時間,五條悟出生前一年。
「喂,真的要這麼做嗎?」
「廢話,這孩子那個不完整的六眼要是透過這個儀式的話就會成為百年來難得的完整六眼了!」
「但是…如果儀式失敗…」
「儀式失敗的話那就代表她沒有那個繼承六眼的資質,這樣的孩子我們五條家不要也罷!」
白髮藍瞳的一歲女童閉著雙眼,躺在畫滿符咒的祭壇上。
「…那麼,儀式開始吧」
「這就是出生在五條家的宿命,可不要怪我們啊,理奈……」
一年後五條悟爆誕,五條家終於獲得夢寐以求的六眼。
而當年執行儀式的地點,還躺著一個兩歲的女童,這個房間成為了五條家的禁區。
——直到,五歲的五條悟打開那個充滿符文的房間為止。
「等等,少爺,那個房間不可以,家主大人他…」五條家的女僕慌亂的請求眼前那名五歲的魔王不要打開這個家中封鎖的禁地,但是又不敢動手阻止他只能暗自請在主宅的家主,內心在裡面祈禱家主的到來。
年幼、任性的五條少主哪管這麼多,自身的天賦足夠讓他撕開層層封條,打開門進入貼滿黃符的房間。
房間中的祭壇上幾年前一歲的幼童長成七歲的女童,這是很奇怪的事蹟,連續六年的不吃不喝女童不但沒有死亡,成長速度竟然還和一般幼童無異。
「這是誰?」男孩沒有回頭,對著身後五條家主問道。
「她是你的姐姐,五條家六眼的次殘品——五條理奈」五條家主冷靜道。
然而下一秒一個聲音打破他的冰山臉。
「你丫說誰是次殘品呢——??!」多年未甦醒的女孩慢慢坐起身子,和五條悟同樣璀璨奪目的藍瞳陰狠狠的盯著年邁的五條家主。
女孩根本沒有睡了六年的模樣,肌肉不但沒有萎縮使她動彈不得,反而除了喉嚨的沙啞和骨骼的嘎吱聲一切與正常人無意,六年的沉睡絲毫沒有影響她的動作。
六年前執行儀式時女童只有一件單薄的襁褓,現在長大後的她根本不能被那一片小小的布料包裹,站起身後當年的棉布滑落下來,女童/一/絲/不/掛,只有長到地面的白髮藉由動漫的定律堪堪遮住重/點/部/位。
她長得和五條悟有九成相像,不過五官又比那位未來最強咒術師緊緻幾分,美麗的讓人誤認為陶瓷娃娃。
「聽說…你是老娘的歐豆豆?」美麗的陶瓷娃娃說出了毀滅這尊面容的話語。
「……」五條悟很震驚,他現在正被那個名義上是他親生姐姐的人捏著下巴,天哪嚕!!她怎麼能這麼做?!我是五條悟耶!而且她的自稱還是『老娘』?
五條·五歲·家中教育沒有人會說老娘·被貢著長大·悟:……這個絕壁不是姐姐!!
見五條悟沒有反應,五條理奈搖搖捏著下巴的手,力道大得不像是一個女孩該有的力量,年幼的五條悟腦袋被迫跟著左搖右晃,家主和女僕震驚的看著這一幕遲遲沒有反應。
當然,換做是任何一個五條家的人都會和他們同一個反應。
五條家板上釘釘的下任家主,六眼持有者,居然被一個九歲的女孩子欺負?!
「喂喂——有聽到嗎?歐豆豆~~」
「聽到了啦!有事嗎?!歐尼醬!」五條悟拍掉肆意妄為的爪子,氣呼呼的反問。
「歐、歐尼醬?!我啥時變成男的了!」低頭確認一下,很好,沒有多出新阿姆斯特朗旋風噴射阿姆斯特朗/炮,萬一多出來一根計數棒我就要考慮改名叫做五條理維或是忍痛割除那骯/髒/的巴比倫塔了。
五條悟嘴角抽抽,雖然他才五歲但是會大剌剌看自己下/三/角/部位的姐姐…抱歉,可以退貨嗎?
年幼的五條少主點亮了嘲諷技能「呵呵…女生才不會和妳一樣粗…粗鄙」
聽到五條悟的話,家主大人突然感慨萬千:悟長大了,都懂得運用『粗鄙』這個艱深的詞彙。
五條理奈對粗鄙這個反應一點也沒有,只是仗著身高(七歲)居高臨下的俯視五條悟(五歲)下達她的命令「老娘餓了,吃的拿來,還要一套衣服」簡直把自己當作是家主一樣,一點也不客氣。
五歲的最強咒術師還是太年輕了,回過神來,就是他剛剛認識的親姐姐大吃大喝的模樣。
五條悟:…欸?發生了什麼事?怎麼一回事?!
