见她如此,龙笙了然,莫不是这小丫头看上了七哥儿,所以才这般放心不下?听她如此说,既然七哥儿要去龙宅,那他不如与其同行,想来定是能再见到七哥儿的。
如此想着,龙笙便开口说道:“那便是巧了,我也是要去南淮的,既然同路,不如一道同行,路上也好有个照应,也省着你一个小姑娘家,怪让人放心不下的。”
听他这般说,麦冬心下立时便明了,这怕是要跟着自己去寻龙七的吧,不过她也不说破,满口答应了下来。
麦冬本是劝着龙笙修养两日再走,可他却执意要第二日便动身,只说练家子没有那么娇贵。见他行走健步如飞,看着好似并无大碍,麦冬便没有多做多说,她可巴不得快些,这样才能早些赶上辛夷。
。着实喜人。
村中之人见龙七一行回来,只当这些皆是因为他们,一个个伏地叩拜着,一口一个活神仙,弄的龙七心中甚是难为情。
村民们为了答谢他们,特意为其设下了酒席,不过却因村中久无收成,倒是有些寒酸了,但众人却是丝毫不在意,吃着简陋的饭食,喝着醇香的米酒,倒也是一派其乐融融。
不过龙七心中始终惦记着山神的那些话,总觉得自己应是快些赶路才是。于是一行人在第二天天还未亮之时,便悄悄地出了村子。
犹豫泺离是鲛人之身,不能离水太久,又因九阙山在封芜村的东北方,所以他们在里了村子不久便与龙七分开了。
临走之前龙七给了泺离一瓶丹药,那是灵香在龙七下山历练前塞进他的包里的,是一瓶养灵丹。
这养灵丹虽说是丹药,却是温补之药,即便是没有修为的凡人,亦是能够拿去吃的。
豆蔻现下体内妖毒已然祛除,可身体却依旧很弱,况且还怀有身孕,应是需要安养才是。只是泺离鲛人身份太过显眼,若是让不轨之人方发现,依着人的贪念,少不得便会将其禁锢,未免横生枝节,不得不快些赶路。如此一来,豆蔻的身子怕是会承受不住。
两方分开不久,一行人便直奔南淮方向去了。
而一路上,辛夷心中总觉得有些不安,先前陷入山神迷魂阵中之时,所经之事还历历在目。
要说他经历了什么,便是关于麦冬之事。
幻境之中麦冬身陷险境,他拼着命要去救她,却始终在最后关头功亏一篑,可一旦结束,却又会从头再来,如此循环往复。
而令麦冬陷入险境的,竟是……
竟是自己的母亲……
先前山神出现之时,便时不时地盯着自己,似是有话要对他说,难不成那时候山神便是在点播他?
刘夏却是没想到,半夏竟会跟他们一起上路,用她的话说,是追随着八卦盘的指引,可他看那八卦盘却是极为普通,实在看不出什么玄机。
半夏自然心中也是疑问,那山神临走之时,自己曾在耳边听到一些奇怪的话,而在下山之后,竟在手臂上发现了一个奇怪的花样纹路,无论如何搓洗也洗不掉。
阿金如今一直蹲坐在赵无恙的肩头,而赵无恙如今却不在似刚出来时候一般兴奋,兴中不知在想写什么,一路上全然不见了往日的活泼劲。
一行人就这般各怀心事地上了路,前路究竟如何,却是一片迷茫。不过到底是女孩子家,又极少外出,一路上见着什么东西,总是觉着稀奇,不时地停下,或观望,或询问,像极了那些没见过世面的大小姐一般。
而龙笙也不多做催促,只当麦冬不曾出门,又是个孩子心性,还不时的和她介绍着各式各样的小玩意儿。
在他看来,这女娃娃倒是极为不错的,若她所说不假,他家七哥儿还活着的话,真要与她看对了眼,倒不失为良配。
于是这路便由着麦冬慢慢赶着,可东归县才是威平路的最北边,而南淮可是在泠安中南段,按照这样行路,何时才能到南淮?
