苍蓝学院的招生还在继续,但本该一个一个测试自己创兽师色阶的创兽师却都停住了。
他们看向那支充满了荒谬色彩的小队,两个赤阶创兽师,两个青阶创兽师,还有一个橙阶创兽师。
本不该凑到一起的云泥之别的五个人现在却属于同一支小队。
他们不知道,下一个加入这支队伍的人会是谁。
但几乎所有人都达成了一点共识,那就是必然会有人加入这支队伍。
只除了一个人,那个被打脸了不知道几次的少年看着陷入僵持的局面,等了一会儿,确定没有人再跳出来,当即再次嘲弄。
“不是很能嘛,还不是凑不齐六人小队,别说什么已经有五个人了,五个和六个之间还是有差距的。”少年高扬着脖子,一脸得意。
庄谣谣看着那得意洋洋的少年,咬住了唇瓣,她的眼中出现了愤怒与敌意。
而站在她身边的男人则是伸出手摸了摸庄谣谣的脑袋,同时将目光落到那边的几个孩子身上。
在看到魏景那看似怯懦胆小,实则平静坚毅的眸子的时候,男人微微一愣。
看来那件事情对魏景的影响不是一点点啊,也对,他家宝贝就是待了那么几天都受到了影响,没理由在那里待了一个多月的魏景还能够保持原有的样子。
男人目光很快从魏景身上略过,他的眸子看向那个据说同样是个赤阶创兽师并且救过他女儿的少女,那个云月城云府的六小姐云天倾。
第一眼的印象是这是一个乐观带笑的少女,明眸皓齿,明丽动人的脸上带着浅浅的笑容,微勾的嘴角似乎含进了暖人阳光,那双天蓝色的眸子灵动活跃,小小的梨涡给人带上了一分乖巧与讨喜。
而紧跟着出现的是一股莫名的情绪,对少女的信任与想要帮助少女的心思在庄书旦还没有意识到的时候,就席卷了他的全身。
庄书旦看着天倾,似乎温和但充满了凌厉的眉眼渐渐变得柔和。
他看着天倾不在意的眸子,手轻轻摸了摸庄谣谣的脑袋:“宝贝,你天倾姐姐和魏景可不在乎那个少年说的话。”
庄谣谣啊了一声,愣愣抬头,对上父亲那厚重安稳的眸子。
“赤阶创兽师……没错,天工大陆上的人看不起你们,鄙夷你们,觉得你们的存在玷污了创兽师。但谣谣,你要记住,如果连你自己都相信自己的存在是个错误,那就真的是个错误了。”庄书旦看着自己的孩子。
他知道,庄家那些小辈对自己的女儿并不好,因为他们看不起他女儿赤阶创兽师的身份。
但他更知道,他不可能一直给女儿塑造一个温室,让女儿不知道她的创兽师色阶到底意味着什么。
他不像是魏礼卿,大概是隔辈的原因,舍不得魏景吃一点苦受一点伤。
魏礼卿将魏景保护得十分周全,甚至为了魏景建立了苍蓝学院这个学院。
他想要将魏景永远护在自己的羽翼之下。
但庄书旦很清楚,那是不可能的。
二百岁注定的死亡,永远未知善变的人性,有太多太多的因素会将温室中的花朵暴露在风雪之中。
他不是魏礼卿那种理想主义,他很现实。
他很清楚,除了他和谣谣的母亲,没有人会无条件护着庄谣谣。
比起给女儿塑造一个安稳的环境,他更想要让女儿知道这个世界对她的恶意。
只有知道了,才能够更好的保护自己,哪怕成长安全的前提是伤害与苦痛。
“爹地,我知道赤阶创兽师其实很强。”庄谣谣仰头看着自己父亲高大伟岸的身影,脸上带着甜甜的笑容。
赤阶创兽师很强,她早就知道了。
齐泠与齐芝,那两个人,教会了她太多太多。
庄书旦愣了一下,看着自己女儿甜甜暖暖的笑容,他突然想起了女儿和魏景去的那个地方。
轻叹了一口气,庄书旦伸出手摸了摸庄谣谣的脑袋,声音很轻:“是,谣谣其实很厉害。”
庄谣谣回来的时候,他并没有问女儿到底经历了什么。
所以他忘了,庄谣谣和魏景都是赤阶创兽师,两个赤阶创兽师甚至是更多的赤阶创兽师被人刻意搜罗,意味着什么不言而喻。
只是……
庄书旦想起他年少时的经历,突然轻叹了一声,摸庄谣谣脑袋的动作不再是轻轻的,而是带上了一点力道:“谣谣,爹地知道你很厉害,但你要知道,藏拙与适当地保留底牌很重要。”
“爹地,我知道。”庄谣谣点了点头,那带着骄纵的小脸上出现了郑重,“我只是庄家的庄谣谣,不会是别的,也不可能是别的。”
庄谣谣清楚,她的父母在保护她,但她的父母知不知道,其实她也想要保护他们。
“我不过去。”庄谣谣的眸子落到魏景和天倾那边,声线平静,看上去根本不是个十来岁的小女孩会有的样子,“我不过去。庄家庄谣谣是个赤阶创兽师知道的人还不多,我不能够主动暴露。”
这个时代,赤阶创兽师承受了太多太多,那些想要保护自己赤阶创兽师亲人的人也承受了太多太多。
庄家的人知道她只是个赤阶创兽师,但有她爹地在一日,他们就不会往外说,因为他们不能够将她赶走,往外说对他们同样不利。
只要外面的人不知道她其实是个赤阶创兽师,那她的爹地与娘亲还有关心她的人身上的压力就会小很多。
庄谣谣不想主动暴露她是个赤阶创兽师的事实,那会给保护她在意她的人带来压力。
她一开始的时候确实想要过去,但她很清楚,她不过去不仅仅是自己的实力弱派不上什么用场,更重要的还是她不愿意暴露自己的身份。
不是为了自己,而是为了呵护她的爹地他们。
“庄谣谣。”庄书旦听到庄谣谣的话并没有露出欣慰的表情,而是语气带上了严厉,“我好像没有教你做人要自私自利吧?”
