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殿下您喝茶……”
“殿下奴婢给您捶腿……”
“殿下您吃点心……”
“……”
布政司衙门后堂,刚刚还不可一世的刘瑾,此刻是百般讨好朱宁。
一旁的王谦则看得目瞪口呆,心中暗暗钦佩,这才是狗腿子的祖师爷啊!
不过朱宁显然不像李洪明一般,一阵彩虹屁就能应付的过去。
只见朱宁推开刘瑾端来了各种东西,皱眉道:“说说吧,怎么回事?”
朱宁是真没想到,这所谓的钦差竟然是刘瑾这狗东西!
陈金呢?
刘瑾是怎么骗过李洪明的?
最重要的是,朱厚照这狗东西来没来?!
刘瑾自然知道景王殿下让他说什么,赶忙从怀里掏出了一卷什么东西交给了朱宁,有些委屈的说道:“殿下这可不是奴婢的主意,是太子殿下非逼着奴婢来的。”
朱宁一听,顿时气不打一处来,果然又是朱厚照这狗东西的馊主意。
也不等刘瑾再说什么,朱宁打开那卷东西一看。
果然,出自朱厚照的翻版圣旨赫然写着:“兹命威武大将军朱寿钦察山东赈灾粮一案,另着朱寿领威武大将军衔,平定山东叛乱。”
呵……
又是熟悉的配方,又是熟悉的味道。
只是这么一来,陈金和他朱宁又算是什么?
而且一旦让李洪明察觉到这两拨钦差根本不是一人,恐怕到时候很难收场!
见朱宁面有不悦,刘瑾赶忙凑上前来,带着几分谄媚道:“殿下放心,陈金陈大人那边太子殿下已经安排好了。”
“哦?陈金如今何在?”
朱宁心中一动,难得朱厚照这狗东西长了回脑子。
可下一刻,朱宁就笑不出来了。
只见刘瑾朝着外边一挥手,一个五花大绑的“木乃伊”就被抬了上来。
看这缺了一条腿的木乃伊,朱宁哪还能不知道这是什么?
可怜陈金,好歹也曾经是部堂大臣户部尚书,算是世人眼中的权贵了,现在却两行清泪打湿了布条。
白布解开的那一刻,陈金不是喊冤骂娘,而是恶狠狠地朝着刘瑾扑了过去!
“阉狗!”
陈金一声大喝,张开大嘴,竟是要狠狠咬向刘瑾的喉咙!
可想而知陈金是遭受了什么,竟然不顾体面也要行这般事!
须知就是当初朱宁让人轰塌了陈府,这陈金也没到这种程度啊!
刘瑾被陈金这般模样下了个半死,拔腿就跑,他可不想被活活咬死。
而陈金毕竟是老了,又少了一条腿,硬是让刘瑾躲开了。
当然,也没完全躲开,这刘瑾实在是太胖,转身的功夫,陈金那一口老牙就镶在了他的屁股上!
“救命啊殿下!这老狗咬人啊!”
刘瑾随即发出了杀猪般的凄厉惨叫,那模样真当是惨极了。
原本心中有几分怨气的朱宁也被这一幕逗笑了,心中暗叹。
得,谁让自己摊上了这一帮东西呢!
当然,朱宁也不能真看着陈金把刘瑾那肥腚咬下一块肉来,赶忙让人将两人分开。
过了许久,已经重新梳洗换了一身衣服的陈金坐在椅子上,仍旧是怨气未消。
倒是刘瑾,一边揉着屁股,一边躲在朱宁身后,看向陈金的眼神,显然是怕极了。
谁说瘸子好惹的,真要疯起来,可吓人的紧呢!
读书人?
读书人急了也咬人的!
“好了,既然来都来了,那就想想接下来该怎么办吧。”
朱宁无奈的扶了扶额头,继续说道:“本王已经查明赈灾粮的下落,原本今日就能探明虚实,奈何钦差仪仗入城,这李洪明忽然变了卦。恐怕一时半会儿难以再动手了。”
说到这里,朱宁忍不住瞪了一眼刘瑾,要不是这厮弄得满城风雨,他早就掌握了那批赈灾粮了。
现在钦差入了城,在钦差的眼皮子底下,只怕那李洪明很难轻易再将那赈灾粮甩出去了。
见朱宁说起正事,陈金也终于平静下来。
只见陈金沉吟片刻,又看了眼刘瑾,皱眉道:“殿下放心,这未尝不是一个好机会。”
“这话怎么说?”
朱宁眉头一挑,不知道陈金所谓的机会是什么。
“殿下以为,那李洪明害怕什么?”
“当然是怕钦差查出点儿什么了,一旦上报朝廷,这厮定然吃不了兜着走……”
朱宁说着说着,忽然明白了陈金的意思,也将眼神看向了刘瑾。
钦差!
既然钦差现在已经换了,那不如就将计就计!
刘瑾是什么人啊,那是太监是阉人,而太监最大的特点是什么?
贪财!
只要让刘瑾摆出一副贪墨的模样,让李洪明以为刘瑾愿意与其同流合污,那……
有钦差胜似没有钦差!
甚至有了刘瑾的庇护,李洪明说不定还会更加大胆,更加不加掩饰!
刘瑾啊刘瑾,你丫的来的好啊!
“殿下……都是太子殿下让奴婢这么干的啊……”
刘瑾见朱宁和陈金直勾勾的看着他,心中一慌,差点儿哭出来。
在朱宁面前,他是一点也没给朱厚照留脸面啊!
