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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 34 章 晋江独家的三四天(1 / 1)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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晨光透过窗棂洒在身上时,容华悠悠转醒。

他愣愣盯着窗外错落有致的垂丝海棠花枝,终于后知后觉小世界已结束,自己是回到现实中了。

周身透着隐约的疲惫与钝痛,容华试着动了动手指,却发觉左手似乎被什么温暖柔软之物死死握着。

他下意识缓慢转头,视野中兀地闯入一张极致靡艳张扬的睡颜。

太近了……

近到容华可以毫不费力地看清他白皙面颊上的细小绒毛、红艳如血的眉心印记,还有被惊醒时,微微颤动的纤长羽睫。

容华下意识缩动手臂,想要将手轻轻抽出,那团温暖却似有所感应般,猛然攥紧!

于此同时,君寻蓦地睁开双眼。

大约是潜意识下的行为,本人其实并未清醒,是以凤眸尚且有些空洞。

容华屏住呼吸,不敢动弹,便见灵动神光缓缓回归那双潋滟紫瞳,旋即微微一动,终于与少年对上视线。

“……师尊?”

容华试探开口,再次试着动了动,指腹却无意中轻轻搔过对方掌心。君寻无意识一缩,终于松开手中钳制。

容华终于被放开,立即有些吃力地撑起身体,这才发现自己正与师尊一同躺在海棠峰小院内室的宽榻上。

自身鲜血染透的衣袍已被尽数更换,只剩一层冰丝单袍,是师尊最常穿着的那种,宽松衣领之下,所有伤口都被绷带细细缠住,隐约透着一层浅淡的药香。

君寻被照入眼中的天光晃了一瞬,直至少年起身遮住光源,这才揉了揉眼睛,满面疲倦地开了口。

“……你还知道醒啊?”

容华:“……”

多好的美人,可惜长了张嘴。

见少年不说话,君寻轻哼一声,却是手臂支起上身,直接一伸腿,将仍未回神的少年一脚踢下了床。

容华猝不及防,“咚”地一声摔上铺了绒毯的地板,伤势被牵动,正疼得不知该捂哪,便见君寻靠着床栏笑得前仰后合,好不正经。

“还发愣?”君寻扬眉,紫眸都笑得眯了起来,“再不起来,可就错过宣布比赛排名了。”

容华立即回神,起身便要往外间取出换洗衣物更换,却又被君寻出声叫住。

少年捧着衣服回首,便见一枚药瓶当空抛来。

“自己再上一遍药,”君寻困倦至极,边说边再次倒回榻上,摆摆手,“动静小点,别吵醒我。”

容华应好,飞快收拾完毕,一路小跑着离开了。

待到君寻再次一觉醒来时,只见谢疏风不知何时坐在榻边,正凝眉捏着自己手腕诊脉。

“真是一会没看着你就出事,”见他醒转,对方立时剑眉一扬,没好气道,“当个监督者,能让你玩出花来了?”

君寻没应,反倒被光刺得紧眯着眼,另一只手在枕边摸索白绫。

谢疏风似乎对他的瞳色并不意外,反倒冷着脸,从自己袖中摸出一根与他平日所佩式样相同的,塞了过来。

“师兄和我说了,”他看着君寻慢吞吞系好白绫,“你本就魂魄有缺,不宜大动灵识,你可倒好……”

谢疏风说着,忽然压低声音:“昨日折花会小世界波动,是不是你干的?”

君寻扬眉,也不拐弯抹角,反问道:“师兄如何知晓?”

谢疏风面无表情:“猜的。”

君寻:“……”

他从对方掌中抽回手腕,旋即缓慢坐起:“那师兄准备怎么办?”

谢疏风横他一眼:“今日将你身上那些凭灵识驱动的法宝收拾一下,我晚些时候来收在你魂魄修整好前,除了无尽意,都不许再用。”

君寻托着腮,百无聊赖道:“为何是晚些?师兄现在要去哪?”

谢疏风已然起身,闻言回首看他一眼:“上午公布名次,下午自然是要开始比赛了。太华两位峰主,总不能一个都不到场。”

君寻这才缓慢回想起来,早上似乎是醒过一次,还把容华一脚踹下了床。

“师兄,”他出声唤住谢疏风,慢悠悠道,“我也去。”

谢疏风再次皱眉:“你这身板?”

君寻微笑:“出去打一场?”