“爹地,我没有,我只是……”庄谣谣听到爹地充满严厉的声音,立刻慌了。
她没有自私自利,她只是想要保护他们,就像是他们保护她一样。
庄书旦似乎轻叹了一口气,看着慌张无措的女儿,他到底是舍不得了:“还记得你为什么过来吗?”
“因为魏景,因为天倾姐姐。”庄谣谣回答。
她不放心他们,想要趁着这个机会过来看一眼。
“所以如果你想做,那就去做吧。我教你留底牌不要暴露太多,不是让你要掩藏自己赤阶创兽师的身份。天工大陆的赤阶创兽师那么多,多你一个真的不算什么。”庄书旦不知道自己这么做到底对不对,但他清楚,不管未来如何,至少这一刻他的决定是正确的。
他不能让他的女儿变得自私自利,变得丑陋恶劣。
他知道,在他的宠爱下,他的女儿有些骄纵,这不是大问题,也没有涉及原则性的问题。
可要是他的女儿忘了她的本心,那就是很严重的问题了。
庄谣谣看着自己父亲那鼓励的眸子,眼中闪过犹豫,但最后还是狠狠点了一下头:“我知道了,爹地。”
说完,庄谣谣抬步往前走去。
只是她还没有走到天倾他们面前,就有一道身影窜了出来:“听说你们这只队伍有两个青阶创兽师,我想加入你们可以吗?”
浩瀚的宇宙中,一片星系的生灭,也不过是刹那的斑驳流光。仰望星空,总有种结局已注定的伤感,千百年后你我在哪里?家国,文明火光,地球,都不过是深空中的一粒尘埃。星空一瞬,人间千年。虫鸣一世不过秋,你我一样在争渡。深空尽头到底有什么?
列车远去,在与铁轨的震动声中带起大片枯黄的落叶,也带起秋的萧瑟。
王煊注视,直至列车渐消失,他才收回目光,又送走了几位同学。
自此一别,将天各一方,不知道多少年后才能再相见,甚至有些人再无重逢期。
周围,有人还在缓慢地挥手,久久未曾放下,也有人沉默着,颇为伤感。
大学四年,一起走过,积淀下的情谊总有些难以割舍。
落日余晖斜照飘落的黄叶,光影斑驳,交织出几许岁月流逝之感。
阵阵犹如梵唱一般的海浪波动声在他身边响起,强烈的光芒开始迅速的升腾,巨大的金色光影映衬在他背后。唐三瞬间目光如电,向空中凝望。
顿时,”轰”的一声巨响从天堂花上爆发而出,巨大的金色光柱冲天而起,直冲云霄。
不远处的天狐大妖皇只觉得一股惊天意志爆发,整个地狱花园都剧烈的颤抖起来,花朵开始迅速的枯萎,所有的气运,似乎都在朝着那道金色的光柱凝聚而去。
他脸色大变的同时也是不敢怠慢,摇身一晃,已经现出原形,化为一只身长超过百米的九尾天狐,每一根护卫更是都有着超过三百米的长度,九尾横空,遮天蔽日。散发出大量的气运注入地狱花园之中,稳定着位面。
地狱花园绝不能破碎,否则的话,对于天狐族来说就是毁灭性的灾难。
祖庭,天狐圣山。
原本已经收敛的金光骤然再次强烈起来,不仅如此,天狐圣山本体还散发出白色的光芒,但那白光却像是向内塌陷似的,朝着内部涌入。
一道金色光柱毫无预兆的冲天而起,瞬间冲向高空。
刚刚再次抵挡过一次雷劫的皇者们几乎是下意识的全都散开。而下一瞬,那金色光柱就已经冲入了劫云之中。
漆黑如墨的劫云瞬间被点亮,化为了暗金色的云朵,所有的紫色在这一刻竟是全部烟消云散,取而代之的,是一道道巨大的金色雷霆。那仿佛充斥着整个位面怒火。
列车远去,在与铁轨的震动声中带起大片枯黄的落叶,也带起秋的萧瑟。
王煊注视,直至列车渐消失,他才收回目光,又送走了几位同学。
自此一别,将天各一方,不知道多少年后才能再相见,甚至有些人再无重逢期。
周围,有人还在缓慢地挥手,久久未曾放下,也有人沉默着,颇为伤感。
大学四年,一起走过,积淀下的情谊总有些难以割舍。
落日余晖斜照飘落的黄叶,光影斑驳,交织出几许岁月流逝之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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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451章 孩子,不要犹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