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木匣里的人眼虫一点儿也不比尸虫差,凡是被他抓伤的地方全都开始结出褐色的血痂,血痂是成片状的,并且奇痒无比,手指碰上去便如同蜂刺一样疼痛。
大懒掉下去以后,那些受伤的人也紧跟着摔了下去,人眼虫从眼睛钻进去以后,直接顺着肠子跑到了肚子里。
他们四脚无力,但都仰面捂住肚子来回翻腾,肚子胀的越来越大,衣服上的纽扣还没被撑开,那些人的肚子活生生地撕裂开,里面竟然跑出来一只半米大的人脑虫。
不过人脑虫的脑袋越来越大,没一会儿也死掉了,只剩下刚刚那只想找地方逃跑。
“这......这是怎么回事?”
“墓穴里大都能碰到虫子之类的东西,所以我的手下大都有常年食用虫药的习惯,看来是虫药的药性起了作用。”
“刚刚那只在那里,好像要逃!”
“别让它跑了,打死它!”
“往那打,往那打!”
这人脑虫似乎对逃生的路线很熟悉,不过冉海跟老拐手里的枪子哪会那么轻易让它逃走,人脑虫掉转方向想要钻到一边的尸体里面,刚爬出去没几步便子弹把脑袋打烂了。
刀麻子一眼便注意到刚刚子弹竟然穿进了墙壁,莫六指飞速掷出去的钩爪把那个地方砸出来一个窟窿,窟窿处竟然露出了红色的封土。
“那里是出口!”
“太......太好了!”
“正好现在下面的蚰蜒也不多了,机会来了,兄弟们,快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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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有风,的确是出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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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该死的蚰蜒,爷的肉你是吃不上了。”
“后面的人,找些散落的青砖把缺口堵住,我可不想再碰到它们。”
“是,少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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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太黑了,快打开手电筒。”
“真该死,手电筒怎么突然没光了?”
“他娘的,这黑漆漆的,你告诉我手电筒坏了,赶快给我修!”
“我......我不会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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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哼,要我说还是老祖宗留下来的火折子厉害,瞧我的吧。”
“亮了亮了!怎么又灭了,谁他娘吹的!?”
“不......不是我。”
被冉晋云吼了几句的孙歪子使劲地摇晃着手里的那只手电筒,这墓穴里湿气本来就重,洋玩意儿怕是有些水土不服。
莫子初瞧着孙歪子那着急的样子,他掏出火折子把火头吹着,然后往往孙歪子手里一放,孙歪子拿起手电筒双手一摊,脸上一副尴尬的表情。
当他接过火折子以后,刚刚还跃动的火苗此刻竟然一下子被什么东西给吹灭了,这下子胆小的人全都炸了锅。
“这火光怎么会灭!?”
“有......有脏东西,关二爷在此,还不速速退去,哇~呀呀呀~~~”
“吵死了,还常下斗子的呢,不就是所谓的「鬼吹灯」现象,再吹着就好了。”
“亮了亮了,手电筒好了!”
“一惊一乍的,吓死我了。”
“他娘的,八成是接触不良,灯光一闪一闪的。”
“歪子,你别照我啊,真瘆人,快照前面。”
“哦。这墓道好长啊,灯光根本就照不到尽头。”
“墓道到底会通到哪里,这谁也说不好,还是先往前走吧。”
“也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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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鬼啊!!!”
“刀麻子,你站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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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家伙真是坏事,快找人把他捉回来。”
“三叔公,我这就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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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别追我,别追我,我......我不会故意带这些人来这里的!”
当孙歪子反复敲打着手电筒的时候,灯光一暗一明地闪着亮光,刀麻子自打进了这漆黑的墓道,整个人便开始变得不安起来。
跟在他身后的莫奉鱼以为刀麻子是被之前的人脑虫吓坏了,所以没有在意。
谁也没想到,刀麻子不知道看到了什么,竟然一个人惊叫着抱着背包急步往前面跑了。
莫奉鱼一边用火把照路一边往四周寻找着人,一边走了五六十米连半个人影都没有看到。
正当他准备原地等待后面兄弟的时候,一阵阵时断时续的喘气声越来越急促,那声音分明是在跟着,却四下找不到具体的位置。
“刀......刀麻子,是你吗?”