谢疏风冷哼一声,却是走到衣架前,一把拉下容华临行前准备好的红衣,向着君寻一抛:“利索些,别打扮了。”

后者也学着他冷哼一声,直接披上红衣外氅,扭头便走。

二人一前一后来到琅玕台,却见原本孤零零立于峡谷之中的汉白玉高台旁,不知何时摆下五座新的擂台,正在琅玕台周边幽幽悬浮着,内中少年两两一组,已然开始比斗。

君寻随意扫了一眼,发现容华对面的正是长明宗双胞胎中的一个,而郁雪归对面,却是小世界中担任南国国主的少年。

见他饶有兴致,谢疏风先是为他斟了半杯清茶,旋即缓缓道:“今早结果,你徒弟和光耀殿天骄并列第一,余下分别为圣宫两人,长明两人,天仞一人,问心一人,重锋一人,玄水一人。”

他说着,剑眉一挑:“此届结果倒有些令人意想不到。”

君寻轻笑一声,没有说话。

太华宗注重历练实战、磨砺剑心,折花会向来只是随便玩玩,往年甚至都敷衍得进不了前十。

玄极宗么……怀惑恐怕是故意落选,不然一出手被圣宫发觉身份,只会为他自己惹来麻烦。

至于剩下四人,皆是小世界中东南西北四国国主,郁雪归为了终结世界保了他们进入前十,倒也没什么稀奇。

是以这个结果来看,君寻倒是并不意外。

他抿了口谢疏风递过来的茶,登时被苦得皱了眉,没好气地塞了回去,便见对方勾着唇角,又将茶盏推了回来。

“灵茶清苦,师弟多喝些,对魂魄恢复有益。”

君寻立即伸手抵住,皮笑肉不笑地拒绝:“如此好茶,师兄还是自己留着喝吧!”

“……那怎么行?”

谢疏风面不改色,手上却开始发力:“师兄特意交代,要我照顾好师弟,你不喝,明月尘怪我怎么办?”

君寻哼笑一声,反手死死压住茶杯:“大师兄宽宏大度,自然不会因为此等小事责怪师兄”

“咔啦……”

极为细微的碎裂声凭空响起,二人对视一眼,同时收手,脆弱茶盏登时被来自双方的剑气割裂,死无全尸。

坐在二人后方的太华弟子大气都不敢出,个个眼神游离,看天看地就是不敢看两位峰主。

谢疏风冷哼,一拂袖,碎裂杯盏并着洒落的茶水同时消失无踪。

君寻托着下巴别开头,便见前方不远处的高台上,逢春剑芒一动,停在敌人颈边。

身着劲装的玄衣弟子默了默,举手:“我认输。”

负责监督的圣宫长老立即高声宣布:“太华宗容华,对长明宗云江,容华胜”

白衣少年收剑入鞘,身姿挺拔,皎若玉树,意气风发。

他站在高台边缘,目光游走,寻找片刻,终于在太华宗位置发现那抹熟悉红衣,当即跃下高台,快步走去。

“师尊!”

柔软嗓音居高飘下,天光为少年人身影所挡,在红衣美人身上投下一片阴影。

君寻微微抬头,对上一双噙满温柔笑意的月眉星目。

“师尊,”容华俊脸因打斗微微覆着薄汗,却掩不住眸中光华,“弟子赢了。”

“不错,”君寻敲敲桌案,示意少年坐下,不紧不慢道,“才打过一轮,别得意得太早了。”

容华又笑了,从乾坤袋中取出一碟炒竹米,又拿出一壶果酒为他斟满,这才回应道:“有师尊看着,弟子自然战无不胜。”

“……贫嘴。”

君寻抿了口果酒,又开始蹙眉:“真淡云巅春呢,没有了?”

容华微笑,面不改色:“早已被您喝光了。”

……才怪。

这里这么多人,万一他在台上比赛时师尊喝醉怎么办?

容华想到对方撒酒疯的方式,立即一阵头痛,打定念头,绝不能让师尊再碰那酒了。

君寻看着他一本正经的神情轻哼一声,却是伸出指尖随意在空中画出一道信符,丢了出去。

容华:“……”

他怎么忘了,师尊此前和云宗主交换过信符!

少年有些头痛地揉了揉额角,君寻品尝果酒的动作却微微一顿,视线透过白绫,望向了更远处的高台。

郁雪归的战斗出乎意料地尚未结束,而他对面的弟子却双目猩红,状态似乎有些不对。

君寻皱着眉,眸光再转,落在更远处双胞胎弟弟云河的高台上。

却见他对面的“北国国主”右手掠过唇边,像是飞快吞了什么东西,整个人也顷刻气势攀升,一招便将云河打飞,落下擂台!

