泽尔特听了,不以为然道:“哼,当初青鸢遭到追杀,我还没有完全恢复,现在我已经再次突破,那个头目就交给我了!”
谁知,萧鸣哈哈大笑道:“行行行,这小子的好胜心又起来了!不过……”
萧鸣秒换严肃脸道:“这家伙可不是好惹的,你别冲动,明天他就要进城,咱们必须得去会会!”
“萧鸣,这个时候我没不应该按兵不动吗?哪有自己送上门的道理?”青鸢疑惑道。
“别怕,明天我们就混进人群中,先看看那家伙的底细,知彼知己也是好的!”萧鸣早已有了打算。
“行,那就去看看!”泽尔特摩拳擦掌道。
青鸢还是有些不放心。
萧鸣又道:“对了,修尘那一帮人应该也会有所行动,明天绝不仅仅是迎接那家伙进城,我感觉会有大事发生!”
“干就完事了!”泽尔特欣喜若狂道。
……
这一整天,所有人都在议论拓跋尉进城的事情,似乎比庆祝节日还要来的火热!
天色渐渐地黑了下来,司徒景站在城主府的高楼上,俯瞰整个狂沙城,脸上露出了诡魅的笑容!
“明天,将是我向砂隐王表达决心的日子!”
他又拿出了折扇,对着夜幕轻轻地扇动!
只是忽然间,司徒景看见了一个黑点,空气像是被撕裂了开来,一只铁箭笔直地射向他!
司徒景眼神一凛,他微微侧头,那只铁箭就从他的脖颈处飞了过去,“砰”的一声插进了他身后的柱子上!
“这个时候想到刺杀我是不是已经太晚了?还有你们以为我司徒景是什么人,堂堂少城主会被一只铁箭给刺中?”
司徒景慢慢地转过头去,他想拔出铁箭,可是,他似乎发现了什么!
在这只铁箭的箭尾上,系着长长的红缨,而浓密的红缨之下,透露出了一点白色!
司徒景恍然,他迅速拔出铁箭,将红缨之下的纸条给取了出来!
纸条上只写了一行字:明日那伙人会全部集中在城东门,届时请一并消灭!
司徒景瞬间将纸条给点燃了往下方抛去,一团小小的亮光闪烁在夜色中,最终化为了灰烬!
“是何人给我递信?”
司徒景仔仔细细地扫量着面前的狂沙城,人流穿梭的街道此刻显得非常的安宁,要想找出射箭之人,几乎是不可能的!
不过,司徒景的脸上还是露出了笑容,他看着夜空中的明月道:“哈哈哈哈!砂隐王,你或许不需要来这里了!”
……
夜深,狂沙城北边。
白仙儿落寞地坐在台阶上,看着院中的桃花静静地发呆。
“白师姐,这么晚了怎么不去休息?”幽墨抱着白灵走了过来道,身后还跟着江山。
“睡不着!”白仙儿轻轻叹气。
“你是在担心明天的事情吗?现在计划已经全部部署,明天他们是去定了,改变不来了,只能祈祷他们能够成功吧。”幽墨也哀叹了一声。
“我不会去的。”白仙儿用手接住了从枝丫上落下的一片花瓣,轻声说道。
“为什么?”幽墨有些没想到。
“那么多人去也不在乎我一个人了,我要留下来守住这里,因为他们一旦失败的话,我还可以做接应,如果这里都失守的话,那我们真的就会成为丧家之犬了!”白仙儿似乎看得很远。已经劝不回来的事情,她只能尽力地去弥补过失。
当然,如果成功了就另当别论。
“那我们也要留下来陪白师姐,我们都是一起行动的!”幽墨笑着道。
“对,我们也留下,就让他们去!”江山低声道。
“喵……喵……”
白灵从幽墨的怀里窜到了白仙儿的怀里,像是在表达决心。
白仙儿抚摸着白灵笑道:“嗯,那我们都留下来!”
与此同时,修尘也在和几个心腹商量着事情。
“修尘大师,那个白仙儿不是省油的灯!”
“对,我感觉她有坏水,但是没有说出来!”
修尘不动声色道:“随便她好了,明天我们大概率会成功,到时候就可以尽情地嘲笑她!我要让她知道,这里我才是领袖,想要活着,就必须得听我的!”
“哈哈,我也想看她那张漂亮的脸蛋到时候会露出怎样的表情来!”
几个人缩在油灯之下一阵偷笑!
……
黎明撕破黑夜,太阳从东边的阴霾之中缓慢而升,用它那第一缕光芒昭示着白天的到来。
今天依旧是一个晴朗的天气,狂沙城这种沙漠中的帝国,很少会有雨天,有些像永恒之岛。
一大早,整个城中都已沸腾!
城主府的人马几乎全部出动,从城东门就开始列队,一直延伸到城主府!
司徒景走在列队之中,一步一步地向城东门走去,面无表情。
慢慢地,城中的百姓也走了出来,他们站在城主府守卫的身后,探头探脑地看向东门处。
这种大仪式,谁也不会在家中睡觉的,都想出来瞧一瞧!
萧鸣整装待发地站在院子中道:“走,该我们出发了,去见识见识那个砂隐王!”
“走!”
青鸢和泽尔特同声道,毅然决绝地跟着萧鸣汇入了人流之中,颇有一种风萧萧兮易水寒的壮烈气息!
而修尘一派也全都化妆成了本地人,分散地站在人群之中,他们每个人都屏气凝神,生怕暴露!
东城门处瞬间人满为患!
而白仙儿静静地看着窗外道:“但愿今天一切安好。”
气氛相当的热烈,所有人都面怀憧憬,但是却没有人大喊大叫。
司徒景走在人群的中间,身旁是两列城主府的守卫,他就是今天的主角,耀眼的如同一颗璀璨星辰。
当他靠近东城门的时候,萧鸣木头木脑地问道:“这家伙谁啊?逼格挺高!”
“他就是少城主!看他的样子应该是准备迎接拓跋尉了!”青鸢小声解释道。
“呵,搞得跟两国首脑会面似的,这灵界的人啊,比这边世界的人还喜欢搞排场,真是浮夸!”萧鸣讽刺道。
“好了,你少说两句吧。”青鸢巴不得萧鸣不要再说话。
萧鸣感觉自己的身体不停地被挤压,实在难受,心里想道:“这该死的家伙,怎么还不来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