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震虎在社会上混了多年,是一个很有眼色的人。
他觉得人家亲戚见面。
他们父子好像在这里呆着不太合适。
人家想说些什么事情也不太方便。
于是他拉了一下儿子,对他使了一个眼色。
父子两个人就悄悄地退了出去。
梅含笑看着白震虎向她做了一个自己要退了出去的手势。
她感激地点点头,自己也跟着走了出去。
走到门外,
她有些抱歉地说:“白伯伯,智新哥,你们先到客房休息一下,等一会我来叫你们吃饭。”
白震虎看了她一眼说:“你也不用去做饭,你就告诉我东西都在哪里,我和智新去做饭。你还是去陪着你娘去治病,看看,你那位表叔对你娘的病到底怎么说吧。”
梅含笑感激地看着这个一直在真诚地帮助她们母女的长辈,心中无限感慨。
古人说“受人滴水之恩,该当涌泉相报。”
白伯伯只因为被自己的外公救过命。
他们一家都在还外公的这份救命之恩。
这几年来,
她们母女和白家父子相处的已经像亲人一样了。
她也没有跟白震虎推辞。
只是狗腿地夸着:“我就知道白伯伯最好了,那我就不跟您和智新哥客气了。”
白震虎特别受用小丫头对他的讨好。
他觉得小含笑夸他一句,比他吃了蜜还甜。
哎,谁让他家婆娘没有给他生一个这么乖的女儿呢?
他真盼着自己也有一个像小含笑这样懂事的小棉袄。
可惜他的命里没有啊!
看着小含笑,他的脸上又露出了一丝宠爱。
他笑着说:“阿笑,去吧,我和你智新哥都不是外人。你就去做你应该做得事情就可以了。白伯伯保证一会就会让你们吃上热乎乎的饭菜。”
他一边说一边就对儿子使了个眼色,
他这个傻儿子,也不知道在阿笑面前多表现表现。
一天就像个木头一样的。
阿笑怎么能喜欢他呢?
白智新看到他爹的眼神,
脸色不自觉地有些发红了。
他哪里不明白他爹的意思?
他喜欢阿笑,而且不是一般的喜欢。
阿笑又漂亮,又懂事活泼。
就连武功都比他高。
他真想娶阿笑做媳妇。
可是他一对上阿笑。
他就不知道自己应该说什么了。
就是他爹再给他使更多的眼色。
他也不会对阿笑说什么甜言蜜语。
他看了他爹一眼,有些不好意思地对梅含笑说:“阿笑,我爹说得对,这里交给我们就行。你还是进去陪着婶婶吧。”
梅含笑其实是看到了白伯伯给白智新使的眼色的。
她装做什么也没有看到。
她在现代的年纪和白智新一样大,都是十八岁。
那是她刚考上大学的年纪。
由于对白智新只有兄妹之情,所以她对白智新一直都很自然。
没有一点姑娘家的羞涩。
她笑着对父子俩再次狗腿地说:“那白伯伯,智新哥,我可进屋去了。”
白家父子点点头。
梅含笑对他们嫣然一笑,转身进了屋。
外面只留下了白家父子。
白震虎看着儿子,不由地叹了一口气。
哎,这丫头真得对自家儿子没有一点那方面的意思呢。
他这个局外人可是看得清清楚楚的。
算了,儿孙自有儿孙福。
既然月下老人都没有给他儿子和含笑牵上红线。
他再操心也没有用。
他们还是赶紧去干活吧。
梅含笑进了屋,就见到她娘的眼睛是红的。
而那位于表叔的脸上却是责怪的表情。
她有点纳闷。
她也就刚出去一会,
她娘和表叔之间到底谈了什么?
怎么两个人是这样的表情。
表叔为什么有些生气呢?
一看她进来。
欧阳璃就赶紧调整情绪招呼她说:“阿笑,过来认识一下,这是你表叔。”
梅含笑笑着说:“娘,我们早就已经认识过了。难道您不知道女儿这张脸长得像您吗,表叔一看到我这张脸就一下子猜到了您和我的关系。”
她说完还调皮地吐了一下舌头:“娘,难道我长得真得那么像您年轻时候的样子吗?”
梅含笑是故意地在笑着调节着屋子里的沉闷气氛。
实际上她的心情比谁都沉重。
躺在床上的是她的亲娘。
在古代,她娘的病就是不治之症。
她天天笑着面对着欧阳璃,面对着所有的人。
但是只有她自己心里明白。
她是多么着急焦虑。
可是她又不能把自己的心情挂在脸上,
那样欧阳璃会更加难过。
欧阳璃笑着说:“你是我的女儿,不像我难道还像别人吗?”
梅含笑上去抱着欧阳璃的胳膊亲呢地说:“娘,女儿觉得好幸福,我娘给了我这么一副好皮相。女儿自己也觉得自己很美丽呢?”