与此同时,郁雪归手中玄剑一转,同时将他面前弟子击落。

那边立即陷入骚乱,坐的近些的弟子长老皆齐齐围了过去,却被一群圣宫弟子所阻,靠近不得。

君寻轻笑一声,眼神冰冷。

又来了

那种深入灵魂的厌恶感。

虽然只是一瞬,可他却极为肯定,绝对是那边出现异样,才传递过来的感觉。

白绫之下,紫眸锁定人群,眼底星海烂漫,无数绚光流转翻滚,却没有任何发现。

君寻心头莫名涌上一丝烦躁。

可就在此时,团团包围的人群却缓慢让出一条通路,不知何时出现的谢折衣步伐摇曳地走了出来。

“诸位安好。”

谢折衣盈盈一礼,笑容娇媚:“天仞宗弟子唐尧,玄水宗弟子路升,因违规行为取消比赛资格。”

场上一片哗然,众人面面相觑,却见谢折衣广袖轻扬,四枚纸笺飘摇而出,落向胜出的四名少年。

“恭喜四位进入第二轮比试,请领取号牌,尽快准备,两炷香后上场。”

语罢,谢折衣也没有继续解释的意思,直接指挥圣宫弟子,将不知何时已然倒在地上的两人带走了。

唯有君寻盯着一群金衣离去的方向,眉头紧锁,若有所思。

“师尊,怎么了?”

容华的注意力一直在君寻身上,见状出声询问,后者却微微摇头,没有说话。

两炷香时间很快过去,容华再次足尖轻点,飞上高台,却在见到对手的瞬间微微一笑。

“……怎么是你???”

小世界西国国主,现实中的重锋宗弟子岳山拧着眉,似乎也没想到对手会是容华。

白衣少年持剑一礼,没有理会他的质问,只循规蹈矩道:“太华宗容华,请道友赐教。”

“赐教???”岳山冷冷一笑,重剑猛地往地上一插,“是应该好好赐教一下你这个只会吃软饭的废物!”

话音未落,他连家门都懒得自报,直接重剑一扬,向着容华便砍了过去!

少年冷笑一声,毫不客气,剑尖一转,旋身劈落!

重剑剑锋险险擦着容华后背刺过,而逢春却直取岳山咽喉。

后者见状一惊,赶忙收招回护,立即落于下风。

君寻看着容华将那重剑青年压着打,就知道他此场必胜,毫无悬念了。

白绫之下眸光流转,又望向旁边一侧高台。

圣宮三人除了郁雪归都已落败,只剩下问心宗一名女修,正是小世界东国国主,问心宗星璇。

星璇使的一手漂亮长鞭,却还是在郁雪归手下左支右绌,回护无暇。

他手中那柄长剑,君寻从方才见到便很感兴趣。

之前带容华前往剑冢时,云星夜曾言圣宮天骄才取走本命剑,想必便是这一柄了。

此剑通体玄黑,剑脊处却有一根半指宽的银线纵穿整把灵剑,仿佛一道贯穿黑夜的光,剑气锋锐深沉,与郁雪归平日里彬彬有礼的模样半点不符。

这个圣宮,名字取得十分高贵,内里倒是龙蛇混杂,什么样的人都有。

君寻心道有趣,却见不远处用来计时的刻漏一动,两座高台同时结束战斗。

岳山手中重剑被容华挑飞,颇有些尴尬地卡在高台用来防护的结界边缘。

星璇也长鞭脱手,被郁雪归的冰冷剑锋抵在颈边。

二人同时举手认输,圣宮裁判立即宣布结果。

“太华宗容华,对长明宗云江,容华胜”

“圣宮郁雪归,对问心宗星璇,郁雪归胜”

接下来的剧情毫无悬念,容华再次摇着尾巴跑向君寻讨夸,君寻也毫不吝啬地表扬一句,却是话锋一转,好整以暇道:“只是为师观那郁雪归也不是省油的灯,你们二人对上,胜负还真不好说呢。”

容华便又笑了起来,还是那句话:“只要师尊看着,弟子必定战无不胜。”

君寻冷哼一声,懒得理他。

少年也不尴尬,抓紧时间调息恢复。

两炷香后,容华陡然睁眼,面色冷肃,眼神锐利,飞身上台。

郁雪归与他同时落地,二人也不多说,直接行过礼,互报家门后,齐齐拔剑。

纯银冷剑与玄墨利刃形成格外鲜明的对比,二人之间气氛微妙,几乎牵动了场上所有人的心弦。

蓦地,两名少年同时出剑!

