先是刘田田早上在隅川医学院看见了他,然后是小西瓜在理工大学看见了他,虽然我是晚上六点多在绕海那边山上遇到的,但是都发生在同一天不是吗?我和刘一明就研究了一下,然后发现隅川医学院和理工大学事实上距离非常近。但是”
沐春听得很认真,也不知道是因为和小西瓜有关还是他在思考什么。
“但是什么?继续说啊,研究的很好,这个刘一明很有头脑。”
沐春刚赞美完,楚思思的头更痛了,“这是我想出来的好不好,是我研究的地图。而且和之前的变态狂不一样,这一次,我们三人看到的都是相同打扮的,也许因为昨天下雨所以都是身穿雨衣戴着口罩。”
“然后,是不是露出了那个部位?”
沐春轻声道。
“是的。”楚思思也不害怕了,索性认认真真点头,表达地清清楚楚。
见沐春没有说话,楚思思终于找到机会问沐春,“这个变态狂为什么要这么做?动机是什么?”
沐春沉思片刻,“的确应该有动机对吧,法律上来说一个人杀人放火总是有动机的。”
“是的,应该是这样,我就是想不明白,这个变态狂为什么要这么做,如果我们知道了他为什么要这么做,也许就能”
楚思思说不下去了。
沐春却像逮着兔子一样抓着不放,“就能什么?就能抓到他了吗?”
楚思思摇摇头,“就能知道他接下来会在哪里出现。”
“厉害,真厉害啊,我的思思姐简直是女版金田一啊。”
刘淡淡突然出现吓了楚思思一跳,“这种事情其实不难解释。”
刘淡淡扔给楚思思一个降温贴,楚思思伸手接了过来,却不知道刘淡淡是什么意思。
“贴在额头上,这个是给发烧的病人用的,我觉得对你的头痛可能有用,你一定是用脑过度了,或者受了什么惊吓,现在大脑太兴奋,需要降降温啊。”
“贴着吧,刘淡淡说的不错。”
“我想到一个原因,按照东野圭吾的风格,一个人做一件事可能是没有什么明确动机的,但是有潜藏于心中的压迫。这个变态狂最近频繁活动,可能是因为前阵子丁小允事件发生以后,很多市民都说自己看到变态狂的事,所以他就蛰伏起来,现在远北附小植树之后,刘培那边也不闹了,市民对变态狂和跳楼那些事也不太关注了,这年头,什么东西也没有热点变得快,所以那个变态狂就又开始出动了。”
“有道理,理解满分。”
沐春拍了拍刘淡淡的肩膀,刘淡淡受到了鼓舞,下颌高高抬起,楚思思瞪了他一眼。
“看来还是我比较有成为身心科医生的天赋啊。”刘淡淡叉着腰哈哈哈的笑着。
“那我怕会少了一个优秀的内科医生。”楚思思撕下退热贴,“不过,挺有用的,我已经很冷静,头也不痛了。”
沐春躺在椅子上似乎在思考什么,“看上去很像是(exhibitnis),这种问题很早时期就有记载,现代社会这类情况也很常见,我记得有一份调查报告指出,有10的女性确信自己曾经受到过不同程度的暴露骚扰,包括公交车上的不必要摩擦,阴暗的角落里突然出现的奇怪器官。还有50的女性会在催眠或者诱导谈话下回忆到自己也曾经遇到过这类事件,并且在进一步得到‘说出来’的鼓励后能够清楚的将当时发生的情形完整陈述出来。”
“这么说很多人遇到过这样的情况了?真是混乱啊,看来女生真的需要我这样的男生时时刻刻在一旁保护着。”
刘淡淡站到楚思思身边,“哦,我错了,思思姐已经有男朋友了。”
刘淡淡这么一说,楚思思一阵脸红耳赤,不经意抬头看了一眼沐春,沐春看着手机毫无反应,不知道在研究什么东西。
刚才不是还认认真真在说什么重大理论的吗?
楚思思从桌子下面的抽屉里拿出笔记本,刚要落笔,又觉得不确定应该怎么记录这条笔记,而且她本来有很多东西想要问沐春的,比如,再比如李潇潇的,还有吴芳梅的,还有楚申明的。
“问题是。”沐春突然又说了起来。“为什么那么巧?”
“什么那么巧?”
“为什么那个人知道丁小允的事情已经过去了,刘培不追究了呢?”
刘淡淡摸摸脑袋,两眼望着天花板原地转了一圈。
“话说,这是我的推理,但是我是从上帝视角来推理整件事情的,因为我左手知道远北附小现在的情况,右手知道骚扰者在同一天里连续出现在哪三个地方。可是骚扰者又是怎么知道远北附小最近这些情况的呢?”
楚思思已经被绕糊涂了,这件事情和远北附小到底有什么关系。
“嗯,远北附小植树这件事情也许很多媒体报道了吧,是不是学校的微博和网站上也大大的做了一遍文章?”
刘淡淡摇摇头,“没有这回事,我关注这件事是因为我们医院的贾院长也去了,我还想问呢,既然是沐医生提出的建议,为什么沐医生自己不去呢?”
沐春没有理会刘淡淡后面半句话。“而且那么碰巧,这两田远北附小的人正好也在隅川医学院和理工大学出现过,会不会就是同一个人呢?”
听沐春这么一说,楚思思想了起来,“刘培之前来找妈妈就是请她继续调查丁小允日记上写到的那个人,那个看上去像爸爸一样的男人。但是后来不是不再做调查了嘛,刘培就有些受不了了。”
“看来源头还是在远北附小。”沐春又把刘田田在群里发的照片保存下来逐个区域放大,端详半日,又看起了小西瓜的动态。
“奇怪,我总觉得这个人有点眼熟,不知道在什么地方看到过。”楚思思也和沐春一样把刘田田发在群里的图片放大仔细检查了一遍,最后楚思思将视线聚焦在一个穿着蓝色套装,背着一墨绿色大袋子的女人身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