初瑶怎能不知女皇心中所想?
演技说来就来,初瑶当即便湿了眼眶,红着眼眶哽咽道,“母皇!儿臣知晓大姐做错了事,可母皇即使不看在大姐的面上,也请看在元德君后的情分上饶大姐一命吧!贬为庶民这个惩罚难道还不够吗?”
初瑶越说,女皇眼里的怒气便越盛,实则看着她通红的眼眶,女皇心中充满了慰藉。
至少还是有一个人真心关心老大的。
“你还有脸提元德君后?若他在天有灵,看到姜锦凰是这么个混账东西!气都要被气死!”
不论心中是怎么想的,女皇都要演出不被劝服的模样。
一边演,女皇还在一边担心初瑶被自己吓到,轻易就举白旗了,所以一直在控制音量。
所幸初瑶没有让她失望。
“母皇!做父母的,只希望儿女能平安一生,大姐原是什么样子的,母皇心中明白,若非,若非……”
红着眼的初瑶用衣袖擦了把脸,“若非遭遇刺客伤了腿,大姐害怕母皇厌弃,整日整日都活在恐惧之下,怎会一时糊涂犯下滔天大错?”
“母皇,儿臣别无所求,只求您能饶大姐一命!都是血脉至亲,何至于赶尽杀绝?”
初瑶观察着女皇的脸色,随之心一横道:“若母皇不答应,儿臣便跪死在这里!”
“好!好!你真是个好的!竟然威胁上朕了!”
女皇盛怒起身:“既然你想跪!那就跪着!朕看你能坚持到几时!”
说罢,女皇甩袖离去,独留初瑶一人,跪在大殿。
不多时,三皇女因为废太女触怒陛下的消息便如同长了翅膀,飞遍整个后宫。
奇华殿。
满面红光像是一下子年轻了好几岁的辰贵君正在抄写佛经,脸上的笑容就没停歇过。
如今废太女与二皇女都已经倒台,剩下的两个成年皇女都是他所生,无论将来皇位花落谁家,他都是最后的胜利者。
不过两者相比,他当然还是希望从小在自己身边长大的四皇女能够继承大统。
大女儿一向都是个冷情的,自己对她又无养育之恩。
只要一想到,若是让三皇女登基,按照她那个吃里扒外的性子,定会追封已逝的温贤君后。
活着的时候被温贤压一头也就罢了,他死了还要压自己一头,光是想想,辰贵君便一阵气不顺。
“主子!主子不好了!”
就在这时,他的陪嫁小厮火急火燎地冲了进来,“三殿下为废太女求情,触怒了陛下,现下正在宣政殿罚跪呢!”
“喊什么?”辰贵君让他吓了一跳,放下笔沉声道:“不就是罚跪吗?至于跟嚎丧一样?”
脸色苍白的小厮起身,来到辰贵君跟前:“主子,如今废太女就是陛下的逆鳞,三殿下这番定是惹怒陛下了,贵君还是快想办法为三殿下说说情吧!”
“呵!”
辰贵君冷笑,重新提笔:“她不打一声招呼便去触霉头,可曾替我想过?如此一来,她便自己受着吧!”
“主子!”
小厮眼里满是震惊。
“贵君,陛下来了。”
恰巧,从殿外走进一人通报。
听到是女皇,辰贵君眼里划过一抹喜色,随即想起什么,瞪向小厮:“一会儿该说什么不该说什么,你最好心里有数!”
小厮虎躯一震,连忙称是。
不一会儿,一身常服的女皇便走了进来。
辰贵君笑着上去迎接:“陛下今天怎的有空来奇华殿看臣下?”
小厮迅速奉上茶水点心,摆满了茶几。
兴致缺缺的女皇喝了口茶便搁下,拉过辰贵君的手笑道:“许久未来看你了,朕心中十分挂念。”
辰贵君满眼惊喜,连忙下跪谢恩。
“不必多礼,快坐下。”
女皇挥手让他起来。
这之后,两人便有一搭没一搭的聊着。
女皇原先设想的是,辰贵君听说了刚才发生的事,定会为了初瑶向自己求情,然后她半推半就放了宣政殿的三女儿。
然后她等了大半天,茶都喝了一盏,辰贵君就是没有开口的动向。
女皇有点懵了。
这不可能啊?她故意向外泄露了宣政殿发生的一切,辰贵君怎么可能不知晓?
等了许久,在确定辰贵君没有一点替三女儿求情的意思后,女皇按耐不住了,主动出击:“唉!初一那孩子也真是的!竟然不顾朕的心情,替那逆女求情!”
辰贵君像是刚听闻此事一般,眼露震惊:“初一竟为废太女求情?这孩子,怎能如此不知深浅?陛下合该重罚她才是!”
他特意摆出一副大义灭亲的模样,本以为女皇会因此高看自己。
然而。
“重罚?”