容华毫无保留,起手便是一式摘星,逢春直取郁雪归首级。

后者也不遑多让,长剑泛起金芒,就势格挡,又反手一剑刺出。

君寻边喝酒,边看着二人有来有回地过招,便闻谢疏风道:“要不要打个赌?”

前者轻哼一声,毫不犹豫:“不要。”

他顿了顿,笑道:“都选一个人赢,有什么好赌的?”

谢疏风也笑了:“你如何觉得他会赢?”

君寻晃晃酒杯:“我教出来的,自然明白。”

他反问道:“那你又如何觉得他能赢?”

谢疏风道:“因为他学了你的剑法。”

他说着,也拿起一枚酒盏,为自己斟了杯酒,抿了一口。

”……难喝。“

谢疏风如是评价,嫌弃地将杯子一搁,自己喝茶去了。

君寻嘲笑一声,懒得管他,转头再望,只见容华与郁雪归刚好同时将对方刺伤,二人一同挂了彩。

他们的剑术水平相当,出剑路数却截然不同。

郁雪归招招凌厉,剑剑索命,将所有戾气都含入剑锋之间;而容华却剑光绵密温和,不动声色地将对方剑招化解,又暗含杀机。

二人不分上下,似乎边打还在边交流些什么,只是有屏障阻隔,除了他们俩无人能听见罢了。

可就在两名少年谈话结束的同时,容华酝酿许久的杀招瞬出,与此同时,郁雪归也回剑刺去

逢春剑尖堪堪触到郁雪归胸口麒麟眼睛的同时,玄剑剑锋停在容华眉心一寸之外。

终究是失之毫厘。

郁雪归轻笑一声:“不愧是仙君弟子。”

容华冷淡回应:“承让。”

二人同时收剑,裁判宣读结果:“太华宗容华,对圣宮郁雪归,容华胜”

“恭喜这位道友,取得折花会魁首!”

圣宮长老抬手结印,一道悬空石阶凭空出现,直接将高台与琅玕树干连通:“请道友折花!”

容华眸光透过人群,落在转着酒杯的红衣美人身上,旋即压下心中澎湃,踏上石阶,来到了遮天蔽日的琅玕树前。

如松如竹的挺拔身影飞鸿般落上雪白枝条,拨开银光灿灿的阔叶,捏住其中一朵盛放的雪玉琅花,轻轻一折。

花茎发出仿佛水晶断裂的声音,终于落在少年掌心。

君寻不知何时已然来到琅玕树下,仰头看他。

花瓣似的薄唇挂着笑,一如无数次肆意妄为时,勾得容华心头一热,捏住琅花一跃而下,正正落在君寻面前。

少年眼眸剔透清澈,仿佛含着世间无尽温柔希冀:“弟子折花,请师尊尝个鲜。”

君寻点头,伸出手来,却是撩了一把容华下巴尖,笑意吟吟:“不错。”

后者脸颊立时有些泛红,小声道:“师尊,这么多人看着呢!”

“还知道害羞了?”

君寻笑得促狭,招招手转头离开:“走,先回去吧。”

容华只好努力压着澎湃心绪,勉强维持严肃神情,紧随师尊离去。

谢疏风一路将君寻送到小院门口,第八次嘱咐他清点法宝,君寻烦得不轻,直接发出切磋邀约,终于将人怼走。

师徒一前一后回到正屋,容华便再次单膝跪地,双手将雪玉琅花奉上。

“师尊,幸不辱命!”

少年眼眸晶亮,看得君寻忍俊不禁:“怎么,当众夸你还不够?你还想怎样”

他边打趣对方,边要拿起雪玉琅花端详一番,却在指尖碰触花瓣的瞬间一眩!

