空间里几秒,重新抬头时,那副失意颓废的模样已经消失得无影无踪。
如同武器般锋利,无情,冷酷的笑容在他的脸上显出棱角,森鸥外露出了他的真面目。
“好吧,既然首领大人都这么说了——的确,我不明白一件事情啊。”
他缓慢道,“港口Mafia首领本就活不了多久,可您却让您的部下给了他名为永生的诱惑,让他的野心和欲望更大限度地膨胀。”
“为什么呢,首领大人?”
森鸥外的言辞看似温和而干燥,却每一句话都在为他即将刺出的剑尖磨得光滑发亮。
“你明明也很讨厌实验室那一套,对吧?那么现在,您在做什么?”
“——您到底是想保护横滨,还是扰乱横滨?”
最后一句话,冰得令人心颤。
黑发的医生看着她,眼神晦暗至极。
“……”
小鹿御铃子表面没有回答,内心战术后仰:啧,这该死的话术。
说到底就是心怀鬼胎,迫不及待想上位的社畜拼死拼活给难搞的黑心老板打工,嘘寒问暖,骗取信任,快要骗到手时被别人横插一脚,还被踹得老远的不爽啊。
出于各种考虑,小鹿御铃子暂时没有吭声。
——她倒要看看森鸥外还要给她扣什么帽子。
看见面前的少女首领似乎陷入了怔然的模样,没有反驳,森鸥外乘胜追击。
“你见过夏目老师了吧?他提出的“三刻构想”理论,本应由我,福泽阁下和种田长官继承,暗组织却在关键时刻突兀出现。”
黑发医生徐徐开口。
“你们是第四方势力,非要参与进来横滨局势——只有可能导致最坏的结果。”
森鸥外那双紫红色的瞳孔在这刻宛如覆盖了一层深深的阴影,呈现出尖锐的冷酷。
“你想要的到底是什么,暗组织首领?”
小鹿御铃子的脸上没有笑容。
她的脸很漂亮,但失去唯一可以称之为明媚的表情后,就只有毫无生机的苍白。
有什么蠢蠢欲动的怪兽,藏在那张温柔孱弱的皮囊下,随时都会突破禁锢,发出咆哮。
但表面上,小鹿御铃子甚至没有生气,就连说话的语调都依旧平缓,沉静。
“很简单,我有我自己的考虑,我以为我已经表现得够明显了。我想要横滨,横滨也需要我。但真可惜,你不认同我的行为和我的想法。”
少女满脸失落,“我本来以为我们可以和平相处的,森医生。”
森鸥外悠悠然开口道:“事实上,您的部下已经迫不及待想杀掉我了。但您不会在这里动手,对吧?首领大人。”
他的双手依旧被蛛丝捆得严严实实,绑在背后动弹不得,身躯也被缠绕,勒紧,双腿被分开,白大褂皱起来的痕迹非常明显,但他偏偏直视小鹿御铃子,气势毫不削弱半分。
“这里是市中心商业街。您不会波及到普通人,也不想伤害普通人。它是优点,也是缺点。他们成为了您的软肋——多么不可思议。您真的爱这座城市。”
“所以哪怕我不断挑衅您,对您说出这些冒犯的话,您也不会对我做什么啊。真是奇妙。”
“您认为您在为横滨委曲求全吗?”
森鸥外笑容放大,“但首领大人,走错道路,得到的只能是这座城市的否认。”
小鹿御铃子像是听到什么笑话般,难得地慢慢弯起嘴角。
“所以你觉得,横滨不会喜欢我?横滨不认同我的做法?你又不是横滨,你怎么知道祂愿不愿意?”
森鸥外:“当然。因为我同样爱着这座城市,比你更甚。我知道横滨真正想要的是什么,我了解它的所有。”
他仿佛对待一位深慕的情人,细致而深情款款。
小鹿御铃子:“傲慢得可笑。”
她轻声道,“既然这样,那不如将这个问题交给横滨本身来判断怎么样?”
森鸥外有点意外,又有点疑惑,“什么?”
他没有理解小鹿御铃子的意思。
可在下一秒,整个空间的氛围悄无声息地发生了改变,像是所有的分子和细胞被重组,被替代,某种更高维的存在,无形降临。
他明明看不见那到底是什么,却忍不住发自心底感到敬畏。
森鸥外模模糊糊地感受到——
那是横滨本身。
是横滨活的灵魂,也是横滨百年来存在的意志。
祂安安静静出现在小鹿御铃子身后,伸出手臂,将少女抱在祂无形的臂膀中。
这片空间布满祂的眼睛,祂的呼吸。
无数道视线在刹那间,密密麻麻地交织成网,将他们四个人挤在中间,一举一动都被祂注视。
“……!!!”
