萧鸣看着眼前这个长相算是中上等的女人,嘴里呐呐道:“柳白玉?”
一会儿黑子,一会儿柳白玉的,这落差确实有点大。
“对,柳白玉,这是我的真名,而现在的我,也是真实的我。”
柳白玉似乎一点也不拘谨,看见桌上有个橘子,顺手拿过就剥了起来。
“你怎么变成女人了,比之前做男人的时候还随便?还有,这个橘子我也不知道在这里多久了,你不怕中毒啊?”萧鸣吐槽道。
他感觉柳白玉有些太过于真实了。
“毒?我从来就没怕过毒。”柳白玉吃的不亦乐乎。
萧鸣一愣,然后问道:“你好端端的,干嘛要装个男人?”
“这你就不懂了,人在江湖身不由己,偶尔也会得罪一些仇家的嘛,换个身份别人想报仇也找不到你了!”柳白玉朝萧鸣挑了挑眉道。
换成女人身份……还是个漂亮的女人,她的言行举止就正常了许多。
“看来你仇家不少啊?”萧鸣斜眼道。
“不算多,也不算少吧,我想除了燕京应该都会有我的仇家,但是他们这辈子都别想再认出我来了,我可以随意地伪装成各种各样的人。”
“哦,顺便说一句,我以柳白玉的身份,还没有仇家。”
柳白玉大大咧咧地给萧鸣讲解,好像完全不当一回事儿,有点像那种女侠客的感觉。
“行了,你有没有仇家我管不着,我想问你的是,你的千机门是一种什么样的门派?”萧鸣问了他最关心的问题。
柳白玉身体明显抖了一抖,然后想了想道:“这个嘛……怎么说呢?”
“会易容术,会软骨功,还会千术,不怕毒的话只能说明你也会用毒了,除了这些你还会什么?”
萧鸣在一旁的椅子上坐了下来,笑着看向柳白玉。
“奇了怪了,你怎么对千机门这么了解的?”柳白玉不可思议地看着萧鸣道。
“我有个朋友,她跟你很像,也会易容术,也会用毒,说不定你们还认识。”萧鸣翘起了二郎腿道。
“哦?我只知道,华夏易容术,最正统的就是我们千机门的,不知道小哥你的朋友是哪个门派的?”柳白玉好像还挺感兴趣的。
“千幻门,不知你听过没有,从名字来看,你们应该属于同根的吧。”萧鸣略加思索道。
“千幻门?”
柳白玉声音明显提到了许多,而且她的语气中,似乎夹杂着很多复杂的情感。
“怎么了,你知道?”萧鸣觉得自己猜对了。
“不,我没听过,华夏易容术,只有千机门是正统的,其他全是旁门左道!”柳白玉气势汹汹的。
就像是一只斗志昂扬的公鸡!
“不对吧?没听过你是这反应?”萧鸣觉得柳白玉撒谎都不会撒。
“没听过没听过没听过……”
柳白玉也不知道嘴里念叨了多少遍,然后冲出了屋子,像是在逃避。
萧鸣无奈摇头,这中间估计有什么隐情吧,但是看柳白玉的样子,似乎不愿意提及。
柳白玉来到屋子外面,她在一座废弃大楼的房间里坐了下来,手里拿着几块碎石头,一边往黑暗处扔一边说道:“千幻门千幻门,别以为你很了不起,总有一天要被千机门取代!”
萧鸣找了半天才找到柳白玉,他摆着苦瓜脸问道:“你跑这来干啥啊?”
“没什么,我在发泄!”说着,柳白玉又向黑暗中扔了几块石头。
“还真是性情中人啊!既然你不想听到关于千幻门的事情,那我就不说了。”萧鸣像是在安慰。
“好,那就一言为定!”柳白玉瞬间又活泼了起来。
“还有,别叫我小哥了,我有名字,叫我萧鸣吧。”萧鸣淡淡地笑道。
柳白玉瞪大了眼睛看向萧鸣,不免有些激动道:“你肯告诉我你的真实姓名?”
“你跟我真诚相待,我定当也要真诚相待了,只是我这个名字,你只能在私底下叫我,在外面,你不能乱叫。”萧鸣严肃地嘱咐道。
“为什么?”柳白玉疑惑了。
怎么名字都不能叫了,难不成萧鸣是燕京的通缉犯?
“因为某些原因吧,在燕京,我这个名字可能会是一个大的忌讳。你信也好,不信也罢,或许真正出事的时候,你会发现我这个名字带来的危险远远比你想象的要厉害的多。”萧鸣轻轻地笑道。
“这么麻烦,那我还是叫你小哥吧,我感觉这样比较亲切一点。”柳白玉撅着小嘴道,完全不掺一丝虚假。
“随便你了,你知道我为什么如此信任你吗?”萧鸣古怪地问道。
“为啥?”柳白玉自己都摸不着头脑。
难道因为自己变成了女人?
“因为我看出了你的真实,你一看就不是在城市里或者大家族长大的孩子,你的眼里揉不得沙子,而且善良纯真,有点像我的师姐。”
萧鸣怅然叹了口气,要是现在白仙儿还在他的身边那该多好。
“哦,这样啊。”
柳白玉将头歪到了一边,偷偷地笑了起来。
“走吧,跟我回屋里好好休息休息,明天我可能就要开始我的计划了。”
“诶,小哥,我有个问题,咱俩能睡一个房间吗?”
“滚远点!女流氓!”
“别这么无情嘛……”
两人你一言我一语地向住处走去。
只是他们不知道,周围那些邻居看他们的眼神,有惊恐,也有同情。
……
晚上,非控区的街道。
一个赤裸着上身,后背上满是纹身的男人一边喝着罐装啤酒一边走着,身后跟着七八个小弟。
这个时候,一个走路晃晃悠悠的少年从前面跑了过来,然后噗通一下子在这个男人的面前跪了下来!
“老大,今天非控区来了个外人!”少年哭喊道。
男人还没开口,他身后的人就骂道:“大惊小怪,非控区不是经常来外人吗?”
“不不不,那个外人看起来不简单,而且好像是我们自己人带他进来的,我说了几句,他们就打我!老大,你看我身上的伤……”
少年越说越委屈,大声痛哭。
“行了行了,哭什么哭,一个外人而已,不打紧的!”男人完全没当一回事,他想从少年的身旁绕过去。
可是,少年一下子抱住了男人的大腿道:“老大,你听我把话说完啊,我偷偷跟着他们,发现他们住进了大王的屋子!”
“什么?”男人表情大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