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时间也抹消不了我的存在。”
无数剑影中,似乎浮现一个身影。他在黄河前吟诗,他在剑崖下悟道,只要他的脚步所到的地方,人间何处不逍遥。
青莲剑仙——李白。
曾经三入长安城,惊扰大明宫,凭借大河剑意,就算没有魔道,没有机关术,单靠天才之资,令无数人闻风丧胆。
如今,他已经被圣皇武则天剿灭,可是他的大河剑意再次重现了世间。
马原手中的青莲剑铮铮作响,与盘旋在四方天空中的百万剑影遥相呼应。
这是最后一剑了。
先前,在楚汉神庙,它与干将莫邪的残魂互相争斗消耗了不少。
即便如此,当它被已经能熟练使用青莲三剑的马原使用出来,而不是单纯地激发时,它的威力已经让在场所有人惊骇。
中山亲卫拔腿欲逃,只是发觉已经被剑意锁定,只能背水一战。
“此子……”
巨剑男子惊吓得说不出话来。
“嗬!”
马原挥下青莲剑,天上垂挂的万把剑就如同黄河之水,奔流而下。
中山亲卫纷纷倒地,就算是魂丹级,在这种攻击下,也变得如同薄纸般脆弱,一击毙命,再无气息。
巨剑男子身上套加的元气铠甲足足几层,剑气袭来,竟如若无物,直接穿透肺腑。
铠甲完好无损,中间的肉体却被刺的千疮百孔,被捣碎一般。
这已经超出真名级境界可以理解的范围了。
黑衣男子也不好受,虽然一直是凭借速度与别人战斗,但在大河剑意前,自己优势被彻底碾压,就变成了劣势。
刚才经过刘备的仁德义枪疯狂扫射,已经变得空旷的区域,在马原的压倒性的屠杀下很快血流成河。
只是几个呼吸的时间,倒下来数十具尸体。
马原叹了口气,战斗会很快结束,而令他始料未及的是,随着大河剑意在丹田内被消耗的差不多,某种东西悄然出现。
细心查看,那是一黑一白两只球互相旋转的太极图案,因为一直以来被大河剑意封印,没有及时显现出来。
而现在,它终于可以在马原丹田内占据一席之地。
这是什么情况?
正在马原好奇之时,太极球旋转得越来越快,他感觉全身经脉传来与平常不一样的流通感,似乎元气运行的轨迹开始逆转,发生了变迁。
在太极球的控制下,一切有序的进行,所以马原没有感觉到任何痛楚,反而有种麻醉般的舒服。
马原有意配合,让丹田内的元气包裹在太极球上面。
这一次,太极球光芒大盛,一展雄风,把元气吸的一滴不剩,马原感到一阵虚脱,但后者并没有满足。
“噗。”
好像听见一丝碎裂的声音,马原的蓝青色魂丹碎了,这是马原第二次碎魂丹了。
马原慌了,但体内元气已经耗尽,只好调用剩余的四颗五阶圣石靠了上去。
太极球的光芒万丈,似乎圣石在一旁为它帮忙,马原的魂丹以肉眼可见的速度分解成碎片被太极球吸收。
很快,从魂丹级大圆满的境界一步退到了魂丹级初期,马原脸色苍白,皮肉之上毫无血色,仿佛大病一场。那只太极球把蓝色魂丹吸收的差不多,叮了一声,停了下来。
马原松了一口气,虽然蓝色魂丹已经无限小,但总算还是保住了。
在丹田内,发生了很多事,但外界只是电光火石的一瞬间。马原睁开眼,心神回到了现实,此时,满天的剑雨已经消失的无影无踪。
黑衣男子早就倒在了地上,温热的血液流了出来,不远处,巨剑男子咒一声,来不及说更多,也倒了下去变成具尸体。
战场上,只有一个人还站着。
他的腰间佩剑,低声欲似低鸣,好像在作最后的告别。
“从今以后,我再也不能仰仗你的神威了,前辈。”
马原对着东方鞠了一躬,满怀敬意。
黎明破晓,大地的黑夜开始散去。马原只身背起昏迷的刘备,朝草头村的方向赶去,缓缓地消失在这块地方。
三天后。
秋明才从病榻惊醒起身。
回想前几天发生的事情,心脏还是跳得厉害,生死一线间幸好马原出了手。
只是,那个人展露的实力着实让秋明吃了一惊,明明只是十三四岁的小孩子的身体,却有独战魂丹级中山护卫的力量。
“自己该如何面对他好呢?”
等级差距一下子拉大,秋明觉得有些不对劲,匆匆下了床榻,推开房门。
门外的院子里,马原和刘备正有说有笑地聊着。
秋明一时摸不着头脑,心想那两人什么时候关系变得这么好了。
那一夜,马原和刘备并肩作战,在敌人守下了草头村和张家大小姐。
曾处于同一战线,又凭借马原对历史上刘备这个人物的尊重,两人很快打成一片。
看到秋明醒来,马原很高兴,搬来一张凳子让秋明来坐。
此时,秋明伤势已经好了七八分,但马原依旧脸色苍白的样子,体内的元气才回复了三分,是不是太极球在作怪,本人也不太清楚。
而刘备浑身打满了绷带,只是稍微做了一点处理。草头村并没有医师,所以两人的身体状态还没有秋明好,只能歇息几日,静观其变。
“敌人呢?”秋明刚坐下,便忍不住问。
“应该已经撤退了,或者说只剩几个人了。”
马原轻描淡写道,让问者心头一惊,接着他又说道,
“只是,在村里的七个护卫原来是装死,在我走后又自己挣脱绳索跑掉了。”
想到这事,马原也是哭笑不得,看到村长一副凌乱的表情,也是没有办法。
说完,马原向旁边的人介绍秋明。
“重新介绍一下,这是我好友,这次帮了我不少忙。”
刘备毫不隐瞒道,“中山王族,刘备。”
后者则满是尊敬,道“在下重剑门,秋明。”
秋明道,“这次还是马原兄鼎力相助,在下所作所为实在微不足道。”
马原笑了笑,不以为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