森鸥外睁大了眼睛,这出乎他想象的情景让他第一时间不知道作何反应。
但面前的少女首领却习以为常,她露出了孩子般天真的笑容,非常认真地询问。
“横滨,你不喜欢我吗?我难道不可以做我想做的事情吗?”
那是撒娇,和她表露出的性格截然不同的,让森鸥外感到惊愕的撒娇。
而在他越来越昏沉,难受的视角中,他看到一只布满伤痕的手掌落在少女的头顶。
他听到海鸥的鸣叫,海浪的翻涌,城市嘈杂的人声糅合成一团的,无法形容的言语。
明明听不懂,那几个字却自动自发变成人类能够理解的意思,钻进他的脑袋中。
横滨说:「我喜欢你。」
横滨说:「你可以做任何想做的事情,我会永远看着你,爱着你。」
森鸥外被这样的情感深深震撼了。
他忽然理解为什么小鹿御铃子会说他傲慢。
她确实有这样的资格。
因为她被这座城市深深纵容,宠爱,喜欢。
这座城市看着她,追逐她,爱着她。
所有人自认为的对这座城市的付出和喜爱,都在这样双向的情感下化作了微小的灰尘。
哎呀,输了呀。
陷入诡异的昏迷前,森鸥外遗憾地想。
………………
松上美衣和伏黑惠的见面,定在一家咖啡厅中。
松上美衣端着咖啡喝了一口,率先开口。
“伏黑君,您的父母还健在吗?我的母亲临终前一直很思念你的父亲。”
伏黑惠:“生母已故,生父……当他死了吧。”
说到最后一句,他面色毫无波动。
松上美衣:“节哀。”
伏黑惠揭过去:“没事。你呢?”
松上美衣露出尴尬的笑容,“好巧,我也是。”
伏黑惠:“??咳咳咳!”
他被咖啡呛得一顿咳嗽。
除了这番过分尴尬的亲情对话,其他方面他们都聊得还不错。
可惜他们还没来得及多交流一会儿,禅院直哉的嘲笑声就由远到近地响了起来。
“聊得还不错嘛,两位。我该说什么呢?姐弟情深?”
金发的咒术师肆意地打量着松上美衣的容貌。
“长得没有辱没你母亲的名声,就连术式都好好继承了,这不是很有禅院家女人的风格么。”
言行间颇为自满。
松上美衣脸色难看:“禅院家的人?”
“嗯?我还以为你什么都不知道,看来你的母亲还是告诉你了不少东西啊。你马上就要改名叫禅院美衣了,不要这么严肃嘛。”
禅院直哉笑嘻嘻道。
松上美衣拧眉,语气冲动了些:“禅院家的自大狂垃圾,你是白痴吗?自顾自地说什么呢?我叫松上美衣。我是不会和你回本家的。”
禅院直哉被她骂得眯了眯眼睛,扭了扭脖子,发出“咯嚓咯嚓”的细微声响。
“哈,你在对我说话吗?美衣,要叫直哉少爷啊。女性还是乖一点比较讨喜,我等一下就把你的下巴拧脱臼,让你再也说不出这么无理的话,好好学学什么叫温顺。”
他微笑,“怎么还是不懂得害怕啊,美衣,用那种倔强的眼神盯着我只会让我想摧毁掉哦。就算那位暗组织首领亲自来这里保护你,你也得乖乖和我回本家。什么阿卡纳什黑手党首领?不过一个无趣,无聊又无用的附庸嘛。”
“记住你的的身份。你的母亲能够侥幸逃走,不代表你也随之正式解放,只要你身上还流着禅院家的血,你就是禅院家的人。”
伏黑惠警告开口:“禅院。”
“惠君,我建议你还是不要护着她哦。你的老师为了保住你可是煞费苦心——说实话每次看到你的这张死人脸我就超级恼火。”
“还是说,你觉得悟君让暗组织首领保护你就万事大吉了么?啊,说起这个,不得不承认,那位首领我看了看,长相确实有点吸引人。怪不得悟君昏了头。勉强让她成为我的妾室也不是不行……”
禅院直哉洋洋得意的话还没说完,就被一朵从地底掘出的巨大的银色的花瞬间击飞!
