景烟虽然心里迫切,但也不能一上来就问人家的家事。
她打开手里的木盒,准备拿出一套旗袍让梁惜去试,谁知梁惜阻止了她,“景伯母,我身上有伤,不能大幅度动弹,这旗袍就先放一放,等伤好点我在试。”
景烟闻声停下动作,关切询问道,“受伤了?怎么伤到了啊?严重吗?”
“不是很严重。”梁惜拍了拍她的手背,俏皮的眨了眨眼,笑眯眯的说,“虽然现在不能试,但我还是想欣赏一下景伯母的作品。”
两个月前,景烟代表焱国旗袍协会去国外参加时尚界最新季的设计大赛,她手下的一系列国风设计惊艳了整个时尚界。
她在网上无意间刷到了那场走秀,同时也看到博主科普景烟的个人资料,那位博主放出的那两套旗袍,直接虏获了她的心。
可惜,那两件旗袍是景烟好几年前的作品,早就被人买了去。
景烟二话不说的打开箱子,拿出了一件紫灰色圆领七分袖斜襟正绢旗袍,这种颜色清冷又素雅,但又透着几分温柔。领口和胸侧的盘扣采用了银粉色的茉莉花,珍珠扣,双挂水滴羊脂玉压襟。
腰部至最下摆用亮一度的银线绣着几幅栩栩如生的花草图。
这件旗袍,光是看着就让人移不开眼!
相比梁惜之前在网上看到的那两件旗袍,眼前这件,不但更为精致,它还多了些说不出的韵味。
旗袍大师的作品,何止是不同凡响。
“怎么样惜惜,喜欢吗?”景烟拿着旗袍在她身上比了比,笑着说,“这件旗袍的颜色太挑人,这块布料已经在我手里放了两年了,一直没找到合适的人,得亏遇见了你,要不然要不知道要放多久。”
“你皮肤白的晃人眼,气质又灵又妖,除了你,没人能穿的出它的美。”
面对景烟的夸奖,梁惜神色自然,莞尔笑了笑,“景伯母过誉了。”
“我说的可都是心里话。”景烟将手里的旗袍放在床上,接着说道:“惜惜,有件事我可得告诉你,除了这件旗袍,剩下的几件都是宋先生让人给我送来的料子和配饰珠宝。”
“宋先生还给了我一大笔钱,让我以后只给你一个人做旗袍。我呢,年纪大了,前段时间那个大赛我也耗费了不少精力,确实想隐退了。”
“所以啊,我就答应了宋先生的要求。”
闻言。
梁惜心底涌出一股暖流,唇角不自觉的上扬。
小佛子从来不会问她想要什么,他都是默默地去做,并且做了,也不会说。
若是没有人跟梁惜说这些,或许,梁惜永远都不会知道他为自己做了什么多。
这样的小佛子...怎么能不爱呢?
想着,梁惜忍不住笑出了声,眉梢都漾着一抹甜蜜。
景烟看到女孩儿脸上的笑,不由跟着笑了起来。
她没出声打扰,过了片刻,等女孩儿回过神,她才开口,“对了惜惜,我能再问你点私人问题吗,就...还是你的家事。”
“可以啊,景伯母您想问什么?”梁惜坐在床边,双手撑在床边,眉眼弯弯的看着她
景烟在心里组织了下语言,“我想问问跟你父亲有关的事,二十多年前,我见你母亲的时候,我记得跟在她身边的那位先生姓景,风景的景。”
“我可以确定你母亲跟那位景先生是夫妻关系,因为她跟我说,他们都有孩子了,是个小男孩,一岁左右。”
说到这里,景烟停顿了一下,抬头看了看她,迟疑了一瞬,才缓声问道,“惜惜,你的容貌跟你父亲有三四分相似,可为什么...你姓梁啊?”
“因为我母亲怀我的时候带着我和哥哥进了梁家。”梁惜脸上挂着一抹浅笑,似是对景烟口中的话并不感到惊讶,但只有她自己知道,内心掀起了何等波澜。
母亲的身世一直是个谜团,以前她不在乎自己的父亲是谁,但自从知道哥哥没有死后,就不一样了。
她一直在心里抱有一丝哥哥或许是被父亲带走的幻想!虽然很不切实际,但万一有可能呢!
“景伯母,你还记得那位景先生叫什么嘛?”
景烟惊讶于她刚刚的话,一时间没反应过来。
“景伯母?”梁惜微微抬高了音调
“嗯?”景烟回过神来,尴尬的笑了笑,“不好意思啊惜惜,刚刚有点走神,你问我什么?”
梁惜柔声道:“没事,我就是想问问景伯母,还记得那位景先生叫什么嘛?”
“记是记得,但不知道有没有记错。”景烟抬手拢了下头发,若有所思的说,“在我面前,你母亲很少提起他,有几次他陪着你母亲来我这里,也不说话,就默默陪着你母亲。”
“不过,我远远听到过你母亲喊他景苍,应该是这个名字。”
“哦对,那位先生右手腕骨上有个小纹身,具体的图案我想不起来了,隐约记得是一个很狰狞的黑色图案围着一点红,那点红比你眉头那点红大一点。”
“那个黑色图案也不大,比瓶盖稍微大一点。”
梁惜认真听着,将她说的话全然记在心里,想到李勐曾跟她说,母亲去世后有几个金发碧眼的外国人来过梁家。
想了想,她还是问道,“景伯母,那位景先生是焱国人吗?”
