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这一次并没有轮到天倾说些什么,金曜他们迅速开口:“不过分,一点都不过分,我们确实挺可怜的。”
金曜他们虽然不知道天倾在万年前的天工一族究竟是怎样一个地位,但这并不妨碍他们偏袒天倾。
天工一族王族嘛,还是天工一族的希望,护着点是应该的。
而且他们确实挺可怜的,颜岸到现在还不知道什么时候能醒呢!
适当地卖卖惨有助于让面前这个天工一族少族长帮他们,所以没有什么是不能说的。
天倾轻轻挑眉,也不再多说什么,外人哪里能够知道天工一族的相处模式,唔,虽然这个叫做冰约的冰之子与那个颜岸是道侣关系,但不是天工一族的人,对天工一族的事情不了解也是正常的。
“那么现在是否能够解释一下刚刚那个天道是怎么回事?你们现在应该确定我的身份了吧?我可不是万年后诞生对先祖荣耀一无所知的那些家伙,我有权力知道发生在天工一族身上的所有事情。”天倾身子后仰,端的是轻松惬意,散漫傲然。
“这件事情,我们一时半会儿也讲不清楚,而这地方不适合久留,要不你和我们去地下城慢慢说?”蓝鳞说这番话倒不是不想要和天倾说在敷衍她,而是这个包厢看似隐蔽,但并没有阻止神识窥探的功能,更不用说是寰宇地位绝高的天道了。
颜岸的创兽中有一只拥有绝对领域,能够规避所有刺探,但那位现在沉睡在颜岸的体内,并不在这里。
而他们身上也只是因为多年相处沾染上了那只产生的一点气息,勉强拥有了差不多的能力,但这能力时间有限,那短短的时间根本不足以令他们解释清楚一切。
“地下城?地底下那个?”天倾伸出手指了指地下。
“是那个,那里是氢氧一族种族支柱的大本营。”蓝鳞伸出手摸了摸鼻子,说不出来此时的他对于天倾如此简单粗暴的解释究竟是怎样一个想法。
如果不是意外发生太突然,这座建立在地下的城池应该是有名字的,可惜颜岸昏迷不醒,冰约不愿意自己一个人给这座城池起名字,大家也就一直地下城地下城地叫着。
“说起来,你们似乎还没有向我解释清楚那位颜岸究竟为什么从来没有出现在天工一族族人口中过。”天倾站起身,她手指在冰鞭上轻轻点了两下,明艳温和的嘴角多了似笑非笑。
岔开话题倒是很顺溜,但要是她能够被那么忽悠过去,她就不是天倾了。
“额……”
几个创兽面面相觑,最后还是青和淡淡出声:“这件事情我们觉得还是让颜岸亲自向你解释比较好,天工一族新任少族长,而且还是天工一族少见的王族,颜岸万年前没能和你见上面,现在总应该见一面的。”
“那个颜岸还活着?”天倾轻轻挑眉,天蓝色的眸子颜色很浅,轻轻在面前几个创兽身上划过。
“你这话什么意思啊!颜岸当然还活着!”深爱颜岸的冰约根本就不能够接受天倾用这么轻飘飘的语气问颜岸是不是死了。
便是这位是在天工一族地位十分高的人,他也不能够接受这么随意任性的语气。
“这么激动做什么,身为冰之子要保持冰之子的气质气度。”天倾往后退了一步,装出一副被冰约吓到的样子。
“冰之子应该有什么气质气度?”冰约被天倾的话说的一愣,他怎么不知道冰之子还有一个气质气度。
“清清冷冷,冰寒冷然,泰山崩于前而面不改色。”天倾想了一下她见过的那些冰之子,简单地归纳了一下。
“你确定那是冰之子的气质气度,而不是某一个冰之子的气质?”冰约一开始还有耐心听天倾的说辞,等到听到后面他的脸色变得古怪起来,冰之子们,好像并不都是这样的吧。
只是说身为冰的孩子,冰之子们更容易表现出这种气质性格,但世界本就是千变万化的,冰之子也是各式各样的。
有很多的冰之子,并不符合天倾的归纳。
“呀,被你看出来了呀!”天倾脸上带着刻意的惊讶,让人一眼就能够看出那是装的。
冰约觉得自己有些牙痒痒,不是,天工一族的少族长就是这种性格?
这和颜岸根本没法比啊,这么恶劣的人率领天工一族真的没有问题吗?而且还是天工一族复兴的希望,他怎么觉得复兴大业交到这个人手里,似乎更加危险呢!
天倾含笑的唇角微微收敛,她的神色正经了几分,看着站在她面前的几个创兽和冰约,她询问:“万年前的那场大战,你们参加了吗?”
“没有,我们在半路被拦截了。”说到这件事情,蓝鳞他们的脸上除了有几分不自在外,还透着点愤愤,“那个天道不做人,我们差点陨落在半路上。”
“天道本来就不是人。”天倾幽幽回答,“所以颜岸是被天道弄伤了?”
