年幼的时候,总是有大人会开玩笑地逗他:“诶澜生,你喜欢什么样的女孩子?将来想娶什么样的女孩做自己的新娘?”
那时候面对大人这样的问题,他总是会害羞又扭捏地躲在哥哥的身后拒绝回答,于是那些大人便被他逗笑。
其实有时候他自己一人独处的时候,他也曾问过自己会喜欢什么样的女孩子呢?尤其在看到有别的小伙伴有玩得很好甚至长大后真的想结婚的青梅竹马和小伙伴后。
那他会喜欢什么样的女孩子呢?他希望将来是什么样的女孩子陪伴他的一生呢?
是温柔的?善良的?还是漂亮的?活泼的?
他不知道。
但,他虽然不清楚自己将来会喜欢什么样的女孩子,但他绝对不会喜欢像久生爱世这样的!
他将来喜欢的女孩子一定是和久生爱世这家伙反着来的,绝对不会任性、绝对不会吵闹、绝对不会虚荣、绝对不会嫉妒……
……
所以他总是对她有偏见的,曾经的他甚至还觉得她仿佛就是书中那种为美好女孩做出的反面女配角,最后的结局就是总有一天会被善良的女孩打败,反思自己的过去。
所以,他怎么可能会喜欢这样的女孩子?谁又会喜欢这样的女孩子?
因此他的潜意识决不允许自己自甘堕落地喜欢这样的女孩子,心里任何微妙的苗头都会被他的这种潜意识强行压下,仿佛只有对她保持从始至终的态度,才是他维持自己尊严和反抗的方式。
想着哪怕所有人都会被她的外表迷惑,他也不会,因为他认为自己对她是多么的冷静又客观,自以为是地认为自己能看穿最真实的她是什么样子。
其实他一点都不客观,后来,连他自己都不能想明白为什么他会对她如此地偏见。
他的自我解释只能是被他们彼此年幼时最糟糕的印象影响了,再加上后来他会不自觉地对标她和书中的那些所谓“坏”女人,内心对她的偏见想法也越来越坚定。
她曾对他说的话是没错的,他的确就是一个被困在自己脑中牢笼里幼稚又可笑的人罢了。
后来因为他的态度,他身边熟悉他的人都明白了他不喜欢她,若是强行扭转他对她的想法,只会让他的恶感越来越烈,所以他们在他面前不是不会提到她,就是向着他站到他这边。
包括有时他迷茫的时候去找淳树哥他们,淳树哥也对他说让他不要太在意她,甚至还对他说他的心境不该总是因她受到起伏。
不喜欢的人不在意即可,越是在意就越会深陷其中,到最后丧失自己准确的判断。
所以他自己会坚持自己的“正确”,同时也把自己困在了“正确”里。
可终究,他自以为的“正确”并不是正确,他自以为的“真实”也并不是真实。
总有一天,笼罩在她身上的那层“迷纱”会淡化,不用她特地来告诉他,他自己都能意识到她并不是他想象中那样的人,甚至会比他想得要复杂很多,但都不是他从前想的那样。
于是越到这个时候他的内心会越恐慌,他似乎不能承受也无法承认自己其实就是个带有偏见的庸俗之人。
他的内心会将这些都强压下去。
他以为许多曾经反感她的人会和他一样坚持,但发现并没有,只有他自己会纠结这些事。
没有人会觉得小时候反感不喜欢她甚至嘲笑她,等长大后因她的改变又变得喜欢她追求她是一件多么没有廉耻的事。
而这些都是他身边熟悉的人,他们曾经对她的态度是如何他一清二楚,他们甚至都曾对他说过让他不要在意她的话,都表达过对她反感的态度。
可转身,就对她苦苦求爱?
