燕怀凤悠悠地道:“洗茶的水往他托的缸里一倒,你猜会发生啥事?”
霍子墨捏着撒尿小孩,哭笑不得:“啥事?”
“你说是一股呢?还是像浇花水壶一样好几股?”她边说边喝酒,还砸了砸舌头。
霍子墨晕了!怀疑今晚铁定会给她玩到流鼻血,喉头滚滚,拿起撒尿小孩仔细看出水的地方有几个孔。
对面的流氓道:“霍子墨,没想到你爱好如此特殊,居然盯着那地方仔细研究。”
“嗷……”霍子墨内心的小人在哀嚎,上她的当了。把撒尿小孩放下,伸手过去:“再来。”
燕怀凤放了只白玉少女鲛人到少年掌中,若是没有布帘霍子墨便能看到,她坏到想让人推倒狠狠地蹂躏一番的表情。
摸了几下之后,少年感觉手心里的东西并非常见之物,认真摸捏起来。
燕怀凤看着他灵活的手指在鲛人突起部位打转,忍着笑,道:“猜到没?”
“玉的?”
“嗯,玉的!都是玉,全是玉。”
霍子墨怀疑她和他说的不是同一个“玉”?道:“有点像人?但、咦,是鲛人?”
燕怀凤大笑:“是鲛人,你猜对了。送你,是玉、你摸的全是玉!哈哈哈……”
霍子墨看着手中上身赤裸的女鲛人,想到方才自己当着她的面……忙不迭放下,恨声道:“你个流氓!”
“哈哈……谁摸得起劲谁流氓,我可没往玉上摸。”
“不玩了!”少年恼羞成怒,搞得他像个流氓似的上下摸个没停,这人越来越恶劣了。
“别、别,我给你正经的摸。”
好吧!这话听着就不正经,但——软乎乎的毛茸茸的,她把脑袋放他手上了???少年的手忍不住合拢,下一刻,手猛地抽回来,却被她捏住了手。
“是什么?”她的声音因为隐忍而变得略为沙哑!
“我、我、我不知道。”毛那么短,他不敢猜!
“想知道吗?”她握着他的手摸,他手指都伸翘了,不敢贴上去摸。
“你、你……”突然发现毛茸茸的皮毛拱了一下他的手心,跟着有温热的软软的东西卷了一下他的手心,可怜的少年整个人都炸开了,声音变了调:“你喝醉了!”
燕怀凤猛地掀开布帘,她大腿上赫然趴着一只小奶猫,小东西正在舔毛。
霍子墨的表情精彩之极!其实只要他不想歪,绝对不会猜错!但他思想不纯净,又给撒尿小孩和鲛人误导了!
看着他阵红阵黑阵青的脸,燕怀凤笑倒上气不接下气,还边笑边道:“哈哈,给舔的时候,想、哈哈哈、想到什么?哈哈……霍子墨,你个色胚……哈哈哈……”
少年爆发了抓起小猫往边上一扔,扑上狂笑的某人。
燕怀凤笑到眼睛都睁不开了,被压倒没及反应就迎来了铺天盖地的吻……
没有反抗只有温柔的回应,她今晚反应太奇怪了!少年从时刻警惕着被反击到完全沉溺,差点溺死在这温柔里。
说不清是酒醉人还是人自醉,燕怀凤心跳得很快!人在脆弱的时候防守线会变低,尤其是面对自己不设防的人。那么几个瞬间,她想,就这样也很好!回不去就回不去吧。
鞭炮声响了起来,缠绵着的少年男女停了下来,双双望向窗外——黑夜中的烟火璀璨,一如他们年轻美好的年华!
少年凤眸里流淌着比春风还要柔和的暖暖情愫,轻啄了一下少女嫣红的唇,哑声道:“还有十天,你再这样戏弄我,我就把你吃干净!”
燕怀凤觉得这事情很奇妙,从前明明只欣赏他的脸,现在竟欣赏起他的身材来,她已不能用看孩子的目光看他了。
少年的身躯不知何时已从单薄转化为矫健壮实,四肢修长有力,宽肩窄腰,华服下的肌肉蕴藏着无穷的力量!
“我咬过你,你知道吗?”
“嗯?”少年皱眉,她咬过他?他怎么可能没有印象。“咬过哪里?”
“你被赵起打伤昏迷不醒那一次。我又气又急回来替你治伤……”她的手自他的腰往下移,停留在翘臀上用力按了一下:“肚子饿到要命,往这里用力咬了一口气!”
霍子墨脸又红了,呻吟道:“你怎么这么坏?”
她轻笑着:“这里肉多,咬别的地方容易让人发现。”
他把脸埋在她的颈侧,喘息着,要疯的!方才还觉得十天很快就过去了,现在却发现度日如年!
早上醒来,枕边的人不见了。床头上放着一个大红包。霍子墨拿起红包无声地笑!所以娶大一点的也有好处,她记得过年给自己红包,虽然不在乎钱,但在乎她的心意!
床内侧还堆放着她昨晚拿来的包袱,他伸手打开来看,都是她自己做的小玩意儿。有文玩、茶玩还有一些只可以放在千工床格子里观看的,材质竹木、陶瓷、玉石都有。
握着栩栩如生的一尊不可描述的玉雕,少年能想象到未来春闺日子有多滋润!还说自己血气方刚,看她也没正经到哪去,十里春风不及她撩人。
现在的床虽不是千工拔步床,但也有暗格,他把不能见光的放进格子里,能见光的拿出来摆放到多宝格上。婚床得要三进千工拔步床,否则放不下她许多稀奇古怪的东西。
外头商吕和夷则听到声音,询问要不要起床?
少年努力把笑意敛起应道:“起!”
年节期间除了走亲访友,也有很多人到各处园林游玩。初一祭祀,初二回娘家,初三后便是畅玩的日子。
霍子云和弟妹跟着长辈四处去串亲戚得了不少红包,又跟玩得来的同龄人约了去游玩,回来很是嘚瑟显摆。
燕怀凤鄙视他:“你这是往你阿兄伤口上撒盐,明知他不能站立行走太久。有本事你推着轮椅带你阿兄去玩。”
霍子云幽幽地道:“我其实是想叫了你和阿兄的,可是没办法,我们都是小孩,咱们一起不合拍。”
燕怀凤瞬间想打死他,冷笑:“说得对,我和你阿兄都不是嫖奶喝的年龄。总不能跟着你们一起去嫖奶喝,否则多丢脸哪!”越大越不可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