山脚下,方景提着自制盾牌默不作声。
王大和王二已经油尽灯枯,就算没被人杀死,也坚持不了多久。
狗子一伙人,连他自己一起,只剩下四个人。
“文斌,就剩下这几个人了,我们能联手必然可以通过考验。”
狗子瞄了眼方景手中的盾牌,笑嘻嘻地说道。
这火球术虽然厉害,但没有强到无物不燃的地步,方景藏在石球中毫发无伤就能证明这一点。
现在他手中的盾牌,足有半人高,外面覆盖着一层厚厚的石头,火球术不过拳头大小,想要突破盾牌的防御,基本不可能。
“朋友,五个人分玉牌哪有三个人分稳当?只要你和我们合作,我兄弟二人愿意奉你为主。玉牌已经被我们藏在一处隐秘的地方,没我们带路,外人绝对找不到。”
王大已经看出不妙,准备拉拢这个年轻人。
如果任由他们联手,有个这么大的盾牌顶在前面,后面再来四人施法,以自己现在的身体状况,绝对坚持不了多久。
方景叹了口气,有些无聊地摇摇头:“我不感兴趣。”
平静淡然的气质,俊美异常的相貌,和刚苏醒时有了天壤之别。
王大和王二有些惊讶地看着他,这样的气度,他们只在一些顶级大佬身上看到过。
他真的是个乡下穷小子吗?
“文斌,修仙不是你一直以来的梦想吗?胜利就在眼前,你为什么放弃!”
狗子也看出方景的异样,连忙劝说。
“之前无论哪个事件都只是想让我犯错,但从来没想让我死,你是黔驴技穷了吗?”
方景盯着他的眼睛,淡淡地开口。
狗子莫名其妙地问道:“你在说什么?我怎么听不懂?”
“原来你也只是一枚棋子。”
方景右手贴在滚烫的半片石球上,任由皮肤鼓起水泡。
“我现在怀疑这个世界是不是专门为我一个人创造的。”
他举起手,将手背展示在其他人面前。水泡密密麻麻连成一片,能看到里面酝酿的血水。
“你看,其实并没有多疼——只要我默念方景这个名字。”方景抬头看向天空,“是谁在操纵这一切?”
“他是疯了吗?”
狗子的同伴感觉有些毛骨悚然。
真正的情况只有方景自己知道。
他在制作石球的时候想到一个问题。
为什么之前的事件都是让他做选择,这次却是放火烧山?
如果自己没有天生神力,这次很可能会死在山上。
尤其是在石球中滚下山坡时,石球里面被烤得滚烫,他只能尽力转移注意力,否则就是葬身火海的下场。
而他转移注意力的方式就是默念:方景。
这个自从苏醒后就一直刻在他脑子里的名字,无疑是比神仙更加值得信任的东西。
就这样,他默念着名字,陷入了物我两忘的境界,之前还在担心石头滚下的时候会不会卡在某处,自己会不会被活活烤死。
这些事他统统忘记了。
现在,他活着出来了,彻底反应了过来,不是路上没有遇到危险,而是在他无意识的过程中直接破坏掉了。
“你们不用再演了,我已经相信自己绝对不会死。”
方景手背上的严重烫伤,转眼间就恢复如初。
“这……你是人是鬼?”
王大、王二、狗子……全部惊呆了,这已经超出了他们的想象。
“因为我是方景,我是方景,我是方景……”
天空忽然开始颤抖,好像有无数个声音在附和。
“这里一切都是假的,任何东西都伤不了我!指望我认为自己死亡,绝对不可能!”
方景仰头看天,像是确认,又像是宣布。
王大下意识地射出火球,想要将这个变数消灭。然而,火球刚颤颤巍巍飞到方景面前就自动熄灭了。
“不可能!”他惊悚地大叫,却发现旁边的弟弟在慢慢模糊。
人怎么可能模糊?
他带着这样的念头,发现自己的双腿已经消失了。
狗子惊恐地看着方景,想要说些什么,却像是烂泥一样融入地里,连同他视若珍宝的玉牌。
“轰!”
这个虚假的世界再也坚持不住,如同镜子一样崩溃。
无数的记忆涌入方景脑海中。
他又回来了。
浩瀚的宇宙中,一片星系的生灭,也不过是刹那的斑驳流光。仰望星空,总有种结局已注定的伤感,千百年后你我在哪里?家国,文明火光,地球,都不过是深空中的一粒尘埃。星空一瞬,人间千年。虫鸣一世不过秋,你我一样在争渡。深空尽头到底有什么?
列车远去,在与铁轨的震动声中带起大片枯黄的落叶,也带起秋的萧瑟。
王煊注视,直至列车渐消失,他才收回目光,又送走了几位同学。
自此一别,将天各一方,不知道多少年后才能再相见,甚至有些人再无重逢期。
周围,有人还在缓慢地挥手,久久未曾放下,也有人沉默着,颇为伤感。
大学四年,一起走过,积淀下的情谊总有些难以割舍。
落日余晖斜照飘落的黄叶,光影斑驳,交织出几许岁月流逝之感。
阵阵犹如梵唱一般的海浪波动声在他身边响起,强烈的光芒开始迅速的升腾,巨大的金色光影映衬在他背后。唐三瞬间目光如电,向空中凝望。
顿时,”轰”的一声巨响从天堂花上爆发而出,巨大的金色光柱冲天而起,直冲云霄。
不远处的天狐大妖皇只觉得一股惊天意志爆发,整个地狱花园都剧烈的颤抖起来,花朵开始迅速的枯萎,所有的气运,似乎都在朝着那道金色的光柱凝聚而去。
他脸色大变的同时也是不敢怠慢,摇身一晃,已经现出原形,化为一只身长超过百米的九尾天狐,每一根护卫更是都有着超过三百米的长度,九尾横空,遮天蔽日。散发出大量的气运注入地狱花园之中,稳定着位面。
地狱花园绝不能破碎,否则的话,对于天狐族来说就是毁灭性的灾难。
祖庭,天狐圣山。
原本已经收敛的金光骤然再次强烈起来,不仅如此,天狐圣山本体还散发出白色的光芒,但那白光却像是向内塌陷似的,朝着内部涌入。
一道金色光柱毫无预兆的冲天而起,瞬间冲向高空。
刚刚再次抵挡过一次雷劫的皇者们几乎是下意识的全都散开。而下一瞬,那金色光柱就已经冲入了劫云之中。
漆黑如墨的劫云瞬间被点亮,化为了暗金色的云朵,所有的紫色在这一刻竟是全部烟消云散,取而代之的,是一道道巨大的金色雷霆。那仿佛充斥着整个位面怒火。
列车远去,在与铁轨的震动声中带起大片枯黄的落叶,也带起秋的萧瑟。
王煊注视,直至列车渐消失,他才收回目光,又送走了几位同学。
自此一别,将天各一方,不知道多少年后才能再相见,甚至有些人再无重逢期。
周围,有人还在缓慢地挥手,久久未曾放下,也有人沉默着,颇为伤感。
大学四年,一起走过,积淀下的情谊总有些难以割舍。
落日余晖斜照飘落的黄叶,光影斑驳,交织出几许岁月流逝之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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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五百二十九章 破开幻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