但他最不明白的是曾经这样伤害过她的人对她的求爱,她竟然会回应。
若他是她的话,他此生都不会再看他们一眼,她却能回应甚至是接受。
可这样的问题,他只有在她婚后,在自以为自己已经成熟的时候才敢问她。
而她也会眉眼温柔地笑着对他说,她当然不会全然忘记过去的事,也许比他想象得还要在意。
但人是会变的呀,就如她变了一样,他们也会变的呀。
她不会因为他们的过去就否认他们对她的爱,更何况,他怎么知道他们没有为她做过什么。
她不会像他一样揪着过去的事不放,比起这些,她更在意她往后的幸福。
所以,她会愿意爱上和服屋的小老板,愿意嫁给那个年幼时赌气不愿将和服卖给她,长大后却开了间只为能吸引到她的和服屋的那个男人。
会愿意爱上明明先前和自己家族并不友好,到最后却能将已经失去了华族身份的她依旧捧为公主的菱川,哪怕她的娘家对富可敌国的他态度再怎么傲慢都依然谦卑,只当自己是高攀了她的小女婿。
……
她会愿意和她认为是最爱她的男人结婚,不论那个男人是什么身份,不论那个男人在众人眼里是个什么样的人。
她甚至还愿意嫁给津山,嫁给她小时候最不喜欢的彰子的未婚夫。且不在乎有人对说她说的嫁给连彰子都不要的津山不觉得丢脸吗?甚至有传言说津山不是好人,说她的丈夫是个手上沾血的恶人,她也依然不在乎。
结果到最后,她才是真正不被任何人摇摆的人。
其实他早就被她深深吸引了,但这样的念头却被他的自尊重重压下,埋进心底里,直到他的内心再也欺骗不了自己的时候,他真正的心意才会如海啸一般朝他涌来。
而那个时候她已经有了爱她的人和她爱的人。
这让他很后悔也很难过,而他的喜欢他的爱意也变成了他无法宣之于口的存在。
当然这些情绪他都能藏好,就算不藏好又能如何。
错过了就是错过。
他所能做的也只能是和她一起回顾年幼岁月的时候,和她认真道歉。
但这样的道歉对她来说已经可有可无了,他的道歉也只是抚平自己内心的难过和不堪,但她却能理解,也没有拆穿他或是嘲笑他。
可她越是这样,他就越难受,越是深陷其中。
明明不该再有牵扯,他依然以她所说的身为她弟弟的身份去靠近她。
以至于那时他自以为抓到了津山的把柄,表面上通过正义的制高点义正言辞地他们就此分离,但事实上,他内心的真正想法,就如津山所说,不过是满足自己的私欲,满足希望自己和爱世的牵扯能重新连接起来的私欲,以彼此都是全新的身份。
……
是真的为她好希望她脱离泥沼,还是为了满足自己无法言说的私欲,你自己比谁都清楚,不是么?
所以这句话像噩梦一样。
一道惊雷响起,让他瞬间惊醒。
澜生轻喘着气,望着四周漆黑一片,听着屋外的大雨声,压了压自己不怎么舒服的额间。
刚刚应该是做了个噩梦,梦里发生的感觉自己有些记得,但现在又模糊起来。
只记得私欲。
也不知是什么私欲。
就在这时,爱世举着刚点上蜡烛的烛台从厨房里出来,见到正坐在沙发上的他:“原来你在这里呀!”
而澜生心里有种似乎是这样但又好像不是这样的感觉。
“停电了?”他有些哑声地问她,冥冥中仿佛知道她为何不开灯点起蜡烛的原因。
一道闪电裂过,接着雷声响起。
“是啊!你怎么胆子这么大,那么黑也敢自己待在大厅里。”
爱世将烛台放在桌上,橙黄色的微光圈住了他们。
从窗外吹进来的风将烛火扑得明明灭灭,澜生先爱世一步起身到那扇开着的窗,将窗门关上。
外面飘来的雨吹在他脸上,让他也清醒了很多。
结果回到沙发上,就看见爱世用一种欣慰的眼神看着他,看得他全身发毛。
“喂,你这样看着我做什么!”他和往常一样对她言辞不善,但只有他自己知道,他刚刚忽然被烛光下的她这样期待的眼神,弄得有些心虚慌乱急于遮掩。
“我这是在认可你啊!”
