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阿萝拉和我讲过一个故事,一群人为了争夺一个号称能够实现任何一个愿望的‘圣杯’。”法拉米尔迎着弗罗多晦涩的目光,把阿萝拉曾经分享给他的故事娓娓道来,“但实际上,这只是一个骗局。”
“她说,‘能够实现一切愿望的东西,谁信谁是傻子’。”法拉米尔的目光又一次落在了弗罗多颈间的项链上,他知道这上面将串着什么东西,“我好歹也受过她的教导,也自认为自己姑且还有些智慧。”
……可是,即使是阿萝拉,也没能通过戒指的考验。
波洛米尔也是如此。
弗罗多张了张嘴刚想说什么,但他最后还是保守了这个秘密。
阿萝拉当时一定也很难过。弗罗多想,一定是因为对当时的阿萝拉来说,她想要实现的愿望已经被魔戒证实过了吧?延长寿命,延迟衰老,也许这并不能责怪她。
该相信法拉米尔吗?弗罗多有些犹豫,但他看了眼一直跟在法拉米尔身侧的副官,他知道自己除非戴上戒指,否则不可能从这么多刚铎人的看护下逃脱。且不说戴上魔戒就会被索隆和戒灵察觉,他戴上了戒指,那山姆和斯密戈又该怎么办呢?
“如果您信任阿萝拉以及甘道夫,法拉米尔大人,你就更应该让我们直接离开。”弗罗多犹豫了一下,还是低声说出了此行的目的,“我们必须前往魔多,只有末日火山的赤焰能够彻底毁掉这件宝物。”
“绝无可能!”法拉米尔身侧的副官比他更快地质疑道,“仅凭你们三人前往魔多?这太冒险了!”
“甘道夫把这个任务交给了我。”弗罗多答道,“我不会自命不凡地认为这是只有我才能完成的任务,但我知道,这是我必须完成的任务。”
哪怕他注定为此付出生命。
弗罗多的目光落到了山姆的身上,有些悲痛有些悲伤。
也许山姆不应该跟来的,他极有可能会同他陪葬;可另一方面,弗罗多又是那么庆幸山姆的到来。
法拉米尔的神色一凝。
“若是我父亲在此,他必然会扣下你的宝物,将它带到刚铎的白城,确保敌人不能靠近。我相信他不会随意地使用它,除非到了万不得已的时候。”
法拉米尔每说一句弗罗多的脸色就惨白上一分,山姆更是不敢置信地看着这些刚铎人,他下意识地摸向自己身上带着的锅,却摸了个空——早在他们被抓到的时候,身上携带的几乎所有的东西都被这些刚铎人拿走了。
“但在父亲的心中,我一向都是那个叛逆不听话的孩子。”法拉米尔的话音刚落,他的副官就极不赞同地叫道:“法拉米尔大人!”
“给他们松绑。”法拉米尔不为所动,“我会亲自前往宰相的跟前请罪。弗罗多,还有山姆,你们不妨在我们这儿稍作休整,我会替你们补充一些食物。祝你们好运。”
法拉米尔看着有些呆呆地眨着眼睛的弗罗多,犹豫了一下,还是蹲下了身,学着曾经阿萝拉的样子拍了拍弗罗多的肩膀:“这是我唯一能为你们做的了。”
他的动作有些生疏,但弗罗多很是怀念。
原先的时候,比尔博也喜欢这么做。
“……我不知道该用什么语言来表达我的谢意。”弗罗多的眼眶有些湿润,这个在遇到很多糟糕的事情请都没有哭泣的霍比特人努力止住眼里的泪水,“这对我来说……意义非凡。”
一想到世界上还有阿拉贡和法拉米尔不会被魔戒蛊惑,弗罗多就觉得中土的和平和胜利将不再是那么遥不可及。
“你无需道谢,相反,我认为包括我在内的所有人类应向你道谢,为你不得不承担这么重的负担。”
弗罗多·巴金斯……明明看起来还只是个孩子啊。
让善良的霍比特人踏上这么辛苦的旅途,让中土的命运都维系在这几个人的身上,难道不也是因为人类的失职吗?
法拉米尔认真地说:“再一次,将真挚的祝福送给你们。”
如果说有什么是比从战争中幸存更值得令人高兴的,那一定莫过于和朋友们重逢了。
在一片洪水之中,皮平和梅里坐在堆积的物资上,正高兴地抽着烟草呢。
吉姆利一看就生气了:“我们辛辛苦苦奔波找你们那么久,结果你们那么惬意!”
