朱厚照眼中几多遗憾闪烁，终究还是化为了坚定！
要说没有遗憾那是假的，自己当了十几年的太子，一向自视甚高，直到现在才明白，自己压根儿就不是当太子的料！
或者说，不是当皇帝的料！
朱宁刚要说什么，却见朱厚照面色平静地摇了摇头。
“此事不是本宫一时兴起，本宫早就想去说，可你也知道，本宫实在没有那个脸面踏出这里。今日你既然来了，本宫也终于放心了。”
朱厚照的语气一阵轻松，倒真像是放下了一桩心事似的。
可朱宁哪里会愿意，真要想当这太子，朱宁完全可以将刘如意的事公诸于天下，又何必煞费苦心地作茧自缚！
只见朱宁严肃且坚定的说道：“此事我不会同意的！”
接着，朱宁蓦然一笑，换上了一副闲散模样，笑道：
“兄长也该知道，我没有这心思，再加上如今海图重现，我忙都还来不及呢，哪有功夫替你受这罪！”
说完，朱宁端起酒盅一饮而尽。
酒盅放下，像是放下了天下！
只是下一秒，朱厚照的又一句话让气氛陷入了凝滞！
唉！
“本宫终究是没有子嗣的，你就忍心看着江山旁落？”
朱厚照的声音里是说不出的苦涩！
他何尝不想有自己的子嗣，当初刘如意告诉他怀了身孕的时候，天知道他是多么兴奋！
要不是被幸福冲昏了头脑，他又怎么会冒着天下之大不韪将一个青楼女子接入东宫！
当然，他确实对那刘如意一往情深，但也只能说天不遂人意！
不是你的，终究不是你的！
“会有的。”
朱宁脸色一黯，他虽然这么说，但也明白，历史上的明武宗朱厚照一生无嗣，如今他这个兄长……
但他并没有这话说出来，毕竟人活着还是要有一丝希望的！
只见朱宁抬起头，脸上丝毫看不出伤感，笑道：
“臣弟还以为是什么大事，原来就是这，如今海图再现，相信要不了多久就能再现当年三宝太监下西洋的盛况，到时候定有奇药带回来，兄长就等着抱儿子吧！”
“这……此话当真？”
朱厚照果然有了一丝松动，一片绝望的眼神伸出，出现了一丝光芒！
朱宁见有效果，当然要趁热打铁，拍着胸膛说道：“那当然，臣弟就知道一味药，名叫什么天竺神水，百试百灵！”
朱宁心中默默对阿三哥们说了声抱歉，脸上却满是自信！
朱厚照见朱宁说的有鼻子有眼，终于相信了几分。
天竺？
当年三宝太监下西洋，好像确实到过天竺国！
“老二，快给本宫说说，这天竺神水到底长什么样子？”
朱厚照兴致勃勃的问道，丝毫没察觉到朱宁脸上一阵尴尬。
朱宁能怎么说？
就是那啥？
无奈，朱宁只能摊了摊手说道：“这东西臣弟也没见过……”
听到朱宁说也没见过，朱厚照眼中一股遗憾一闪而逝。
随后就是一阵苦笑。
也是，传说之事，岂能当真！
眼看朱厚照又要颓废下去，朱宁只好急道：
“不过臣弟虽没见过，但有人见过！就是那个……皮燕子！那个红毛泰西人，兄长也见过！”
朱宁也是急了，连皮燕子那厮都扔了出来。
不过皮燕子那厮长得就很违规，知道些违规的东西也不违规吧！
朱宁心中一阵腹诽，看到朱厚照相信之后这才松了口气。
“你就放心吧，等开海的事办下来，臣弟让人专门去一趟天竺取药！”
管他能不能带回来，先稳住朱厚照再说！
“那好，本宫就先信你。”
朱厚照虽然依旧是半信半疑，但朱宁都这么说了，他也不得不选择相信。
至于开海……
这倒是也引起了朱厚照的关注，他本就是个敢于打破陈规的人，如今一听能把祖宗棺材板掀翻……咳咳……
能把祖宗的基业发扬光大，顿时来了兴趣！
朱厚照缠着朱宁给他讲起了开海的好处。
朱宁也不负所望，将天下之大，大明只是天下一隅等等等等，都说了一个遍！
更是没忘了添油加醋的将泰西如今的海洋事业夸大了几分，为的就是激起朱厚照的危机感！
