梁惜再次醒来,已经是第二天下午。
房间内窗帘紧闭,光线暗淡。
梁惜对着空气发了会儿呆,回想着梦里那些场景,有些头疼的揉了揉眉心。
梁健,梁家二爷,梁梧桐,梁家老太太。
梦里这两人那张狰狞的嘴脸不断重复浮现,整得她一晚上没睡好。
真他母亲的晦气!
忽然,肚子突然叫了起来,梁惜决定去觅食。
不过刚一出房间,她就犯了难。
这个世界的一切对她来说都很新奇,此时,面对这条长长的走廊以及一扇一扇的门,她懵懵的眨眨眼。
“小佛子?”
梁惜喊了一声,却无人回应。
没办法。
她只能凭着感觉去找。
好在她刚一到走廊口就碰到了丁管家。
她还没开口,丁管家笑眯眯的迎了上去,“小姐,您醒了,我们家先生就在楼下,您要去找他吗?”
“你们家先生是谁?”梁惜眨了眨眸子,好奇的问他,“是小佛子吗?”
“对对对,您要去吗?”丁管家笑的像是个人贩子,牙花子都露了出来。
梁惜看他一眼,眼神有些古怪,“要。”
“那您跟我来。”丁管家觉得他们家先生是真的捡到了个宝贝!
瞧瞧人家姑娘这颜值!这身段!这声音!
啧,真是让人一眼难忘!他敢保证,先生一定是对人姑娘起了歹心!要不然绝不会把人带回家,而且还抱人家!
他才不管这姑娘身世如何,反正他是不想先生再孤寡下去了!
很快。
丁管家在一扇紧闭的黑色房门前停了下来,他转身对着梁惜笑了笑,低声道,“小姐,我们家先生就在里面,您直接进去就成。”
梁惜懒洋洋的“哦”了一声,推开门,一眼看到玄关后那抹矜贵清冷的身影。
她走过去,微微俯身,拿掉他指尖的黑色棋子。
侧目,弯起一双潋滟生姿的星眸,“小佛子,本殿饿了。”
“所以呢?”宋鹤卿扫了一眼她皓白纤细的手腕,继而看向眼前近在咫尺的绝艳小脸,嗓音平淡,“昨晚的报酬你还没给。”
闻言。
梁惜笑颜一僵,昨晚为了闻着他身上的味道好好睡一觉,她就随口胡诌了一句。
她现在身无分文不说,关键是连自己是谁,下一步该干什么都不知道,要是能给起报酬就怪了!
要不然想个理由填饱了肚子就跑?但下一顿该怎么办?
……
想她堂堂九嶷族殿下,竟然能沦落到没饭吃的地步!真是耻辱啊耻辱!
偏偏,小佛子还在提醒她,“想好了吗?要给我什么报酬?”
……
梁惜舔了舔唇,干脆在他对面坐下来,双手捧着脸颊,试图跟他讲道理,“小佛子,你们佛家人不都应该心怀天下嘛?你帮帮本殿下,怎么还能要报酬呢!”
“佛家人?”宋鹤卿挑了挑眉,勾起唇角,嗓音带笑,“小姐误会了,我不是佛家人。”
梁惜,“?”
原来是个假的小佛子!完了!道理讲不通了!
看来只有动手了,可…她对这么俊俏的小郎君下不去手啊!
正当梁惜犯难时,忽听他温和的声音传来,“我看小姐似是有些难处,这报酬就先放一放好了。等以后…”
“等以后我有了钱就给你!”梁惜打断他的话,身子往前倾了倾,星眸亮晶晶的看着他,俏媚的小脸染着欣喜,“那这样好不好,你先养着我,本殿可聪明了,肯定能赚很多很多钱,到时候一起还给你!”
屋内,檀香淡淡,阳光透过窗前错落的竹叶斑斑驳驳的洒在屋子里。
有一束调皮的落在女人肩头,映着几缕青丝。
宋鹤卿眸光微闪,唇角勾起一抹清浅的笑意,“好,我先养着你。”
“小佛子你可真是个好人,本殿以后肯定会报答你!”梁惜开心的笑了起来,起身,抓住他的手,迫不及待的说,“那现在我要吃肉!要吃很多肉!”
“好。”
彼时,趴在门上偷听的丁管家狠狠的捶了捶胸口。
这傻姑娘真好骗!他们先生要是好人的话,这个世界上就没有坏人了!
丁管家吐槽的正入迷,忽然感到门锁转动,他连忙站直身子。
下一秒,房门从里打开,宋鹤卿冷眸扫来。
“呃…”丁管家干笑着挠挠头,一边后退一边说,“先生,我让厨房去备餐。”
宋鹤卿微微颔首,也不揭穿他,温声开口止住梁惜即将要跟去的脚步,“饭菜要等会才会好,我先带你去洗漱。”
“哦,好吧。”
**
回到客房。
宋鹤卿带着她径直去了浴室。
“小佛子,你帮我一个忙。”刚刚在路上,小佛子说不能让她自称本殿,说是那样会被人当成神经病。
还说什么,不能随便抱别人,还不让她喊他小佛子。
笑话,她怎么会随便抱人!她也是看脸的好不好!
