海州大楼。
赵伟宏神态严峻,亲自押着宁府老爷以及宁山河,一路直入。
来到一间办公室外,赵伟宏才把四周的人手,统统遣散。
“赵伟宏,你到底想干什么!”宁府老爷揉了揉脖子。
“赵叔叔,你这次未免有些过分了吧?”宁山河愤愤不平的质问道。
“已经有人将你们宁府所犯之事,全部招供出来,我只是奉命行事而已。”赵伟宏沉声开口,铁面无私。
“我倒是想知道知道,是谁把我们宁府供了出来?”宁府老爷怒眉睁目。
“张穹。”赵伟宏双手抱胸。
“你开什么玩笑,少在我面前扯淡,之前在宁府夜宴上,我给你面子,那是因为你还在其位,但是现在据我所知,你已经待不了多久,凭什么在我面前大言不惭,而且你说张穹是招供之人,更是天方夜谭,他没事为什么要这样对我们宁府!”宁府老爷嗤之以鼻的质疑道。
“赵叔叔,你应该很清楚,张穹跟我们宁府的关系,连我都得称他一声表姑丈,你在这里胡说八道就算了,现在还敢随口污蔑,你难道真的不担心,以后会不得善终?”宁山河眯了眯眼。
“没错,哪怕退一万步,假设张穹真跟你们说了些什么,那我倒想知道知道,在这东境十三州里面,是谁有这等本事,能让张穹都为之低头?”宁府老爷底气十足,身为张穹的远房亲戚,面对一个即将下位的角色,根本无需忌惮!
“当然是韩天临。”赵伟宏严正道。
听到韩天临的名字,宁府老爷和宁山河,不由对视几眼,忍俊不禁。
“我说赵伟宏,你怕不是脑子进水了吧,又或者是受了打击,才干出这种糊涂事来。”
“我表姑丈的身份,又岂是韩天临那个废物,可以逾越的?你随便找个人来,也比韩天临强啊!”
面对着父子二人的质疑,赵伟宏面不改色的指了指门,说道:“人就在里面,不信大可进去一看,如果你们真以为,韩天临是表面上那么简单,只能说明你们太无知!”
说完,赵伟宏果断开门。
伴随着大门敞开,里面宽阔的环境之内,韩天临赫然在位!
除此之外,还有张穹!
只不过,此时此刻的张穹,却已经没有了半点气势,整个人显得极为窘迫,两腿隐隐颤抖。
“这....”宁府老爷当即语塞。
“这不可能!”宁山河倒抽口凉气。
“让他们进来。”韩天临淡淡道。
赵伟宏当机立断,把两人带了进来,然后将大门关上。
宁府老爷咽了口唾沫,连忙走到张穹面前,说道:“张穹,这到底是怎么回事?”
“你就别问了,认栽吧!”张穹颤颤巍巍,就在赵伟宏前去宁府之前,他就已经在韩天临的威慑之下,将自身与宁府的牵连,包括不可告人的灰色利益,都如实招供出来。
总鉴之位,本就具备生杀大权。
性命攸关,张穹根本不敢狡辩,否则韩天临一怒之下,完全可以直接把他斩了,甚至连提前报备都不需要,换谁谁不怕?!
“怎么会这样?”宁府老爷无法置信。
“表姑丈,你可是东主身边的人啊,这韩天临算个什么东西?”宁山河屈辱交加,再也维持不了斯文模样,眼睛恶狠狠的瞪着韩天临。
“我看你们真是可笑,说你们听风就是雨,也不为过了,我之前在宁府夜宴上,之所以不能说,就是因为韩天临的身份极为特殊,别说是张穹,哪怕是东主来了,也得为之忌惮!”赵伟宏呵斥道。
“赵伟宏说的,是真的吗?”宁府老爷神色迫切。
“千真万确,韩天临...他是北境之主!”张穹面如死灰的解释道。
“北境之主,那岂不是韩天临,他跟东主是平起平坐的身份?”宁山河当场窒息,整个人骇然失色,根本意料不到韩天临重返海州,竟然隐藏着如此身份。
想起昨天晚上,在宁菲儿的酒庄里面,他还当面嘲讽过韩天临,就不由的自惭形秽。
北境之主,那是何等的尊高,根本不是任何家族,可以挑战的存在!
赵伟宏郑重其事的说道:“宁府此次罪行严重,经过决定之后,即日起满门抄家,财产充公!”
宁府老爷脸色徒然剧变,才终于恍然大悟,原来韩天临并非所谓的上门废物,从头到尾全是韩天临,在背后下令给赵伟宏,包括冻结韩家资产在内!
但是很快的,宁府老爷又强行镇定下来,质疑道:“韩天临,实在没有想到,你居然在这十年时间里,达到了这种地步,但是你不要忘记,这里是东境,不是北境!”
“你别说了,境主只是他其中的一个身份,他还有一个身份...是总鉴!”张穹赶紧拽了拽。
“什么是总鉴?”宁山河屏住了呼吸。
“总鉴,为鉴查府之首,有权力斩除各州污吏,纵然是东主被抓到痛脚,总鉴也能一举斩除,无处可逃!”赵伟宏说得铿锵有力,言语间充斥着浓浓的崇敬。
这一刻,四周陷入了死寂,空气仿佛凝固了一般。
“韩天临他居然...”宁府老爷彻底慌了神。
“怎么会变成这样?”宁山河惊恐万状,才明白昨晚韩天临为何没有与他争执,是因为他在韩天临眼里,根本是个不值一提的小人物。
“韩境主,韩总鉴,求求您网开一面,给我一次机会,不要赶尽杀绝。”张穹战战兢兢,急忙开口求饶。
一看到张穹低声下气的样子,宁府老爷和宁山河,更是落入绝望。
“我韩天临,向来不喜欢给人机会,犯了什么事,就得付出什么代价。”韩天临浑身肃杀,面容透露着冰冷之意。
扑通~
宁府老爷跪在地上,顺势将宁山河,也拉到一起。
“韩天临,我知道这件事情,肯定是因为宁府和苏家合作,所以你才下手的吧?我事先什么都不知道,如果我知道的话,我肯定不敢这样做的啊。”宁府老爷手脚发抖,面如白纸。
“对啊,我们事先根本不知情。”宁山河彻底怕了,所有的骄傲和依仗,在此时此刻,都显得分文不值,宛如土鸡瓦狗一般,那么的不堪一击。
“我就没打算,让你们事先知情,也跟苏家无关。”韩天临冷若冰霜,威势逼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