屋子里的初瑶蓦地听到一声响,在这夜色中格外清晰,与一旁震惊的建安对视了一眼,初瑶连忙起身到院子里。
入眼的便是一拳被林思年打到地上的暗卫,暗卫不敢还手,一脸的血。
再看林思年的脸色,阴翳骇人,那双眼睛嗜血如野兽,在清冷的黑色下,无端带给人一丝寒意。
初瑶头当时便疼了。
在林思年再次动手之前,初瑶迅速上前制止住他。
“建安,你送他回去!”
并给身后的建安打了个眼色,让他赶紧把暗卫带到月照院。
这一行为,彻底刺激到林思年,眼睛都红了。
孤男寡女共处一室,还是大晚上,只要一想到两人在里头做些什么,林思年就控制不住气血上涌,只剩下杀了林清珩这一个念头。
林思年身体的爆发力巨大,要不是初瑶修炼了几天,还真拦不住。
场面一度非常难看。
初瑶紧紧抱着林思年的腰,那叫一个费力。
直到再也看不见暗卫的身影,初瑶才长舒一口气,松开了双目通红的林思年。
“你不会怀疑我刚才和他在里面做什么不好的事情吧?”
初瑶打开天窗说亮话。
一颗心仿佛被放进冰水里泡的林思年注视着初瑶,血红的眼睛逐渐恢复正常。
他真觉得自己是疯了。
林清珩才是正夫,自己一个后来者,又有什么资格生气指责?
若换做别人,怕是早就给自己一巴掌,让自己滚了。
区区一个侍郎罢了。
像被一盆冷水浇清醒的林思年注视着初瑶,垂下头:“对不起,臣下僭越了。”
说完,他转身便要离开,脚步飞快。
似乎害怕在初瑶嘴里听到刻薄的话语。
他也意识到自己的行为过激了,她是皇女,不是普通人,生于皇家,最是高傲不过,岂会任由一个卑微的侍郎吆来喝去。
站在原地的初瑶越来越不明白林思年的脑回路了。
但不理解不要紧,有问题一定要当场说清楚!
“我刚才和他在里面只是谈事情,什么也没做,不信你可以闻,干干净净,我连衣裳都没皱一下。”
初瑶上前拦下林思年,挡在他身前,认真解释道。
月色如水,淡去白天的炎热,偶尔还可以听到一两声蝉鸣,院子里橙黄的灯光很是治愈人心,院外一片漆黑。
一袭黄色齐胸襦裙的初瑶五官温婉柔和,宛如一个恪守礼仪的大家闺秀,漆黑的眼眸清澈透亮,仿若一汪清泉,直抵人心最深处。
她面前的少年五官阴柔魅惑,漂亮到极点,修长的背影透出一股不属于这个年纪的孤寂,然而此时,他那双眼睛被满满的震惊所侵占。
林思年从未想过,会有一个人这样耐心同自己解释,并且对方还是高不可攀的皇女。
这一刻,站在初瑶面前的他突然觉得自己很渺小,一无是处,久违的自卑涌上心头,越发不敢去看初瑶清亮的眼眸。
“刚才是我失态了,对不起。”
林思年垂着眼,“殿下早些休息吧。”
说着他绕开初瑶便朝观景轩走去,形单影只的模样看着格外可怜。
初瑶发现自己真是猜不透十几岁少年的心。
“来都来了,一起睡吧。”
不知道林思年莫名其妙的不开心到底是因为什么。
星澜院。
洗漱过后的初瑶躺在床上,看着背对着自己的身影,不仅消瘦,还有些单薄,真是很难想象,刚才打人的爆发力,是他使出来的。
察觉到他的不开心,初瑶拿手戳了戳他的后背,掀开他的被子钻了进去,从后面抱住他,温暖的感觉很是舒适,可以清楚感受到对方的体温。
他身体瞬间僵硬,但依旧坚挺着,不肯转过身。
就这样度过了一夜。
……
……
翌日。
女皇的赐婚圣旨下达,将清河侯嫡次子林清羽赐婚四皇女为侧室。
至于周临,随便选个日子便进府了,别提圣旨,连婚礼都没有,侧室好歹还有个仪式。
不仅要收纳侍郎,还要准备婚礼,慕容越憋屈到极点。
“不是我说,你家那位殿下是真有本事呐!我以为能救下四皇女,说服女皇让周临进四皇女府,就已经了不得了!结果倒好,不知道又给我上哪去整来一个林清羽!”
雅间里喝得半醉的慕容越对林思年大吐苦水,“我真是一刻也忍受不了这样的天下了,迟早有一天,我要让姜凤惜那群女人,也尝尝这种滋味!”
