数日后,南京城。
“臣魏国公徐俌,奉命迎候景王殿下!”
朱宁一行刚到南京城,魏国公徐俌便连忙带着南京众官员来到了城门迎接。
“魏国公不必如此,您老乃是我大明柱国之臣,本王怎当得起。”
朱宁笑着回礼,丝毫不见倨傲,这让徐俌心中对朱宁颇生好感。
“殿下客气了,老臣愧不敢当。城内已经备好酒菜,聊表心意,还望殿下不要嫌弃。”
“哪里的话,魏国公客气了。既是如此,那本王却是不恭了。”
二人一问一答,丝毫不见生疏,而徐俌身后,一个稚气未脱的少年正挤眉弄眼地跟朱宁身边的徐延昭打着招呼。
“鹏举!还不见过景王殿下!”
徐俌见孙儿只顾嬉闹,不禁脸色微沉,轻声呵斥。
只见徐鹏举不情不愿地朝着朱宁行礼,淡淡道:“见过景王殿下。”
朱宁也不以为忤,心中暗笑,这厮就是那位鼎鼎有名的草包国公?
徐鹏举当然不知道朱宁心里想什么,他对朱宁的印象并不好,因为徐延昭之前跟他说过不少朱宁的“斑斑劣迹”!
“鹏举自小被老夫宠坏了,还望殿下不要怪罪。”
对于这个唯一的孙儿,徐俌也是有些头痛,但又不忍责备,只能拉着老脸朝朱宁赔罪。
“无妨。本王此行要在南京暂住两日,还望魏国公担待。”
朱宁笑着摆了摆手,示意没关系。
徐俌这才松了口气,笑着说道:“那是自然,殿下请!”
“请!”
……
“哥,你怎么跟在这厮后边,你忘了之前你被他害的有多惨了?”
徐鹏举有意缀在队伍的最后方,拉着徐延昭一阵抱怨!
其实徐鹏举反感朱宁,出了徐延昭的话之外,还因为上次“教训”王华,惹得他也被禁足了整整半年!
要知道,徐俌从来都是惯着他,哪里让他受过半点儿委屈,别说是禁足了,就是重点儿的话都没说过几句!
上次被禁足半年,这可让他恨透了朱宁,发誓要找回这个场子!
只是原本以为徐延昭起码是跟自己一个战线的,却没想到徐延昭竟然“弃明投暗”了!
徐延昭对这个族弟也是大为头疼,想到景王朱宁,不禁苦笑道:“之前说到底都是为兄自讨苦吃,景王殿下乃是这天下一等一的人物,我这般凡人也是吃过苦头后才明白这个道理。”
徐延昭的语气几多感慨,越是接触朱宁,就越能觉得自己以前的浅薄。
景王殿下的可怕,仿佛无底的深渊,让人不寒而栗!
想想先前与朱宁作对,徐延昭都恨不能一巴掌拍死之前的自己!
几个菜啊,喝成这样!
跟景王殿下过不去,这不是老寿星上吊,不想活了吗?
看看那些跟景王殿下作对的,死的死残的残,能有几个有好下场!
就说那刘大夏,虽然身家是多了,但名声却坏了,现在满朝上下,谁还敢跟那刘大夏来往?
若不是看在刘小海的面子上,刘大夏甚至能不能囫囵的活着都是个问题!
君不见户部尚书陈金?
腿瘸了不说,家里都被景王殿下拿大炮轰了!
能说什么?
出了咽下这杯苦酒,屁都放不出一个!
可惜,徐延昭的苦口婆心在徐鹏举眼中却是懦弱的表现!
只见徐鹏举满脸不屑,恨声道:“别的地方我管不着,但南京城是我的地盘,我要让他知道得罪我的后果!”
“鹏举你……”
“兄长无需多言,且看我杀杀他的锐气!”
徐鹏举根本听不进去徐延昭的劝告,一夹马腹,竟不再与徐延昭多说什么!
在他看来,徐延昭这是已经被朱宁吓破了胆,不敢再与其为敌,多说无益!
徐延昭看着徐鹏举年轻气盛的背影,只能默默叹息一声。
年轻啊!
只希望到时候景王殿下下手不要太狠,毕竟……他还是个孩子啊!
酒宴上,南京大半官员都到了,他们满脸的殷勤,对着朱宁就是一通彩虹屁。
朱宁只是客气应答,却并不热切。
这些都是在南京坐冷板凳的官员,虽然说出来官职品级都与京师六部相同,但实际上,都是些虚职。
兵部尚书刘大夏在京师呼风唤雨挥斥方遒,而南京兵部尚书却只能背着手在街角的象棋摊子上与一群老头一较长短!
众所周知,大明因为迁都之事,形成了大明独有的两京制。
京师有的一应官职,在南京同样有一套,不管是品级还是俸禄,都与京师一般无二!
刚开始是为了以防万一,皇帝南下之后,可以随时启用南京班底,掌控局势。
可时间长了,这里就变味了!