等到两人赶到,龙七一行就早已离开了也说不得。
可即便龙笙心里明白,却丝毫不见心急的,依旧陪着麦冬看山看水。这般行了两三日,也不过是到了秦溪城,而此处距东归县不过一百多里地。
按着练家子来说,这等脚程,也着实慢了些,怕是那些个游山玩水的富家子弟,也比这快上许多。
并且他二人如今也不过是在秦溪城的郊外,眼见着天越来越黑,便是这时候赶路,那城门只怕是早就关了的。
如此看来,今夜便只能宿于郊外了。
虽说是这样,可麦冬却丝毫不介意,一听说今日得睡在野外,她竟莫名兴奋,直说着如此甚好云云,弄得龙笙丈二和尚,实在搞不懂这小丫头为何这般欢喜。
他自然是不知道的,虽说麦冬是伏印真人捡来的,在那之前也是吃尽了苦头,可她却是前尘尽忘,自她记事,从来都是住在囚云峰的凌云阁中,养尊处优得与那些大家小姐无异,便是下山,也是住在悠然居,何曾有过这等体会。
不像灵香,自小便走南闯北的,常常露宿山林,每每回来同她说那些星河灿烂,她可都是羡慕得紧,恨不得自己也能同她一般。可伏印真人却总是不许她下山,只说女孩子当是有女孩子的模样,不可这般不可那般,约束得极紧。
不过现下不同了,她可是也能体会一番那种以天为盖地为庐,睁眼星汉闭眼梦的感觉了,怎叫她心中不开心?
不过虽说如此,还是得注意着些许多事情,比如野外多有猛兽,既要生火趋避,又得防着夜风吹散火苗引发灾难。
好在龙笙对此经验丰富,倒是难不倒他,几番布置,不过是将火堆周围摆了圈石头,又在火堆之中压了块,便不怕火星飞散,且这火还能烧的更旺些。
不过不知是麦冬兴奋过头还是怎的,竟是一晚都不曾入睡,直拉着龙笙说了许久的话,大多都是在元清派时的趣事,还都是与灵香有关。
看来这丫头同这小长老关系匪浅啊,不然也不会张口闭口便是她了。
说实在的,其实宗门中其他的同辈弟子对麦冬也是极好的,只是他们一则都是男弟子,二则便是门中长老对他们要求甚严,极少会有空闲陪她。不像灵香,那些个长老们拿她没招,只能任由她拐着麦冬调皮捣蛋胡作非为。而且两人都是女孩子,相对来说更能互相说些体己的话。
龙笙一面笑着,一面听麦冬说着,自己忽的对这个小长老起了兴子,当真是个秒人啊。
可正是此时,麦冬却忽的不说话了,只皱着眉头,四下观望着,似是在戒备着什么。
龙笙立时警觉起来,皱着眉头凝听着,果然听到了一些细微的声音。
那声音似是什么人踩在枯叶之上,发出“噼啪噼啪”的声响,不一会便听到一声娇媚的笑声传来。
“我当是怎的寻不到人,原是被人所救。一群酒囊饭袋,就这修为的,居然也打不过。”说着只见一旁黑影中走出一个妖娆的身影,不是别人,正是姽婳。
只见她媚眼如丝,衣着暴露,身上全然不见了先前昆吾派时的淤伤。
然而麦冬却是不知始末的,只是见姽婳浑身邪气,忙问着来者何人。
姽婳妖娆一笑,撩拨着耳边一绺长发,装模作样道:“哟~倒是个贵人多忘事的,这才几日,便不记得我了,好一个浮沧长老,也太不将人当回事了。”
麦冬闻言心下一凛,这人居然叫她灵香的名号,莫非……
“哎呀~哎呀呀~师父呀~你这眼疾可是又犯了?,这可怎生的好,年年春天你都要遭这等子罪,徒儿实在是心疼得紧啊~”语调婉转曲折,便是一旁听习惯的昭冥真人,也不禁打了一个寒颤,更别说玄坛道人和他带来的一群男弟子们了。
伏印真人闻言面上一滞,轻咳着掩饰了一番。
“为……为师……为师无碍,许是扬尘迷了眼,并不打紧。”
虽是这般说着,可明眼人谁看不出他这是分说之言,这殿上莫要说扬风了,便是落灰也不曾见到,宗门弟子每日里可是洒扫得干干净净的。
灵香不禁腹诽起来:这六师兄可真是,竟是连糊弄人的话都不会说。
她眼睛一转,忙凑到伏印真人跟前:“啊呀呀!竟是进了飞灰,快些让徒儿替您吹吹,您这一遭罪,徒儿的心可是疼得紧呢!”
