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陈建国面无表情的注视下,文兰不自在的别过了头。
她已经很久没有这样和陈建国安静地坐着了。
为了摆脱陈建国,每次他一回来,她就开始找茬,开始骂他。
而陈建国每次都只当她心情不好,每次都是沉默着,任由她骂。
过后还会来找她道歉,说对不起,没让她过上好日子。
文兰已经习惯了那样伏低做小的陈建国。
只会在心里更加的瞧不起他。
可是现在,陈建国看着她的眼神,让文兰有点心里发虚。
就在前几日,她已经彻底和那自行车厂副厂长在一起了。
那边也放言,会尽快解决掉陈建国,将他赶出省城。
想到那儒雅多金的自行车厂副厂长,想到那副厂长夫人的身份,文兰又鼓起了勇气。
直视着陈建国,缓缓开口道:
“我不想怎么样,我只是觉得现在的生活太累了。而且,我们两个之间的感情也已经被争吵磨灭得差不多了。我觉得现在过的很累,我不想再这样下去了。”
“你想离婚!”
陈建国目光沉沉的看着文兰,语气里充满肯定。
文兰顿了一下,才开口道:“对!我觉得,我们还是暂时分开比较好。没有了感情的生活,对我们俩都是一种折磨。”
“那易宝怎么办?”
陈建国回头看了一眼关上的卧室门,眼里都是悲痛。
易宝,是陈建国和文兰的儿子,大名叫陈立易。
“儿子当然归你了,他可是和你姓陈。”
提到儿子,文兰急忙开口说道。
虽然她也有点舍不得自己生的孩子,可是,她不可能带着孩子嫁人。
再说了,她嫁过去以后,还会再生自己的儿子的。
文兰急切的语气,让陈建国心里刺痛不已。
虽然已经知道文兰背叛了他。
可是,他想不到她竟然连自己的孩子也能放弃。
她就这么迫不及待的想投入那个男人的怀抱吗?
到底是他哪里不好?
“什么时候开始的?”
陈建国忍不住问道。
“什么?”
陈建国这句话,让文兰一下子没有反应过来。
刚刚不还在谈孩子的归处吗?
“我说你和那个男人什么时候开始的?你是什么时候背叛我的?”
陈建国握了握拳头,目光死死的盯着文兰声音沉沉的问道。
“什么男人?我不知道你在说什么!我要和你分开,只是因为我们已经没有感情了。”
说这话的时候,文兰避开了陈建国的眼神。
“呵呵!没有感情?哈哈……,好一个没有感情了!”
陈建国抬着头,开始大笑不止。
他现在觉得自己就是一个笑话。
没有钱财,没有权势,没有地位。
连自己的媳妇都要背叛他,跟别的男人好上了。
他兢兢业业的在厂子里上班,却敌不住那个野男人的一句话。
别人一句话,就能让他的辛苦努力全白费。
他丈母娘有句话说得没错,他就是一个窝囊废!一个彻头彻尾的窝囊废!
陈建国正自嘲的大笑时,房门被大力的推开。
“你这个衰仔想干什么?”
文兰的母亲怒气冲冲的闯了进来,将文兰拉到身后,防备的看着陈建国。
这里是厂里的宿舍楼,一栋房子里住着许多户人家。
说话稍微大声一点,旁边就能听得见。
陈建国的笑声,和文母的大喊,引来了不少围过来看热闹的人。
看热闹,是许多国人的本性。
看着大开的房门外围过来的人群,陈建国止住了笑声。
语带嘲讽地说道:“我想干什么?难道不是应该我问你们想干什么吗?我不过就是想知道,她到底和那个野男人是什么时候好上的?”
陈建国手指着文兰,愤怒的咆哮道。
他现在已经管不了什么家丑不可外扬了。
他只想要一个答案。
虽然他心里明白,恐怕从他在厂里被针对开始,文兰就已经背叛了他。
“你这个衰仔乱说什么!什么野男人!东西可以乱吃,话可不能乱说!我家女儿清清白白的。她不过是受不了和你天天争吵了,才要和你离婚的。”
听到陈建国大喊出口的话,文母脸色一变,连忙反驳道。
在这个年代,两人没有感情了可以离婚。
但是要是被抓到婚姻期间搞破鞋的话,那可是要被人瞧不起,要被游街的。
所以,绝对不能承认!
“建国,你为什么要冤枉我?就因为我受不了争吵要和你离婚,你就要这样败坏我的名声吗?”
文兰站在文母身后,脸色一白,泣不成声的说道。
那副姿态,让不明所以的人还真以为她受了委屈。
“陈建国,真没想到你是这样的人!你这样的人,不配做一个男人。”
“今天,无论如何我也要带我女儿走,不然指不定被你怎么欺负。”
文母气势汹汹的说完,将手里的一张纸丢到陈建国面前。
“这份同意书你签了,从此以后你跟我女儿桥归桥,路归路。”
“看在你和我女儿曾经夫妻一场的份上,这房子和儿子都归你。我女儿什么也不要!”
陈建国盯着文兰看了半晌,才捡起掉在地上的纸张。
纸的最上方,赫然手写着离婚同意书几个大字。
陈建国看着这张纸,自嘲一笑。
原来,他这丈母娘还是有备而来。
“如果我不签呢?”
他怎么甘心就这样成全那对狗男女?
他不好过,他们那对奸夫淫妇凭什么好过?