“首领可真是派给我一个好工作。”
穿着黑色长裙,戴着深黑头纱的美丽青年慢慢走了过来,银色的瞳孔和那朵银色的花是同一种颜色。
“这种自大的同性……令人生厌,确实需要好好教导——伏黑君,我是首领派来的人。请您带着松上小姐出去。”
他的嗓音空灵,柔哑,是一种介于男性和女性之间的奇异腔调。
伏黑惠判断清楚了形势,没有多加废话,对温洛点了点头,直接带着松上美衣离开这里。
禅院直哉被那朵银色的花附着着腹部,死死按在地上,惊恐到动弹不得。
他感受到自己的咒力被花的根部一点点汲取,离开身体,却无法反抗,只能徒劳地发出大叫。
“我警告你,不管你是谁,诅咒师还是什么,都别多管禅院家的闲事!”
温洛神色没有变化。
他修长的手掌中握着的蛇纹木魔杖顶端猩红的眼球转动,喷涌出更多红色的液体,滴滴答答晕到地面,一圈圈扩散开——
直到这片区域被猩红的液体一点点覆盖,流动,银色的花开满天花板。
禅院直哉全身上下都被这种鲜血般的东西完全浸泡。
这是“魔女的药物”。
女装青年冷眼看着他,像看一个不够满意的学生。
鼻尖红色的小痣和雪白的皮肤对比越发鲜艳,他涂着口红的嘴唇不愉快地轻抿,双眼眼角如同翘起来的孔雀尾。
“再把你刚才的话重复一遍。”
禅院直哉这下可做不出轻松的表情了。
他知道自己遇到了一位无法抗衡的敌人,而自己反抗的力量在被不停地汲取。
可恶……只能按照他说的做了。
咒力流失带来的焦急让禅院直哉不经思考就开了口:“好好好,我说就是了!暗组织首领勉强可以做我的妾室——”
“难以置信。男性怎么可以说出这样的话?”
温洛叹息。
“你要记住,男性是不配活在世界上的低劣货色。所以更要尊重女性,学会温驯,性情柔顺,对女性的话言听计从。”
禅院直哉瞪大了那双狐狸眼:“你在说什么乱七八糟的东西?恶心的家伙!”
温洛摩挲了一下蛇纹木魔杖,“看来是不怎么听话的劣等男性。没关系,魔女驯服男性的手段很多,把这句话刻进你的身体里也不错。直到你记住它,并重复三遍为止。”
猩红的液体在那一瞬间像是化作有形的刀刃,割开他的身体,疯狂地往他的皮肉里钻,撑开他的血管,在他的身体内写出文字。
禅院直哉的表情刹那间变得无比扭曲:“啊啊啊啊啊啊啊!!混蛋!”
他死死咬着嘴唇,额角青筋爆起,后悔简直要冲破他的胸膛——他就不该来这里!
从进入横滨开始,这里的所有就在和他犯冲!
好痛……好痛……
没关系,就一次!一次就好了!
禅院直哉屈服了。
他立刻松了口,无比屈辱地重复了三遍温洛的话。
说完最后一个字,他如释重负。
禅院直哉身体的疼痛总算不再闹个不停,把他的五脏六腑都拉拽挤压,恢复了正常。
金发的禅院大少爷眼角红得吓人,额角的汗珠不停滴落,喘.息.粗重。
“可以了吗?可以了吧!这下总可以了吧!”
他恶狠狠地瞪着面前穿着裙装,比女人还艳丽的青年,像看一个无法理解的怪物。
温洛:“不要大声说话,这很粗鲁。”
禅院直哉:“可我是男人!只有女人才要这么伏低做小——呃啊啊啊啊!”
他再度痛得趴了下去,面色扭曲到极点。
温洛失望地叹气。
“作为男性,怎么会这样糟糕呢?不合格的劣质品。你对女性不够尊重,也不够发自内心地顺从。身为男性,应该小心翼翼。”
“以及——绝对不要反抗任何女性的话。”
禅院直哉:“???”
温洛神色不变。
“你刚才对松上小姐的话提出了异议,对吗?”
“反驳了几句呢?反驳多少句,就让你的身体痛多少次,直到你记住为止。”
禅院直哉如遭雷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