也不出朱宁所料，朱厚照是越听眼神越亮，越听越激动！
许久，朱宁吐出一口浊气，想喝口水润润嗓子，这才发现只有酒……
“老二。你是说，这天下还有成百上千个大明！那无尽瀚海的尽头，其实还有着比大明宽广上无数倍的沃土？”
朱厚照眼神发亮，那是一种叫做战意的东西！
自古以来，汉人雄踞中原，无数沃土就在脚下，甚至就连朱厚照也觉得这天下也就不过如此！
北方是苦寒的大漠，西边是连绵的雪山，东南望去，皆是瀚海！
放眼天下，大明何有敌手？
这也给所有人一个错觉，大明占据了这天下最好的地方，四海八荒莫非王臣！
就连三宝太监当年回来，也是一脸傲意，称我大明乃天下之心！
诸国闻我大明之威，莫不臣服！
可现在朱宁却告诉他，大明并非唯一，这怎么能让朱厚照不心生战意！
“老二你放心，此事本宫会与父皇说，开海！开海！”
朱厚照眼神坚定，在眼神深处，更是有种让人说不清道不明的光芒！
当然，二人都知道，这不是一朝一夕能够完成的。
大明已经海禁了太多年，当年太祖高皇帝更是立下片板不得入海的祖制！
虽然太宗文皇帝当年也曾让三宝太监几下西洋，但那终究只是昙花一现！
文皇帝驾崩后，更是被文官集团以劳民伤财不合祖制为由，彻底埋葬！
现在他们能做的，只是准备，再准备！
待时机成熟，扬帆起航！
兄弟二人商议良久，直到太阳西斜，朱宁这才告辞。
不过就在他转身欲走的时候，朱厚照却又忽然叫住了他！
“老二……”
朱厚照似乎有些难为情，但犹豫半天还是说出了口。
“那皮燕子什么时候找回来，本宫有些话要问问……”
朱宁差点儿没栽倒到地上，感情朱厚照还真没忘了那皮燕子！
只能苦笑着答应，脑海中则不断回想，皮燕子让他丢到哪里去了来着？
哪儿来着？
怎么感觉还忘了个什么人似的？
谁来着？
算了！
既然暂时想不起来，朱宁索性不再去想，现如今京郊外的那些海图最重要！
管他什么皮燕子，还有那谁谁的，先靠边站！
……
靠近大明边关的草原上，一群骏马在飞驰。
夕阳正好，落日如盘！
自打鞑靼被朱宁端掉之后，这肥沃的牧场就彻底归了大明，虽然瓦剌也对此垂涎三尺，但连鞑靼都不是大明的对手，他们哪里敢造次！
鞑靼部的遗孤妇人聚居于此，形成了一个完全由大明掌控的巨大部落！
而此时，这个巨大牧场中的一处高坡上，一个消瘦的身影迎风而立。
他身上裹着一张羊皮袄子，既能防晒，又能防风！
他的脸上满是沧桑，活像是草原上饱经风霜的老牧民！
可让人奇怪的是，此人脸上竟没有一根胡须，而且就算是那粗糙的皮肤也遮不住他那一身阴柔之气！
没错，这就是刘瑾！
当初朱宁让他押送鞑靼人归顺大明，却不想将他忘在了这里。
大同的守将不认识他，只将他当作鞑靼人，甚至任命他为管理鞑靼人的管事！
刘瑾是有口难辨，最后无奈只好暂时留了下来，但他这一留，很快就后悔了！
因为……
“爹！”
“爹！爹！爹！”
“……”
一群脸蛋黝黑的鞑靼小子，乌泱泱地凑了过来，他们都是刘瑾的“儿子”！
不是几个，不是几十个，是成百上千！
鞑靼男人几乎都让朱宁给灭了，到最后刘瑾竟成为了鞑靼少有的“男人”！
再加上，刘瑾成了管事，无数鞑靼妇人投奔到他这里，他也就自然而然地成了“爹”！
可怜刘瑾，自打净身就没想过还能给人当爹，如今却“儿孙满堂”！
但他并不喜欢这种感觉，因为他们叫他爹的时候，他总觉他们在骂娘！
咱家一个太监，哪里经得起这么羞辱！
所以，每日这个时候，他都要到这里独自流泪！
太子殿下！
景王殿下！
咱家想你们了！
