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是哪里!放开我!唐廉!唐廉!”
阮唐死死盯着眼前这个贵气逼人的少年,眼中满是怒火。
两个魁梧的备倭兵死死摁住了阮唐的双臂,让他根本动弹不得。
他口中的唐廉,正是跟了他十几年的马车夫,大明锦衣卫唐千户!
“阮大人,久仰了,本王大明景王,也就是你们口中的贼酋朱宁。”
朱宁笑着坐下,挥手示意备倭兵放开阮唐。
“你就是大明的景王殿下?!”
阮唐脸色一变,似乎没想到朱宁竟然这么年轻。
“大人,请坐!”
此时,唐千户不知从什么地方冒了出来,给阮唐搬来了一个锦凳。
他的脸色有些复杂,毕竟跟在阮唐身边十几年,说没有感情那是假的。
若非此次大明欲灭安南,唐千户实在不想把阮唐扯进来。
“哼!本官宁愿站着!”
阮唐看到唐千户出现,哪里还不知道自己是被人算计了,顿时气不打一处来。
他直接扔掉了唐千户搬来的锦凳,面色十分难看!
唐千户站在原地,满脸的尴尬之色,朝朱宁投来了歉意的目光。
阮唐如此嚣张的行径,在朱宁面前还不是死路一条?
好在唐千户在今晚之前就已经事先求过朱宁,让他万万包涵。
朱宁自然也不生气,他看过阮唐的资料,不得不说这是个可圈可点的好官。
为官十几年,竟然一件贪赃枉法的事都没干过,这是难能可贵的。
说句心里话,朱宁这是惜才啊!
待设立交趾之后,如此广袤的土地当然要有人替朝廷管理。
若是交趾官员完全从朝中调派,恐怕难免出现纰漏。
所以,安南原本的官员就格外重要。
其他的蠢货朱宁自然看不上,那些安南士人哪个不是酒囊饭袋?
只有眼前这个阮唐,平民百姓出身,为官清廉,实在是治理交趾的不二人选!
当然,这家伙是个硬骨头,朱宁要想收服他恐怕不是那么容易。
果然,还不等朱宁说什么,阮唐就看出了朱宁的目的。
只见阮唐轻轻一甩袍袖,脸色僵硬,决然道:
“殿下若是想让本官帮你们劝说安抚安南百姓,那我只能说一声抱歉了,本官生是安南人,死是安南鬼!”
看着阮唐这臭脾气,朱宁却笑了,她不但不生气反而对此很满意。
若是阮唐是个软蛋,那他宁愿当场杀了他,大明可不养垃圾!
“阮大人何必如此就轻易断言,不若坐下喝杯茶,本王又不是什么洪水猛兽。”
说着,朱宁又让唐千户重新搬来锦凳,放在一旁。
这次阮唐倒是没那么激烈,他先是横了一眼唐千户,接着敛袍坐下。
“景王殿下若是有话直说便是,只是阮某有言在先,事关安南百姓,在下决不同意!”
阮唐是个读书人,更是个体面人,见朱宁堂堂大明景王竟然都如此客气,他自然也不好作匹夫之态!
朱宁笑着摇了摇头,让备倭兵沏茶,继而说道:
“本王对阮大人的深谋远虑早有耳闻,如今看来却是不大一样。”
“此话怎讲?”
“安南自古便是我华夏一隅,书同文车同轨,再加上安南如今败局已定,就连黎氏也败亡,可阮大人还如此坚持,岂不是有些短视?”
朱宁的话并没有让阮唐转变,反而让其发出了一声冷笑,摇头道:
“此事暂且不说,就说说景王殿下吧。在在下看来,也是名不副实,传言不可信!”
朱宁没想到阮唐会这么说,顿时也来了兴趣,笑道:“阮大人但说无妨。”
“在下在安南就常听说景王殿下的事,少年十年不鸣则已一鸣惊人,不但高中传胪,更是率军击溃鞑靼人,文武双全,堂堂正正,可今日一见,竟是个只会使些鬼蜮伎俩的小人!”
“大胆!”
“放肆!”
“找死!”
阮唐此话一出,朱宁身旁的张俊等人面色大变,立马拔出手中长刀。
此人竟然敢对殿下出言不逊,该杀!
只是朱宁却摆了摆手,示意没关系,笑道:
“阮大人此话怎讲?本王行事向来堂堂正正,何来鬼蜮伎俩一说,至于奇兵攻打升龙……
兵者,诡道也。阮大人不会不知道吧?”
谁知阮唐却摇了摇头,冷笑着指向唐千户,说道:
“本官说的是他,我府上的车夫老唐!若不是你威逼利诱,他何至于投诚于你,这难道是君子所为?”
朱宁和在场的众人一怔,顿时啼笑皆非起来。
闹了半天这阮唐还没搞明白唐千户的身份?
只见朱宁对满脸尴尬的唐千户笑道:“唐千户,你就告诉阮大人你的身份吧。”
如今安南覆灭在即,唐千户在安南的潜伏任务也到了尾声,倒是没什么不能说的。
只见唐千户对着阮唐抱了抱拳,面色复杂道:“在下大明锦衣卫安南国千户唐廉,见过……阮大人!”
“你!你是……”
刚才还神色自若的阮唐震惊了!
他不敢置信地看向唐千户,不由自主地站起身来。
这唐廉可是跟了他十几年啊!
难道那时候大明的锦衣卫就已经渗透到安南国内了?!
阮唐不禁惊出一身冷汗!
若是朱宁所谓的“威逼利诱”是阮唐的勇气所在,那此刻的他已经手脚发凉浑身无力了!