灵识不知为何陷入剧烈波动,君寻只觉识海剧震,眼前光怪陆离刹那汇聚凝实,化作一处击鼓看不到穹顶的巨大山窟。

数以万计的白藤由山窟顶部垂落,遒劲盘旋,将一只毛色如雪的凤凰死死固定在半空之中。

这些像藤蔓一般的东西柔韧却锋利,几乎有一半刺穿了凤凰身体,却无任何血迹,唯有一层极为浅淡、难辨色彩的灵光,正在从头颅低垂的凤鸟体内缓慢流出,不知要顺着藤条汇入何处。

凤凰头颅低垂,双翅被迫微展,露出左翼内侧一处长约数尺的狰狞伤口。

长而华丽的尾羽逶迤满地,仿佛铺了一层最为干净清澈的雪。

可即便如此狼狈,它周身羽毛上却还是流转着极为浅淡的星辉,美丽耀眼,令人不敢逼视。

似乎察觉到了君寻的视线,凤凰华美羽冠微动,原本低垂的头缓慢抬起,露出羽翼遮挡下,一只有如名贵宝石的紫眸。

圣宮最高峰,常年被清云笼罩,即便是本宗弟子,也无法看清传说中的光耀殿与圣人居所近神天的模样。

郁雪归眯着眼睛看了一会,旋即调整神色,御剑穿过云雾,落在了光耀殿前的广场之上。

金玉打造的殿宇奢华精致,处处透露着一股凛然不可侵犯的神圣气息。

可他盯着门口匾额,却几不可见地笑了一声。

郁雪归先是双膝跪地,向着金殿正后方的高塔遥遥一拜,随即起身,拾级而上。

“……有触发的痕迹,你记得去检查一下,顺便加固阵法。”

随着他的靠近,却芳舟的嗓音也开始逐渐清晰:“尤其是那东西,这次竟然失控,一定要小心处理,藏好了。”

郁雪归迈入殿门,转向左侧偏殿,便见乐少雅刚行过礼,含笑应和:“是,知道了。”

见他进来,正说话的两人都是一顿,却芳舟捏捏眉心,朝着乐少雅摆了摆手:“行了,你先去吧。”

“少雅告退。”

后者应是,出来时,与立在原地的郁雪归擦肩而过,手中折扇一展,悠然而去。

却芳舟的神情与琅华宴上半点不相似,天生笑脸冷下来时,竟有几分索命艳鬼的味道。

郁雪归提起衣摆,双膝跪地,前者便冷冷开口:“输了?”

“是,”郁雪归低头,“弟子无能。”

“你倒有自知之明,”却芳舟冷哼一声,“那你说说,要领什么罚?”

郁雪归平静道:“天雷极刑,九十九道。”

却芳舟闻言,脸色稍缓和了些:“既知道,便自去吧。”

“是,”郁雪归起身,“弟子告退。”

看着少年背脊笔直的身影消失门外,窗边一直默不作声的鬼面人终于开口,惜字如金:“你太苛刻了。”

竟是女声。

却芳舟难得神色松快些,望向对方极为狰狞可怖的鬼面,缓慢道:“若不能事事拔得头筹,又如何担得起天骄二字?”

他说着,神色微黯:“……亭舟,这条路有多难,我以为你知道的。”

鬼面人陷入沉默,良久,却冷哼一声,拂袖而去。

却芳舟没有挽留,只是长叹一口气。

可就在此时,他身后的屏风处,却兀地响起一声轻笑。

“你就是太宠她了。”

步摇花片晃动时的簌簌碎音响起,却芳舟回首,便见一袭白由屏风后缓步行出,却是只着了一层雪色纱裙的谢折衣。

纱裙剪裁特别,曳地逶迤,却衬得谢折衣愈发身姿玲珑,娇媚动人。

可却芳舟却在看见她衣着的瞬间眉心轻蹙,低声道:“师尊又传你了?”

谢折衣神态自若:“是啊。”

却芳舟默了默,随即从袖中掏出一瓶丹药,丢了过去:“吃了这个……会好些。”

谢折衣拔开瓶塞闻了闻,摇头轻笑:“我不需要。”

她将丹药放在桌上,缓步向着却芳舟靠了过来,却是单手搭上男子肩头,呵气如兰。

“你若真想让我好些,就动作快一点……别再让我等了。”

却芳舟再次沉默,前者却摆摆手,拢了拢几乎不存在的衣领,旋即向着光耀殿后方的近神天入口款款而去。

“师尊!!!”

红衣美人仿若玉山倾倒般向后仰去,容华立时眼疾手快一拉,将失去意识的君寻一把拉入怀中。

白绫掉落,露出师尊紧蹙的细眉,与额心愈发猩红的飞鸟印记。

容华指尖微颤,下意识要探君寻的呼吸,目光却在扫过他手中雪玉琅花时一顿。

方才师尊就是碰到花后才不正常的,莫非……?