梅含笑尽量臭屁地自夸着。
欧阳璃被她逗笑了。
她用瘦弱的手指头宠爱地点了一下女儿光洁的小额头说:“哪有姑娘家自己夸自己美丽的。这也就是在这乡下,这要是在京城的府里边。又要被人说了。”
说完她又转向于大夫:“表兄,您别见笑,这丫头让我惯坏了。没有一点大人的样子。”
于大夫现在的表情已经恢复了正常,
他的心情也平复了下来。
他想起自己刚才责怪欧阳璃不知道爱惜自己的话,
又有些自责刚才是不是对表妹说话说得有些严重了。
毕竟他们之间已经好几年没有见面了。
可是他也不知道是为了什么。
他见到这样濒近死亡的欧阳璃,
他就是心里压不住火气。
现在他看到母女两个人说说笑笑。
也趁此机会调整好心态。
他听到欧阳璃说得话。
也笑着说:“我看阿笑这性子就挺好,自由一下又有什么不好。那京城里的世家气氛,拘得人什么都做不了,我看你们来到这乡下也不错。看看这丫头,虽然是大家闺秀,却没有一点大家小姐的柔弱,这很好啊。不错不错。”
他一边说,一边赞赏地点头。
梅含笑也笑着对他说:“表叔,您说得太对了,我也觉得来到这乡下比在京城里自在多了,起码这里没有那么多的规矩。”
然后梅含笑又转向她娘欧阳璃:“娘,让表叔先给您切个脉吧。”
于大夫点头:“是啊,阿璃,你先躺下,我来给您诊一下脉。”
欧阳璃点头。
梅含笑就扶着欧阳璃躺下。
欧阳璃躺在床上,伸出瘦削不堪的胳膊。
于大夫坐在床边,
抛却了所有的杂念,
把自己的手搭在了欧阳璃的手腕上。
二十两银子少是少了点,但放到现代也是八千到一万块。
而目前大虞朝一名普通士兵每月最多也就一两银子,一名百夫长每个月三两银子。
也许他会收吧。
另外,秦虎还准备给李孝坤画一张大饼,毕竟秦虎以前可有的是钱。
现在就看他和秦安能不能熬得过今夜了。
“小侯爷我可能不行了,我好饿,手脚都冻的僵住了。”秦安迷迷糊糊的说道。
“小安子,小安子,坚持住,坚持住,你不能呆着,起来跑,只有这样才能活。”
其实秦虎自己也够呛了,虽然他前生是特种战士,可这副身体不是他以前那副,他目前有的只是坚韧不拔的精神。
“慢着!”
秦虎目光犹如寒星,突然低声喊出来,刚刚距离营寨十几米处出现的一道反光,以及悉悉索索的声音,引起了他的警觉。
凭着一名特种侦察兵的职业嗅觉,他觉得那是敌人。
可是要不要通知李孝坤呢?
秦虎有些犹豫,万一他要是看错了怎么办?要知道,他现在的身体状况,跟以前可是云泥之别。
万一误报引起了夜惊或者营啸,给人抓住把柄,那就会被名正言顺的杀掉。
“小安子,把弓箭递给我。”
秦虎匍匐在车辕下面,低声的说道。
可是秦安下面的一句话,吓的他差点跳起来。
“弓箭,弓箭是何物?”
什么,这个时代居然没有弓箭?
秦虎左右环顾,发现车轮下面放着一根顶端削尖了的木棍,两米长,手柄处很粗,越往上越细。
越看越像是一种武器。
木枪,这可是炮灰兵的标志性建筑啊。
“靠近点,再靠近点……”几个呼吸之后,秦虎已经确定了自己没有看错。
对方可能是敌人的侦察兵,放在这年代叫做斥候,他们正试图进入营寨,进行侦查。
当然如果条件允许,也可以顺便投个毒,放个火,或者执行个斩首行动啥的。
“一二三……”
他和秦安趴在地上一动不动,直到此时,他突然跳起来,把木枪当做标枪投掷了出去。
“噗!”
斥候是不可能穿铠甲的,因为行动不便,所以这一枪,直接洞穿了他的胸膛。
跟着秦虎提起属于秦安的木枪,跳出车辕,拼命的向反方向追去。
为了情报的可靠性,斥候之间要求相互监视,不允许单独行动,所以最少是两名。
没有几下,秦虎又把一道黑色的影子扑倒在地上。
而后拿着木枪勒到他的脖子上,嘎巴一声脆响,那人的脑袋低垂了下来。
“呼呼,呼呼!”秦虎大汗淋漓,差点虚脱,躺在地上大口喘气,这副身体实在是太虚弱了。
就说刚刚扭断敌人的脖子,放在以前只用双手就行,可刚才他还要借助木枪的力量。
“秦安,过来,帮我搜身。”
秦虎熟悉战场规则,他必须在最快的时间内,把这两个家伙身上所有的战利品收起来。
“两把匕首,两把横刀,水准仪,七八两碎银子,两个粮食袋,斥候五方旗,水壶,两套棉衣,两个锅盔,腌肉……”
“秦安,兄弟,快,快,快吃东西,你有救了……”
秦虎颤抖着从粮食袋里抓了一把炒豆子塞进秦安的嘴里,而后给他灌水,又把缴获的棉衣给他穿上。
天还没亮,秦虎赶在换班的哨兵没来之前,砍下了斥候的脑袋,拎着走进了什长的营寨,把昨天的事情禀报了一遍。
这样做是为了防止别人冒功,他知道自己现在身处何种环境。
“一颗人头三十两银子,你小子发财了。”
什长名叫高达,是个身高马大,体型健壮,长着络腮胡子的壮汉。
刚开始的时候,他根本不信,直到他看到了秦虎缴获的战利品,以及两具尸体。
此刻他的眼神里面充满了羡慕嫉妒恨的神色。
“不是我发财,是大家发财,这是咱们十个人一起的功劳。”
新
第48章 号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