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校尉抬眼看过去,沉声道:“郡王,果真是元辽骑兵,应当是一个曲部。备战,保护郡王。”
“一个曲部?他们怎么进来的?卧槽,虞青凤夺帅印不守关?”沙哑的声音挟着愤怒,车窗推开来,头还没有探出去,“嗤”一声利刃破空声传来……
“郡王小心……”数声惊呼响起。
秦校尉一剑把射向孝郡王的箭格飞。
与此同时,无数利箭破空而来……
诸侍卫纷纷挥剑相格……
“中伏,保护郡王撤退……”秦校尉大吼着。
“驾、驾驾……”
斜里和背后杀出两支队伍来,大地震动树木瑟瑟白雪飞扬!只看到前方十余人,也不知道有多少元辽人?
秦校尉又惊又怒!吼道:“往左撤,往左……”
诸侍卫一边格箭,一边护着马车狼狈和左冲出去。
前方“元辽兵”很快就冲近了,挥舞着兵器杀上来。
“郡王弃车换马……啊……”秦校尉眼见不妙,不得不大声叫。三支利箭如流星赶月般朝他射过来,闪避不及的他大腿中了一箭,自马背上摔下。
一道红色身影从马车中掠了出来,稳稳落在马背上,纵马挡在了秦校尉跟前,手中长剑飞舞把射来的箭格飞,“上马……”沙哑的声音并没有多少慌乱!
前方的元辽兵奔走近了,弓箭手停止发射,两方打了起来……
“吁……”快马过来的霍子墨勒停了马,转头对李成文道:“这就是大家口中的酒囊饭袋孝郡王?”
红衣青年如果是孝郡王的话,明显是这一队人中武功最高的,马健、岳勤、赵童联手都被他压了一筹!所幸请来的镖师武功不俗能压着侍卫打。
李成文也愣住了,道:“整个东北境都是这样说的,看来是有所隐藏啊!怎么办?我上去和他们联手?”
霍子墨想了想,道:“一起上。”他们本就易容打扮成了元辽人,上去也不会被认出来。
“那等会救人怎么演?”李成文囧囧地看着他。
霍子墨道:“先把人逼出半月关再说。到时候少一两个人不是很正常的?”北安王都到半月关了,这两天必须把这事给办妥。
“好吧!”李成文点头。
霍子墨和李成文打马近了才看清楚,孝郡王居然是位容貌昳丽的美男子!只是他的脸色带着不正常的苍白,似是长期花天酒地身体亏空的病态。
霍子墨一冲过来,兜头便是一记力劈华山砍下来。
他用剑却使刀法,孝郡王星目掠过惊讶,举剑相迎。“铮”一声,孝郡王虎口发麻。
霍子墨手臂也是一震,好家伙居然是一流高手!
两马擦身而过,孝郡王回剑一记贵妃醉酒刺他后背。霍子墨自马背旋身长剑直刺向他的咽喉。
孝郡王大吃一惊,这是什么怪招?待要回剑相挡已经来不及,急急后仰闪避,霍子墨顺势砍向他的手腕。
孝郡王松剑缩手,霍子墨一脚踹往他的大腿,他吃痛马吃惊,嘶鸣了一声狂奔而去。
霍子墨吓了一跳,生怕马把他给摔折了脖子,却见他“嗖”一下又坐回到马背之上。
霍子墨急急打马追上……
诸侍卫见状也慌了,边打边追过去。被李成文和十五名镖师合边放到了二十余人……
孝郡王跑出一段路,发现“元辽兵”呈扇状追过来,只能拼命往前奔跑。他的侍卫在追逃过程中又被砍翻了七八人。秦校尉也不知所踪!
遗留下的另一辆马车载的是他的婢女,原以为“元辽兵”会把她们逮走的,没想到打斗了一刻钟多钟,除了满地受伤的侍卫,“元辽兵”居然一个都不见了!
四名婢女很懵!不过还是壮着胆子上前救死扶伤。
秦校尉挣扎着从雪地里爬起来,颤声道:“元辽人一定是知道孝郡王身份,所以前来绑架他做人质。何欢,你回卧虎城求援,刘庆去半月关求援,我要去救郡王。”
两名侍卫应下来,伤口包扎好,齐齐纵马去找救兵。
北安王人北境,诸将便写信告诉了他半月关的情况。所以和他们也没什么好商议的,只询问了军中的情况。得知燕怀凤安排了霍子云练兵,很是惊讶!
说到练兵,诸将便兴奋起来,七嘴八舌说着燕怀凤答应眼睛好了,亲自过去指点将士们操练。
北安王的幕僚们暗暗鄙视他们,定是因美色之故,连自己的顶头上峰给杀了也不思报仇!
北安王倒是很感兴趣,本想去看一看霍子云如何练兵的,听到燕怀凤的承诺,便想着明天早上再过去,好一睹美人练兵的风采。
不知不觉便到了午时,窦空城进来拜见,请示他是否留在大厅与诸将一道用膳?
北安王纳闷了,道:“霍四夫人不尽地主之谊?”
窦空城讪讪地道:“虞帅说,王爷是正经守礼之人,男女有别,就不过去招呼您了。”
北安王与诸幕僚门客皆是一怔!什么意思,把人请来就晾着了?
黄为友耿直道:“窦副将,虞帅何时计较过此等小节?她一向与男儿无二。该不会是你小子搞鬼吧?”
窦空城噎了一下,道:“半个时辰前,虞帅就吩咐我招呼王爷用午膳了,我这是专程去了趟菜市场购买食材才过来询问的,我搞什么鬼?”
半个时辰前,那就是送宝珠到院子后了,北安王挑眉,皆不会是赵宝珠跟她说了什么吧?道:“本王与诸位将军许久不见,甚至思念,一同用膳。”
窦空城拱手下去安排,出门时瞪了黄为友一眼。他和曲纪夏是副将管的是文书之事,手下并无兵将。因此跟燕怀凤毫无压力,且韩正纪性格阴沉惯会打压人。
霍子墨出去办事了,午膳,燕怀凤和霍子云过去与霍氏父子一道用膳。
霍氏父子都没想到,北安王来她会不陪着用膳。惊讶之余,霍轻侯有点心虚!该不会是她真猜到自己的顾虑了吧?
霍子云昨晚和亲爹睡了一宿,进门便很是乖巧地跟他们打了招呼,然后屁颠屁颠跑到霍绛身边,趴到他耳边,用轻到只有气流的声音,跟他说:“阿娘生气了!”
霍绛:“……”她不是你亲娘,就是生气了,我也没辙啊!也小声道:“你惹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