“呜~呜~~呜~~~”
“奉鱼,找到人了吗?”
“就在这,但是没看到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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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刀麻子,快出来,别给我装神弄鬼的!”
“听到有喘气的声音,这......这声音好熟悉。老拐,你仔细听听。”
“哦......哦,想起来了,是白皮子,没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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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上面!”
“刀......刀麻子,你怎么站在了墓顶上面!?”
“他不是刀麻子!!!”
“好臭啊!”
老拐对这声音再熟悉不过了,他在盘子岭的遭遇到现在都让他印象深刻。
随着他手里的枪举过头顶并连开数枪,那只站在墓顶的白皮子还没扑过来,便被子弹擦掉了它的几根胡须。
一声诡异的笑声响起,墓道墙壁上有爪子划蹭起的声音,闷油瓶的耳朵轻微地晃动着,他扔出去的刀也只是划伤了白皮子的前爪。
“好像砍中了!”
“兄弟们,赶紧抓住它,有它在,没咱们好果子吃!”
“地面上有血,往前面走了!”
要说这白皮子也真是狡猾,晃动的火光根本就不足够照亮四周的情况,只见白皮子突然迅速跳起来,身后紧追的几个人一声声惨叫便从原本平坦的墓道上掉了下去。
他们掉下去时候,再也没有传来其它的声音,等其他人追上来的时候,却发现前面是一处断道,刚刚追过来的人也全都死在了机关里。
“有......有机关!”
“这家伙真是太狡猾了,又害死我好几个兄弟,你站住!”
“它在那!”
“快开枪,打死它这个阴魂不散的东西!”
因为前爪受伤,白皮子跳跃过断道的时候差点没摔下去,落地以后也瘸瘸拐拐的,另一头的莫奉鱼跟老拐真是恨不得能飞过这断道宰了这白皮子。
白皮子爬上墓道以后气喘吁吁的,看样子是被闷油瓶手里的那把黑金古刀伤的不轻,它的眼睛露出像人一样睿智的目光,随后便一瘸一拐地往墓道那头走。
还没等它走几米,一条钩爪哗啦啦在莫子笙的耳朵右侧飞窜出去,等他再看清楚的时候,钩爪的几条爪手已经拉着一个xiě淋淋的脑袋。
其他人也都惊讶地指着那个脑袋张着嘴不知道该说些什么好。
“是......是白皮子!!!”
“被......被他杀......杀了!!!”
“闷......闷油瓶兄弟,好身手!”
“瞧这嘴边cū硬的胡须,简直就成了精。可惜了这一身的好皮子,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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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少爷,这家伙身手可不简单啊,看他的样子好像迷迷糊糊的,不知道怎么回事。”
“仅凭一人之力便要了百年修为的白皮子的老命,说不准他能帮咱们指条明路。”
“指条明路?也是,他在咱们之前就进了墓穴,您说的话有道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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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姐,此人的来路还不清楚,不得不防。”
“要多接触接触他,好让他对咱们少一些敌意。”
“行。”
要说这白皮子更令人可怕的便是内心,其中一个人走过去拉扯了几下白皮子嘴巴里的舌头,他刚拿起那只脑袋便被咬住了脖子。
脖子处留下了上下两排深深的牙印,牙印处的肉竟然内翻,并流出浓黑的血液。
那人用手握住脖颈的牙印,整个人的脑袋开始不自然地摆动起来,走起路来跌跌撞撞的,很快便失去了人的意识变成了一只野兽。
兽嘴里淌下来的唾液,让它越来越不安分,四颗犬牙严重外露,要是被它咬上一口,恐怕直接就会死掉。
“这......这是怎么了!?”
“尝尝我的土雷,炸死你个zá种!”
轰的一声响,震荡把那只野兽推到了断道下的机关里,机关里的铜矛刺伤了野兽的一只腿。
它奋力地往上面蹿跳着,断道上的石头给都抓着一道道爪痕。
冉焉走过来一腿跺塌了旁边松散的石头,石头向断道下处滚落,把野兽埋的只剩下一个脑袋。
而冉晋云趁机从鞋子一侧抽出一把短刀一下子便从野兽的头顶刺穿下去,吼叫声落下,那野兽的脑袋歪倒在一边死掉了。
“少爷,刺得好!”
