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墨可不管那些,双眼通红,消息泄露出去不知道给他们带来多少的麻烦,盯着李重福的样子,却还是强行将心中的愤怒按下来。
“这件事我会给陛下说明,等待陛下裁决,圣人岂能容你们如此懵逼!”
李墨愤愤不平开口,太平公主愣在原地,别人不知道,她可是知道的清清楚楚,圣人这个称呼,原本就是武则天的称呼,如今拿出来,只怕事情不能仓促了解。
盯着李重福的样子,心一横,一巴掌甩了过去:“畜牲,给我跪下,今天我就代替你父亲好好教训你!”
太平公主原本就是李重福的姑姑,在李显面前更加受宠,这么做也没什么错误。
醉酒的李重福怎么可能束手就擒,挣扎起身嘴硬道:“你算个什么东西,还想对本殿下动手。”
太平公主摆了摆手,两三个虎背熊腰的侍卫冲上前去,将李重福按倒在地,李重福挣扎不休,破口大骂。
“你们这些狗腿子,快拿开你们的手,否则,否则,”李重福长长打了一个酒嗝之后:“我让陛下把你们通通都杀了,谁都别想好过,现在跪下来磕头说不定我还能饶了你们。”
侍卫下
意识向着太平公主看过去,太平公主语气一冷,轻声道。
“既然殿下已经醉了,你们应该帮他醒酒,看着本宫做什么,若出了什么事,我一力承担。”
李墨坐在垫子上,眼神半眯,这何尝不是太平公主拉拢自己的决心,不过这个也算是自己将把柄塞进别人手里。
武崇训挥手招呼来两三个小子,轻声交代道:“等会你们拉拢过来一两个侍卫,必有大用。”
“哎呦,哎呦。”伴随着板子一下下落在李重福身上,原本骂骂咧咧的皇子反而冷静下来。
出了汗,酒也醒了大半,看着这局面,刚想开口却被李隆基拦住,绘声绘色掉下眼泪:“殿下,我们走吧,这里是容不下你我了。”
李墨自然不愿意趟浑水,起身整理整理衣服:“毕竟是皇家的家事,我在这里多有不便,先行告辞。”
太平公主死死盯着面前的李重福,她从来没有想到过,事情会坏在平常这样一个名不经传的皇子身上,她咽不下这口气。
“你可知道我是谁?”
李重福背后已经被打的血肉模糊,稍微动一动疼得呲牙咧嘴,就算如此,还是强忍疼痛:“你,你
是皇姑!”
“好呀,你还知道我的身份,我今儿告诉你,别管你想把这件事告诉谁,我李令月等着,可只有一条,倘若酒后胡言,别怪我下手!”
太平公主义正言辞开口呵斥道,恶狠狠的瞪了一眼李隆基,李隆基立刻会意,点头哈腰答应下来。
毕竟现在的他也是受害者,绝不可能蛮横不讲理。
没多久,金谷园之中剩下太平公主武崇训二人隔路而坐,喝了几口水酒之后,太平公主眼神锐利。
“没想到,安乐公主还能找到你这样的夫婿,若不是因为你,韦后他们早就被我收拾了。”太平公主端起酒杯深深喝了一口:“别以为现在上面那位能够让你随意蒙蔽,他比你想象的更加可怕。”
武崇训选择性的忽略几句,不清不楚给出一个解释:“我知道效忠陛下,也出不了什么事情。”
太平公主起身到了武崇训三丈左右位置,眼神冷漠。
“你知道我说的究竟是什么,聪明反被聪明误的人有很多,别小看了别人和高看了自己!”
扔下这句话,太平公主毫不犹豫起身离去,出了金谷园这才换上一副面容,对着一个年老的嬷嬷
露出讨好一般的笑容。
“今天本公主做的如何。”
老嬷嬷语气淡淡:“本来公主做事也轮不到我这样一个奶妈子多嘴多舌,可偏偏碰上这样一个棘手的对手,倘若不用狠招,只怕丢了大公主的希望,我这才……”
太平公主也不嫌老嬷嬷多嘴多舌,认真的听了许久。
武崇训一人呆呆坐在金谷园之中,今天的一切实在都太过于诡异,太平公主怎么可能有这样的盘算,根本不可能。
再加上辩机的话,说不准有大本事的人看出了什么,如果真的能够回去,自己究竟回不回去。
在几个问题的缠绕之下武崇训百思不得其解,索性不去想那些事情,半晌,翠竹提醒道。
“驸马,驸马,我们应该回去了,剩下的布置应该也有了作用。”
“是呀,应该起作用了。”
武崇训端坐一夜,没有等到消息,甚至没看见安乐公主的身影,梆子声响了三次,武崇训更如热锅上的蚂蚁一般。
那件事能成,李墨这些刺史多半会乖乖的答应李显的要求,倘若不成,只怕是白费心机。
烛火跳动几次,武崇训睁开眼睛慢悠悠问出
一句:“是谁?”
房间之中的地板响了几次,黑鹰半跪在地,小心翼翼将一张纸条塞进武崇训手中。
武崇训心乱如麻,这也是第一次,大预言术根本没有任何作用,随手将纸条扔在炉火之中,付之一炬。
梆子声刚刚响了四次,武崇训穿戴整齐,上了一顶蓝顶轿子,闭目养神,心里盘算可能遇到的问题,半晌不合时宜的声音响起。
“我家老爷让把这样东西交给驸马爷,驸马爷一看便知。”小子恭恭敬敬将纸条递进轿子里。
“回去告诉你家老爷,这生意,本驸马做了,只要他打定主意,我必定竭尽全力。”
武崇训沉声道,小子千恩万谢离去之后,马夫轻声啧啧几次,天空之中鸽子徘徊。
马车夫随手拿出一把玉米,随手扔在地上,同时唱着一支小曲。
“你跟了我多久了。”马车之中传出来的声音让马车夫浑身一紧,几乎要坠落下马,
“别紧张,有些事既然做了就不要怕别人知道。”武崇训轻声安抚,语气之中明显多出一份肃杀。
“驸马,我跟了你三年,我也是一时糊涂,所以才做了……”马车夫老泪纵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