“见澜生你刚刚去关窗户的气势,感觉就像忽然长大了一样呢。”
看着还嘴硬的澜生,坐在沙发上的爱世有些兴奋,她的确是没有想到这位大少爷还会主动去做这些事,毕竟,往常无视一切才是他的作风嘛。
听见爱世说的话,澜生有些触动。
“难道你之前觉得我很幼稚?”可说出来的话却是这样,语气连他自己都觉得幼稚。
寻常来说,人越是没有什么就越会要强调什么,所以他越是幼稚就越会强调他是个成熟的人。
但他已经意识到这一点了,他意识到自己幼稚了,却依然还用幼稚的方式和爱世交连着,仿佛他和她之间只能用这样幼稚的方式维持着。
若一旦发现彼此其实都是成熟的话,他们彼此就没什么好说的了,会渐渐趋于冷淡。
而这仅是澜生的本能告诉他应该这样做,他的意识却仍旧没有理清原因。
“难道不幼稚吗!”
“我哪里幼稚?!”
于是,漫漫雷鸣雨夜,爱世也有了心情逗逗这个家伙。
“那你都这么大了,为什么还怕我抢走你的风头!连姐姐和姐夫多关心我一下都不行吗!”
“哈?我怕你抢风头?我那是嫌你吵好么!”
“而且,我挡住过你来我家么?你从来不都是想来就来么。”澜生没好气地坐回到沙发上。
“那你不还威胁家里我来你就走吗?请问澜生少爷,你这和小孩子那种大喊着不满足我的要求我就不吃饭的幼稚方式有什么区别吗?”
“哎,其实我也没资格说你啦,毕竟这种事我也干过的。”
“唔…大概在我六岁的时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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列车远去,在与铁轨的震动声中带起大片枯黄的落叶,也带起秋的萧瑟。
王煊注视,直至列车渐消失,他才收回目光,又送走了几位同学。
自此一别,将天各一方,不知道多少年后才能再相见,甚至有些人再无重逢期。
周围,有人还在缓慢地挥手,久久未曾放下,也有人沉默着,颇为伤感。
大学四年,一起走过,积淀下的情谊总有些难以割舍。
落日余晖斜照飘落的黄叶,光影斑驳,交织出几许岁月流逝之感。
阵阵犹如梵唱一般的海浪波动声在他身边响起,强烈的光芒开始迅速的升腾,巨大的金色光影映衬在他背后。唐三瞬间目光如电,向空中凝望。
顿时,”轰”的一声巨响从天堂花上爆发而出,巨大的金色光柱冲天而起,直冲云霄。
不远处的天狐大妖皇只觉得一股惊天意志爆发,整个地狱花园都剧烈的颤抖起来,花朵开始迅速的枯萎,所有的气运,似乎都在朝着那道金色的光柱凝聚而去。
他脸色大变的同时也是不敢怠慢,摇身一晃,已经现出原形,化为一只身长超过百米的九尾天狐,每一根护卫更是都有着超过三百米的长度,九尾横空,遮天蔽日。散发出大量的气运注入地狱花园之中,爱阅小说app稳定着位面。
地狱花园绝不能破碎,否则的话,对于天狐族来说就是毁灭性的灾难。
祖庭,天狐圣山。
原本已经收敛的金光骤然再次强烈起来,不仅如此,天狐圣山本体还散发出白色的光芒,但那白光却像是向内塌陷似的,朝着内部涌入。
一道金色光柱毫无预兆的冲天而起,瞬间冲向高空。
刚刚再次抵挡过一次雷劫的皇者们几乎是下意识的全都散开。而下一瞬,那金色光柱就已经冲入了劫云之中。
漆黑如墨的劫云瞬间被点亮,化为了暗金色的云朵,所有的紫色在这一刻竟是全部烟消云散,取而代之的,是一道道巨大的金色雷霆。爱阅小说app那仿佛充斥着整个位面怒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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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 71 章 澜生·姐夫的幼弟8