盗贼以灵活身手勉强闪避攻势,然而会累的人类与不会累的不死者,之间落差太大了。
“他一脸快哭出来的样子在看我们呢。”
“要不要挥挥手?”
“挥个手应该无伤大雅吧。”
“OK。”
露普丝雷其娜笑咪咪地对帕尔帕多拉挥手。
“打到了。”
“谁叫露普分散人家注意力。”
“呜欸~怪我喔?”
“嗯,怪你。不过可以帮他们加油加油。”
“是啊,希望他们可以努力再撑一下。”
听到由莉这样说,在场所有女仆都点点头。
帕尔帕多拉小队的战斗,自始至终都是纳萨力克资深护卫占上风。到了这个地步,一边倒的战局只能说是无谓抵抗了,连正在观战的由莉等人都不禁同情他们。
一开始她们还笑着说:“战斗前不是很有自信吗?”但战况实在太没有看头,她们边看边打呵欠,现在甚至开始帮帕尔帕多拉他们喊加油。
“哎呀,两边实力这么悬殊,真的没话好说哩。”
“没有什么秘密武器吗?”
“刚才吟唱的召唤魔法应该就是了吧。”
“第三位阶?”
“不,那个当秘密武器太弱了吧。不过,利用召唤的魔物当成肉盾倒是不错的想法。”
“的确,只要攻击打不中,说不定多少可以重整态势。”
“可是啊,后来使用飞行魔法就太笨了啦。那个皱巴巴的老头不是也说过吗?”
“不知道是打算逃走,还是想从上空使用魔法”
“正好当活靶。”
魔力系魔法吟唱者已受到致命一击倒地。如果有空使用治疗魔法或药水,应该可以重回战线,但大家完全没有那个余力。结果顶多只能让盗贼掩护他,不让敌人给他最后一击。
“不过他们怎么会以为资深护卫只有这几只呢?”
这真是个疑问。
会不会是无意识之间,把事情往对自己有利的方向想了?这并不表示他们是笨蛋。或许是不想直视绝望,为了振奋自己的勇气,人类的生存本能发挥到了最大极限,才会有那种思考方式。
“反正都没希望啦。”
“是啊,每况愈下。”
“有一个方法,就是彻底防御争取时间,等其他小贼回来,怎么样呢?”
所有人都用白眼看安特玛。
“怎么可能会回来嘛!”
“不言自明。”
“没办法吧,不可能安然无事地从纳萨力克地下大坟墓回来的。”
伴随着痛苦不堪的惨叫,传来某个东西倒下的声响。战斗女仆们转向发出声音的方向,失望地交谈。“啊,盗贼也倒下了。”
“这下胜负揭晓了哩。”
“所以刚才在阶梯上,就应该先听他们求饶”
“他们那时候那么有自信耶!当然会以为他们有什么企图啊。”
盗贼身上散发的浓厚而新鲜的血腥味,传到了女仆们这边。
“好像很好吃”
“不可以这样。”
由莉规劝安特玛。
主人下达的命令,是把失去战力的人——不论生死——带回来。当然不能把被虫啃得乱七八糟的肉体献给主人,那样太失礼了。
“新鲜的肉肉”
“晚点再向安兹大人问问看可不可以吃,现在先忍耐一下。”
“可是这样是不是不太妙呢?本来是要实验能不能处理掉逃跑的人,对吧?”
“好像是哩。所以在墙壁附近应该埋伏了挺强的不死者哩。”
“科塞特斯大人是算准了很容易就能逮到他们啦,可是呢”
“没想到他们会正面迎战。”
“不懂得分析对手的战力,就会落得这个下场呢。好吧,还有一口气的就治疗好送进拷问室,死掉的就向安兹大人报告吧。”
这一夜,帕尔帕多拉率领的工作者小队就这样失踪了。
“挡回去!”
在霉味与尸臭四溢的墓室里,响起了格林汉的怒吼。
房间是边长二十公尺的正方形,天花板少说也有五公尺高。这个房间被魔法吟唱者做出的魔法光与掉在地上的火把照亮,塞满了水泄不通的人影。
被逼到房间角落的,是格林汉等“沉重粉碎者”的成员们。整间墓室被大量的僵尸与骷髅等低阶不死者所淹没。
魔物数量多到数都懒得数了。
格林汉与手持盾牌的战士就凭两人从正面挡住死亡浊流,形成堤防不让后卫受到侵犯。
僵尸挥动双手打在格林汉的全身铠上。虽然变成尸体后力气比普通人更大,但还是不可能伤到钢铁铠甲一分一毫。腐败而变得脆弱的手撞个粉碎,散发腐臭的肉片黏在全身铠上。
骷髅也是一样。手中的生锈武器根本不可能贯穿施加魔法的全身铠。
当然也有所谓的偶然。但这个偶然从来没发生过,是拜施加在身上的防御魔法所赐。
格林汉用手中斧头一挥,但打倒了一只,又会马上有其他不死者过来填补空缺。而且还不断缩短距离,好像想直接把格林汉他们压死。
“可恶!数量太多了吧!”
在格林汉身旁举着盾牌的战士发出痛苦低吼。由于盾牌覆盖了全身,因此他身上没有受到任何攻击,但盾牌上满是肮脏的液体。
他用钉头锤打碎僵尸与骷髅的脑袋,但终究不敌压力,一点一点慢慢后退。
“这么多敌人到底是哪冒出来的!”
战士会有这种疑问很合理。
格林汉他们在十字路口与其他小队分手后,搜索了几个房间。很遗憾,每个房间都没找到像灵庙那么多的金银财宝,但也找到了一些价值不菲的宝物,他们就这样一路慢慢探索各处。然后就在他们进入这个房间,同样开始搜索时,房门冷不防地打开,不知道从哪里冒出一大堆的不死者,挤进了这个房间。
僵尸或骷髅都不是什么强敌。但数量却多到成了一种暴力。
一旦被拉扯倒地,或是被压倒了,就算不至于送命,也一定会动弹不得。到时候不死者大军就会袭击后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