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讨厌元家三兄弟。”
“他们老是仗着自己家有一个武状元的牌匾,作威作福,可让人反了。”
“我也讨厌玉天阳,要是嫁给他,我宁可去死。”
“至于温家,不讨厌也不喜欢,其他人很多我都讨厌,我父亲根本没有将我放在眼里,我都不知道自己是不是他的女儿……”
韩天临怎能听不出她话语中的慌乱。
逐渐的语无伦次。
他微微一笑,笑容格外有感染力,虽然她看不见。
他道:“放心吧,相信我。”
元家?
武状元之家?
过几天我就给你拆了!
玉天阳敢诋毁你!
我便让他以后再也不能张口说话!
公孙子怡也察觉到自己的失态,她轻轻地嗯了一声,然后将电话挂断。
电话挂断,韩天临心情舒畅,长长的吐了口气。
他能知道公孙子怡此时并没有受到强迫,受到家族拘束便已经很满意了,很多家族,为了利益,对待想要抬走的儿女丝毫不留情面,亲情在某些人眼中很重,在某些人眼中,薄凉的还不如一个外人。
这段时间,公孙子怡除了有几分枯燥之外,倒是过得还可以,这就很好了。
令狐雄和令狐子琪已经恭候多时,在楼下等着,两人静静得走着,因为是大酒店,有很多熟悉的人,看见这在商业叱咤风云的父女,一个个上前攀谈,还要邀请他们前去就餐,都被他们一个个推辞掉了。
韩天临和叶老三不再耽搁,拿着外套匆匆下楼。
因为韩天临一贯不喜欢铺张浪费,这一点,令狐雄提前从叶老三那里打探好了,所以他并没有安排一些豪华大餐,五星级标准,而是一顿普普通通的晚宴而已。
正值饭点。
这里的人很多,都是一些社会人士。
毕竟是一个小馆子,一进去,猜拳声,喝酒声,叙旧,碰杯的声音,此起彼伏,喧闹无比。
令狐子琪没想到自己父亲定的餐厅居然这么俗气,明明就是路边的小餐馆嘛!
她悄悄将令狐雄拉到一旁,小声询问,生怕餐馆的环境会引起韩天临的不满。
令狐雄却是得意一笑,说道:“你个小丫头片子,不懂我们男人的浪漫。”
说完,便问道韩:“韩先生,还满意吗?”
韩天临哈哈笑道:“正合我意,不知道令狐队长酒量如何?”
令狐雄豪迈一笑,说道:“别看我的身架比叶老弟小一些,可论喝酒,论酒量,我可不服输啊!”
叶老三笑道:“你多大岁数了,别到时候被我灌醉了,在你女儿面前丢脸了。”
“哈哈哈,多说无益,酒桌上见真章!”
三人相视一笑,走进餐厅。
令狐子琪看着叶老三巨大的块头,无奈地看了一眼自己父亲, 虽然自己父亲很少喝醉过,但是在这么大块头的叶老三面前,怎么能喝的过。
她自己来到前台,点菜 并且多给了几百元的小费,让她们上菜快一点。
华容省终究还是一个北方的地方,这里民风淳朴,憨厚,这里的酒单单是度数上就要比东海更加高,而且更加浓厚,一杯酒下肚,顶的上南方的两杯,刚开始叶老三不适应,烧的脸色通红,逐渐适应之后,这才继续喝的痛快。
酒过三巡。
韩天临完全没有变样子,依旧泰然自若,面不改色。而叶老三已经上头,满脸通红,至于令狐雄,却已经趴在桌子上,呼呼地打起呼噜来。
“无趣啊!”
韩天临看了一眼叶老三,显然,他现在也起了好胜之心。
叶老三听到之后,哪里还管什么尊卑贵贱,猛地一拍桌子,说道:“再来,谁怕谁,我今天肯定将您韩天临喝趴下!”
令狐子琪从一旁默默吃菜,左右看了一眼两个大汉,你一杯,我一杯,这五十多度的白酒,显然是把它当成白开水一样,咕嘟咕嘟的下肚。要知道自己父亲平常应酬不少,经常喝酒,却从来没有见他喝醉过,今天在这两人面前,竟是如此的不堪一击。
她饶有兴趣地看着这场比赛,叶老三虽然脸色通红,神色也有几分恍惚,这种状态却已经保持很久了,自己父亲被他硬生生熬倒了,他却还是这副模样。
她心中一阵偷笑,她内心是比较希望叶老三能赢,毕竟,这个叫做韩天临的家伙,从已出现便一直一本正经,高高在上,让人感到不爽,让人想知道,他喝醉后,回事怎样一个失态模样。
一个走神,手机响了,她却并不知道。
在之后,令狐子琪脸色微变,一个穿着白色西装,面容姣好,脸色白皙,唇红齿白,身材高挑的男子来到她的面前,双手插着口袋,眼神中锋芒毕露。
突然,她神色紧张起来。
赶忙站起身,来到那个男子面前,惊讶地说道:“彭江,你怎么在这里?”
彭江?
令狐雄听到这两个字,从昏睡之中,顿时有了反应,狠狠地哼了一声。
韩天临和叶老三朝着那边看去。
这彭江也算是身材高大,令狐子琪在他面前显得那样弱小。他抬起右手,吓得令狐子琪身子一哆嗦,他只是推了推眼镜框而已,然后语气不善道:“怎么不接电话?”
他五官清冷,看起来对一切充满了默然,双目凌厉,带着几分凶狠之色。
看到他的长相,韩天临想起漫画中的小丑。
哪怕是面对着令狐子琪,也有淡淡的疏离感。
“这就是她口中的彭江?”
韩天临心中暗自思索,这个人给他一种淡淡的不舒服的感觉。
这令狐子琪一开始的确让人讨厌,不过,这一次见面,却是表现出她的另外一面,大气,好玩,据令狐雄所说,然还是一个商业上的天才,因为是醉酒之后说的,所以真实性有待怀疑。
“刚在吃饭,没听见。”
令狐子琪开口解释。
彭江眼神锋利,气势汹汹,居高临下,静静的凝视着令狐子琪,一副令狐子琪做错了一样。
令狐子琪垂下脑袋,没敢继续解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