大明锦衣卫,竟恐怖如斯!
阮唐沉默良久,脸色阴晴不定,许久才浮现出一抹苦笑!
可笑可笑!
有如此锦衣卫,安南不败才怪了!
原来安南并没有他想象中的那么强大,大明之所以任由安南在南洋胡作非为,不是不知不管,而是不屑去管!
他颓然坐下,眼中再无半点神采!
“阮大人,你的问题本王已经回答完了,对于本王的话,你考虑的如何?你若答应,大明能给你的绝对比安南多得多!”
阮唐知道朱宁的意思,就是想让他为大明设立交趾出力。
阮唐也知道,只要他答应,大明的高官厚禄对他来说也是唾手可得!
可阮唐不愧是出了名的硬骨头,他还是坚定的摇了摇头,郑重道:“殿下所言确实诱人,可在下还是不能答应!”
“这是为何?”
朱宁皱起了眉头,他的耐性也是有限的,这阮唐还真是给脸不要脸了!
可接下来阮唐的话,却让朱宁心头一震!
只见阮唐站起身,眼中微微失神,喃喃道:“倘若大明有朝一日如同今日的安南一般,殿下会如何去选?”
朱宁沉默了。
真要是有那么一天,朱宁宁愿站着死,也绝不跪着生!
大明的百姓,朱家的子孙,也绝对不会容忍一个叛徒的存在!
宁为玉碎,不为瓦全!
朱宁站了起来,脸色在忽明忽暗的火光中显得格外邪魅幽暗!
“阮大人既然不愿,那本王也不强求,只是这段日子要委屈阮大人了!至于交趾,本王志在必得!
带他去牢房,关押起来!”
朱宁的语气带着决绝。
几个备倭兵押送阮唐离开,就在阮唐即将被送出去的时候,朱宁却叫住了他。
“此事若是出现在大明,本王也绝不妥协!但大明绝对不会有那么一天!”
朱宁低沉的声音里带着令人恐惧的杀意,那滔天的戾气让阮唐觉得自己眼前站着的,不是一个少年!
而是一个从尸山血海中杀出来的杀神!
阮唐脚步一顿,嗫喏着没说什么,很快被带了下去!
朱宁站在原地,轻轻拔出了手中的天子剑,剑身折射出点点星芒,更折射出朱宁心中执念!
宁肯我大明屠尽天下人,莫叫天下人欺我大明半寸山河!
“张俊!”
“卑下在!”
“通知安南各地锦衣卫,那些刀枪,明日可以散出去了,作价……
一文!”
“是!”
浩瀚的宇宙中,一片星系的生灭,也不过是刹那的斑驳流光。仰望星空,总有种结局已注定的伤感,千百年后你我在哪里?家国,文明火光,地球,都不过是深空中的一粒尘埃。星空一瞬,人间千年。虫鸣一世不过秋,你我一样在争渡。深空尽头到底有什么?
列车远去,在与铁轨的震动声中带起大片枯黄的落叶,也带起秋的萧瑟。
王煊注视,直至列车渐消失,他才收回目光,又送走了几位同学。
自此一别,将天各一方,不知道多少年后才能再相见,甚至有些人再无重逢期。
周围,有人还在缓慢地挥手,久久未曾放下,也有人沉默着,颇为伤感。
大学四年,一起走过,积淀下的情谊总有些难以割舍。
落日余晖斜照飘落的黄叶,光影斑驳,交织出几许岁月流逝之感。
阵阵犹如梵唱一般的海浪波动声在他身边响起,强烈的光芒开始迅速的升腾,巨大的金色光影映衬在他背后。唐三瞬间目光如电,向空中凝望。
顿时,”轰”的一声巨响从天堂花上爆发而出,巨大的金色光柱冲天而起,直冲云霄。
不远处的天狐大妖皇只觉得一股惊天意志爆发,整个地狱花园都剧烈的颤抖起来,花朵开始迅速的枯萎,所有的气运,似乎都在朝着那道金色的光柱凝聚而去。
他脸色大变的同时也是不敢怠慢,摇身一晃,已经现出原形,化为一只身长超过百米的九尾天狐,每一根护卫更是都有着超过三百米的长度,九尾横空,遮天蔽日。散发出大量的气运注入地狱花园之中,稳定着位面。
地狱花园绝不能破碎,否则的话,对于天狐族来说就是毁灭性的灾难。
祖庭,天狐圣山。
原本已经收敛的金光骤然再次强烈起来,不仅如此,天狐圣山本体还散发出白色的光芒,但那白光却像是向内塌陷似的,朝着内部涌入。
一道金色光柱毫无预兆的冲天而起,瞬间冲向高空。
刚刚再次抵挡过一次雷劫的皇者们几乎是下意识的全都散开。而下一瞬,那金色光柱就已经冲入了劫云之中。
漆黑如墨的劫云瞬间被点亮,化为了暗金色的云朵,所有的紫色在这一刻竟是全部烟消云散,取而代之的,是一道道巨大的金色雷霆。那仿佛充斥着整个位面怒火。
列车远去,在与铁轨的震动声中带起大片枯黄的落叶,也带起秋的萧瑟。
王煊注视,直至列车渐消失,他才收回目光,又送走了几位同学。
自此一别,将天各一方,不知道多少年后才能再相见,甚至有些人再无重逢期。
周围,有人还在缓慢地挥手,久久未曾放下,也有人沉默着,颇为伤感。
大学四年,一起走过,积淀下的情谊总有些难以割舍。
落日余晖斜照飘落的黄叶,光影斑驳,交织出几许岁月流逝之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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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28章 绝不妥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