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行!”刘夏断口拒绝道:“怎可留你一人在此?况且此法多有不妥,万一一个不好,便是全军覆没!”
半夏亦是附和:“是啊,若是被魔怪发现了,你用不得轻功,又如何能保全自己?”
“无碍,我已将手诀教给了你们,届时动静也是自你们那发出的,与其记挂我,倒不如想想自己该如何避开才是。”灵香虽面露笑意说着玩笑话,可她心中自然还是担心的。
定安居三面环山,山上林木葱翠,天雷法阵倒不失为一个好法子,可奈何灵香灵力所剩不多,根本无法施以如此大阵。可即便灵力充足,依着她的修为,便是能够施展,只怕那落雷的威力也不足以降服如此多的魔怪。
不过好在方才半夏的一声惊呼提醒了灵香,既然无法除掉,那便将它们引开便是,就算这些个魔怪声震如天又如何?
比嗓门?她灵香可还没服过谁呢!
况且对于传音符,灵香可是颇有心得的。
记得小时候学符道之时,因着想着其他的事情出了神,无意中将传音符的收尾多画了一个圈,谁曾想这个圈竟能将原本的声音扩大好几倍,放近了听,就如同耳边落了个炸雷,甚是骇人。
不过自从发现了这个法子之后,灵香便养成了每每画符收尾时都会再多画个圈的习惯。此事也着实令元清派的几长老好是烦恼了一阵,但屡番呵斥教导后,灵香却依旧我行我素,日子长了,便也各个作罢随她去了。
依着灵香的说法,法子好用便是好的,何必墨守成规呢?
“不行!”刘夏依旧是不同意。
灵香如今的状况本就难以自保,眼下躲在角落尚未被发现倒还好说,可若是被发现了,岂不就危险了?真要是那样,若她有个三长两短,叫他如何向龙七交代呢?
况且如今还未见到白无常一行的踪影,他们此时找上门的话,灵香又当如何应对?
“那你可有其他的法子?”灵香心下着急:“不救龙七和无恙了?”
“这……”刘夏听言,一时陷入了两难,可叫他放着灵香不管,无论如何他也是做不到的。
“若你二人有筑基修为,此事倒还有他法,可时事逼人,难不成就让龙七无恙闷死在定安居不成?”
灵香自然知道刘夏是在担心她,但闲云居内却是等不得的,澄心真人还好说,闭关之时本就会封闭五感,倒无大碍,可龙七赵无恙不同啊!
尤其是龙七,他可是身上有伤的,便是先前在悠然居为他以药浴磨炼了筋骨,但此次受到的是魔瘴之毒,不会那么容易好的。
虽说这样说有些不妥,但此时只能如此才能说动刘夏这个死脑筋了。
有些人,若不施以压力,是不会做出正确的决定的。
只见刘夏一拳打在了一旁的树上,面上一副恨己不争的神情。
他自然不会怪灵香,只会怪自己无能,可哪一个都是他的朋友,舍了谁都是不行的。
见刘夏如此,半夏吓了一跳,刚想劝说,却听灵香又开口道:“事分轻重缓急,如今我在此躲着尚且安好,声音又不是从我这传出去的,何必为那些个无法确定的事情杞人忧天呢?,眼下最重要的,是先为无恙他们解围才是。”
“再者说了,即便白无常来了,我也自有法子应对,难道我在你眼里就是如此的不堪?”
“事急从权,救人要紧啊!”
刘夏闻言又是一拳,那树干顿时劈裂,而他的手也变得血淋淋的,可他却毫不在乎,良久之后方才下定决心回过头:“那你定要保护好自己!”
灵香这时才轻轻一笑,故作轻松道:“那是自然,我可怕死得紧呢!”说着将一沓传音符递了出去。
半夏接了符纸,面上还很犹豫,而灵香却拍了拍她的手,冲她一个颔首。
望着灵香眼神坚定,半夏终是妥协了,点头应下后,一个转身便与刘夏一道离开了。
目送二人走后,灵香再次看向定安居,就在这时,定安居一旁忽的一阵飞石崩裂,唬了她好一大跳,那一处林木遮挡,实在看不清究竟发生了什么。
难道是辛夷?
能弄出这动静的,想来也只有他了,可为何那些个魔怪却视而不见?难道是遇上了谁?
灵香不禁有些担心起来,此时不论是谁,辛夷也必然不是对手。
白无常便不用说了,任谁都不会是他的对手。至于惠悟,上一回见到便觉得他与先前有所不同,却不知他究竟如何做到那么短时间修为大增的。而那个黑衣人,辛夷刘夏二人合力都不曾将他怎样,如今若是遇到岂非羊入虎口?