“不签?你想想你儿子,想想你乡下的妈。你要知道,有些人不是你一个乡下土包子能抗衡的。你要是懂事的话,乖乖的带着你儿子回乡下和你妈去过,从此不要踏进省城。你要是再闹的话,有人会让你和你儿子还有你妈都过不下去。”
文母靠近陈建国,低声狠狠地威胁道。
已经走到了这一步,也就不在乎被陈建国发现什么了。
如果他再闹的话,他们有的是办法让他消失。
她绝不允许任何人阻挡她女儿的幸福!
听到文母威胁的话,陈建国瞳孔剧烈收缩。
他很想不顾一切闹下去,保住他男人的面子。
可是,想到现在正在卧室里睡得香甜的儿子,他生生忍住了将要脱口而出的话。
还有他远在老家已经几年没见的母亲,虽然他决定远离她,但那毕竟是他妈。
“好,我签!”
陈建国紧紧握住拳头,指甲都卡进了肉里也毫无所觉。
转身走到柜子,打开抽屉,拿出里面的钢笔。
在离婚同意书上一笔一划的写下他的名字。
“算你识相。”
文母一把抢过陈建国签好字的同意书,看了一眼后欢欢喜喜的折好收进口袋里。
可喜可贺,她女儿终于摆脱这个乡下穷小子了。
二十两银子少是少了点,但放到现代也是八千到一万块。
而目前大虞朝一名普通士兵每月最多也就一两银子,一名百夫长每个月三两银子。
也许他会收吧。
另外,秦虎还准备给李孝坤画一张大饼,毕竟秦虎以前可有的是钱。
现在就看他和秦安能不能熬得过今夜了。
“小侯爷我可能不行了,我好饿,手脚都冻的僵住了。”秦安迷迷糊糊的说道。
“小安子,小安子,坚持住,坚持住,你不能呆着,起来跑,只有这样才能活。”
其实秦虎自己也够呛了,虽然他前生是特种战士,可这副身体不是他以前那副,他目前有的只是坚韧不拔的精神。
“慢着!”
秦虎目光犹如寒星,突然低声喊出来,刚刚距离营寨十几米处出现的一道反光,以及悉悉索索的声音,引起了他的警觉。
凭着一名特种侦察兵的职业嗅觉,他觉得那是敌人。
可是要不要通知李孝坤呢?
秦虎有些犹豫,万一他要是看错了怎么办?要知道,他现在的身体状况,跟以前可是云泥之别。
万一误报引起了夜惊或者营啸,给人抓住把柄,那就会被名正言顺的杀掉。
“小安子,把弓箭递给我。”
秦虎匍匐在车辕下面,低声的说道。
可是秦安下面的一句话,吓的他差点跳起来。
“弓箭,弓箭是何物?”
什么,这个时代居然没有弓箭?
秦虎左右环顾,发现车轮下面放着一根顶端削尖了的木棍,两米长,手柄处很粗,越往上越细。
越看越像是一种武器。
木枪,这可是炮灰兵的标志性建筑啊。
“靠近点,再靠近点……”几个呼吸之后,秦虎已经确定了自己没有看错。
对方可能是敌人的侦察兵,放在这年代叫做斥候,他们正试图进入营寨,进行侦查。
当然如果条件允许,也可以顺便投个毒,放个火,或者执行个斩首行动啥的。
“一二三……”
他和秦安趴在地上一动不动,直到此时,他突然跳起来,把木枪当做标枪投掷了出去。
“噗!”
斥候是不可能穿铠甲的,因为行动不便,所以这一枪,直接洞穿了他的胸膛。
跟着秦虎提起属于秦安的木枪,跳出车辕,拼命的向反方向追去。
为了情报的可靠性,斥候之间要求相互监视,不允许单独行动,所以最少是两名。
没有几下,秦虎又把一道黑色的影子扑倒在地上。
而后拿着木枪勒到他的脖子上,嘎巴一声脆响,那人的脑袋低垂了下来。
“呼呼,呼呼!”秦虎大汗淋漓,差点虚脱,躺在地上大口喘气,这副身体实在是太虚弱了。
就说刚刚扭断敌人的脖子,放在以前只用双手就行,可刚才他还要借助木枪的力量。
“秦安,过来,帮我搜身。”
秦虎熟悉战场规则,他必须在最快的时间内,把这两个家伙身上所有的战利品收起来。
“两把匕首,两把横刀,水准仪,七八两碎银子,两个粮食袋,斥候五方旗,水壶,两套棉衣,两个锅盔,腌肉……”
“秦安,兄弟,快,快,快吃东西,你有救了……”
秦虎颤抖着从粮食袋里抓了一把炒豆子塞进秦安的嘴里,而后给他灌水,又把缴获的棉衣给他穿上。
天还没亮,秦虎赶在换班的哨兵没来之前,砍下了斥候的脑袋,拎着走进了什长的营寨,把昨天的事情禀报了一遍。
这样做是为了防止别人冒功,他知道自己现在身处何种环境。
“一颗人头三十两银子,你小子发财了。”
什长名叫高达,是个身高马大,体型健壮,长着络腮胡子的壮汉。
刚开始的时候,他根本不信,直到他看到了秦虎缴获的战利品,以及两具尸体。
此刻他的眼神里面充满了羡慕嫉妒恨的神色。
“不是我发财,是大家发财,这是咱们十个人一起的功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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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56章 70年代恶婆婆31