“吉姆利的意思是说,要是你们懂得分享,他就原谅你们了。”阿萝拉一本正经地替矮人朋友翻译道,她看到梅里和皮平就弯了弯眼,“你们平安可真是太好了。”
“幸好你们没事。”波洛米尔附和道,“我没有让我的盾和我的剑蒙羞。”
阿拉贡早就发现波洛米尔容易钻牛角尖了,所以哪怕是当着希奥顿王和伊奥梅尔的面,他也开玩笑道:“对了,烟草也记得分我一点。”
阿萝拉哼了一声,不过被莱戈拉斯拽了拽手的她还是没说“对身体不好少抽点”这种扫兴的话。
看在今天是个好日子的份上。
他们叙了会儿旧,都分享了一下各自的经历:梅里和皮平的冒险简直像是一个童话故事。被奥克追赶的他们被会说话的树人抓到了,又遇到了白袍巫师以为是萨茹曼的他们吓了一跳,被甘道夫证明了清白后这两个聪明的霍比特人又靠着他们的机智让树人种族“恩特族”也加入了战争,也因此引领了洛汗战场的大获全胜。
阿萝拉对这个“萨茹曼试图发动工业革命于是对树木乱砍乱伐,树人一族怒而报复”的剧本很是感兴趣,她觉得这非常有教育意义:保护环境,人人有责!
这两个霍比特人一脸神气,他们甚至还长高了一点儿!这让阿萝拉都有些跃跃欲试,她倒不是多想长高,但恩特的饮料会是什么味道呢?
可惜她的尝试被阿拉贡残忍地阻止了:“你已经够高了阿萝拉,你也考虑下和你差不多高的莱戈拉斯的感受吧!”
“没事啊,其实我也挺想尝尝看的。”被cue到的莱戈拉斯神色如常。
……你就宠她吧!
阿拉贡很是心累,他当机立断地说:“反正我不喝,那我们就不一样高了。”
“对哦,那就玩不了‘猜猜我是谁’的游戏了。”阿萝拉恍然,有些不情愿地说,“那好吧。”
倒是吉姆利对这个消息很感兴趣,三个差不多高的半身人凑在一起嘀嘀咕咕说了好久的话。
“得了吧诸位!”甘道夫不耐烦地拉高了声音,他有些恨铁不成钢地扫了一眼已经被阿萝拉的思路带跑的阿拉贡,又看了一眼一旁乐呵呵地看着这场闹剧的希奥顿王,白袍巫师觉得自己身上的担子更重了。
阿萝拉这姑娘什么都好,就是不着调的时候一个人能影响一群!
“我们现在的当务之急,可是确认萨茹曼的状况!”甘道夫敲了敲他的法杖,严肃地说,“大家注意,即使被困在高塔,萨茹曼也依然不容小觑!”
他的声音像是毒药,带着蛊惑人心的魔力。
这句形容,只有在听到萨茹曼开口的那刻才能充分理解他的意思。
他的言语和恭维是那么的动听,他柔和的声音无形之中给了听众们暗示,让人情不自禁地想要相信他所说的一切;他亦能看清人的内心深处最真挚的渴望,某种程度而言,萨茹曼的声音就像是魔戒。
即便萨茹曼全程都是在和希奥顿王沟通,阿萝拉仅仅是旁听,但有那么一个瞬间阿萝拉都觉得自己的意志动摇了——若萨茹曼真心想要合作,那他所知的情报他所拥有的技术于人类而言将会是非常重要的助力!
当然,萨茹曼犯下的罪恶罄竹难书。
他背叛了他的职责,他背弃了人类,他和索隆的双塔联盟夺走了多少平民的生命,他一手制造的“强兽人”又给多少个家庭带来了浩劫。他明明是神明的使者,是为了帮助中土的人们抵抗黑暗的势力而来,可他却自甘堕落,选择了一条截然相反的路。
但即使如此,留下萨茹曼的性命却极有可能拯救更多的人。
因为他的情报,因为他的知识。
这有点像是……一个罪大恶极的杀人犯却是一个天资卓越的科学家,只要他愿意,他就有可能做出造福人类的良药。
更何况阿萝拉的心底有一个隐秘的私心。
曾经的索隆能够用“返老还童药”哄骗想要长生的努门诺尔国王,那萨茹曼是否也有能让人延长寿命的本事呢?再怎么样,他可是以一己之力推动工业革命,使得科技进步一千年的人才啊!
