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一幕,反倒让白钧展等人疑惑了起来。
白钧展见到典玮的第一面时,就怀疑典玮的真实身份,所以进入雅乐园之后,也一直让手下观察典玮。
之后,他们就发现典玮似乎是一直在观察白钧展。
于是,为了引出典玮,就有了此刻的这一幕。
只是让白钧展没有想到的是,典玮居然说自己是他的恩人。
这倒是让白钧展有些凌乱,他可不记得自己成为过谁的救命恩人。
典玮虽然平时一副沉稳内敛的样子,但关键时刻,演技说来就来,哭的简直深入人心。
虽然白钧展保持怀疑,但是见到典玮这副模样,不知为何,心中竟然有了几分动容。
“我家住在祁州城附近的白玉村,六年前遭到劫匪袭村,将村里的男女老少通通杀死,杀光。”
“关键时刻,是您带着人马赶来了白玉村,阻止了劫匪的恶行。”
“我当初因为害怕躲在柴房里,见到了您大发神威的样子,想要出来见您,才发现您已经走了。”
“如今我辗转多年,总算知道您的身份了,所以打算来报恩。”
典玮哭喊着说道,语气中充满了真诚。
白钧展扶额,似乎记忆中的确有这么一件事。
当初年轻的自己,刚来祁州城不久,为了快速笼络人心,结交人才,做了不少好事。
其中光剿匪就不知道剿了多少次,至于白玉村是哪个村,他也记不得了。
其实,白玉村不过是典玮随便瞎编乱造的一个村。
他们从张平的口中得知,白钧展刚来到祁州城时,做了很多好事,光是剿匪赈灾,就已经不知道做了多少次。
也正是因此如此,所以白钧展才在祁州城有如此大的名气和地位。
若是白钧展单纯的做好事也就罢了,白羽天也懒得与其为敌。
只是,白钧展掺和进了刺杀自己的事情中,还是天牢一案的幕后黑手。
白羽天即便是再不忍,也不得不和白钧展站在对立面。
此时的白钧展听完典玮的话,倒是信了三分,不过也只有三分。
他笑呵呵的将典玮扶了起来,“原来你是白玉村的人啊,短短几年,都已经长得这么大了,不错,不错,你叫什么?”
“小的叫典正。”
白钧展点了点头,将典玮推向了吴印,“典正,以后你就跟在他的手底下,等雅乐园结束后,本王亲自带你回府。”
白钧展给人的感觉如沐春风,像是一个礼贤下士的好王爷。
吴印点了点头,靠近了典正一些。
至于白钧展,则是消失在了二楼,不知道去了哪里。
典玮虽然心中着急,但此刻也不敢贸然行动,以免打草惊蛇。
他在这里,就是为了做先锋,打探里面的情况。
白钧展走后,吴印给几人使了一个眼色。
之后,两个人带着典玮从楼梯走下去,而吴印则是带着几个人朝白钧展离开的方向走了过去。
“蜀王!”吴印见到白钧展后,立刻抱拳道。
白钧展沉声说道:“那个人,你觉得如何?”
“在下不敢妄言,不过总觉得有些奇怪。”
吴印仔细回想了一番,说道。
白钧展轻点脑袋:“派几个人看住了典正,要是像上回一样,出现了任何意外,本王唯你是问。”
说到后面,白钧展的语气越发凌厉。
上次,因为发现有人偷听,所以他和铁剑堂的见面也不欢而散,只能选择在这里见面。
虽然铁剑堂在祁州城是他扶植起来的,而且铁剑堂犯下的很多事情都有他在背后兜着。
但是这段时间以来,铁剑堂却越来越不听话。
尤其是这次盗取寒铁,竟然留下了非常明显的线索,事后还不听从他的话,离开祁州城一段时间。
幸亏白钧展他和赵家以及城主府的关系不错,强行将事情压了下来。
并且,还找了几只替罪羊,直接砍了头了事。
但是现在却没想到,白羽天竟然亲自来到祁州城,不仅注意到了自己,还调查到了铁剑堂。
白钧展带着吴印几人左拐右绕,离开了雅乐楼,来到了下面的园林里。
这片园林非常大,不止包括雅乐楼,还有很多其他的建筑。
尤其是这里道路繁多,又有许多假山流水遮掩,第一次来这里的人很容易迷路。
在雅乐园后方,人流攒动,到处都是叫卖的摊位,仿佛一个小集市似的。
白钧展等人来到这里后,很快消失了踪影,不多时,出现在了一间四四方方的府苑里。
“蜀王,您今日没有被跟踪吧。”
白钧展刚进来,就听到一句揶揄的声音,此人正是之前进入蜀王府的那个黑衣人。
“哼,本王以前就说过,有事在这里见面说就行,千万不能进入本王的府邸,你们都当放屁了吗?把你们堂主叫出来见我。”白钧展愤怒的说道,语气不善。
为了撇清和铁剑堂的关系,他一直告诫铁剑堂的人不要进入蜀王府,却没想到对方竟然还是不遵守诺言。
“我们堂主不在。”黑衣人淡淡的说道。
随后,从府苑里,又走出了几位黑衣人,都是一样的打扮,只露出了眼睛。
与此同时,典玮和两名男子正在一楼听戏。
至于徐胜,倒是和那两人友好的攀谈起来。
在他看来,只要是蜀王身边的人,自己都有必要交往一番。
只是,两人的目光一直没有离开典玮,生怕典玮跑了似的。
典玮无奈,说声自己要去如厕。
即便如此,那两人也依旧紧随其后,紧紧地跟着典玮。
典玮双手抱住两人的肩膀,友善的说道:“两位,不知小的是犯了什么忌讳吗?为什么你们两个一直跟着我啊?”
“没啥事,小兄弟,蜀王吩咐了,让我们一定确保你的安全,所以在回府之前,我们都会一直跟着你。”其中一人说道。
“哦。”典玮似懂非懂的点了点头,让两人稍微放松了一点。
“那你们知道蜀王去哪里了吗?”典玮继续问道。
两人仿佛对这点忌讳莫深,张了张嘴,不愿意多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