女皇震惊之下,不小心就把心中的话说出来了。
她可是清楚的记得,先前四女儿犯事的时候,辰贵君是如何为姜凤惜求情的,怎么换了个女儿,差别就这么大?
女皇不是第一次觉得辰贵君偏心眼,可先前只认为三女儿没在父亲身边长大,不亲近也是常有的事,可连一句求情的话都不说,未免太过心狠。
“合该重罚!”辰贵君还以为女皇没听清,故意重复了一遍:“陛下可千万别心软,该罚就得罚,臣下绝不心疼。”
确定这就是个偏心玩意。
女皇面色紧绷,茶点彻底吃不下了,咬着牙道:“确实,该重罚!”
话才该落下。
辰贵君便笑着给她递上一块糕点:“陛下快尝尝这芙蓉软糕,这可是四皇夫天不亮在菊芳斋排队买来的,早早便送了进来,那孩子,实在孝顺。”
这些落在女皇的眼里就变了味。
锦凰在监牢重病,初一在宣政殿跪着,他们竟然还有心情吃糕点,还天不亮就去买!
枉她为了锦凰整夜整夜睡不着,除了一个初一,没有一个有良心的东西。
辰贵君没有发觉,女皇的脸色越来越阴沉可怕,反而顺着糕点的话题,说到了姜凤惜。
“凤惜那孩子自从纳了清河侯家的公子后,性格便沉稳了不少,现如今每日在书房温书,可是用功呢!”
一忍再忍,女皇最终还是忍不下去,爆发了。
“砰——”的一声扫落茶几上的糕点。
伺候在侧的侍从吓坏了,膝盖一软便跪倒在地。
女皇震怒,指着辰贵君:“原以为你对初一是真心疼爱,如今看来,不是身边养大的,总归是不一样!你的亲女儿如今在宣政殿跪着,下朝后便滴水未进,你倒好!还在这里为四皇女讨好卖乖!她是什么样的花花肠子,你以为朕不晓得?”
浩瀚的宇宙中,一片星系的生灭,也不过是刹那的斑驳流光。仰望星空,总有种结局已注定的伤感,千百年后你我在哪里?家国,文明火光,地球,都不过是深空中的一粒尘埃。星空一瞬,人间千年。虫鸣一世不过秋,你我一样在争渡。深空尽头到底有什么?
列车远去,在与铁轨的震动声中带起大片枯黄的落叶,也带起秋的萧瑟。
王煊注视,直至列车渐消失,他才收回目光,又送走了几位同学。
自此一别,将天各一方,不知道多少年后才能再相见,甚至有些人再无重逢期。
周围,有人还在缓慢地挥手,久久未曾放下,也有人沉默着,颇为伤感。
大学四年,一起走过,积淀下的情谊总有些难以割舍。
落日余晖斜照飘落的黄叶,光影斑驳,交织出几许岁月流逝之感。
阵阵犹如梵唱一般的海浪波动声在他身边响起,强烈的光芒开始迅速的升腾,巨大的金色光影映衬在他背后。唐三瞬间目光如电,向空中凝望。
顿时,”轰”的一声巨响从天堂花上爆发而出,巨大的金色光柱冲天而起,直冲云霄。
不远处的天狐大妖皇只觉得一股惊天意志爆发,整个地狱花园都剧烈的颤抖起来,花朵开始迅速的枯萎,所有的气运,似乎都在朝着那道金色的光柱凝聚而去。
他脸色大变的同时也是不敢怠慢,摇身一晃,已经现出原形,化为一只身长超过百米的九尾天狐,每一根护卫更是都有着超过三百米的长度,九尾横空,遮天蔽日。散发出大量的气运注入地狱花园之中,稳定着位面。
地狱花园绝不能破碎,否则的话,对于天狐族来说就是毁灭性的灾难。
祖庭,天狐圣山。
原本已经收敛的金光骤然再次强烈起来,不仅如此,天狐圣山本体还散发出白色的光芒,但那白光却像是向内塌陷似的,朝着内部涌入。
一道金色光柱毫无预兆的冲天而起,瞬间冲向高空。
刚刚再次抵挡过一次雷劫的皇者们几乎是下意识的全都散开。而下一瞬,那金色光柱就已经冲入了劫云之中。
漆黑如墨的劫云瞬间被点亮,化为了暗金色的云朵,所有的紫色在这一刻竟是全部烟消云散,取而代之的,是一道道巨大的金色雷霆。那仿佛充斥着整个位面怒火。
列车远去,在与铁轨的震动声中带起大片枯黄的落叶,也带起秋的萧瑟。
王煊注视,直至列车渐消失,他才收回目光,又送走了几位同学。
自此一别,将天各一方,不知道多少年后才能再相见,甚至有些人再无重逢期。
周围,有人还在缓慢地挥手,久久未曾放下,也有人沉默着,颇为伤感。
大学四年,一起走过,积淀下的情谊总有些难以割舍。
落日余晖斜照飘落的黄叶,光影斑驳,交织出几许岁月流逝之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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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36章 凰主天下(36)