甘道夫同样对萨茹曼心怀期许。
也许,他是期待曾经的同僚和好友能够改邪归正;但更多的,他还在试图从萨茹曼的口中撬得更多的口风。
“我觉得你应该给他来一箭。”坐在莱戈拉斯身后的吉姆利戳了戳这个精灵,小声地打着商量,“这巫师说话可真烦。”
听到这儿的阿萝拉好笑地回头,就看见自己的男朋友干脆利落地抽箭,笑死了这一个敢说一个敢做,矮人和精灵什么时候关系这么要好了?
“停一停停一停。”阿萝拉赶紧劝道,“这神神叨叨的前·白袍巫师还有点利用价值,冷静冷静。”
他们又听了一会儿无意义的嘴炮。
阿萝拉发现这年头当国王的都蛮会排比句的,希奥顿王义正词严地怒骂真的非常有文学性,一瞬间阿萝拉觉得自己梦回当年孤山巴德和索林的争吵,她看了一眼听得津津有味的阿拉贡,心想她家哥哥得赶紧进修一下语言。
当萨茹曼一次又一次地在和希奥顿王以及甘道夫的交锋中落败,前白袍巫师终于恼羞成怒了起来,他讽刺甘道夫用甜言蜜语哄骗着两个半身人前往魔多甘愿赴死;他嘲弄甘道夫不知天高地厚,妄想反抗索隆只是以卵击石;他冷笑甘道夫的异想天开,居然真的认为区区一位游侠就能登上国王的宝座。
前面几句阿萝拉还能听一乐,听到最后,她的脸色骤然一黑。抢在同样一脸不平的波洛米尔之前,阿萝拉高声说:“萨茹曼,前·白袍巫师大人!”
她狠狠地加重了那个“前”,怎么说话最能戳人心窝子阿萝拉觉得自己还是颇有心得的:“我有一个小小的疑问……您应该是维拉们的使者吧?您觉得你的所作所为,是否会映入他们的眼中呢?”
没等萨茹曼作答,阿萝拉继续提问道:“假如一切如您所觉得那般,索隆将统治整个中土,那您觉得届时西方的诸神是否会出手呢?还是你们自信你们的联盟能够成功攻占西方?”
这可是在努门诺尔的时代都没能做到的“丰功伟绩”。
阿萝拉真的很好奇诶!比喻一下的话就是西方是总公司,中土是分公司,现在隔壁公司试图蚕食分公司的市场,于是萨茹曼甘道夫等人是外派过来帮忙的。结果萨茹曼跳反去隔壁公司了,可问题是他的合同(卖身契?)还在总部啊!
这得多想不开才会这么做啦!隔壁公司或许有吞并分公司的实力,但和总公司相比同样也是以卵击石吧?
阿萝拉看着气得胡子发抖的萨茹曼,诚恳地祝愿这个老人别气坏身体了,啊不对……他们有魔力,也许不像一般认知的老人那么体弱?
“我觉得你可以说自己是双面间谍。”阿萝拉给出了最后一击,建议道,“跳反再跳反嘛!”
刚开始的时候,它根本就不认为自己面对这样一个对手需要动用武器,可此时此刻却不得不将武器取出,否则的话,它已经有些要抵挡不住了。浴火重生再强也是要不断消耗的,一旦自身血脉之力消耗过度也会伤及本源。
“不得不说,你出乎了我的意料。但是,现在我要动用全力了。”伴随着曹彧玮的话语,凤凰真火宛如海纳百川一般向它会聚而去,竟是将凤凰真炎领域收回了。
炽烈的凤凰真火在它身体周围凝聚成型,化为一身瑰丽的金红色甲胄覆盖全身。手持战刀的它,宛如魔神一般凝视着美公子。
美公子没有追击,站在远处,略微平复着自己有些激荡的心情。这一战虽然持续的时间不长,但她的情绪却是正在变得越来越亢奋起来。
在没有真正面对大妖王级别的不死火凤之前,她也不知道自己是否真的能够抵挡得住。她的信心都是来自于之前唐三所给予。而伴随着战斗持续,当她真的开始压制对手,凭借着七彩天火液也是保护住了自己不受到凤凰真火的侵袭之后,她知道,自己真的可以。
这百年来,唐三指点了她很多战斗的技巧,都是最适合她使用的。就像之前的幽冥突刺,幽冥百爪。还有刚刚第一次刺断了曹彧玮手指的那一记剑星寒。在唐三说来,这些都是真正的神技,经过他的略微改变之后教给了美公子,都是最为适合她进行施展的。
越是使用这些能力,美公子越是不禁对唐三心悦诚服起来。最初唐三告诉她这些是属于神技范畴的时候,她心中多少还有些疑惑。可是,此时她能够越阶不断的创伤对手、压迫对手,如果不是神技,在修为差距之下怎么可能做到?
