谭五眼看自己的坐骑飞天黄狮距离只有一丈远的时侯,脚下用力,身子纵跃而起,就向飞天黄狮飞了过去,眼看就要跳上狮背。
此时,阿青也已经迫到谭五身后三丈之内,但已经来不及阻止谭五跃上狮背。
阿青自有办法,她的手掌一扬,赤焰神掌的真气发出,一道炙热无比的热浪,击向飞天黄狮。
飞天黄狮如何能抵得住阿青击来的热浪,虽然相距三丈,仍然感到炙热难耐,吼叫一声,身子一拧,向旁边飞翔,避开了阿青击去的热流。
飞天黄狮这一避开,谭五就跳不到飞天黄狮的背上了,一下子骑了个空气----
谭五的身子不由自主,向地面落下去。
阿青恰好赶到,正好落在谭五面前一丈之内。
阿青见那飞天黄狮在半空中长翼展动,鬃毛飞扬,煞是威猛,不由见猎心喜,顾不上和谭五纠缠打斗,她的脚尖一点,身子纵跃而起,右脚向谭五的头顶上踩下来。
谭五刚落到地面上,脚还没站稳,阿青的右脚尖,就踩到了他的头上。
谭五又急又怒,但却闪避不及,被阿青的脚尖在头顶踩个正着。
阿青这一脚之中,看起来洒脱轻灵,实则用上了毕生的功力,她的真气透过脚尖,踩在谭五的身上,就在接触的一瞬间,真气涌出,立即封闭了谭五全身的大穴,使谭五动弹不得。
阿青这一脚不但封住了谭五的穴道,而且劲道十足,竟然把谭五的身子,硬生生从地面上踩了下去,一直陷到腰际,只露出腰部以上的部位,半个身子陷入地面中。
这地面满是土泥石块,很是坚硬,阿青只是轻轻一踩,就把谭五的身子压下去半个身子,力道之大,令人恐怖。
谭五的下半身陷在地面之下,上半身露在外边,目瞪口呆,张口结舌,像个被埋了一半的泥雕木塑。
阿青这一脚踩在谭五的头上,一是封住谭五的穴道,二是用谭五的头顶,做为跳板----她的脚尖在谭五的头顶一踏,身子又借劲跳起,向半空中那头飞天黄狮飞去。
这一脚踩下,虽然是踩在一个粗犷武夫的头上,但阿青的身姿潇洒之极,就如同一个九天玄女,踩在鲜花之尖,如蜻蜓点水般轻灵飘逸。
这一身法,立即引起药儿不由自主的一声尖叫,差点激动的昏眩过去。
就连天骄和东野风远远看到,也大声喝彩。
龙灵儿的眼中,露出又妒忌又羡慕之色。
阿青向飞天黄狮扑了过去,那飞天黄狮一看主人被制住,就知道阿青是敌人,它在半空中吼叫一声,声威惊人,双翼一展,身子向下猛地俯冲而下,张嘴向阿青咬了过去。
“小家伙,顽皮!”
阿青笑骂一声,忽然一伸右手,就抓住了飞天黄狮头上的一把飘扬的鬃毛,借力一荡,身子轻飘飘飞起,避开了飞天黄狮的扑击,同时落到飞天黄狮的背上。
阿青的身子一落到飞天黄狮的背上,立好骑在它背上,双腿紧夹狮背,双手紧紧抓住狮头的鬃毛。
飞天黄狮的背上,铺有厚厚的毛毡,是谭五和草上飞为了让自己坐的舒服一些,所以骑坐在上面,并不硌得慌。
飞天黄狮想不到敌人竟然骑到它背上,那还得了,立即怒吼一声,庞大的身躯在空中上下翻腾,试图把背上的敌人甩开。
但阿青何等了得,双手紧紧抓住鬃毛,双脚紧紧夹住狮背,任飞天黄狮如何翻腾,她都稳如磐石。
飞天黄狮暴怒之下,连连怒吼,声威惊人之声,它想扭头去咬阿青,但因阿青坐在它背上,它的血盆大嘴够不着,它想把阿青甩下去,但却办不到。
飞天黄狮又怒又急,吼叫声中,忽然展翅向远处飞去,一边飞翔,一边翻滚着。
但无论飞天黄狮用什么办法,都无法把背上的阿青甩开。
阿青在狮背上,仍然神色自若,对下面的人喊道:“你们处置那两个歹徒,我好好收拾收拾这个畜生。”
飞天黄狮越飞越高,越飞越远,很快就消失在云层之中不见了,只有狮吼隐隐传来,渐不可闻。
几天前,阿青降服飞天黑虎的情形,天骄和药儿都亲眼目睹,知道她有降狮伏虎的能力,不必担心,由她去吧。
此时,天骄已经为东野风包扎好伤口。
东野风除了被天骄打断的胳膊,无法很快恢复,身上受的刀剑之伤,虽然严重,但以东野风的修为,不会造成致命伤害,敷上药之后,很快就会愈合。
天骄在为东野风包扎伤口的时侯,问他怎么会在此处。
东野风脸色忧郁的说道:“自从师父死后,我不知去哪里,没有人生目标,也没有人生主向,就这样一个人到处飘泊,随遇而安。”
“今天我正要这里休息,听到有打斗之声,就过来看看,看到那两个大男人,正在欺负她们两个女人。我看不过去,就动手帮帮她们,然后你们就来了。”
东野风不擅言词,短短几句话就说完,但从他的表情之中,可以看出来,自从师父死后,他有多么迷茫,多么寂寞。
天骄看着东野风,现在的东野风,衣衫破旧,脸上充满了忧郁和迷茫,甚至胡碴老长,早就失去了一个月前大闹青云城的锐气和锋芒,傲狠之色全无。
天骄不由有些愧疚,他打断了东野风的胳膊,又逼死了东野风的师父,虽说他并没有做错,但对东野风却是很大的伤害。
不过,东野风并不恨天骄,反而因这次救他而心怀感激,只是东野风并没说出口,只是眼神中透露出来了。
药儿也为师父包扎好伤口。
魔娘子不但外伤严重,内伤也颇为严重,全凭一口残余的真气,苦苦支撑着,但看她这样子,只怕支撑不了多久,就会死去。
药儿的武道修为甚浅,自己又受伤不轻,无法为师父输入真气疗伤,救师父活命。
药儿恨自己无能为力,看着师父的惨状,想到师父很快就要死去,不由悲中从来,呜呜哭泣起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