宋鹤卿挤上牙膏,转身垂下长睫,指尖捏在她脸颊,淡淡道,“张嘴。”
梁惜乖乖张开嘴,含笑含妖的星眸一瞬不瞬的看着他,沾了水的唇愈发红润,像是无声引人一亲丰泽。
宋鹤卿捏着她脸颊的指尖微微收紧,眼底氤氲起一股暗色,声音比刚刚哑些许,“什么忙。”
“查人,你查查我到底…到底是谁,我脑子疼,好多四…四情想不起来了。”嘴里有泡沫,她说起话来有些含糊不清。
闻言,宋鹤卿眸底划过一道幽光,低低应声,“好。”
梁惜闻声星眸弯成了一轮弦月,抬手勾了勾他下颌,笑的又娇又甜。
宋鹤卿目光一沉,蓦地松开手,“你自己来,我去给你拿衣服。”
“噢噢。”看他离去的挺拔背影,梁惜眼底划过一道意味深长的笑意。
啧,小佛子真不禁逗。
等宋鹤卿回来,浴室里已经响起了哗啦啦的水声。半开的浴室门不断有水雾飘出。
宋鹤卿随意在沙发上坐了下来,阖着眼眸,闭目养神。
约莫过了二十分钟。
梁惜绵软的声音从浴室里传来,“宋鹤卿,你给我拿的衣服呢?”
“来门口拿。”宋鹤卿睁开眼眸,抬手扯了扯领口。拿起衬衣走到浴室门口。
很快,门口伸出一截白皙纤细带着水珠的手臂。
“给我。”
宋鹤卿扫了一眼,迅速收回目光,“系好扣子再出来。”
“哦。”梁惜套上衬衣,出门便见男人站在一旁。
她好奇的眨眨眼,正欲开口问询问,便见他双手落在了自己的衣扣上。
男人的衬衣本来就大,她还松了两颗扣子,从宋鹤卿的角度看去,美景一览全无。
“等会会有人送来你的衣服,一会儿把衣服换了。”
他将梁惜身上的衬衣扣子系到最上方,垂眸扫过她笔直的长腿,接着从浴室里拿了件浴袍搭在她身上。
“我不想穿这个。”梁惜将肩上的浴袍拂下,不满的皱了皱眉。
闻言。
宋鹤卿无声勾了勾唇,“不穿可以,那我们现在来谈谈报酬?”
浩瀚的宇宙中,一片星系的生灭,也不过是刹那的斑驳流光。仰望星空,总有种结局已注定的伤感,千百年后你我在哪里?家国,文明火光,地球,都不过是深空中的一粒尘埃。星空一瞬,人间千年。虫鸣一世不过秋,你我一样在争渡。深空尽头到底有什么?
列车远去,在与铁轨的震动声中带起大片枯黄的落叶,也带起秋的萧瑟。
王煊注视,直至列车渐消失,他才收回目光,又送走了几位同学。
自此一别,将天各一方,不知道多少年后才能再相见,甚至有些人再无重逢期。
周围,有人还在缓慢地挥手,久久未曾放下,也有人沉默着,颇为伤感。
大学四年,一起走过,积淀下的情谊总有些难以割舍。
落日余晖斜照飘落的黄叶,光影斑驳,交织出几许岁月流逝之感。
阵阵犹如梵唱一般的海浪波动声在他身边响起,强烈的光芒开始迅速的升腾,巨大的金色光影映衬在他背后。唐三瞬间目光如电,向空中凝望。
顿时,”轰”的一声巨响从天堂花上爆发而出,巨大的金色光柱冲天而起,直冲云霄。
不远处的天狐大妖皇只觉得一股惊天意志爆发,整个地狱花园都剧烈的颤抖起来,花朵开始迅速的枯萎,所有的气运,似乎都在朝着那道金色的光柱凝聚而去。
他脸色大变的同时也是不敢怠慢,摇身一晃,已经现出原形,化为一只身长超过百米的九尾天狐,每一根护卫更是都有着超过三百米的长度,九尾横空,遮天蔽日。散发出大量的气运注入地狱花园之中,稳定着位面。
地狱花园绝不能破碎,否则的话,对于天狐族来说就是毁灭性的灾难。
祖庭,天狐圣山。
原本已经收敛的金光骤然再次强烈起来,不仅如此,天狐圣山本体还散发出白色的光芒,但那白光却像是向内塌陷似的,朝着内部涌入。
一道金色光柱毫无预兆的冲天而起,瞬间冲向高空。
刚刚再次抵挡过一次雷劫的皇者们几乎是下意识的全都散开。而下一瞬,那金色光柱就已经冲入了劫云之中。
漆黑如墨的劫云瞬间被点亮,化为了暗金色的云朵,所有的紫色在这一刻竟是全部烟消云散,取而代之的,是一道道巨大的金色雷霆。那仿佛充斥着整个位面怒火。
列车远去,在与铁轨的震动声中带起大片枯黄的落叶,也带起秋的萧瑟。
王煊注视,直至列车渐消失,他才收回目光,又送走了几位同学。
自此一别,将天各一方,不知道多少年后才能再相见,甚至有些人再无重逢期。
周围,有人还在缓慢地挥手,久久未曾放下,也有人沉默着,颇为伤感。
大学四年,一起走过,积淀下的情谊总有些难以割舍。
落日余晖斜照飘落的黄叶,光影斑驳,交织出几许岁月流逝之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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003小佛子可真不经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