阿青和天骄之所以夸奖江堂主的相貌,因为他们发现,这个江堂主相貌俊雅,肤色白晰,指甲干净,身上的衣服虽然也打了补丁,但成色却还很新,而且里面的衬衣是洁白色的。
像江堂主这样的打扮举止,一看就知道,此人是个很在意自己外形的男人,风流自赏,这样的男人,一般都喜欢别人夸他的相貌。
而且,他们听到杜堂主说江堂主有“淫贼”的罪名,那么,这位江堂主,一定有一笔风流债。
如果能攻破他这一点心理防线,那就说不定可以把他拉过来,成为自己人。
天骄看到江堂主飘飘然的时侯,笑道:“像江堂主这样仪表堂堂的人物,一定有不少女人喜欢你吧?”
江堂主笑道:“我年轻的时侯,倒是有些女人缘,被不少女孩子倒追过,后来因此惹到不少麻烦,被人追杀,无奈之下,加入了丐帮。”
“丐帮人多势众,那些人就不敢再来找我的麻烦,我也因此过了些平静日子,后来我在帮中又立了些功劳,积功升为白水堂堂主。”
“我做堂主的时侯,不过三十五岁,是百年来丐帮最年轻的堂主了。”
天骄道:“依江堂主这般年轻有为,又是堂主的身份,为什么没被推选为帮主的侯选人?”
江堂主摇摇头,道:“这就要说到我年轻时侯那些风流债了。那时侯,我的名声不佳,虽然那些女孩子都是自己倒追我,但这样的事情多了,传来传去,就有些不好的名声了,说我是淫贼,还说我用迷魂和强迫的手段对付那些女孩子。”
“当初我加入丐帮的时侯,就有很多人反对,不肯让我加入,是游神龙力排众议,接纳了我,但他却告诉我,以后不许再招惹这些麻烦,不然就逐出丐帮。”
“我加入丐帮之后,也的确修心养性,不再招惹那些风流债,但还是有些人记着我以前的那些事,我升为白水堂主的时侯,已经有很多人反对,仍然是游帮主力排众议,选我为堂主。如果我想做帮主,那是绝不可能的事。”
“游帮主待我,实在是有大恩,所以我刚才才为他求情,唉……”
江堂主说到这里,脸色沉重,深深的叹了口气,表情很是愧疚。
天骄目光闪动,说道:“既然游帮主一直相信你的为人,你也不再招惹那些事非,为什么刚才杜堂主,还说你又做了什么淫贼之事,以此要挟你?”
江堂主看了看天骄,看了看阿青,有些说不出口。
阿青笑道:“如果因为我是女孩子,你不方便说,那我先离开一会。”
江堂主摇摇头:“那倒不用,唉,这件事,一来是我一时糊涂,二来,也是中了肖先生和杜堂主他们的圈套。他们为了拉拢我,给我下了套。”
天骄道:“什么圈套?”
江堂主苦笑道:“当然是美人计!我们这总舵之中,也是有女眷的,你们看到了吗?”
阿青点点头:“我倒是看过几个女人。”
江堂主道:“我们丐帮的人不是和尚,这总舵也不是和尚庙,所以可以有女眷,但只有五袋以上的中层骨干,才可以携带家眷,在总舵居住。”
“我因为年轻时侯,惹了很多风流债,而且我答应过游帮主,不再招惹这些事事非非,所以加入丐帮之后,我还算是洁身自如。”
“就是看到漂亮的妇人,我也尽量忍住,有些漂亮的妇人向我暗送秋波,我也是忍着不回应。”
“虽然前几年,忍耐这种事,比较辛苦,但这几年,我年龄大了,心思不再向这方面想,也就不那么辛苦了。”
“我本以为,可以风平浪静的这样下去,谁知,半年之前,总舵忽然来了一位妇人。”
“那妇人的丈夫是我们总舵紫火堂的副堂主,名叫马化凡,那妇人名叫花奴。”
“马化凡已经五十多岁,而且长相丑陋,但花奴不过三十岁左右,不但长得花容月貌,而且一双眼睛水汪汪的,颇是勾人。”
“马化凡一直是老光棍,忽然得了一个这么漂亮的女人,自然惹人又是羡慕又妒忌,更为好奇,为什么这么漂亮的女人,愿意嫁给这样丑陋的叫化子?”
“据马化凡自己说,花奴原是有丈夫的人,因为丈夫被仇家杀害,他救了花奴,花奴感恩之下,愿意嫁给他。”
“花奴上山之后,惹得山上的光棍心神不宁,但花奴倒还算安份,除了经常用那双勾魂摄魄的眼神看人之外,别的倒也没闹什么风流事。”
“我丐帮的帮规森严,对于淫更是深恶痛绝,所以山上的光棍虽然对花奴有想法,但谁也不敢去撩拨她,也只是过过眼瘾,最多也就是嘴上讨些便宜。花奴对这些都是一笑了之,从来没有回应。”
“花奴刚上山的时侯,游帮主本来还有些担心,这个女人会引起什么风流的风波。他打定主意,只要花奴这边有什么风吹草动,他就借故把马化凡和花奴调走,以免引起帮中兄弟们不睦。”
“但游帮主观察了一段时间,发现花奴比较安份,丐帮弟子也不敢去撩拨她,没什么事情发生,也就不再警惕她了,任她留在山上。”
阿青听到这里,笑道:“这位叫花奴的妇人上山之后,江堂主你是怎么想的?”
江堂主脸色露出一丝羞愧,摇摇头,说道:“不瞒你们说,她上山的时侯,我看到她那一双水汪汪眼睛,还有她的勾人的身材,的确有些心神不宁,胡思乱想。”
“但我是一堂之主,而且已经暗中发誓,不再招惹风流债,所以,我虽然心中有不好的想法,却没有什么行动,最多也就是暗中偷看花奴两眼。”
“她知道我在看她,每次见我的时侯,虽然只是几句简单的问侯,态度也没有失礼之处,但在她的眼神之中,却颇有些意思。”
“我在这方面阅历丰富,自然明白她眼神中的意思,我瞧得出来,她对我颇有些那方面的意思。”
“说得直白点:她喜欢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