如此一来,灵香正好背着玄坛道长,而伏印真人见她这般正要躲闪,却见灵香竟冲着自己挤眉弄眼,立时便知道她这是有话要对自己说,正想着寻个借口,便听乾元真人开口道:
“六师弟既是眼疾犯了,麦冬便搀扶你师父一齐回去吧,敷一些艾叶缓解一番,省着日后严重了。”
乾元真人这句话真是说进了灵香心坎儿里,她转身向他行了一道礼,随后便扯起了伏印真人的袖子,可不过一瞬,似是觉得不妥,便弯下腰扶向了他的胳膊,暗地里还掐了一把。
伏印真人忍痛起身,朝着玄坛道长告罪道:“着实是旧疾犯了,不能相陪道兄,还望道兄海涵。”
而玄坛道人刚起身回礼说着无妨,灵香便扯着伏印真人往殿外走去,似是迫不及待一般,只是在路过麦冬只是朝她不着痕迹的点了下头。
麦冬也不过是放下茶盏间看了她一眼,仿佛只是不经意的一瞥。
伏印真人被灵香拽出议事殿后,见四下无人,连忙问她又在胡闹什么,却见灵香面上神情凝重。
“六师兄,我要你带我去一趟皓泱城的昆吾派。”
伏印真人心中疑惑万分,忙问为何,灵香却只说着人命关天,催着他快些御剑,路上再细说云云。
……
“我叫红樱,是昆吾派的弟子,此次是特意前来拜访浮沧长老的,只求她能赐下一枚丹药,我好回去救我师父。”那女子一坐下来便说了起来。
“救你师父?你师父是?”“哎呀~哎呀呀~师父呀~你这眼疾可是又犯了?,这可怎生的好,年年春天你都要遭这等子罪,徒儿实在是心疼得紧啊~”语调婉转曲折,便是一旁听习惯的昭冥真人,也不禁打了一个寒颤,更别说玄坛道人和他带来的一群男弟子们了。
伏印真人闻言面上一滞,轻咳着掩饰了一番。
“为……为师……为师无碍,许是扬尘迷了眼,并不打紧。”
虽是这般说着,可明眼人谁看不出他这是分说之言,这殿上莫要说扬风了,便是落灰也不曾见到,宗门弟子每日里可是洒扫得干干净净的。
灵香不禁腹诽起来:这六师兄可真是,竟是连糊弄人的话都不会说。
她眼睛一转,忙凑到伏印真人跟前:“啊呀呀!竟是进了飞灰,快些让徒儿替您吹吹,您这一遭罪,徒儿的心可是疼得紧呢!”