五條理奈不飯量很大,她用優雅的用餐禮儀光速消滅桌上的料理,夾菜的手速快出殘影,來來往往的女僕不斷上菜又回收空盤,連米飯都堆起空桶。
…太能吃了。五條家主正在計算這頭豬,不對,是這個女娃娃在五條家的餐費……老夫還是教育一下她再送給加茂家聯姻吧。反正她有著不完整的六眼和本家的術式,加茂因該也會同意……
「——等等,妳有繼承術式嗎?!」五條家主拍桌而起。
五條理奈進食的動作因為他而停下,接著回答一個音節「……哈啊?」
沒有,五條理奈沒有半點術式繼承在身上,這一點五條家當初執行儀式的人都感到奇怪,畢竟當初五條理奈就是在一歲的時候展現術式的天賦才被選為接受儀式者。
現在可好了,本來只有一半力量的六眼退化成更不完全的『擬六眼』裝在眼眶上,身上的術式完全不見,該感謝她沒有變成禪院家那個咒力為零的小鬼一樣的奇怪體質嗎?
呵呵,五條家老一輩的長老們,大門一關開始討論起要怎麼將這個失敗作品利益最大化,簡稱買女兒計畫。
而作為當事人的五條理奈正趴在桌上托腮思考,手上拿著毛筆在紙上寫寫畫畫,要是有人經過一定會對她在上面寫的英文而驚訝。
五條理奈的記憶分成三個部分,第一個是很模糊的影像,只有一點點的片段,日式的古老建築、五條理奈、六眼、術式與儀式的祭壇。
第二個在藍天白雲廣闊的碧藍大海,自己在名為九蛇的島上被哪裡最美麗的三姊妹撿到成為她們的四妹。
在哪裡年僅一歲的五條理奈吃九蛇的百家飯長大,一歲到五歲的這幾年五條理奈目睹了自己的大姐波雅·漢考克一步步成為九蛇女帝,亞馬遜·百合的女帝被世界政府徵召為王下七五海的過程,還有幾位姐姐背後的雙眼。
她也被列為九蛇戰士的預備役,和大家一起出海在偉大航道遨遊,以九蛇海賊團的成員身份。
自由、冒險、強大、美麗,她注視三個姐姐的背影成長,在心中立志成為九蛇戰士保護這個美麗又強大的國家。
第三個是陰暗的戰場,張開眼不懂為何會搜尋不到姐姐們的五條理奈被一抹戰場上的微弱又耀眼的銀色撿起。
那是一個祖宗型的廢材晚期,白色天然卷紅色死魚眼,不上戰場時的感覺就是一個無藥可救的廢柴大叔(?)和美麗的姐姐們完全不一樣,可是他就是有一種異樣的魔力令人移不開目光。
兩年,五歲到七歲,她被四個人輪流當作女兒(?)養,跟上假髮看戰場佈局,被白癡辰馬當作小道具用來騙錢,和高杉學學和老不死扯皮,最後跟在白髮卷毛學他的武士道。
被當做吉祥物的團子曾經一度被誤認為廢材卷毛的私生女,但是在展現身上那份聰慧後,銀他媽的土著們否定了這個可能性。
假髮·代表·小太郎:不是假髮是桂!理奈沒有自然捲沒有死魚眼,受花街的女孩歡迎,認真·努力·不廢材,和自然捲、死魚眼沒有收過情人節的本命巧克力甚至連義理巧克力也沒有拿過(笑)的廢材銀時才不是父女!
坂田銀時:那個(笑)是什麼意思?!!你們情人節就有收過巧克力嗎?給我去打仗啊!為啥會從戰爭主線劇情跳躍到校園戀愛番?!!
桂小太郎:哼哼哼,哈哈哈——想不到吧銀時,三丁目的田島太太可是有請我吃巧克力火鍋喔!當天我們還去了摩天輪賞夜景!
坂田銀時:那時候哪來的摩天輪?!我們真的生處於同一個時空背景嗎?
坂本辰馬:啊…難怪,原來是那個時候啊!金時你還記得嗎?假髮在情人節的時候失蹤了三天,五丁目的摩天輪在工作人員打掃的時候發現了玻璃牆上面有白色的水漬,聽說當天同一時段的乘客看到了某個車廂在最高點時搖晃的很大力……假髮那個時候你也有看到嗎?