“他是!但跟在他身边的保镖和司机不是!”
梁惜闻声眼睛一亮,“那他们都是哪国人啊?”
“这我就不知道了,他们的具体特征我确实不记得了。”说完,景烟怕梁惜心里难过,便放轻了声音,如实说出自己的内心想法,“惜惜,我觉得你父..那位景先生,他不是那种抛妻弃子的人,我能看得出来,他很爱你母亲,眼里只有你母亲。”
“本来这是你的家事,我不该说这些的。但你说你母亲是怀着你的时候带着你哥哥进了梁家,我想,这中间一定是有什么事情。”
“你别太难过。”
梁惜笑着摇摇头,“景伯母,我不难过,我只是现在对我的亲生父亲有一点点好奇。”
二十两银子少是少了点,但放到现代也是八千到一万块。
而目前大虞朝一名普通士兵每月最多也就一两银子,一名百夫长每个月三两银子。
也许他会收吧。
另外,秦虎还准备给李孝坤画一张大饼,毕竟秦虎以前可有的是钱。
现在就看他和秦安能不能熬得过今夜了。
“小侯爷我可能不行了,我好饿,手脚都冻的僵住了。”秦安迷迷糊糊的说道。
“小安子,小安子,坚持住,坚持住,你不能呆着,起来跑,只有这样才能活。”
其实秦虎自己也够呛了,虽然他前生是特种战士,可这副身体不是他以前那副,他目前有的只是坚韧不拔的精神。
“慢着!”
秦虎目光犹如寒星,突然低声喊出来,刚刚距离营寨十几米处出现的一道反光,以及悉悉索索的声音,引起了他的警觉。
凭着一名特种侦察兵的职业嗅觉,他觉得那是敌人。
可是要不要通知李孝坤呢?
秦虎有些犹豫,万一他要是看错了怎么办?要知道,他现在的身体状况,跟以前可是云泥之别。
万一误报引起了夜惊或者营啸,给人抓住把柄,那就会被名正言顺的杀掉。
“小安子,把弓箭递给我。”
秦虎匍匐在车辕下面,低声的说道。
可是秦安下面的一句话,吓的他差点跳起来。
“弓箭,弓箭是何物?”
什么,这个时代居然没有弓箭?
秦虎左右环顾,发现车轮下面放着一根顶端削尖了的木棍,两米长,手柄处很粗,越往上越细。
越看越像是一种武器。
木枪,这可是炮灰兵的标志性建筑啊。
“靠近点,再靠近点……”几个呼吸之后,秦虎已经确定了自己没有看错。
对方可能是敌人的侦察兵,放在这年代叫做斥候,他们正试图进入营寨,进行侦查。
当然如果条件允许,也可以顺便投个毒,放个火,或者执行个斩首行动啥的。
“一二三……”
他和秦安趴在地上一动不动,直到此时,他突然跳起来,把木枪当做标枪投掷了出去。
“噗!”
斥候是不可能穿铠甲的,因为行动不便,所以这一枪,直接洞穿了他的胸膛。
跟着秦虎提起属于秦安的木枪,跳出车辕,拼命的向反方向追去。
为了情报的可靠性,斥候之间要求相互监视,不允许单独行动,所以最少是两名。
没有几下,秦虎又把一道黑色的影子扑倒在地上。
而后拿着木枪勒到他的脖子上,嘎巴一声脆响,那人的脑袋低垂了下来。
“呼呼,呼呼!”秦虎大汗淋漓,差点虚脱,躺在地上大口喘气,这副身体实在是太虚弱了。
就说刚刚扭断敌人的脖子,放在以前只用双手就行,可刚才他还要借助木枪的力量。
“秦安,过来,帮我搜身。”
秦虎熟悉战场规则,他必须在最快的时间内,把这两个家伙身上所有的战利品收起来。
“两把匕首,两把横刀,水准仪,七八两碎银子,两个粮食袋,斥候五方旗,水壶,两套棉衣,两个锅盔,腌肉……”
“秦安,兄弟,快,快,快吃东西,你有救了……”
秦虎颤抖着从粮食袋里抓了一把炒豆子塞进秦安的嘴里,而后给他灌水,又把缴获的棉衣给他穿上。
天还没亮,秦虎赶在换班的哨兵没来之前,砍下了斥候的脑袋,拎着走进了什长的营寨,把昨天的事情禀报了一遍。
这样做是为了防止别人冒功,他知道自己现在身处何种环境。
“一颗人头三十两银子,你小子发财了。”
什长名叫高达,是个身高马大,体型健壮,长着络腮胡子的壮汉。
刚开始的时候,他根本不信,直到他看到了秦虎缴获的战利品,以及两具尸体。
此刻他的眼神里面充满了羡慕嫉妒恨的神色。
“不是我发财,是大家发财,这是咱们十个人一起的功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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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01章 惜惜生父的消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