可黑衣人若真是桑牧的话,他又为何会替白无常卖命?
正当灵香左右想不通时,却见一人腾地而起,远远看去竟眼熟得紧,却因着相距太远看不真切。
而这时,只见那腾地之人一个周身一道清辉急射而出,虽白日里不甚分明,可灵香却是认得的。
“拔魔清晖!”灵香大惊:“是寒阳!”
……
辛夷从未遇过如此压迫,他知狼头深不可测,却不想竟厉害至此,仿佛是一把刀悬在自己的脑袋上,随时随地便会斩下似的,虽将寒阳救了下来,可面对如此劲敌,一时间他也不知该如何是好。
而就在这时,寒阳扯了扯辛夷的袖摆,同时做了两个手势——一个竖一个圈。
他这是要两人围攻!
辛夷看了一眼依旧保持听刀姿态的狼头,心下却打起了鼓。
连姽婳都看不透的人,仅凭自己与寒阳便能降得住了?
辛夷自认为自己没有这个能耐,先前与水镜外之时,他与刘夏可不曾保留,何况暗中还有半夏施展符咒,可狼头却似乎只是在逗着他们玩一般,轻轻松松不说,还能全身而退,足见此人功力高深。
见辛夷出神,寒阳也顾不得其他,只推了辛夷一把,尔后便捻指掐诀腾地而起。
面前之人看着邪性无比,想来寻常法子是没用的,师傅曾传授拔魔清晖与他,虽说修为欠缺,功法亦是不能运用自如,可眼下也只有试上一试了。
横竖是束手无策,死马权当活马医吧!
浩瀚的宇宙中,一片星系的生灭,也不过是刹那的斑驳流光。仰望星空,总有种结局已注定的伤感,千百年后你我在哪里?家国,文明火光,地球,都不过是深空中的一粒尘埃。星空一瞬,人间千年。虫鸣一世不过秋,你我一样在争渡。深空尽头到底有什么?
列车远去,在与铁轨的震动声中带起大片枯黄的落叶,也带起秋的萧瑟。
王煊注视,直至列车渐消失,他才收回目光,又送走了几位同学。
自此一别,将天各一方,不知道多少年后才能再相见,甚至有些人再无重逢期。
周围,有人还在缓慢地挥手,久久未曾放下,也有人沉默着,颇为伤感。
大学四年,一起走过,积淀下的情谊总有些难以割舍。
落日余晖斜照飘落的黄叶,光影斑驳,交织出几许岁月流逝之感。
阵阵犹如梵唱一般的海浪波动声在他身边响起,强烈的光芒开始迅速的升腾,巨大的金色光影映衬在他背后。唐三瞬间目光如电,向空中凝望。
顿时,”轰”的一声巨响从天堂花上爆发而出,巨大的金色光柱冲天而起,直冲云霄。
不远处的天狐大妖皇只觉得一股惊天意志爆发,整个地狱花园都剧烈的颤抖起来,花朵开始迅速的枯萎,所有的气运,似乎都在朝着那道金色的光柱凝聚而去。
他脸色大变的同时也是不敢怠慢,摇身一晃,已经现出原形,化为一只身长超过百米的九尾天狐,每一根护卫更是都有着超过三百米的长度,九尾横空,遮天蔽日。散发出大量的气运注入地狱花园之中,稳定着位面。
地狱花园绝不能破碎,否则的话,对于天狐族来说就是毁灭性的灾难。
祖庭,天狐圣山。
原本已经收敛的金光骤然再次强烈起来,不仅如此,天狐圣山本体还散发出白色的光芒,但那白光却像是向内塌陷似的,朝着内部涌入。
一道金色光柱毫无预兆的冲天而起,瞬间冲向高空。
刚刚再次抵挡过一次雷劫的皇者们几乎是下意识的全都散开。而下一瞬,那金色光柱就已经冲入了劫云之中。
漆黑如墨的劫云瞬间被点亮,化为了暗金色的云朵,所有的紫色在这一刻竟是全部烟消云散,取而代之的,是一道道巨大的金色雷霆。那仿佛充斥着整个位面怒火。
列车远去,在与铁轨的震动声中带起大片枯黄的落叶,也带起秋的萧瑟。
王煊注视,直至列车渐消失,他才收回目光,又送走了几位同学。
自此一别,将天各一方,不知道多少年后才能再相见,甚至有些人再无重逢期。
周围,有人还在缓慢地挥手,久久未曾放下,也有人沉默着,颇为伤感。
大学四年,一起走过,积淀下的情谊总有些难以割舍。
落日余晖斜照飘落的黄叶,光影斑驳,交织出几许岁月流逝之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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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百五十八章 计上心来传音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