桂小太郎(冷汗直流):啊…啊哈哈哈哈,你說誰在摩天輪裡面和田島太太[嗶——][嗶——]又[嗶——嗶——]還[嗶——]了,用[嗶——]的姿//勢!
————完了,腦袋裡面出現奇怪的東西。
五條理奈認真的吧後面寫滿[嗶——]的紙張搓揉成團,銷毀證據。
重新抽出一張紙在上面寫上「天與咒縛」另外還有「六年、身體、靈魂」再打上問號。這是和剛認識的便宜的弟弟到家裡書房找到的重點再推論出的結果。
為什麼五條理奈可以在不吃不喝的情況下成長?五條家六眼的補全儀式的失敗與否?前者與後者有何關聯?
五條悟:「假設家族的一次失敗了那麼歐尼桑你也不可能活著,按照以往的記錄來看,受儀式的孩子大約在三到五歲,並且有術式繼承、天賦極高但成功的案例不多於五人,其於全部喪命…」
「給老娘叫歐內醬呀!混蛋!」五條理奈氣呼呼地說道「你還忽略一點,那些小孩都是那一代比較早出生的孩子,就和我是你姐一樣,而我和他們的差異是我有不完全的六眼。嘛…也因為這一點那些老不死的才會以為我會成功嘛……」呿,沒想到是失敗作嗎…?
「不過天元大人有記錄過,六眼是不可能在一個時代出現兩個的」
「這就是所謂的世界定律吧?這樣也可以解釋,六眼的儀式以成功案例來看,費時最少也要三年,但是出來的人壽命都不到三十歲,紀錄上也寫那幾個少數都是極為虛弱和自然產生的六眼完全不可相比擬」
「我懂,我很強」小魔王自傲的揚起下巴。
「……」五條理奈嫌棄的看他一眼「如果假設成立,我本來有一半的六眼能力和家族術式,透過儀式我會讓不完整的六眼補全」
「可是我出生了」五條悟接了下半句話「你的儀式被我的出生打亂,六眼和術式用來換取健康的身體?」
「大概就是這樣吧,不然我也很難解釋為啥我躺了六年還可以自由活動。把這個現象歸類在『天與咒縛』裡面吧,雖然是因為後天儀式導致的結果」
五條理奈的回想到這裡便停止,手上的毛筆在靈魂上面圈了圈,喃喃道:「其實一起加強的還有靈魂吧?不然漢考克姐姐和銀醬那幾個白癡的記憶要怎麼解釋?那些都不是我腦補出來的夢境啊…」
時間五條悟五歲,五條理奈七歲。
以確認,五條理奈受「天與束縛」影響,無術式,有著過於常人的體質與靈魂和不完整的六眼——『擬六眼』
刚开始的时候,它根本就不认为自己面对这样一个对手需要动用武器,可此时此刻却不得不将武器取出,否则的话,它已经有些要抵挡不住了。浴火重生再强也是要不断消耗的,一旦自身血脉之力消耗过度也会伤及本源。
“不得不说,你出乎了我的意料。但是,现在我要动用全力了。”伴随着曹彧玮的话语,凤凰真火宛如海纳百川一般向它会聚而去,竟是将凤凰真炎领域收回了。
炽烈的凤凰真火在它身体周围凝聚成型,化为一身瑰丽的金红色甲胄覆盖全身。手持战刀的它,宛如魔神一般凝视着美公子。
美公子没有追击,站在远处,略微平复着自己有些激荡的心情。这一战虽然持续的时间不长,但她的情绪却是正在变得越来越亢奋起来。
在没有真正面对大妖王级别的不死火凤之前,她也不知道自己是否真的能够抵挡得住。她的信心都是来自于之前唐三所给予。而伴随着战斗持续,当她真的开始压制对手,凭借着七彩天火液也是保护住了自己不受到凤凰真火的侵袭之后,她知道,自己真的可以。
这百年来,唐三指点了她很多战斗的技巧,都是最适合她使用的。就像之前的幽冥突刺,幽冥百爪。还有刚刚第一次刺断了曹彧玮手指的那一记剑星寒。在唐三说来,这些都是真正的神技,经过他的略微改变之后教给了美公子,都是最为适合她进行施展的。
越是使用这些能力,美公子越是不禁对唐三心悦诚服起来。最初唐三告诉她这些是属于神技范畴的时候,她心中多少还有些疑惑。可是,此时她能够越阶不断的创伤对手、压迫对手,如果不是神技,在修为差距之下怎么可能做到?
