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和公孙小姐的事情,定然能成。”
这不是屁话吗!
自己准备的如此充分,其他任何人看见,都知道,自己这一行已经做好了折戟沉沙的准备,倘若不成,自己便踏破这个城墙,踏平华容省!
对于韩,这个答案过于敷衍。
他道:“我第一次正式拜访雷音寺,我想四处看看。”
老和尚笑道:“请便,正好我要去佛前,做完最后的功课。”
死神白夜,如今锐气全无。
可是佛道高深,力量或许变弱了,但是心灵则是得到更加一步的成长。
韩天临心中感慨,世事多变,谁也无法想到未来之事。只要自己愿意,一路向上,当个王族和皇族又有何难,而自己也有可能等和公孙子怡结婚后,告老还乡,在县城镇准备一套房子,安享晚年,这也不是不可能。
当然,也有可能出现一个强敌,将自己杀死。
白夜都能成佛,还有什么不可能,只是自己要努力避免罢了。
老和尚看着韩天临缓缓离开,眉宇突然皱了起来,他艰难转身,来到大堂内,看着面前一尊大佛之威严,面色这才恢复几分。
他战战栗栗地将手抬起,只是整个手变得血红,手掌和韩天临接触的地方,已经渗出血滴。
嘶嘶……
从老和尚的面容可以看出,这伤害对他来说是沉重的。
“皇之血脉。”
当老和尚吐出这四个字之后,脸色变得更加苍白,若是皇族,是哪一皇族,哪一脉,皇气如此澎湃的皇室子弟,这韩天临还是老和尚见到的第一人。
他有些可惜,没有来得及询问年轻人姓氏,不过以他和公孙子怡的关系,想要知道并不难。
这皇之血脉凝儿不散。
显然是嫡系血脉,论地位,也应该是皇子一样的人物。
可若是皇子,还有自己不知道的吗?
难道是某个皇子留下的棋子,用来绝杀敌人的将!
老和尚心神恍惚,继续推算,再次验算一遍,发现自己没有错,这人的确是皇室血脉,内含真龙气息,绝非常人。
难怪公孙小姐命数如此顺畅,有着天命之人从一旁坐镇,她自然是不会太差。
像他这种身份的人参加竞婚,一旦将身份表明,怕是一个敢参赛的都没有。
只是,如果有皇族的人来到华容省,公孙鹰会不知道?其他几个家族会没动作?
老和尚长呼一口气,诚心跪在佛像面前。
多少年了,自己的心境没有如此恍惚过。
他知得闭上眼睛,全心全意的去诵经,才能让自己平复下来。
只是。
外面人吵闹,风喧嚣,人未动,心在动。
难以安宁。
他许多事情都不解,既然韩天临是皇室血脉,为何会同意自己碰他,让自己去算命。
他之前跟随公孙望,诚然,公孙望是一个天才,是一个不世将星,可是哪怕是这个将星,这个披靡天下,无人能敌之人,最终也是栽了跟头。
他最终还是没有领会到功高盖主这四个字带来的隐患。
这件事情,知道的人很少,在华容省,在公孙家族也只有他和公孙鹰二人知晓。
他不是退隐了,不是消失了。
而是被算计,被惩罚。
公孙望自负自大,自以为天下之中,自己所向睥睨,丝毫没有将皇族放在眼中,而最终却吃了大亏。
为什么有人敢揭竿而起,自立为王。
而有的人,却只是白费功夫,或者只是笑话。
因为那些人本身就是皇族血脉,本来就是天赋过人,是遗传,是命中注定!
京都的三鼎皇族,哪一个弱?
没有!
他们每一个家族都是凌驾在万物之上。
他们一脉脉,相传几千年。
其中姓氏几经变化,然而当帝君之人,无一例外,都是皇族血脉最为浓厚之人。
“咳咳!”
老和尚干咳一声,让自己收敛心神。
皇族血脉之事,自己不能声张,或许,连他本人都不知情。
倘若泄露出去,福祸不可知,皇族血脉,怎么是自己一个凡人能够推算的!
只是……
公孙小姐怎么和皇族血脉认识,并且相互喜欢。
可惜,未曾知晓他的姓氏,否则,倒是能看出两个的未来。
虽然,他给公孙子怡算命是一帆风顺,最终会嫁取个如意郎君,可中间的波折,或大或小,完全是相对而言。
对常人来说,大波澜,对于皇族血脉来说也可能只是一个小小的试炼。
所以,这个一帆风顺,怕是不会过于顺利,最起码,公孙鹰那里便是一个难题。
韩天临走在古刹之中,虽然说是后来建的,古刹也很破旧,茂林修竹,曲径通幽,三来两往,差点将韩天临弄迷路。
他隐隐觉得这条路不简单,却也说不上来。
他响起和尚说今天公孙子怡也来这里,心中还是期待,会遇到自家这位,以解相思之苦。
唰。
一声轻响。
韩天临回头,发现曾经遇到过的那个少年,此时正用着疑惑的眼神,明亮的眼睛仿佛不带一点人间烟火。虽然之前见过一次,可再次看见,还是觉得模样俊俏,不似凡人,像是画中走出来的人物。
他似乎想要靠近,又有些害羞,踌躇犹豫,显得楚楚可怜。
韩天临哈哈大笑,心想,这小兄弟好有意思。
“你叫什么?”
“戒尘。”
“过来。”
再次看到戒尘,还是觉得他的天赋惊人。
他挥手,恰好看见旁边有着棋盘,索性问道:“你会下棋嘛!”
小和尚乖巧地点了点头。
倘若不是看见他的喉结,韩天临还以为他是一个害羞的大姑娘呢!
戒尘从小少于外人交涉,突然和外人说过话,自然紧张。
他偷偷看了韩天临两眼,脸色通红,憋了半道:“我去拿棋子,您稍等。”说完,匆匆跑回不远处的房子,手里抱着棋子,匆匆而来。
两人在棋台两侧,面对面而坐,韩天临开口问道:“年纪多大?”
“十六。”
韩天临惊讶地看着他,看起来除了身高之外,根本不像是一个十六岁的人,反而像是一个十一二随的儿童。
更加惊讶的是,他仅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