谢长风第一个道:“我一定去捧场。专门听太师出征的故事。听说有一仗很霸气精彩的‘火烧凌云山’,不如子云贤弟说说?”说着冲他连连拱手。
霍子墨看到天色不早了,道:“家中女大人明天生辰,天色不早了。我们还是先回去,故事下次再听。”
众人虽然还想听,但此时已是申时末,进城要一个时辰,只能作罢,纷纷起身收拾,准备回去。
韦真缠着霍子云,说明天参加太师生辰宴,让他再讲一讲“火烧凌云山”的故事。此举引来了大家的附和,全都表示明天请假参加太师的生辰宴。
谢长风还道:“我敢保证萧祭酒他们不敢不批!回头太师知道再镇压他们一遍,面子里子全丢光。”
王相嫡二孙王承业道:“萧祭酒知道你如此编派他,小心他给你个小山一样的作业。”
谢长风:“……”
燕怀凤生辰没有大办的意思,但架不住皇帝要帮她办,宁王也说是特意为赶上她生辰提前进京的,只能大办了!
宫中派了御厨来,一应食材也是宫中提供的。靖国公府就出个场地,然后发请帖。
霍子云昨晚归来后,就用自己的名义广发了一批请帖。霍莹知道后,只能大早让厨房再采购一批食材预防不够。
寿宴自午膳开始,来得早的用午膳,中午来不了的用晚膳。巳时不到靖国府已是车水马龙。
霍子云接待自己请来的客人。霍家没有妙龄的小娘子接待小娘子们,族人早已面和心不和,霍莹自不会给他们这个脸代为接待,正好让霍子云全部接待了,他年纪小无忌讳。
正值繁花如锦的季节,靖国公府宽阔,亭台楼阁处处可见。既有清贵之家的精致风雅,又有武将家的恢宏大气!
无数少年男女结伴游园,兴之所至吟诗作对或高歌一曲,就差没有原地把臂起舞了,热闹得不得了!
霍子云是个活泼的,不一会就和诸人玩起击鼓传花的游戏来。这个游戏之所有深受大家喜爱,是因为输了可以选择喝酒或表演节目,能娱乐又能出风头!
霍子墨负责接待年轻的贵公子,游戏自然也不能缺了他。霍子云能表现的节目多不怕输,还特别嚣张地道:“哎,为什么到我还要敲,英雄无用武之地!”
逗到众人哈哈大笑!等到他时停下来,他又使坏,喝酒自罚,气到众人对他嘘声不断。他又得意:“能气到你们,我就安心了,多怕气不到。”欠抽得很!
霍子墨的运气似乎不怎么好!鼓总是在传到他的时候就停下来,开始还强撑着喝酒,到最后没办法了只能表演节目。幸好行军途中趣事多,挑着说几个也能应付。
可是游戏开始的时候就规定了,要是连输三次就要接受别人指定的惩罚。当然惩罚还是比较风雅的,总不能干让人没脸的事。但总输,舞剑、耍枪、射箭也不能重复哪。
等到霍子墨再三连输时,谢长风使坏道:“子墨贤弟,这次不能再偏心你长处了。给你两个选择,一你弹琴一曲;二我弹琴,你舞一曲或歌一曲。大家意下如何?”
众人轰然应好!
霍子云幸灾乐祸咭咭笑,被霍子墨赏了个爆栗子后,道:“游戏规侧如果被罚的,自己不会,可以请人代劳。”他往对面的贵女一指:“阿兄,可以挨个儿去求小姐姐们帮忙!”
众少年也笑着起哄,让霍子墨挨个儿去求。
韦真道:“要不子墨贤弟,求我也行!”纸扇唰一下打开挡在脸前,腰一扭,娇滴滴地道:“我就羞答答,勉为其难应了你。”
众人笑到前俯后仰,一干贵女笑着拿起趁手的东西砸他。
**郡主道:“三小公子就求他,一会你再输了,我们轮流帮你。”她是大三长公主的女儿,在一干贵女中地位最高,所以坐在首位,正好是霍子墨的对面。
诸贵女起哄,纷纷要求霍子墨拉韦真跳舞。
韦真也是个不要脸的,对霍子墨道:“贤弟亲为兄一口,别说跳舞,让为兄跳甩屁股的胡女舞都行。”
众人齐声大笑啐骂他不要脸无耻!
宁王在朝中无实职,带着手下幕僚和将士提前来了。燕怀凤在花园中的赏花阁二楼接待他们。
看到花园中热闹,大家都站在长窗下观看。
看到霍子墨被捉弄,宁王笑道:“太师,再不出手,子墨可要下不了台了。”他想看她弹琴或跳舞。
手下的幕僚和将领是人精,闻弦歌知雅意!纷纷起哄,让太师露一手镇住这些竖子小女们。
正说着,一名明艳过人少女站了起来,道:“别为难三小公子了,小女代他抚琴一曲。”
宁王啧了一声,似笑非笑地道:“看来三小公子桃花运不错。这是少府卿的幺女赵樱络。”
燕怀凤睨他一眼:“离京数载,还能认得少女们是哪家的,宁王爷风流不下于北安王啊!”
宁王唇角微翘:“你只关心靖国公父子和你的兄长、孩子,却从不关心一下我,我也没有正妃哪!”
燕怀凤看着少女和霍子墨相互行礼,离席抚琴,心中莫名生起戾气来。冷笑:“听说北国多公主,宁王那么想立正妃,正好为国捐躯娶一个回来两国联姻。”
宁王:“……”挥手让手下退后,高大的身影将她笼罩住,低声道:“生气了?那丫头小时候我抱过。”
燕怀凤手肘后撞:“让开,别净想些有的没的。”
宁王无奈地道:“你到底想要我怎样?没功成名就前让你嫁我,你不嫁。现在功成名就了,你不点头,我也不敢求婚啊!万一你又不乐意了,我可是要成为陛下的眼中刺的。”
燕怀凤不晓得他从哪里看出自己对他有情?道:“你想娶妃就娶妃,不必征求我的意见。这是你的终身大事,咱们至多算是利益上的朋友,知己都不算。”
“利益上的朋友,你还帮我这么多?你给我的远比我能给你的多。”宁王不信,就是不知道自己那里没做对,让她迟迟不肯点头嫁自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