此时此刻,站在皇天柱之上的众位皇者无不对这个小姑娘刮目相看。当凤凰真炎领域出现的时候,他们在考虑的还是美公子在这领域之下能坚持多长时间。白虎大妖皇和晶凤大妖皇甚至都已经做好了出手救援的准备。可是,随着战斗的持续,他们却是目瞪口呆的看着,美公子竟然将一位不死火凤族的大妖王压制了,真正意义的压制了,连浴火重生都给逼出来了。这是何等不可思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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正如曹彧玮内心所想的那样,一级血脉的大妖王和普通的大妖王可不是一回事儿啊!更何况还是在天宇帝国之中名列前三的强大种族后裔。论底蕴深厚,不死火凤一脉说是天宇帝国最强,也不是不可以的。毕竟,天狐族并不擅长于战斗。
可就是这样,居然被低一个大位阶的美公子给压制了。孔雀妖族现在连皇者都没有啊!美公子在半年多前还是一名九阶的存在,还在参加祖庭精英赛。而半年多之后的今天竟然就能和大妖王抗衡了,那再给她几年,她又会强大到什么程度?她需要多长时间能够成就皇者?在场的皇者们此时都有些匪夷所思的感觉,因为美公子所展现出的实力,着实是大大的出乎了他们的意料之外啊!
天狐大妖皇眉头微蹙,双眼眯起,不知道在思考着些什么。
从他的角度,他所要做的一切,都是为了妖怪族和精怪族能够更好的延续,为了让妖精大陆能够始终作为整个位面的核心而存在。
为什么要针对这一个小女孩儿,就是因为在她当初夺冠的时候,他曾经在她身上感受到一些不同寻常的东西,也从她的那个同伴身上感受到更强烈的威胁。以他皇者的身份都能够感受到这份威胁,威胁的就不是他自身,而是他所守护的。
所以,他才在暗中引导了暗魔大妖皇去追杀唐三和美公子。
暗魔大妖皇回归之后,说是有类似海神的力量阻拦了自己,但已经被他消灭了,那个叫修罗的小子彻底泯灭。天狐大妖皇也果然感受不到属于修罗的那份气运存在了。
所以,只需要再將眼前這个小姑娘扼杀在摇篮之中,至少也要中断她的气运,那么,威胁应该就会消失。
但是,连天狐大妖皇自己也没想到,美公子的成长速度竟然能够快到这种程度。在短短半年多的时间来,不但渡劫成功了,居然还能够与大妖王层次的一级血脉强者抗衡。她展现出的能力越强,天狐大妖皇自然也就越是能够从她身上感受到威胁。而且这份威胁已经上升到一个新的高度了。
曹彧玮手中战刀闪烁着刺目的金红色光芒,全身杀氣凛然。一步跨出,战刀悍然斩出。天空顿时剧烈的扭曲起来。炽烈的刀意直接笼罩向美公子的身体。
依旧是以力破巧。
美公子脸色不变,主动上前一步,又是一个天之玄圆挥洒而出。
战刀强势无比的一击也又一次被卸到一旁。在场都是顶级强者,他们谁都看得出,美公子现在所施展的这种技巧绝对是神技之中的神技。对手的力量明明比她强大的多,但却就是破不了她这超强的防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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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过没有谁怀疑这种能力的由来,毕竟,孔雀妖族最擅长的天赋本来就是斗转星移。她这技巧和斗转星移有异曲同工之妙。
美公子这次化解曹彧玮的攻击之后却并没有急于攻击,只是站在原地不动。
曹彧玮眉头微蹙,这小姑娘的感知竟是如此敏锐吗?在他以火焰化铠之后,本身是有其他手段的,如果美公子跟上攻击,那么,他就有把握用这种手段来制住她。但美公子没有上前,让它原本蓄势待发的能力不得不中断。
战刀再次斩出,强盛的刀意比先前还要更强几分,曹彧玮也是身随刀走,人刀合一,直奔美公子而去。
美公子手中天機翎再次天之玄圆,并且一个瞬间转移,就切换了自己的位置。化解对方攻击的同时,也化解了对方的锁定。而下一瞬,她就已经在另外一边。曹彧玮身上的金红色光芒一闪而逝,如果不是她闪避的快,无疑就会有另一种能力降临了。
拼消耗!她似乎是要和曹彧玮拼消耗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