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声音。”
方景和梦星河终于坐下了。
虽然还像是被审问,但经过小英打岔,阙阳兰没办法再摆架子了。
“我在一本书上看过,掘地兽几乎没有视力,平时都是靠地面震动感知猎物位置。想要驯服这种异兽肯定靠的是声音。”
方景坐得笔直。
阙阳兰明显心情极度不爽,万一惹怒了她,怕是后面的路不好走。
通过肉身的记忆,方景知道这个女人既是符修齐的大师姐,也是他的同乡。
而且好像还有点不清不楚的关系,但那些记忆随着符修齐的死亡已经不可能找回了。
“你说它们是被操纵的?你有什么证据?”
穆青松打断方景的叙述。
“证据?你是司命官吗?是在断案吗?”
方景笑问道。
穆青松语塞,不过心中感觉有些诧异,这家伙不是废柴吗?
怎么现在突然开窍了?
“掘地兽和暴风鹰八竿子打不着,怎么可能会联合起来攻击人类?光凭这一点就足以断定,有人在操纵它们。”
方景侃侃而谈,神采飞扬。
这种表现当然是刻意的。
他打算通过这些小事一点点扭转符修齐的废柴形象。
他的能力迟早无法隐藏,不可能一辈子装弱鸡。现在适当地展现一点天赋,不过是为不久后的崛起预先铺垫一下。
“就算它们是人为操纵的,你怎么知道是通过声音,而不是气味?”
阙阳兰不是傻子,看到暴风鹰和掘地兽同时出现,就感觉不对劲,但她不知道什么人可以控制这么庞大数量的异兽。
“很简单。暴风鹰在天空几百米高,掘地兽在地下,想要同时操纵它们,而且还要实时改变攻击策略,无疑是有人在附近控制。”
穆青松和阙阳兰对视一眼,他们看到过一个类似人形的黑影。
就算不是操纵者,也脱不开干系。
“天下地下同时控制,控制的媒介肯定是某种介质,一种传播迅速,范围极广的东西。关键还不能立刻引起我们的注意。”
方景的分析,让在场的人都暗暗点头。
“别卖关子了,赶紧说出来吧。”
阙阳兰看他眼睛放光的样子,好像除了英俊,还多了一些男人味。
这和自己认识的符修齐有了冲突,她不习惯看到他这样。
“好的,大师姐。”
方景连忙点头。
“昨天晚上,我因为身体疼痛,一直没有睡安稳。”
“你们应该知道,越是睡不着,听力越是灵敏,所有的声音都好像成为失眠的凶手。”
“后半夜,我听到一阵奇怪的沙沙声。像是瘸子的脚在地上拖动。”
“这很奇怪,外面的风声,野兽的叫声,好像在那一刻都停止了。”
“只剩下,沙沙……沙沙……沙沙……”
方景一边回忆,一边讲述。
他的神情如此专注,以至于阙阳兰都感同身受,仿佛也陷入那种环境。
这其实是因为方景灵魂太过强大,无意间散发的力量都足以影响别人的情绪。
“后来,没过多久,我就听到响笛的声音,掘地兽进攻了。”
“当然了,一开始我并没有把那个声音和异兽袭击联系起来。但你们知道的,我没有异能,只好躲在小英的篷车里。”
“我发现虽然营地里嘈杂一片,但那个沙沙声依然还在,尤其是掘地兽攻击受阻的时候。”
“大概是你们战斗太激烈了,压根没注意,我相信你们要是认真听,也能发现。”
方景看他们听得入神,不好意思地挠挠脑袋。
“这大概就是敌人的策略,并不是我们忽视了。”
阙阳兰摇摇头,否定了他的说法。
幕后黑手选定在后半夜攻击,很可能就是为了隐藏操纵兽群的手段。
只要不让夜巡护卫第一时间发现异常,后面战斗激烈起来,谁还会注意那点细微的声音呢。
“所以,你才敲击铜镜切断了兽群的控制?”
穆青松问道。
“当然不是单纯的敲镜子。你们知道的,我没有异能,所以在宗门就只能多看点武技方面的书。刚才那招……”
方景随便挑中一门音波武功,给两人稍微讲解了一些技巧。
穆青松反正没什么实力,还只是觉得方景对武道的理解还不错。
旁边的阙阳兰却心中一个咯噔。
浩瀚的宇宙中,一片星系的生灭,也不过是刹那的斑驳流光。仰望星空,总有种结局已注定的伤感,千百年后你我在哪里?家国,文明火光,地球,都不过是深空中的一粒尘埃。星空一瞬,人间千年。虫鸣一世不过秋,你我一样在争渡。深空尽头到底有什么?
列车远去,在与铁轨的震动声中带起大片枯黄的落叶,也带起秋的萧瑟。
王煊注视,直至列车渐消失,他才收回目光,又送走了几位同学。
自此一别,将天各一方,不知道多少年后才能再相见,甚至有些人再无重逢期。
周围,有人还在缓慢地挥手,久久未曾放下,也有人沉默着,颇为伤感。
大学四年,一起走过,积淀下的情谊总有些难以割舍。
落日余晖斜照飘落的黄叶,光影斑驳,交织出几许岁月流逝之感。
阵阵犹如梵唱一般的海浪波动声在他身边响起,强烈的光芒开始迅速的升腾,巨大的金色光影映衬在他背后。唐三瞬间目光如电,向空中凝望。
顿时,”轰”的一声巨响从天堂花上爆发而出,巨大的金色光柱冲天而起,直冲云霄。
不远处的天狐大妖皇只觉得一股惊天意志爆发,整个地狱花园都剧烈的颤抖起来,花朵开始迅速的枯萎,所有的气运,似乎都在朝着那道金色的光柱凝聚而去。
他脸色大变的同时也是不敢怠慢,摇身一晃,已经现出原形,化为一只身长超过百米的九尾天狐,每一根护卫更是都有着超过三百米的长度,九尾横空,遮天蔽日。散发出大量的气运注入地狱花园之中,稳定着位面。
地狱花园绝不能破碎,否则的话,对于天狐族来说就是毁灭性的灾难。
祖庭,天狐圣山。
原本已经收敛的金光骤然再次强烈起来,不仅如此,天狐圣山本体还散发出白色的光芒,但那白光却像是向内塌陷似的,朝着内部涌入。
一道金色光柱毫无预兆的冲天而起,瞬间冲向高空。
刚刚再次抵挡过一次雷劫的皇者们几乎是下意识的全都散开。而下一瞬,那金色光柱就已经冲入了劫云之中。
漆黑如墨的劫云瞬间被点亮,化为了暗金色的云朵,所有的紫色在这一刻竟是全部烟消云散,取而代之的,是一道道巨大的金色雷霆。那仿佛充斥着整个位面怒火。
列车远去,在与铁轨的震动声中带起大片枯黄的落叶,也带起秋的萧瑟。
王煊注视,直至列车渐消失,他才收回目光,又送走了几位同学。
自此一别,将天各一方,不知道多少年后才能再相见,甚至有些人再无重逢期。
周围,有人还在缓慢地挥手,久久未曾放下,也有人沉默着,颇为伤感。
大学四年,一起走过,积淀下的情谊总有些难以割舍。
落日余晖斜照飘落的黄叶,光影斑驳,交织出几许岁月流逝之感。
新
第九百三十一章 崭露头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