蓝鳞他们点了点头:“是,就是寰宇天道干的,要不是他容不下天工一族,天工一族也不会成现在这个样子,颜岸也不会昏迷不醒。”
“等等,颜岸昏迷不醒,你们是怎么好意思说出口让颜岸和我解释这句话的!怎么解释,在梦里吗?”天倾打断这些创兽的话,她的眼底浮现出了真实的不敢置信,“你们不会是觉得我好忽悠在玩我吧?”
“怎么会!没有的事!”生怕天倾误会,金曜跳脚解释,“我们只是、只是……”
解释又支支吾吾不说下去,金曜这样子看上去更加可疑了。
为了防止天倾这位应该就是天工一族最后一任少族长的创兽师对他们产生误解,红翎眼睛一闭将他们的真实想法说了出来:“我们就是觉得你应该有办法救颜岸。”
“人救醒了不就可以和你对话了嘛。”话说出口后后面的话就没有那么难了,蓝鳞看着天倾,伸出手摸了摸自己的鼻子,似乎是自己也觉得有些不好意思,但是那双眸子还是紧紧盯着天倾,不愿意放过天倾的任何一丝情绪变化。
便是觉得天倾不太靠谱的冰约也眼睛一眨不眨盯着天倾,期盼这个人能够给颜岸带来转机。
天倾沉默了,而她久久的沉默让那些创兽和冰约闪闪发光充满期翼的眸子也变得黯淡起来,就像是夜空中坠落的星辰。
“那个……我们也知道这件事情有些为难你了,你要是觉得自己做不到也不用不好意思的,你可以直说。我们就是觉得,你和颜岸都是创兽师,你可能会有办法能够帮到颜岸,所以……哎,你要是做不到,也不用觉得不好意思说,这件事情本来就是能做到才不可思议。”
金曜这番话也不知道是想要安抚天倾,还是表达自己失落中带着了然的心情。
天道做的孽,怎么可能会是天工一族小小一个创兽师能够解决的呢!就算是这个创兽师很特殊,这种事情也不该由她来处理。
浩瀚的宇宙中,一片星系的生灭,也不过是刹那的斑驳流光。仰望星空,总有种结局已注定的伤感,千百年后你我在哪里?家国,文明火光,地球,都不过是深空中的一粒尘埃。星空一瞬,人间千年。虫鸣一世不过秋,你我一样在争渡。深空尽头到底有什么?
列车远去,在与铁轨的震动声中带起大片枯黄的落叶,也带起秋的萧瑟。
王煊注视,直至列车渐消失,他才收回目光,又送走了几位同学。
自此一别,将天各一方,不知道多少年后才能再相见,甚至有些人再无重逢期。
周围,有人还在缓慢地挥手,久久未曾放下,也有人沉默着,颇为伤感。
大学四年,一起走过,积淀下的情谊总有些难以割舍。
落日余晖斜照飘落的黄叶,光影斑驳,交织出几许岁月流逝之感。
阵阵犹如梵唱一般的海浪波动声在他身边响起,强烈的光芒开始迅速的升腾,巨大的金色光影映衬在他背后。唐三瞬间目光如电,向空中凝望。
顿时,”轰”的一声巨响从天堂花上爆发而出,巨大的金色光柱冲天而起,直冲云霄。
不远处的天狐大妖皇只觉得一股惊天意志爆发,整个地狱花园都剧烈的颤抖起来,花朵开始迅速的枯萎,所有的气运,似乎都在朝着那道金色的光柱凝聚而去。
他脸色大变的同时也是不敢怠慢,摇身一晃,已经现出原形,化为一只身长超过百米的九尾天狐,每一根护卫更是都有着超过三百米的长度,九尾横空,遮天蔽日。散发出大量的气运注入地狱花园之中,稳定着位面。
地狱花园绝不能破碎,否则的话,对于天狐族来说就是毁灭性的灾难。
祖庭,天狐圣山。
原本已经收敛的金光骤然再次强烈起来,不仅如此,天狐圣山本体还散发出白色的光芒,但那白光却像是向内塌陷似的,朝着内部涌入。
一道金色光柱毫无预兆的冲天而起,瞬间冲向高空。
刚刚再次抵挡过一次雷劫的皇者们几乎是下意识的全都散开。而下一瞬,那金色光柱就已经冲入了劫云之中。
漆黑如墨的劫云瞬间被点亮,化为了暗金色的云朵,所有的紫色在这一刻竟是全部烟消云散,取而代之的,是一道道巨大的金色雷霆。那仿佛充斥着整个位面怒火。
列车远去,在与铁轨的震动声中带起大片枯黄的落叶,也带起秋的萧瑟。
王煊注视,直至列车渐消失,他才收回目光,又送走了几位同学。
自此一别,将天各一方,不知道多少年后才能再相见,甚至有些人再无重逢期。
周围,有人还在缓慢地挥手,久久未曾放下,也有人沉默着,颇为伤感。
大学四年,一起走过,积淀下的情谊总有些难以割舍。
落日余晖斜照飘落的黄叶,光影斑驳,交织出几许岁月流逝之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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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559章 冰约万分忧心天工未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