不过这也是,如果朱厚照不是用来背锅的,那将毫无意义……
对于刘瑾的求饶,朱宁却是一点也不在意,反而笑了。
那笑容,让刘瑾回忆起了自己被丢在大同的日子,让刘瑾想起了被草原荒漠大风裹挟的恐惧,以及那一声声“爹爹”带来的心力交瘁……
“殿下,别丢下奴婢,奴婢再也不敢了……”
刘瑾是真哭了啊!
回到京师的日子简直太好了,要不是这次朱厚照说不出来就宰了他,他定要在京师住到天荒地老。
“放心,这次本王不会丢下你了,不过本王也有个小小的要求,希望你能答应。”
朱宁拍了拍刘瑾那满是肉的肩膀,皮笑肉不笑地说道。
刘瑾紧张的咽了口唾沫,带着几分颤音道:“奴婢要是不……”
“宰了你!”
朱宁忽然恶狠狠地说道,直把刘瑾吓得浑身肥肉一颤。
“奴婢遵命。”
相比于被宰,他还是希望自己能活着。
接着朱宁将刘瑾需要做什么一一说了一遍,刘瑾那被肥肉包裹的小眼睛那是越听越亮!
就这?
就这?
贪污受贿,肆意妄为,以权谋私?
这简直不要太简单!
样样都是他刘瑾的强项啊!
“殿下放心,奴婢没别的本事,这贪赃枉法在大明奴婢说第一,没人敢说第二!”
刘瑾骄傲的昂起了头,好像格外的光荣。
这一幕直看得一旁的陈金和王谦,一愣一愣的。
这世道什么时候变成这样了?
朱宁却是不在乎,刘瑾这厮虽然贪了点儿懒了点,但总体来说比朱厚照那厮还是靠谱的多的嘛!
忽然,朱宁脸上的笑容僵住了。
他忽然想到了个大问题!
朱厚照哪去了?!
“太子呢?去哪了?”
朱宁的脸色有些难看,还真差点儿把这狗东西忘了!
刘瑾还在洋洋得意,见朱宁这么问,想都没想就说道:“太子殿下说是要体察民情,扮成叫花子出城了。”
体察民情?叫花子?
朱宁脑中忽然闪过自己进城的时候,有个缺德玩意儿瞎起哄。
现在想来,那声音不是朱厚照,又是何人?!
这该死的朱厚照!
浩瀚的宇宙中,一片星系的生灭,也不过是刹那的斑驳流光。仰望星空,总有种结局已注定的伤感,千百年后你我在哪里?家国,文明火光,地球,都不过是深空中的一粒尘埃。星空一瞬,人间千年。虫鸣一世不过秋,你我一样在争渡。深空尽头到底有什么?
列车远去,在与铁轨的震动声中带起大片枯黄的落叶,也带起秋的萧瑟。
王煊注视,直至列车渐消失,他才收回目光,又送走了几位同学。
自此一别,将天各一方,不知道多少年后才能再相见,甚至有些人再无重逢期。
周围,有人还在缓慢地挥手,久久未曾放下,也有人沉默着,颇为伤感。
大学四年,一起走过,积淀下的情谊总有些难以割舍。
落日余晖斜照飘落的黄叶,光影斑驳,交织出几许岁月流逝之感。
阵阵犹如梵唱一般的海浪波动声在他身边响起,强烈的光芒开始迅速的升腾,巨大的金色光影映衬在他背后。唐三瞬间目光如电,向空中凝望。
顿时,”轰”的一声巨响从天堂花上爆发而出,巨大的金色光柱冲天而起,直冲云霄。
不远处的天狐大妖皇只觉得一股惊天意志爆发,整个地狱花园都剧烈的颤抖起来,花朵开始迅速的枯萎,所有的气运,似乎都在朝着那道金色的光柱凝聚而去。
他脸色大变的同时也是不敢怠慢,摇身一晃,已经现出原形,化为一只身长超过百米的九尾天狐,每一根护卫更是都有着超过三百米的长度,九尾横空,遮天蔽日。散发出大量的气运注入地狱花园之中,稳定着位面。
地狱花园绝不能破碎,否则的话,对于天狐族来说就是毁灭性的灾难。
祖庭,天狐圣山。
原本已经收敛的金光骤然再次强烈起来,不仅如此,天狐圣山本体还散发出白色的光芒,但那白光却像是向内塌陷似的,朝着内部涌入。
一道金色光柱毫无预兆的冲天而起,瞬间冲向高空。
刚刚再次抵挡过一次雷劫的皇者们几乎是下意识的全都散开。而下一瞬,那金色光柱就已经冲入了劫云之中。
漆黑如墨的劫云瞬间被点亮,化为了暗金色的云朵,所有的紫色在这一刻竟是全部烟消云散,取而代之的,是一道道巨大的金色雷霆。那仿佛充斥着整个位面怒火。
列车远去,在与铁轨的震动声中带起大片枯黄的落叶,也带起秋的萧瑟。
王煊注视,直至列车渐消失,他才收回目光,又送走了几位同学。
自此一别,将天各一方,不知道多少年后才能再相见,甚至有些人再无重逢期。
周围,有人还在缓慢地挥手,久久未曾放下,也有人沉默着,颇为伤感。
大学四年,一起走过,积淀下的情谊总有些难以割舍。
落日余晖斜照飘落的黄叶,光影斑驳,交织出几许岁月流逝之感。
新
第510章 陈金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