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升职?难不成,你也是班长了?”
小恋恋听到晞晞哥哥这么说,原本没有精神的眼里,立刻表现出了神采奕奕的模样儿。
顾晞之:“是啊。”
说着,还指了指小高宽,“他也升职了,二班班长。”
“哇塞~我们仨都是班长?”小恋恋的小嘴儿一点点的漾开了笑容。
觉得好哇塞呀。
天啊~
他们三个人都是班长。
这要是顾叔叔知道了,得多高兴。
也许顾叔叔一高兴,又给整一桌子肉吃呢。
小恋恋越想越觉得高兴,这一天的不愉快,就这么烟消云散了。
“嘿嘿~”
小恋恋笑容越咧越大,顾晞之和高宽都诧异的看着她,眼神儿空洞,虽然神采奕奕,但是已经没有聚焦的点了,这明显就又是开始意淫了。
她这小脑袋瓜儿里,又想什么呢?
“喂,口水都流下来了!”
小顾晞之试探了一声,果然,小恋恋连忙“啊?”了一声,然后那小手儿下意识的就去往自己的嘴巴边儿上摸,摸到什么都没有的时候,才反应过来,她是被晞晞哥哥给诓了。
“晞晞哥哥,你欺负人!”
小恋恋觉得好丢脸呀。
哎呀,她的脸都被自己给丢光了。
顾晞之‘噗——’的一下笑出来,“看来你还真是又想到吃了。”
“……”
小恋恋不吭声。
她不跟晞晞哥哥计较,反正她干过的所有糗事晞晞哥哥是都知道的,她也用不着在晞晞哥哥面前顾及自己的面子了。
因为她……木有面子啊。
“啊——”
小恋恋又是一声感叹。
到了家里,仨孩子是怎么也没想到,两位家长竟然都在家?
“你们没上班去?”
小恋恋眨巴着眼睛问。
顾晞之也觉得奇怪,按道理讲,是应该上班的啊。
姚千澜:“这不是知道你们今天算是正式开学了,我们怎么也要给你们庆祝一下呀,好歹上初中了。”
姚千澜非常佛系的说。
似乎是他们能上初中,是一件很了不起的事情。
顾晞之:“正好,吃肉!”
“诶?你什么时候也想吃肉了?”
顾北圣瞅着自己儿子,故意打趣。
这小子,肯定说的是给恋恋吃肉,毕竟这孩子从小就知道向着恋恋,以前是,现在还是。
以前他是看破不说破,今天偏偏要揶揄一下这个臭小子,免得平时他总是摆出一副臭脸来给他这个当爹的看。
“军训七天,您觉得……能给我们吃什么?”
“去忆苦思甜,体验一下艰苦生活,估计是没什么好吃的。”
顾北圣吊儿郎当的说,还一副看热闹的样子。
结果,没高兴几秒钟,就反应过来了。
“要军训?什么时候去?”顾北圣语速极快的问。
顾晞之:“明天。”
“明天?”
顾北圣听到这个时间,连忙看向他闺女,“我的恋恋啊,那里可苦了,咱们小区的那个王阿姨,你记得不?他儿子去年去的,去了一星期,回来都饿瘦了,要不……顾叔叔给你开个假条,咱们别去了?”
顾北圣一想,就觉得心疼啊。
这么漂亮的闺女,咋能送过去呢?
想到小恋恋要吃苦,他就满心的心疼。
“你就不心疼心疼,我俩?”
顾晞之指了指他和高宽。
别人家的儿子,那是吃香的喝辣的。
到了他们家,闺女吃香的喝辣的,儿子,捡的!
果然,只听顾北圣说:“你俩大小伙子,吃点儿苦怕什么?男孩子,就得多吃苦,故天将降大任于斯人也,必先苦其心志,劳其筋骨,饿其体肤,空乏其身……”
“行了,你别背了。”
顾晞之再次给顾北圣一个大白眼。
意思他懂:男孩子得吃苦,受苦,将来才能成大事儿!
唉~
“恋恋……”
顾北圣还是舍不得闺女。
小恋恋瞅着顾叔叔这模样儿,小手指点了点顾北圣的脑门儿,“我亲爱的顾叔叔,别人家的女孩子也都去的,又不是只有恋恋去!如果恋恋不去,会被嘲笑的!那是‘脆弱的男人’!”
小恋恋又提起这个词。
顾北圣当即无语。
“卿恋恋,我提醒过你,男人脆弱才叫脆弱的男人,女人脆弱那叫脆弱的女人!”
顾北圣提起这个事儿,就有点儿咬牙切齿了。
这会儿,又拿出了爸爸的威严了。
小恋恋:“反正我没哭。”
“……你哭的还少啊?”顾北圣捏了捏她的小脸蛋儿,“你顾叔叔我这叫男儿有泪不轻弹,只是未到伤心处。”
“不懂。”小恋恋摇头。
顾叔叔说话,她多数听不懂。
尤其是这些,文言文。
顾北圣朝着顾晞之扬了一下下巴,“你,解释。”
顾晞之探了探手,“就是……男人动不动就哭,脆弱!”
“臭小子,你找揍是吧?”
顾北圣拿着铲子就要追顾晞之。
小高宽‘咯吱吱’的笑着,“恋恋,不要听晞晞胡说,不是这个意思。”
小恋恋:“那是……什么意思?”
她还真不知道是啥意思。
小高宽:“就是说……男孩子是不会轻易流泪,只是因为他没有伤心到一定的程度,如果伤心到了一定的程度,他也是会哭的。”
“是这样啊。”小恋恋经过这么多年,终于反应过来,“顾叔叔当时,是伤心我爸爸去很远的地方工作吗?顾叔叔,你是喜欢我爸爸吗?”
“啥?”
顾北圣原本拿着铲子追顾晞之呢。
听到小恋恋这问话,整个人一下子就石化了。
僵硬的转过身,顾北圣似乎是能听到关节在那里咯吱吱的响。
他刚才听到什么了?
他没听错吧?
他喜欢?卿成益?
“我爸爸去工作,您哭了,伤心了,所以,您是喜欢我爸爸的啊。”
“哈哈哈——”
姚千澜爆笑出来。
哈哈哈。
实在是憋不住了。
小恋恋永远都可以蹦出来让你意想不到的结论,哈哈哈~
简直是要笑死她了。
“恋恋,你说的……好像是有那么几分道理。”姚千澜一边儿笑一边儿说,然后还看着顾北圣打趣道:“顾先生,我跟你生活了这么多年,竟然才知道你心里喜欢的,竟然是卿成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