如此一来,灵香正好背着玄坛道长,而伏印真人见她这般正要躲闪,却见灵香竟冲着自己挤眉弄眼,立时便知道她这是有话要对自己说,正想着寻个借口,便听乾元真人开口道:
“六师弟既是眼疾犯了,麦冬便搀扶你师父一齐回去吧,敷一些艾叶缓解一番,省着日后严重了。”
乾元真人这句话真是说进了灵香心坎儿里,她转身向他行了一道礼,随后便扯起了伏印真人的袖子,可不过一瞬,似是觉得不妥,便弯下腰扶向了他的胳膊,暗地里还掐了一把。
伏印真人忍痛起身,朝着玄坛道长告罪道:“着实是旧疾犯了,不能相陪道兄,还望道兄海涵。”
而玄坛道人刚起身回礼说着无妨,灵香便扯着伏印真人往殿外走去,似是迫不及待一般,只是在路过麦冬只是朝她不着痕迹的点了下头。
麦冬也不过是放下茶盏间看了她一眼,仿佛只是不经意的一瞥。
伏印真人被灵香拽出议事殿后,见四下无人,连忙问她又在胡闹什么,却见灵香面上神情凝重。
“六师兄,我要你带我去一趟皓泱城的昆吾派。”
伏印真人心中疑惑万分,忙问为何,灵香却只说着人命关天,催着他快些御剑,路上再细说云云。
……
“我叫红樱,是昆吾派的弟子,此次是特意前来拜访浮沧长老的,只求她能赐下一枚丹药,我好回去救我师父。”那女子一坐下来便说了起来。
“救你师父?你师父是?”
浩瀚的宇宙中,一片星系的生灭,也不过是刹那的斑驳流光。仰望星空,总有种结局已注定的伤感,千百年后你我在哪里?家国,文明火光,地球,都不过是深空中的一粒尘埃。星空一瞬,人间千年。虫鸣一世不过秋,你我一样在争渡。深空尽头到底有什么?
列车远去,在与铁轨的震动声中带起大片枯黄的落叶,也带起秋的萧瑟。
王煊注视,直至列车渐消失,他才收回目光,又送走了几位同学。
自此一别,将天各一方,不知道多少年后才能再相见,甚至有些人再无重逢期。
周围,有人还在缓慢地挥手,久久未曾放下,也有人沉默着,颇为伤感。
大学四年,一起走过,积淀下的情谊总有些难以割舍。
落日余晖斜照飘落的黄叶,光影斑驳,交织出几许岁月流逝之感。
阵阵犹如梵唱一般的海浪波动声在他身边响起,强烈的光芒开始迅速的升腾,巨大的金色光影映衬在他背后。唐三瞬间目光如电,向空中凝望。
顿时,”轰”的一声巨响从天堂花上爆发而出,巨大的金色光柱冲天而起,直冲云霄。
不远处的天狐大妖皇只觉得一股惊天意志爆发,整个地狱花园都剧烈的颤抖起来,花朵开始迅速的枯萎,所有的气运,似乎都在朝着那道金色的光柱凝聚而去。
他脸色大变的同时也是不敢怠慢,摇身一晃,已经现出原形,化为一只身长超过百米的九尾天狐,每一根护卫更是都有着超过三百米的长度,九尾横空,遮天蔽日。散发出大量的气运注入地狱花园之中,稳定着位面。
地狱花园绝不能破碎,否则的话,对于天狐族来说就是毁灭性的灾难。
祖庭,天狐圣山。
原本已经收敛的金光骤然再次强烈起来,不仅如此,天狐圣山本体还散发出白色的光芒,但那白光却像是向内塌陷似的,朝着内部涌入。
一道金色光柱毫无预兆的冲天而起,瞬间冲向高空。
刚刚再次抵挡过一次雷劫的皇者们几乎是下意识的全都散开。而下一瞬,那金色光柱就已经冲入了劫云之中。
漆黑如墨的劫云瞬间被点亮,化为了暗金色的云朵,所有的紫色在这一刻竟是全部烟消云散,取而代之的,是一道道巨大的金色雷霆。那仿佛充斥着整个位面怒火。
列车远去,在与铁轨的震动声中带起大片枯黄的落叶,也带起秋的萧瑟。
王煊注视,直至列车渐消失,他才收回目光,又送走了几位同学。
自此一别,将天各一方,不知道多少年后才能再相见,甚至有些人再无重逢期。
周围,有人还在缓慢地挥手,久久未曾放下,也有人沉默着,颇为伤感。
大学四年,一起走过,积淀下的情谊总有些难以割舍。
落日余晖斜照飘落的黄叶,光影斑驳,交织出几许岁月流逝之感。
新
第一百七十五章 再遇姽婳赠慈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