那些在京师犯了事的大员,或者是年老体弱的大员,统统被发往了南京。
在这里,他们享受着部堂大员的待遇,手中却再无什么实权。
故有人戏称这南京六部,就是大明官员养老院!
他们之所以对朱宁大献殷勤,为的就是想通过朱宁活动,从南京调往京师!
可朱宁怎么会不知道他们的心思,只笑而不语,只嘴不提这里边的事!
众官员对此也只能扼腕叹息,却不敢有丝毫的不满!
毕竟就算是继续呆在南京,他们也还是大明的高官,享受着丰厚的俸禄。
可若是得罪了朱宁,被说是当官了,能不能活命都是问题!
且看那些随行的锦衣卫,随时都有可能拿人!
京师那些呼风唤雨的大佬尚且奈何不得朱宁,更别说他们这些摸鱼人了!
总之,一场酒宴下来,宾客皆宜!
只是最后,朱宁却犯了难!
无他,他没地方住!
按照以往的规矩,朱宁自然是要住到南京皇宫里的,只是如今朱厚照出海生死不明,这么敏感的时候,朱宁实在不想惹这麻烦。
“若是殿下不嫌弃,老臣在城外还有一处别院,常年倒是也打理着。”
倒还是徐俌给朱宁解决了难题,朱宁思索一番,点头道:“那本王就先谢过魏国公了!若是日后魏国公有什么难处,本王定尽力帮衬。”
徐俌闻言浑浊的老眼中不禁闪过一丝喜色,他忙前忙后不就为了朱宁这句话吗!
当即大喜道:“那老臣就先谢过殿下了!鹏举,你就带殿下去一趟吧。”
徐鹏举见爷爷吩咐,心中虽然不情愿,但也只能听命!
只是那心中,对朱宁越发厌恶了!
好你个朱宁,吃我家的喝我家的,现在还要住在我家!
不让你尝尝小爷的厉害,你还真以为小爷怕了你了!
浩瀚的宇宙中,一片星系的生灭,也不过是刹那的斑驳流光。仰望星空,总有种结局已注定的伤感,千百年后你我在哪里?家国,文明火光,地球,都不过是深空中的一粒尘埃。星空一瞬,人间千年。虫鸣一世不过秋,你我一样在争渡。深空尽头到底有什么?
列车远去,在与铁轨的震动声中带起大片枯黄的落叶,也带起秋的萧瑟。
王煊注视,直至列车渐消失,他才收回目光,又送走了几位同学。
自此一别,将天各一方,不知道多少年后才能再相见,甚至有些人再无重逢期。
周围,有人还在缓慢地挥手,久久未曾放下,也有人沉默着,颇为伤感。
大学四年,一起走过,积淀下的情谊总有些难以割舍。
落日余晖斜照飘落的黄叶,光影斑驳,交织出几许岁月流逝之感。
阵阵犹如梵唱一般的海浪波动声在他身边响起,强烈的光芒开始迅速的升腾,巨大的金色光影映衬在他背后。唐三瞬间目光如电,向空中凝望。
顿时,”轰”的一声巨响从天堂花上爆发而出,巨大的金色光柱冲天而起,直冲云霄。
不远处的天狐大妖皇只觉得一股惊天意志爆发,整个地狱花园都剧烈的颤抖起来,花朵开始迅速的枯萎,所有的气运,似乎都在朝着那道金色的光柱凝聚而去。
他脸色大变的同时也是不敢怠慢,摇身一晃,已经现出原形,化为一只身长超过百米的九尾天狐,每一根护卫更是都有着超过三百米的长度,九尾横空,遮天蔽日。散发出大量的气运注入地狱花园之中,稳定着位面。
地狱花园绝不能破碎,否则的话,对于天狐族来说就是毁灭性的灾难。
祖庭,天狐圣山。
原本已经收敛的金光骤然再次强烈起来,不仅如此,天狐圣山本体还散发出白色的光芒,但那白光却像是向内塌陷似的,朝着内部涌入。
一道金色光柱毫无预兆的冲天而起,瞬间冲向高空。
刚刚再次抵挡过一次雷劫的皇者们几乎是下意识的全都散开。而下一瞬,那金色光柱就已经冲入了劫云之中。
漆黑如墨的劫云瞬间被点亮,化为了暗金色的云朵,所有的紫色在这一刻竟是全部烟消云散,取而代之的,是一道道巨大的金色雷霆。那仿佛充斥着整个位面怒火。
列车远去,在与铁轨的震动声中带起大片枯黄的落叶,也带起秋的萧瑟。
王煊注视,直至列车渐消失,他才收回目光,又送走了几位同学。
自此一别,将天各一方,不知道多少年后才能再相见,甚至有些人再无重逢期。
周围,有人还在缓慢地挥手,久久未曾放下,也有人沉默着,颇为伤感。
大学四年,一起走过,积淀下的情谊总有些难以割舍。
落日余晖斜照飘落的黄叶,光影斑驳,交织出几许岁月流逝之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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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92章 魏国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