此时此刻,站在皇天柱之上的众位皇者无不对这个小姑娘刮目相看。当凤凰真炎领域出现的时候,他们在考虑的还是美公子在这领域之下能坚持多长时间。白虎大妖皇和晶凤大妖皇甚至都已经做好了出手救援的准备。可是,随着战斗的持续,他们却是目瞪口呆的看着,美公子竟然将一位不死火凤族的大妖王压制了,真正意义的压制了,连浴火重生都给逼出来了。这是何等不可思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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正如曹彧玮内心所想的那样,一级血脉的大妖王和普通的大妖王可不是一回事儿啊!更何况还是在天宇帝国之中名列前三的强大种族后裔。论底蕴深厚,不死火凤一脉说是天宇帝国最强,也不是不可以的。毕竟,天狐族并不擅长于战斗。
可就是这样,居然被低一个大位阶的美公子给压制了。孔雀妖族现在连皇者都没有啊!美公子在半年多前还是一名九阶的存在,还在参加祖庭精英赛。而半年多之后的今天竟然就能和大妖王抗衡了,那再给她几年,她又会强大到什么程度?她需要多长时间能够成就皇者?在场的皇者们此时都有些匪夷所思的感觉,因为美公子所展现出的实力,着实是大大的出乎了他们的意料之外啊!
天狐大妖皇眉头微蹙,双眼眯起,不知道在思考着些什么。
从他的角度,他所要做的一切,都是为了妖怪族和精怪族能够更好的延续,为了让妖精大陆能够始终作为整个位面的核心而存在。
为什么要针对这一个小女孩儿,就是因为在她当初夺冠的时候,他曾经在她身上感受到一些不同寻常的东西,也从她的那个同伴身上感受到更强烈的威胁。以他皇者的身份都能够感受到这份威胁,威胁的就不是他自身,而是他所守护的。
所以,他才在暗中引导了暗魔大妖皇去追杀唐三和美公子。
暗魔大妖皇回归之后,说是有类似海神的力量阻拦了自己,但已经被他消灭了,那个叫修罗的小子彻底泯灭。天狐大妖皇也果然感受不到属于修罗的那份气运存在了。
所以,只需要再將眼前這个小姑娘扼杀在摇篮之中,至少也要中断她的气运,那么,威胁应该就会消失。
但是,连天狐大妖皇自己也没想到,美公子的成长速度竟然能够快到这种程度。在短短半年多的时间来,不但渡劫成功了,居然还能够与大妖王层次的一级血脉强者抗衡。她展现出的能力越强,天狐大妖皇自然也就越是能够从她身上感受到威胁。而且这份威胁已经上升到一个新的高度了。
曹彧玮手中战刀闪烁着刺目的金红色光芒,全身杀氣凛然。一步跨出,战刀悍然斩出。天空顿时剧烈的扭曲起来。炽烈的刀意直接笼罩向美公子的身体。
依旧是以力破巧。
美公子脸色不变,主动上前一步,又是一个天之玄圆挥洒而出。
战刀强势无比的一击也又一次被卸到一旁。在场都是顶级强者,他们谁都看得出,美公子现在所施展的这种技巧绝对是神技之中的神技。对手的力量明明比她强大的多,但却就是破不了她这超强的防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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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过没有谁怀疑这种能力的由来,毕竟,孔雀妖族最擅长的天赋本来就是斗转星移。她这技巧和斗转星移有异曲同工之妙。
美公子这次化解曹彧玮的攻击之后却并没有急于攻击,只是站在原地不动。
曹彧玮眉头微蹙,这小姑娘的感知竟是如此敏锐吗?在他以火焰化铠之后,本身是有其他手段的,如果美公子跟上攻击,那么,他就有把握用这种手段来制住她。但美公子没有上前,让它原本蓄势待发的能力不得不中断。
战刀再次斩出,强盛的刀意比先前还要更强几分,曹彧玮也是身随刀走,人刀合一,直奔美公子而去。
美公子手中天機翎再次天之玄圆,并且一个瞬间转移,就切换了自己的位置。化解对方攻击的同时,也化解了对方的锁定。而下一瞬,她就已经在另外一边。曹彧玮身上的金红色光芒一闪而逝,如果不是她闪避的快,无疑就会有另一种能力降临了。
拼消耗!她似乎是要和曹彧玮拼消耗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