顾文轩等人一个不知所措,这萧鸣怎么莫名其妙地将矛头指向了他们?
“萧鸣,你什么意思?”顾文轩厉声问道。
“我没什么意思,我只是好奇你们三人挂着杏林三杰的名号,一定也为华夏医学界做出了贡献吧?”萧鸣贼笑了一声。
余尚峰脸色铁青,萧鸣在他的眼里就是忤逆犯上,这三人怎么说也是他永安堂的顶梁柱!
“萧鸣,你一个初出茅庐的小子注意点你的言辞,这三位可是你的老前辈,他们的贡献是你这辈子都达不到的!”余尚峰咬着牙指责。
“真的吗,我看他们的贡献是遏制了华夏医学界的发展吧!”萧鸣含沙射影地说道。
处处针对比他们厉害的人,难道这也叫贡献?
“你说什么!”顾文轩眉头一紧,目露凶光。
“没没,开个玩笑!”萧鸣转瞬间就变成了嘻嘻哈哈的嘴脸。
他现在是将计就计,可不能让其他人看出他的意图。
站在一旁一直保持着沉默的朱震,作为恒久报社的总经理,这一生都奉献给了各种大新闻,直觉告诉他,接下来会有大事发生!
严心养其实是一直关注着萧鸣的,他总觉得,这个二十岁左右的孩子,有着超出他年龄的思想!
“你们别争了,尚峰啊,带他们去试药吧!”严心养挥了挥手道。
其实,他并没有想这次的试药能有什么结果,一切都是抱着试试的决心。
余尚峰冷哼一声,头也不回地说道:“跟我来!”
一群人跟着余尚峰往研究所的深处走去。
萧鸣依旧走在队伍的最后,他看着四周一位位生活在玻璃容器里的病人,总有一种说不上来的感觉。
而令狐清突然凑到宋玉飞的跟前,小声地说道:“我怎么觉得,这个萧鸣有点怪啊?”
“你发现了吗,我也是这么感觉的!”宋玉飞和令狐清一拍即合,狐疑地对视了一眼。
“他不会发现了什么吧?”令狐清又问道。
“不可能,知道今天计划的只有我们这几人,萧鸣他是绝对不会知道的!”宋玉飞肯定道。
而他们身后的洪老千听见了他们的对话,大骂一句:“唧唧歪歪个什么,闭嘴!”
他这是在提醒那两人呢!
“臭老头,轮不到你来教训我!”令狐清冷眼相对。
再后面的唐太苦笑了一声,心想这几人都到这种节骨眼上了,居然还在逢场作戏!
走到这研究所的尽头,是一个特别巨大的玻璃容器,这玻璃容器很是突兀,就好像是一片树林中凸出来的一棵大树一样。
余尚峰停下脚步,然后对着众人道:“这就是你们需要试药的对象!”
萧鸣定睛一瞧,不禁疑窦丛生。
这玻璃容器内确实有个人没错,但是这人却是被绑在一根木桩上,而且这人的体格非常的壮硕,皮肤黝黑,身高足有两米有余。他只穿着一条内裤,全身的肌肉结实的过分,比起那些所谓的健美教练还要夸张!
严心养突然惊讶道:“你们是准备给这人试药?”
“没错!”余尚峰肯定道,他说完,还瞅了一眼身旁的顾文轩。
除了严心养和萧鸣,其他人则是在暗中偷笑,似乎早已知道了一样。
“那这人到底是什么病啊?”令狐清假装问道。
卓百贤突然站了出来,他捋着胡须解释道:“据说的诊断,这人的病症非常奇怪,他身上的肌肉异常的发达,已经超出了常人的范畴,我们将他定为过分发育症!”
“那这不是病吧,这是超人了!”宋玉飞噗嗤一声笑了出来。
卓百贤脸色一沉,继续道:“不,这是病,人类的身体是不可能承受得了这种体格的,再任由他这样发育下去,定会暴毙!”
一群人开始七嘴八舌,议论纷纷。
萧鸣完全不在乎他们在说什么,他只是仔仔细细地看着玻璃容器内的这人,这人的病症确实如卓百贤所说,过分发育,很快就要超出了人体承受的极限,只是一个人为什么会变成这样呢,就连他在青云山上的古书里都没有见过。
“好了,你们别磨蹭了,赶紧试药吧!”余尚峰催促道。
众人跃跃欲试,其实他们早就知道了,为的就陷害萧鸣,走一个过场而已。
可是,萧鸣却问道:“这人是什么时候患病的?”
“叫你试药就试药,哪来这么多的废话!”令狐清不耐烦地骂了一句。
“有你们这种做医生的吗,你们用药之前,难道不该了解一下病人的具体情况,还是你们早就已经知道了,不需要再问?”萧鸣冷声相对。
令狐清一时间哑口了,竟然无话反驳。
而严心养却道:“这位小先生说得对啊,医者就该有医者之道,不妨就让我来诉说一番吧!”
“多谢严老!”
萧鸣弯了弯腰恭敬道,他或许觉得,这个严心养并不是和那帮人一伙的!
严心养转过身去,看着玻璃容器内的人,慢慢地说道:“这人什么时候患的病我们确实不知道,发现他的时候是在一块草地上,当时他已经陷入了昏迷,我们便将他送往了一家医院。”
“几天之后,他醒来了,可是,他却失去了所有的记忆,连自己是谁都不知道,而且,他的脑部组织好像也受损,智商差不多和一个四五岁的小孩一样!”
“当时汇聚了燕京所有的专家们,包括内科,外科,脑科,神经科等等,可是经过二十四小时的诊断,还是束手无策。”
“无奈之下,我们便将他带来了这里,到现在已经有了半年的时间,我们也尝试过各种治疗,可都没有成功,中途,这人还暴走过一次。”
“暴走?”萧鸣更加的惊讶。
从这人的经历来看,就足以称得上是一个谜了,而且居然还会暴走,这么说来的话,这次的试药……
萧鸣好像突然有了眉目。
而严心养又转而问向顾文轩:“顾老,你们此次用他试药,到底是怎么想的?”
话语中带着一丝愠怒!
拿这种病人试药,并不是他所期待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