“刺得好!”
“真想不到,一刀下去就完事了,我还有些没过瘾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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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姐,断道已经被碎石填上了大半,咱们可以踩着石头过去,真是省了不少力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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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四叔公,mō过了,已经死了。”
“好。再派些人手去前面探路,是路就一定会有尽头的。”
“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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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咱们也跟上吧,总感觉这里面阴森森的。”
“你呀,还得多下几回斗子,这不算什么的,要我说那岭南的树葬......”
“别讲了别讲了。”
“瞧你那小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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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家走中间,中间还安全一些,多注意脚下。”
“老拐,咱们进了斗子多久了?”
“刚才我已经借大落那块怀表看了,不知道怎么搞的,表针已经停止了。”
“应该是被陨石的力量给扰乱了,吃的还多吗?”
“足够了,不过现在在这里总感觉吃什么都不香。”
“没错。就刚刚瞧身下的那些蚰蜒,我就倒吐出半碗的酸水,到现在肚子里还咕咕翻腾。”
浩瀚的宇宙中,一片星系的生灭,也不过是刹那的斑驳流光。仰望星空,总有种结局已注定的伤感,千百年后你我在哪里?家国,文明火光,地球,都不过是深空中的一粒尘埃。星空一瞬,人间千年。虫鸣一世不过秋,你我一样在争渡。深空尽头到底有什么?
列车远去,在与铁轨的震动声中带起大片枯黄的落叶,也带起秋的萧瑟。
王煊注视,直至列车渐消失,他才收回目光,又送走了几位同学。
自此一别,将天各一方,不知道多少年后才能再相见,甚至有些人再无重逢期。
周围,有人还在缓慢地挥手,久久未曾放下,也有人沉默着,颇为伤感。
大学四年,一起走过,积淀下的情谊总有些难以割舍。
落日余晖斜照飘落的黄叶,光影斑驳,交织出几许岁月流逝之感。
阵阵犹如梵唱一般的海浪波动声在他身边响起,强烈的光芒开始迅速的升腾,巨大的金色光影映衬在他背后。唐三瞬间目光如电,向空中凝望。
顿时,”轰”的一声巨响从天堂花上爆发而出,巨大的金色光柱冲天而起,直冲云霄。
不远处的天狐大妖皇只觉得一股惊天意志爆发,整个地狱花园都剧烈的颤抖起来,花朵开始迅速的枯萎,所有的气运,似乎都在朝着那道金色的光柱凝聚而去。
他脸色大变的同时也是不敢怠慢,摇身一晃,已经现出原形,化为一只身长超过百米的九尾天狐,每一根护卫更是都有着超过三百米的长度,九尾横空,遮天蔽日。散发出大量的气运注入地狱花园之中,稳定着位面。
地狱花园绝不能破碎,否则的话,对于天狐族来说就是毁灭性的灾难。
祖庭,天狐圣山。
原本已经收敛的金光骤然再次强烈起来,不仅如此,天狐圣山本体还散发出白色的光芒,但那白光却像是向内塌陷似的,朝着内部涌入。
一道金色光柱毫无预兆的冲天而起,瞬间冲向高空。
刚刚再次抵挡过一次雷劫的皇者们几乎是下意识的全都散开。而下一瞬,那金色光柱就已经冲入了劫云之中。
漆黑如墨的劫云瞬间被点亮,化为了暗金色的云朵,所有的紫色在这一刻竟是全部烟消云散,取而代之的,是一道道巨大的金色雷霆。那仿佛充斥着整个位面怒火。
列车远去,在与铁轨的震动声中带起大片枯黄的落叶,也带起秋的萧瑟。
王煊注视,直至列车渐消失,他才收回目光,又送走了几位同学。
自此一别,将天各一方,不知道多少年后才能再相见,甚至有些人再无重逢期。
周围,有人还在缓慢地挥手,久久未曾放下,也有人沉默着,颇为伤感。
大学四年,一起走过,积淀下的情谊总有些难以割舍。
落日余晖斜照飘落的黄叶,光影斑驳,交织出几许岁月流逝之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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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八十六章 送你上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