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05
江万的身份牌怎么会在崔静怀手中?
苏寒露把匣子合上,连同小锁一并锁了回去,让石榴进来,把东西推了推,“让她带回去。我没什么话要带的。”
石榴并不晓得内情,只当是崔姑娘送来什么贵重的东西,姑娘不好收,因此小心翼翼收好托盘带了出去。
屋里安静下来后,苏寒露那股子邪气总算了散尽了,长叹一声,靠在炕枕上,慨叹自己作茧自缚,进了这高墙内,做什么都不痛快。
她不痛快,那个谁也别想痛快。
苏寒露高声喊葡萄进来。
因犯了错、独自蹲在屋外墙角的葡萄一咕噜爬站起来,几乎是小跑着进来,“是,姑娘我在!”
苏寒露招手叫她过来,附耳道了几句。
葡萄脸色古怪地瞧着自家姑娘。
然而苏寒露心意已决,摆手,“去罢。”
葡萄只能一步三回头地离开了。
外书房那边,小厮平安带着十几个人抬着四五只樟木箱子在晾晒场晒书,这是今年金陵送来的那一批书。
前段时间连阴雨下个不停,许多书染了湿气,需得好好晒一晒。
其中若是有虫蠹坏了的,他需得造册登记,送去外边修补。
有一些书在京城没有,他们还得回禀了六爷,想办法送回金陵去修补或者重购。
正在忙碌时,上一批送去修补的十几本书已经回来。
平安捧着册子亲自抱着书匣回外书房复命。
这时候正是用药的时候。
江意行半靠在榻上,示意涂药的香橼停一停,对平安道,“拿来我看看。”
平安先将匣子放在六爷身侧的小几上,然后把册子奉上。
江意行扫了一眼,里面书新旧不一,都是之前看过的书,随意拿了一本来看,把册子丢在匣子上对香橼道,“回头带去登在账册上。”
这些是他内院里的私册,不在国公府的书房。
香橼屈膝应是。
江意行摆摆手,让平安退下,由香橼继续涂药。
他的伤口已经好了很多,但仍是不良于行。
这毒很不好对应付。
去年在西花园外墙下遭遇那女飞贼时,江意行大意中了对方暗算,等那女飞贼走后,他晕倒失去意识前强撑着一口气在地上慢慢摸索,到底又摸出了另外两枚浸了剧毒的金针。
原本这两根针是他查女飞贼的重要证物。
没想到,如今竟成了他刻意避开康王的工具。
江意行双手枕在头后,闭目养神,药物敷贴在伤口的痛并不影响他的思索。
今晚若是不给崔二好好一个教训,只怕他还要痴心妄想。
平安进来又出去。
香橼也是进来又出去。
坐在厢房读书写字的江钟早就不耐烦了,听着那上房里好久了一点声音也没有,总忍不住怀疑六叔是不是早就走了。
这屋里一共三个人,江钾早就趴在桌上呼呼睡着,如今只有江锋还在悬腕练字。
最多有钾哥儿打酣的声音。
好容易又熬了一刻钟,忽然江钟耳朵一动,溜去窗口往外瞧。
果真他身边的小厮白子在大门的照壁那边探头探脑。
一对儿主仆就这么隔空对视了一眼。
白子缩回了头,继续和门上的小厮缠话,缠不过,灰溜溜走了。
而院中的江钟则心有灵犀地“哎呦”一声,低低叫着“肚子痛”,给大哥打了一声招呼后,扶着肚子出了门,溜着墙根走,走着走着,就溜出院子了。
书房里拿着书出神的江意行也听见外面的动静,顿了顿,还是没有叫江锋进来问,勉强把没看进去的书,往下翻了一页。
浩瀚的宇宙中,一片星系的生灭,也不过是刹那的斑驳流光。仰望星空,总有种结局已注定的伤感,千百年后你我在哪里?家国,文明火光,地球,都不过是深空中的一粒尘埃。星空一瞬,人间千年。虫鸣一世不过秋,你我一样在争渡。深空尽头到底有什么?
列车远去,在与铁轨的震动声中带起大片枯黄的落叶,也带起秋的萧瑟。
王煊注视,直至列车渐消失,他才收回目光,又送走了几位同学。
自此一别,将天各一方,不知道多少年后才能再相见,甚至有些人再无重逢期。
周围,有人还在缓慢地挥手,久久未曾放下,也有人沉默着,颇为伤感。
大学四年,一起走过,积淀下的情谊总有些难以割舍。
落日余晖斜照飘落的黄叶,光影斑驳,交织出几许岁月流逝之感。
阵阵犹如梵唱一般的海浪波动声在他身边响起,强烈的光芒开始迅速的升腾,巨大的金色光影映衬在他背后。唐三瞬间目光如电,向空中凝望。
顿时,”轰”的一声巨响从天堂花上爆发而出,巨大的金色光柱冲天而起,直冲云霄。
不远处的天狐大妖皇只觉得一股惊天意志爆发,整个地狱花园都剧烈的颤抖起来,花朵开始迅速的枯萎,所有的气运,似乎都在朝着那道金色的光柱凝聚而去。
他脸色大变的同时也是不敢怠慢,摇身一晃,已经现出原形,化为一只身长超过百米的九尾天狐,每一根护卫更是都有着超过三百米的长度,九尾横空,遮天蔽日。散发出大量的气运注入地狱花园之中,稳定着位面。
地狱花园绝不能破碎,否则的话,对于天狐族来说就是毁灭性的灾难。
祖庭,天狐圣山。
原本已经收敛的金光骤然再次强烈起来,不仅如此,天狐圣山本体还散发出白色的光芒,但那白光却像是向内塌陷似的,朝着内部涌入。
一道金色光柱毫无预兆的冲天而起,瞬间冲向高空。
刚刚再次抵挡过一次雷劫的皇者们几乎是下意识的全都散开。而下一瞬,那金色光柱就已经冲入了劫云之中。
漆黑如墨的劫云瞬间被点亮,化为了暗金色的云朵,所有的紫色在这一刻竟是全部烟消云散,取而代之的,是一道道巨大的金色雷霆。那仿佛充斥着整个位面怒火。
列车远去,在与铁轨的震动声中带起大片枯黄的落叶,也带起秋的萧瑟。
王煊注视,直至列车渐消失,他才收回目光,又送走了几位同学。
自此一别,将天各一方,不知道多少年后才能再相见,甚至有些人再无重逢期。
周围,有人还在缓慢地挥手,久久未曾放下,也有人沉默着,颇为伤感。
大学四年,一起走过,积淀下的情谊总有些难以割舍。
落日余晖斜照飘落的黄叶,光影斑驳,交织出几许岁月流逝之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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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 205 章 第 205 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