容华思及此,立即出手,一把将雪玉琅花从君寻手中夺出,远远抛开!

就在琅花离手的瞬间,怀中美人竟仿若溺水之人刹那惊醒一般,睁开双眼剧烈呼吸起来。

“师尊!您怎样了?!”

容华心有余悸地看着君寻惨白如纸的面颊,平日里极致飞扬靡艳的美貌此刻竟带着一种令人心颤的破碎感,少年胸口闷痛,后知后觉地流下一头冷汗。

“……无碍。”

君寻好不容易呼吸过来,眼前还是一阵一阵发晕。

识海的波动加上身体的窒息反应让他两眼发黑,站都站不起来,容华只好道声“弟子冒犯”,旋即抄起前者膝弯,将人打横抱入内室,安置于卧榻之上。

君寻靠着床柱缓了半晌,好不容易眼前不花了,见容华一脸担忧,忽然道:“晚饭前,是不是还要去圣清殿报道?”

容华本等着他的答案,闻言一怔,下意识点了点头:“是,因为明日开始授课,所以各宗前来游学的弟子今晚需去圣清殿听训。”

他说着,又开始皱眉:“可师尊你”

“我无碍。”

君寻阖着眼将他打断:“你且去吧,我累得很,先睡一会。”

说完,又似晨起时摆了摆手,一头倒入软枕锦被之间,不说话了。

容华意识到这是在赶人,神情立时黯淡下来,却还是起身行礼,乖乖告退。

一直到跟着其余弟子来到圣清殿坐下,他都情绪低沉,提不起精神来,只是盯着窗外花坛发呆。

数名想要与他搭话的别宗弟子见他周身如此低气压,只好暂时作罢,先行离去。

等人都到的差不多了,圣清殿长老才姗姗来迟,敲了敲戒尺,示意众人安静后,便打开卷轴,开始念外来弟子于圣宮游学的规章制度来。

容华听了两句便没了兴趣,心中疑问与失落交杂,一直转个没完。

剔透眼眸再次转向窗外,正盯着逐渐沉下对面檐角的夕阳发呆,视线余光却敏锐地捕捉到了一抹极为鲜艳的红。

容华一惊,凝神望去,但见一袭红衣正极缓慢地走过牡丹花丛,身姿清隽,骨相玲珑,乌黑长发未束,如瀑散落,随着那人动作在衣袂翻起的红浪中摇曳,荡人心神。

蓦地,他似乎察觉到被人注视,脚步微顿,缓缓回首

容华屏住呼吸,看着来人轮廓逐渐明晰,露出世间无人能及的容颜。

只是颊边、颈侧……几乎所有露在外面的部分皆爬满了幽紫火纹,衬得那张靡艳至极的脸愈发邪异,仿若艳鬼。

他迎着容华的视线微微抬头,未遮白绫的凤眸之中,漾着一片深沉冷漠的紫色深海,与师尊以往的潋滟灵动不同,反倒莫名显得苍凉阴鸷,看得人心头发寒。

“师尊……???”

容华从未见过君寻露出这种神情,而且那火纹……他见过师尊发作最严重时,也只是在下颌边缘徘徊,从未攀上过脸颊才是。

可对方却没有给他留下细细思考的机会。

就在二人对视的瞬间,那片深海之中骤然涌起一点戾芒。

与此同时,一股针对性极强的杀气仿若削铁如泥的刀剑,向着容华面门直逼而来!

作者有话要说:云星夜收到的信符

云宗主,展信佳。

酒尽,人将亡。急,急,急。

君尽欢

浩瀚的宇宙中,一片星系的生灭,也不过是刹那的斑驳流光。仰望星空,总有种结局已注定的伤感,千百年后你我在哪里?家国,文明火光,地球,都不过是深空中的一粒尘埃。星空一瞬,人间千年。虫鸣一世不过秋,你我一样在争渡。深空尽头到底有什么?爱阅小说app

列车远去,在与铁轨的震动声中带起大片枯黄的落叶,也带起秋的萧瑟。

王煊注视,直至列车渐消失,他才收回目光,又送走了几位同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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地狱花园绝不能破碎,否则的话,对于天狐族来说就是毁灭性的灾难。

祖庭,天狐圣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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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 34 章 晋江独家的三四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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