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傻子洛酒儿很气愤,结结巴巴地道:“抢、抢人兜里的,还、还说人家人品不好!强、强盗。”
霍子云笑着捏她的小脸,道:“长大你也这样,看我不抽你。小笨蛋!”
五公主也伸出小爪子捏洛酒儿另一边脸,学舌:“大、你也这、这样,抽、抽你,小笨蛋!”
“哈哈哈……”霍子墨要给这几个小笨蛋弄到肠子抽筋。
燕怀凤抱着一个劲抽泣的小五回来,伸手将五公主自霍子云怀中拎出来,塞给小五抱着,然后将二人抱放到自己的位置旁边,道:“行了!抢到手。”
洛酒儿“哇”一声哭出来,“这是子云哥哥给我选的妹妹,呜呜……太师坏,呜呜,太坏了……”
双胞胎齐齐拍额头:“真笨哪!自己给自己找敌人。”
燕怀凤和霍子墨:“哈哈哈……”真要命!
小五一抽一抽的,人到手了他想不哭,但一时还刹不住,对洛酒儿道:“你跟我抢,五公主以后要跟你抢四兄抢床。”
洛酒儿哭道:“床够大!我们可以一人睡一边。把妹妹还我,呜呜……”
五公主瞪大了圆碌碌的眼睛,使劲鼓掌:“好耶,一起睡睡。”
燕怀凤和霍子墨笑抽筋了!饭还没吃先笑餐饱的。
霍子云抱着洛酒儿边笑边安慰:“没事,咱们再找一个比五公主还要可爱的。三公主也很漂亮,比五公主大不了多少,胖嘟嘟的全身都是肉,走起来像毛毛虫一耸一耸
的。”
燕怀凤笑倒在霍子墨怀里,道:“不行了,哈哈,你扶我出去,我,哈哈,我要出去、哈哈、停止,哈哈……”
霍子墨还好,勉强能控制自己,将她横抱起来大笑着走出去。
丽姝好奇地道:“三公主真的像毛毛早一样肉嘟嘟的?”
“嗯!她又白又胖,我最喜欢抱她了,跟抱着一团棉花似的。回头我抱回来,你们一起玩。她比五公主大一点,更可爱,只要给她吃的,让她叫你啥她就叫啥。”
瑛瑶眼睛发光:“我让她叫我阿娘,她也叫么?”
“啪”霍子墨抱不稳了,直接把人放下两个一起伏在柱子上狂笑不已!
霍子云笑:“让她叫你祖母都行,不过陛下会砍你脑袋。”
瑛瑶:“……”
小五哼哼道:“我信你个鬼,你想骗我把五公主还给你。然后拿个小胖墩来敷衍我。”
“救命……”燕怀凤笑到滑到地上蹲着。
霍子墨也笑到上气不接下气,这些个小傻瓜,太好玩了!
“为什么都不提四公主?”丽姝奇怪。
五公主答道:“四姐姐身体不好,从不出门。”
“真的么?好可怜!”瑛瑶同情地道,她想到表哥(小郡王)。
洛酒儿在霍子云承诺给她抱三公主回来后,慢慢止住了哭泣,道:“子云哥哥见过四公主吗?”
霍子云亲了亲她,道:“没见过,她生病不能见风。”
其实四公主不是生病,而是一岁多的时候摔了一跤撞到脑袋
眼睛失明了。和当年燕怀凤失明差不多。医治后,眼睛一直视物不清,所以她的母妃很少让她出去,怕再出事。
因为孩子们闹腾,这顿饭直到末时才吃完。五公主直接在饭桌前睡着了。连着好几天没午休,所以午饭后,孩子们全部去午休,霸道的小五想把五公主抱回他的房间睡。
燕怀凤制止了他:“让她跟着她的奶娘,太小了,一觉睡醒发现没有熟悉的人,会吓到,要叫魂的。”
听了这个小五才罢休,自己回院子午休,叮嘱门子不许放五公主走,否则他要砍他脑袋。
门子笑着应了下来。心道:“五公主真要走,除了太师谁敢拦?”
霍子墨等人都去午休了,这才出门前往一趟天龙寺。
一个时辰后。
“可是太师感到不适?”一语禅师接过霍子墨递上的茶叶,交给了一旁伺候的小沙弥。他已欠了他一条命,就不跟他客套这些小恩小惠了。
霍子墨摇头:“这倒没有,只是之前她提过一次,我一直惦记在心。只是最近实在忙,今天武举结束便赶来了。”见他要斟茶,抢先一步为他斟。
一语禅师目睹着这细节,心微暖,少年已贵为执金吾却依然谦逊实属难得!他为救他受伤,他送了几次药给他,他却加倍送了好些名贵药材给自己。
“早年贫僧便发现太师身透生死两气!心中甚至是奇怪?因她从前中毒身体生机尽毁,但她心性极其坚
毅!只道她能活下来,全凭其强大的意志力支撑。谁中个中另有玄机!
只是腐朽之躯终难以持久,她心有执念还好,能支撑腐朽之躯且行且走。一旦松懈无执念,身体必然会渐渐枯竭!本就是腐朽之体难以为继啊……”一语禅师长叹!
霍子墨胸口窒痛,沉声道:“大师医术高明,难道就没有妙手回春良策?”
一语禅师摇头:“万物有期,唯时之长短而已!若有回春良策,唯有问道于仙。可世上无仙,兴许有只是你我无缘难寻仙踪!像太师此等经历,万万人难遇其一。”
见少年难过到眼圈泛红,脸色灰败!安慰道:“佛佑善人!太师功德无量,或许会有奇缘也未定?”
少年落泪,哽声道:“ 她一直想回去,苦寻不得其法。我虽知她回去无望,但终因爱而惧怕!故求大师与我联手欺骗于她,若她不能活,还不如大师真有道法能送她回去。
哪怕她回去也活不了,至少能完成心中遗愿。知道她家人并无负她!反而为她报复雪恨了。”少年抹了泪水,哑声道:“依大师看,若无执念她还能活多久?”
一语禅师柔声道:“事未发难断定!若太师放下回去执念,三小公子何不深情系之,情爱执念尤深!太师怕伤你,以你之才智,织就一张情网何难?”
那人前世是当男儿养的心野得很,许血肉至亲外,无人能克制得了她!这些话,霍
子墨自是不会对一语禅师说。
“终非长久之计!若病发,她也会难受。大师交游广,若识得有道法高深之人或代为打听。我愿许以重酬聘请,解她躯体困境。”霍子墨起身深深一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