眼里划过一抹肃杀,慕容越面目狰狞,一把将桌子上的饭菜酒水掀翻在地。
巨大的响声震耳欲聋。
靠坐在窗边软榻上的林思年望着窗外的街景,像是早已对这场景习以为常,并没有回头。
无暇的白衣穿在他身上,依旧掩盖不住五官的艳丽,反而越发让人把目光集中在他的脸上。
掀完桌的慕容越逐渐冷静了下来,坐回凳子,垂头丧气地抬眼看向林思年,谈及正事:“狩猎场上的事,你有几分把握?”
“我从不做没把握的事。”
林思年喝了口酒,面色冷然。
听闻这话的慕容越笑出声:“好!好!等他日成就大业,思年,你封侯拜相不在话下,到那时候,什么姜凤惜姜初一,通通都是你我的玩物!”
“侧室?侍郎?我去他娘的!”
慕容越狂狷霸气的话语,终于让神情恹恹的林思年恢复了些许活力,眼中聚集的光明越发强烈。
坐起身,林思年看向慕容越,邪笑道:“一言为定。”
既然在别人身上无法获取绝对的信任,不如自己成为那个主宰之人。
林思年面上划过一抹狠辣。
倘若姜初一敢背叛自己,那便将她永远禁锢,这样,便不会再有猜忌与害怕失去,一切都变得美好。
……
……
半月后,初瑶带着林思年参加了姜凤惜的婚礼,虽然只是一个侧室,但也要上皇室谱碟的。
为了向外人证明林清羽绝非林清珩,初瑶还特意带上了易容成林清珩的暗卫。
初瑶本以为林思年会当场翻脸,还在苦恼该如何哄,然而她完全多想了,林思年不仅没有生气,还笑得很开心,就是那个笑,非常冷,初瑶也不知道是不是自己的错觉。
浩瀚的宇宙中,一片星系的生灭,也不过是刹那的斑驳流光。仰望星空,总有种结局已注定的伤感,千百年后你我在哪里?家国,文明火光,地球,都不过是深空中的一粒尘埃。星空一瞬,人间千年。虫鸣一世不过秋,你我一样在争渡。深空尽头到底有什么?
列车远去,在与铁轨的震动声中带起大片枯黄的落叶,也带起秋的萧瑟。
王煊注视,直至列车渐消失,他才收回目光,又送走了几位同学。
自此一别,将天各一方,不知道多少年后才能再相见,甚至有些人再无重逢期。
周围,有人还在缓慢地挥手,久久未曾放下,也有人沉默着,颇为伤感。
大学四年,一起走过,积淀下的情谊总有些难以割舍。
落日余晖斜照飘落的黄叶,光影斑驳,交织出几许岁月流逝之感。
阵阵犹如梵唱一般的海浪波动声在他身边响起,强烈的光芒开始迅速的升腾,巨大的金色光影映衬在他背后。唐三瞬间目光如电,向空中凝望。
顿时,”轰”的一声巨响从天堂花上爆发而出,巨大的金色光柱冲天而起,直冲云霄。
不远处的天狐大妖皇只觉得一股惊天意志爆发,整个地狱花园都剧烈的颤抖起来,花朵开始迅速的枯萎,所有的气运,似乎都在朝着那道金色的光柱凝聚而去。
他脸色大变的同时也是不敢怠慢,摇身一晃,已经现出原形,化为一只身长超过百米的九尾天狐,每一根护卫更是都有着超过三百米的长度,九尾横空,遮天蔽日。散发出大量的气运注入地狱花园之中,稳定着位面。
地狱花园绝不能破碎,否则的话,对于天狐族来说就是毁灭性的灾难。
祖庭,天狐圣山。
原本已经收敛的金光骤然再次强烈起来,不仅如此,天狐圣山本体还散发出白色的光芒,但那白光却像是向内塌陷似的,朝着内部涌入。
一道金色光柱毫无预兆的冲天而起,瞬间冲向高空。
刚刚再次抵挡过一次雷劫的皇者们几乎是下意识的全都散开。而下一瞬,那金色光柱就已经冲入了劫云之中。
漆黑如墨的劫云瞬间被点亮,化为了暗金色的云朵,所有的紫色在这一刻竟是全部烟消云散,取而代之的,是一道道巨大的金色雷霆。那仿佛充斥着整个位面怒火。
列车远去,在与铁轨的震动声中带起大片枯黄的落叶,也带起秋的萧瑟。
王煊注视,直至列车渐消失,他才收回目光,又送走了几位同学。
自此一别,将天各一方,不知道多少年后才能再相见,甚至有些人再无重逢期。
周围,有人还在缓慢地挥手,久久未曾放下,也有人沉默着,颇为伤感。
大学四年,一起走过,积淀下的情谊总有些难以割舍。
落日余晖斜照飘落的黄叶,光影斑驳,交织出几许岁月流逝之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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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28章 凰主天下(28)