草原的风吹干了刘瑾的泪水，眼看夕阳西下，今日又是失望而归的一天！
但刘瑾相信，两位殿下只是一时忙，这才没想起他来！
总有一天，他的“意中殿”会亲自带人接他回去的！
刘瑾被“儿子”们簇拥着回到了部落中，不远处几个红毛穿着不伦不类的长衫，用带着奇怪口音的汉话教着鞑靼孩子读书。
那一声声“子曰”，让人怎么看怎么有种违和感！
皮燕子一看伟大的刘公公回来了，连忙屁颠屁颠儿的跑了上来，谄媚道：
“伟大的刘公公，咱们什么时候能见到殿下，最近学生又读了很多书，想必殿下一定会惊喜的！”
显然，这皮燕子对朱宁当日之怼深感……怀念？
刘瑾却气不打一处来！
这老鬼子！
刘瑾恶狠狠的说道：“哼！殿下怕是连你是谁都不会记住！只有咱家，殿下现在一定很担心咱家……”
说到最后，刘瑾竟红了眼眶，似乎想到了往日跟两位殿下在一起的快乐时光……
殿下，咱家想死你们了！
浩瀚的宇宙中，一片星系的生灭，也不过是刹那的斑驳流光。仰望星空，总有种结局已注定的伤感，千百年后你我在哪里？家国，文明火光，地球，都不过是深空中的一粒尘埃。星空一瞬，人间千年。虫鸣一世不过秋，你我一样在争渡。深空尽头到底有什么？
列车远去，在与铁轨的震动声中带起大片枯黄的落叶，也带起秋的萧瑟。
王煊注视，直至列车渐消失，他才收回目光，又送走了几位同学。
自此一别，将天各一方，不知道多少年后才能再相见，甚至有些人再无重逢期。
周围，有人还在缓慢地挥手，久久未曾放下，也有人沉默着，颇为伤感。
大学四年，一起走过，积淀下的情谊总有些难以割舍。
落日余晖斜照飘落的黄叶，光影斑驳，交织出几许岁月流逝之感。
阵阵犹如梵唱一般的海浪波动声在他身边响起，强烈的光芒开始迅速的升腾，巨大的金色光影映衬在他背后。唐三瞬间目光如电，向空中凝望。
顿时，”轰”的一声巨响从天堂花上爆发而出，巨大的金色光柱冲天而起，直冲云霄。
不远处的天狐大妖皇只觉得一股惊天意志爆发，整个地狱花园都剧烈的颤抖起来，花朵开始迅速的枯萎，所有的气运，似乎都在朝着那道金色的光柱凝聚而去。
他脸色大变的同时也是不敢怠慢，摇身一晃，已经现出原形，化为一只身长超过百米的九尾天狐，每一根护卫更是都有着超过三百米的长度，九尾横空，遮天蔽日。散发出大量的气运注入地狱花园之中，稳定着位面。
地狱花园绝不能破碎，否则的话，对于天狐族来说就是毁灭性的灾难。
祖庭，天狐圣山。
原本已经收敛的金光骤然再次强烈起来，不仅如此，天狐圣山本体还散发出白色的光芒，但那白光却像是向内塌陷似的，朝着内部涌入。
一道金色光柱毫无预兆的冲天而起，瞬间冲向高空。
刚刚再次抵挡过一次雷劫的皇者们几乎是下意识的全都散开。而下一瞬，那金色光柱就已经冲入了劫云之中。
漆黑如墨的劫云瞬间被点亮，化为了暗金色的云朵，所有的紫色在这一刻竟是全部烟消云散，取而代之的，是一道道巨大的金色雷霆。那仿佛充斥着整个位面怒火。
列车远去，在与铁轨的震动声中带起大片枯黄的落叶，也带起秋的萧瑟。
王煊注视，直至列车渐消失，他才收回目光，又送走了几位同学。
自此一别，将天各一方，不知道多少年后才能再相见，甚至有些人再无重逢期。
周围，有人还在缓慢地挥手，久久未曾放下，也有人沉默着，颇为伤感。
大学四年，一起走过，积淀下的情谊总有些难以割舍。
落日余晖斜照飘落的黄叶，光影斑驳，交织出几许岁月流逝之感。
新
第335章 那谁谁？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